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是真的窮啊,曼柔留下的小本本里記的很清楚,曼月府全部身家也就幾千萬兩銀子而已。
多么?在我自己手里還算可以,可如果拿了出來就少的可憐,劍宗五十多萬人吶!平均分一下就夠一次聚餐的。而且我也真擔心花掉以后曼柔回來了不好解釋,她多仔細呀。
“所以吾妹啊,我放你們一個月的大假,你倆就裸婚吧!”
冬緣因為嫁妝的事啰嗦我兩天了,她以前經常跟曼柔混在一起,對我知根知底,我實在沒辦法只能把曼柔搬出來說事。
冬緣卻不依:“叢云窮酸清貧,我都跟你們習慣了錦衣玉食,沒有銀錢豈不是要受苦。”
我說那你隔三差五的就來打牙祭唄,還能趕你走是咋地!
“不行,你別想一毛不拔打發我走,沒有百萬彩禮我誓死不嫁!”
“臥槽多少?!百萬彩禮?來來來給你劍,趕緊去死啊!我一點都不帶內疚的!!”
冬緣一低頭:“你別生氣嘛,我就是說個概念,為了小稀喜你多少也得給點吧,嫂子肯定不會有意見的”
“你你竟然拿孩子威脅我!”
“給不給嘛”
“好吧我給”
這就沒辦法了,我總不能讓親兒子過的太清貧吧。
我說你等著,我取鑰匙去。
回到柔云殿,喜春還是神游入定的狀態,曼柔走后藏劍殿的鑰匙就換她保管了。
我在喜春身上摸索尋找著,一邊打著商量:“冬緣讓我許給冬殿的叢云了,這回你放心了吧。我得拿點金銀寶貝當陪嫁,說是陪嫁其實都是給我兒子的,你沒意見哈”
我就見喜春的嘴角稍稍挑了挑,似乎在笑。
“喂喂喂你淡定啊,消停的完成閉關早點出來,我可不想影響到你嗯,果然藏在這里,顯你身材好么?”
小小的在喜春身上占了個便宜,我趕忙拿著鑰匙退了出來。
到了院中我招呼道:“小鵝青雪知更,都跟我來!”
冬緣拉我:“不用叫許多人,我自己拿的動”
我橫了她一眼:“我這是怕你動手搶!”
冬緣:“”
打開藏劍殿,冬緣熟門熟路的就要往內室里鉆,那里都是各張殿心執政時期回龍教的老家底兒,也是我手里最金貴的寶貝了。
我命令青雪知更:“給我攔下來!”
當的一聲,二位護法佩劍交叉,攔住了冬緣的去路。
冬緣氣的跺腳哼了一聲,不敢再動。
我帶著她來到收藏金銀和金銀器皿的屋子,對冬緣道:“法寶符咒那些東西雖然金貴,但你還得轉手販賣,麻煩的很,不如就直接提現吧”
冬緣噘嘴:“給多少嘍?”
我瞪了他一眼:“這屋子里的全給你!”
冬緣樂壞了,卻不愿承情,憋著得意道:“都是給稀喜孩兒的,當我稀罕么”
我這么大方一來是照顧冬緣面子,二來是讓我兒子有一個富足的生活環境,三來也是為了清倉,這回誰再管我要錢我是真沒有了。
冬緣把所有金銀搬了個空,我把法駕都借給了她才勉強一次性運回了冬殿,我心想以后叢云八成得是個妻管嚴,女人有了錢都會變的賊霸道。
看著空蕩蕩的金銀庫房我心里也空蕩蕩的,可還沒來得及心疼一波呢,金鑾便神色匆匆的找上門來。
金鑾與我熟絡,平日基本不講什么禮數,今天卻有些異常,一見到我就行正式叩禮:“稟報宗主,禧堂剛剛接到拜帖,氣宗玄武門使者求見!”
玄武門?!那不是夏殿叛逆更名后的教派嗎?
“不見!什么狗屁玄武門,夠級別見我嗎?”
“他們有氣宗宗主斗帝之祖的委任銘牌。”
竟然有斗帝之祖的委任銘牌,那就是宗主特使嘍?這就不能不見了
“他們到哪了?”
金鑾面色難看:“氣宗使者團就在山下等候召見。”
我心中沒來由的一緊張:“我們的前哨營和遍布九州的暗哨沒有發現他們?”
金鑾低頭:“屬下辦事不利,沒能及時掌握這氣宗使團的動態行蹤”
我安慰道:“我就是隨口一說,這事不能怪你,畢竟氣宗那么大的門庭,沒點手段也就不配與我們分掌天下了。知道他們想干什么呢嗎?”
金鑾呈上拜帖,我接過來看,上面是金印二字“斗帝”,果然是宗主特使。
打開來看,里面又是文縐縐的仙俠古語。
金鑾知道我看不懂,解釋道:“此次玄武門使者代表氣宗而來,一為祝賀意如夫人飛升之喜,二來就如何停止九州盛傳的不利于氣宗的流言之事進行談判。”
我呵呵一笑:“這幫犢子混的挺好啊,這才幾天的工夫,都能做氣宗的代表了。”
金鑾諫言:“都是茍且之輩,屬下覺得可以涼他們幾天,看他們如何反應。”
“別介”我笑道:“氣宗的使者咱不能怠慢,你去安排吧,按最高的外交規格盛情接待!”
“屬下遵命。”
金鑾退下,我趕忙對小鵝吩咐道:“敢這種時候上門,打著的又是這種幌子,恐怕來者不善,你即刻通知各山門殿屬做好迎敵準備,把青龍白虎調到花云洞,量產散仙那邊千萬不能出問題。”
小鵝確認命令便去落實,我想了想,返回到柔云殿,輕輕的將臥室的門關上了,這樣厚土殿的仙陣便隨之啟動,除非喜春自己醒來之后從里面打開,不然誰也進不去。
我是不是太緊張,太小題大作了?
確實是,玄武門代表氣宗走訪談判而已,沒有任何明顯的跡象能夠證實他們有其他陰謀,可是我的直覺告訴我情況不妙。
我相信直覺嗎?并不相信,因為我從來就沒有過直覺,這是第一次!
換下了便衣,穿上了繡有盤龍紋的教主法袍,點了青雪知更以朱雀法駕前往禧堂山。我倒要看看氣宗第一次以正規外交拜山,到底打著什么鬼主意!
禧堂山上仙樂陣陣,漫山飛舞著提著花籃的禧堂弟子,她們一個個美若天仙腳踏飛劍,不斷的將多彩花瓣撒下,整座禧堂山都沐浴在芬芳花雨之中。
我于專門接見別派使者的九州亭坐等,劉春遠、羅胖子、冬一棟、村長紛紛聞訊趕來為我護法。我向他們詢問各自的門屬安排,他們表示都已進入備戰狀態。
對此我很滿意,為了防止突發事件的發生,我曾要求他們舍棄坐鎮后方穩如泰山的麻痹思想,平日多加教練演習,要具有隨時可以全面接戰的能力。今日事起突然,但他們都能在短時間做好應對準備,可見沒有把我的話當耳旁風,都用心的去落實了。
有了這些可靠的賢良相輔,我還有什么可擔心的!
不多時便聽遠處有傳禮弟子宣喝:“氣宗使者盛禮拜見劍宗宗主!!!”
接著便見四個黑衣黑袍罩著面目的人,在傳禮儀仗護衛之下行近九州亭。
這四個人到了指定位置停下腳步,然后齊齊向我行禮:“氣宗宗主特使,拜見劍宗鬧春宗主”
我哈哈笑道:“你們這身行頭誰設計的,也太特么土鱉了吧,一看就是要惹事的節奏呀”
四人中處在最前面的一個人隨著我大笑起來:“鬧春宗主言行還是這般出人意料,真是親切啊。”
我哦了一聲:“咱倆認識?聽你嗓音不是夏丹呀,還是說只有你認識我我卻不認識你?”
“鬧春宗主尊貴,自然不是任誰都有緣結識的,但我倆絕對是故交了,只是不知宗主有沒有忘了我。”
我鼓掌拍手,輕浮的起哄:“脫脫脫脫”
那黑衣人本來就是要露出面目的,被我這一帶節奏尷尬的不行,手都扶上帽兜了,一時也不知該不該摘下來。
我收了玩笑神態,轉而莊重:“當著本座的面別特么鬼鬼祟祟的故作神秘,還不漏出狗頭來!”
那人一愣,轉而低聲道:“是本使失禮了,還望鬧春宗主念在舊情不要怪罪。”
說著他便摘下帽兜來,露出了一張消瘦的面頰和三角眼,以及下巴上的黑痣一撮毛兒。
這典型的小人模樣過了多久我也忘不了啊。
“許輝?你還沒死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