做人就要學會順應天命,下雨天能晾衣服么?大陰天能曬太陽么?大霧天能偷窺么?下雪天能裸奔么?額...我的意思是什么天裸奔都不好。
順利救出了冬緣,青龍也成功的復活了,青龍戰役中死傷的門人也都得到了極好的安置,最近緊張的節奏終于有了緩下來的趨勢。這種節奏之下我也就不能太繃著了,那樣的話不但自己壓力大,身邊的人也會感到緊張,長此以往必然是要崩潰的。而且無論我如何緊張,按計劃都不能主動出擊,要等氣宗方面自己暴露目的意圖,所以適當的放松不但可以解壓,還能更好的將自己隱藏起來,不被氣宗或他們幕后的修真集團注意到。
可畢竟大戰剛過,大家不可能像我這樣想的開,直接把情緒從激昂飽滿變得恬靜輕松。所以我照常安排青龍戰役功勛弟子巡回演講,只不過讓羅胖子把演講稿弄得輕松詼諧一些,多加點吐槽和包袱,讓這場巡回演講變成類似脫口秀的娛樂節目,借以將門人的情緒調整為放松的狀態。
然后我適時的緩步推進眾籌修真計劃,讓參加計劃的人都有了修為保障,這樣就能更好的放松了。
在我的有意引導下,劍宗各大山門表面上都是一片無憂無慮萌萌噠。但放松不代表不作為,我就不信美國總統度假的時候就光打高爾夫,肯定也要處理國家大事的,雖然他們平時處理國家大事的時候也會打高爾夫,但比重和態度肯定會有所區別。
我在調控門宗情緒節奏的同時,除了每日里在曼月府中輕浮的享清福,預期的各項工作同樣在進行。
首先我利用將近一周的時間,將張殿心、孫佳祖、董勁嘯等一干罪囚的功力全部收為己有,借此增加真氣量以推延天劫的到來。具體細節沒什么可說的,春冰兒不愧為一代宗師,創造的決心陣極為穩定,所以我不用擔心這些罪囚會借傳功的機會害我。何況我也沒白要他們的功力,對那些愿意傳功的,我都給提供了每天一頓菜包子的優待。罪囚們紛紛反應菜包子好吃,雖然是全素的,但吃起來味道特別濃郁,有一種熟悉的味道在里面。我用的原材料都是他們自己灌溉出的殺堂出產的蔬菜,可不就得有熟悉的味道么。
有了罪囚的真氣,再加上眾籌修真計劃收集來的,我一共劃拉了將近五萬年真氣,雖然不是特別多,可氣海又要收功又要轉化,肯定也是有負荷的,明顯緩解了真氣轉化速度,我暫時可以不用為天劫的事擔心了。
最近也是因為擔心真氣轉化太快,怕刺激氣海加速運轉,所以最近我都沒有修煉。一直幫助我修行的喜春不明緣由,不高興的說我又偷懶,我此前怕她擔心沒有告訴她,這會只能如實相告。喜春一聽之下果然大急,說自己現在也有十萬年左右的功力了,非要全傳給我,還要組織劍宗為我募捐。我說你可拉到吧,首先你散仙境界,體內的真氣很大一部分早就變成了仙氣,傳給我反倒增加濃度了,募捐更是扯淡,這種事得好好保密,可不能亂說。
喜春當時沒說什么,背地里卻把這事偷偷告訴曼柔了,曼柔第二天就秘密派出了使者聯系天池。這事我根本一點音訊都沒聽說,一直到了第六天,也就是今天中午,當天池拿著九幽佩來拜山的時候我才知道全部經過。
曼柔見我臉色不善,柔聲道:“妾身也是掛懷夫君的安危才背著你聯系兄長的,何況當初是我們盜走了月影磷光洞真氣,也是時候物歸原主了。至于夫君肯不肯原諒兄長…妾身決不多言。”
回想起天池背地里利用曼柔對我的各種算計,我是真狠的牙根癢。再想到因為他的事害得我門宗大亂,心里更是刀光劍影的。但我又想到了即將到來的天劫和雷公留下的‘靈丹妙藥’我就什么脾氣都沒了。
收了兇惡神態,我對小鵝道:“讓他在龍陽宮侯著,我過會就到。”
小鵝退下,我問曼柔:“我受真氣異變困擾,只缺海量真氣化解,你猜我想沒想過找冷門要回月影磷光洞真氣?”
曼柔點頭:“夫君才思非凡,自然想的到。”
“沒錯,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這個辦法,而且如今門下精銳稀缺,我也需要恢復月影磷光洞培植精英。我剛幫冷門解了圍,我若是想追回失物,量他天池也不敢不還,可我為什么從沒提過這件事呢?”
曼柔低下了頭:“夫君因為珍惜我,所以不愿再與他們聯系,怕我再被利用。”
“我更怕因為他們傷了我倆的感情。”我對曼柔鄭重道:“所以我即便承擔著天劫之險也不愿冒傷心之險,這個道理你要懂得,不要再讓我失望了。”
曼柔向我保證:“夫君天恩重情,柔兒絕不會再欺瞞負你。”
我也是打心底里怕她再幫天池套路我,所以才把話說的鄭重,見曼柔態度端正,我也算沒白鄭重一回。
轉而我又對喜春訓道:“就你多嘴,一天跟你說點什么事回頭全劍宗都能知道,以后啥也不跟你說了!”
喜春見我發火,眼中一慌,接趕忙岔開話題:“鬧春你別兇人,嚇壞了孩兒又要哭鬧了,我這做娘親的可是心疼的緊”
我瞪了她一眼:“拉倒吧,你閑帶孩子累一早就給送金鑾那去了,還跟我瞎扯!”
“哦?那便是我念孩兒了,我得趕緊去看她,就不陪你去龍陽宮嘍”
喜春怕挨責罵,說完一轉身就跑了。曼柔又想說些什么,我拍了拍她的手表示心里明白,接著便點了護法弟子青雪知更,往主峰龍陽宮去了。
有些日子沒見天池了,曾經的呆萌大舅子竟然是心機陰謀家,再次見面,真的連一丁點的親近心情都沒有了。
寶椅落座,我頭都懶得抬。
按說既然迫于形勢都愿意見面了,我完全可以像個政客那樣裝作笑臉,然后用恩情和親戚關系接待他,不但可以要回月影磷光洞真氣,還可以利用他們做更多的事情,道義上來說,我那樣做并不過分。
但我畢竟不是政客,真特么壓不尊氣啊,我真怕一眼沒瞅順心就懟了他。
“罪人冷門教主天池,拜見宗主。”
天池熟悉的陰冷聲音傳入耳中,似乎什么都沒變。
我嗯了一聲:“m你還有臉來見我啊!!!”
不但天池傻了,小鵝、青雪、知更等一眾護法也傻了。仙俠世界處處都是修仙求道者,長年精修之下無不是一副恬靜溫緩的性格,遇到殺父仇人無非也就罵上一句“不共戴天!”或者“你死我活”,能說出“媽的”這種話的只有豪俠魔頭,啥時候聽過我這種兇狠的國罵啊。
天池磕磕巴巴半天才緩過神來:“屬下與意如夫人一母所生,宗主您怎么可以……”
我扶額:“行了行了,可別賣萌了,你今日來見我所為何事,快說快滾!”
天池拜倒:“罪人一門受魔頭蒙騙,全不知所行之事竟禍患蒼生,今日特來歸還私下盜取的上殿高門神寶,盼能領受重則,以減罪孽。”
我就知道他肯定不是單純的只為歸還真氣而來。
在仙俠世界,一個教派若沒有門宗護佑極難生存,像冷門這樣同時得罪了劍氣雙宗的,就算我們不找他麻煩,早晚也是死路一條,何況氣宗不可能就這么輕易放過他們。
天池心里應該非常清楚,上一次我幫他解圍,已經是曼柔以夫妻情面對我半逼半求了,再有一次的話,我是斷然不會再出手的。這個道理天池懂,曼柔也懂,所以為了保全門人親屬,他倆才借這次可以戴罪立功的機會求見于我,以月影磷光洞真氣換取我的護佑。
好會做買賣的一對兄妹啊,從相識的第一天算計到今天,若非曼柔對我情深意重,我真不想再管了。
那么話說回來,既然涉及到曼柔,即便再有百般不愿,我也得讓她順意愿如。
哎家家有本難免的經,喜春的脾氣經和曼柔的娘家經,我家的這兩本簡直就是梵文二維碼,不是一般難念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