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不想這么高調啊,一天天有酒有菜有韭菜的,打個什么勁兒嘛
可有的時候我是實在低調不下來,看汪子夜這副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隨時都要動手的德行,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我要是不肛他一下,那老些韭菜真是白吃了!
汪子夜和氣宗使團顯然沒想到我會有這么一出,之前他們發起九州仙俠戰的挑戰,我是各種的耍賴不接,這會突然又主動提了出來,真是看不出來我到底是用哪只腳帶球了。
他們不清楚,但我的理由是充分的。
首先我不拿出一個大點的噱頭肯定穩不住要出手闖山奪寶的汪子夜。其次他傷了劉春遠我得找回場子吧,二當家的吃了虧我不能干挺著。再次我堅決不能把九幽佩交給他們,他們肯定是要用來啟動冷門布下的九幽地道陣的。可只靠做思想工作明顯打發不走這群人,那就得靠硬實力了。
萬幸,硬實力我有。
汪子夜一代傳奇,位高權重,就算性格再古怪也不會像我那般不顧臉面。若非逼不得已,他也不想落得武力闖山奪寶,引得劍氣兩宗大戰的惡名。之前的所行所言或許正是為了逼我退一步,所以在我提出九州仙俠戰的時候,他沒怎么猶豫就接了下來。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既是贏了,其實也輸了。
時過境遷,當初靈獸園中的小金人還是那個小金人,但劍宗已經不再是從前的劍宗,鬧春也不是從前的你大爺了,。
請氣宗使團到偏殿休整,待我山門做好布置!
龍陽宮內,春委會召開緊急會議。
會議內容第一項,誰跟我說說啥是九州仙俠戰呀?到底是像比武多一些還是像趣味運動會多一些,可不可以讓我們所有人一起上?帶不帶吃藥的?我完全不清楚規矩哇。
羅胖子解釋道:“九州仙俠戰是百年之前魔族剛被二圣擊退時,劍氣雙宗劃分九州時定下的規矩。二圣約定,雙方各派門下進行比武對決,勝的一方可以選一個州作為屬地。當初一共戰了八場,劍氣雙宗各勝四場。氣宗選了彌州、海仙州、地散仙州和八寶州;我們劍宗則選了消弭州、夕州、雨彌州和誕華州。至于那律斗州因為是十萬大山的門戶所在,所以沒有固定歸屬,由處于輪防任務中的門宗管理。”
“按照二圣定下的規矩,這九州仙俠戰只能由兩宗宗主或者擁有宗主授權之人發起,勝的一方可以占領負方任意一州。這個戰局除了爭奪屬地,更多的是為了相互督促,迫使自身和對方不斷提升實力,這樣一來可保屬地不失,二來可升職守能力。這個戰局的意義要遠遠大于實際,所以百年來從未有人發起過。”
我聽了個大概:“說白了還是比武唄,幾局幾勝吶?我拿九幽佩當籌碼行不。”
羅胖子道:“幾局幾勝由發起挑戰的一方定奪,籌碼方面,一個州的屬地占有權是必須的,隨著籌碼附帶著貼一些花紅也可以,當初二圣也這樣做過。”
我點頭說行:“那就跟他們干,我們這邊又是金仙又是仙童的,還怕懟不過他們?我正愁怎么把玄武神獸弄回來呢,這回就用九幽佩來釣一回魚!”
事關門宗大計,其他人即便有什么主意也不敢亂提,出了事這鍋可背不起啊,那就按我的意思來吧,大家表示對我有絕對的信心。
在對戰局數上,我們需要通過考慮己方的高手數量來決定。
在我的概念里,我們這邊擁有上場一戰實力的有紀小滿、叫春、慶春、羅胖子、冬一棟、劉春遠和辰冬叢云等人。
這幾位要么是修為境界高絕,要么是對戰經驗豐富,想來定然不懼氣宗的這些人物。
可事實卻與我的設想不相符。
聽了我的出戰人員構想,第一個表示不能勝任的就是紀小滿。
“喂,你不用這么潑冷水吧,你不是都金仙了嗎?當初跟我吹的時候賊牛叉的樣子,關鍵時刻你這是謙虛吶?”
紀小滿很是不好意思:“對不起啊哥哥大人,都怪我沒能跟你說清楚,我的修為境界確實已經是金仙了,可是在功法上還沒來得及修成,所以我的肉身與普通人無異,根本經不起高手的一招一試,更別提取勝了。”
我一個頭有兩個大:“那我要你這金仙干啥,吉祥物嗎?!”
紀小滿剛給我一記重擊,叫春和慶春見我沒死透,馬上過來補刀。
叫春:“我連師父的靈蛟都打不過,你可別叫我上場。”
慶春:“我也不會打架啊,要不我整一桌子酒菜咱們邊吃邊聊吧”
郁悶非常啊,非常規性武器果然不靠譜,關鍵時刻一點指望不上。
我不理他們,對羅胖子他們道:“還得是仰望咱們這些當領導的啊。胖子,喜春沒出關,咱們今天就靠你壓陣了啊。”
羅胖子在底下支支吾吾嘀咕:“關鍵您是天下第一,我才排第五,咋能讓我壓陣呢”
我深吸了一口冷氣:“胖子,你別嚇我啊,你從來不頂嘴的,不會是有什么不方便吧!”
羅胖子嘆了口氣:“教主明查,胖子最近不是頻繁幫你請雷公請的嘛,這身子實在是撐不住,以我現在的水平,莫說去戰那高深莫測的汪子夜,怕是連一般的仙俠榜高手都打不贏了。”
我說你狀態再差有神功在身怕啥,點一張冬眠百歲符箓請雷公出面不就穩穩的了。
羅胖子為難:“醉引雷公的發功過程您最熟悉了,本來就慢,以我現在的狀態即便有冬眠百歲符箓相輔,沒有一盞茶的時間也召喚不出來,一盞茶的時間啊教主,來只雞都能啄死我。”
羅胖子說的是實情,這事也不能怪他,誰讓我不知節制把人家掏空了呢。
我對村長道:“既然胖子不行,那就得您老幫我托底了。”
村長可是仙俠榜上排在第八號的人物,臨上場喝二兩玉液瓊漿含幾顆凝神仙藥,再劃拉幾件法寶,估計跟汪子夜懟一下不成問題。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村長竟然嘆息一聲:“事到如今,屬下有些秘密就不得不說了。其實屬下在歸隱之前就是氣宗白樂門的一個分舵舵主,曾向斗帝之祖發誓永不與白樂門為敵,這才得以如愿歸隱。教主若是命我與旁人對陣尚可,如果是汪子夜的話,屬下實在是寧死也不愿違背誓言啊”
“村長!你不是因為心虛隨口胡說的吧?!我記得你都違背歸隱的誓言重出仙俠了呀,也不差再違背第二個誓言了吧?”
村長老臉一紅:“先不說真的假的,屬下的功法剛好被汪子夜克制,單打獨斗是真的拖不了底,還請教主三思”
我沒有立刻表態,而是看向了冬一棟:“你呢?有什么問題沒有?”
一向穩重的冬一棟緊張的搓了搓手:“這個教主讓屬下出戰,屬下是一定遵命的,但因為冬眠百歲符箓每三天才能用一次,剛剛為了配合您的氣場我已經用一次了,所以即便出戰也無法發揮出劍神實力,屬下也不知道突然有這么多狀況呀”
我還是沒有表態,又看向了劉春遠,劉春遠倒是沒說什么,直接一口老血吐了出來,嚇的李肆趕忙為他療傷。
我依舊沒有表態,同時看向了辰冬周海春他們,這幾個后生倒是干脆,齊聲道:“我們本來就不行!”
這回沒誰需要我去看了,我無力的對慶春道:“就按你的意思先張羅一桌好酒好菜吧,上點玉液瓊漿,等他們醉倒了之后下黑手!”
眾人聞聽此言大為驚慌,冬一棟第一個勸我:“別啊教主,這九州仙俠戰的挑戰都發了,這可是最神圣的儀式,說啥也不能玩野路子啊。”
羅胖子附議:“可不是么,咱這么大的劍宗對付他們還用的著使手段呀,就是干!”
劉春遠掙脫開李肆為他推拿穴道的手,湊上來一張嘴又是一口血,李肆連忙扶著他站起來:“走咱出去吐去,太影響士氣了”
讓他們懟汪子夜,一個個推三阻四全是理由借口,這會又不同意我的做法,我被他們氣的直拍桌子:“來來來,宗主大權給你們,你們說咋辦!”
冬一棟委婉一笑:“其實也沒啥難辦的,屬下雖然不能再用冬眠百歲符箓,但此符余威可留兩天時間,若是對上氣宗使團的其他人物倒也勝算占多。”
羅胖子接著道:“胖子雖然不便施展醉引雷公,但借來天雷也可與汪子夜之外的人一戰了。”
村長舉手:“不跟汪子夜打我就不算違背誓言,絕對可以勝出一場。”
劉春遠掛著滿嘴血沫子:“屬下淤血吐凈了,除了汪子夜,對陣任何人都不怕。”
周海春等后生也齊聲道:“除了汪子夜,我們誰都敢懟!”
我攤手:“一個個拈輕怕重的,都知道汪子夜不好對付,你們都不上那誰上?我上啊?!”
所有人在我話一出口的瞬間離席跪地:“教主神威,仙俠至強,護衛劍宗,當仁不讓!”
我傻了,這種時候誰再跟我說他們不是商量好套路我的我肯定不信。
沒商量好臺詞能這么整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