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看敵人,就是對自己最大的不負責,看不透敵人,就是最大的危機。
我不會犯輕敵的錯誤,更不怕看不透他們,因為我壓根就沒想看透。
畢竟人家這么多年玩的就是陰謀計劃流,怎么可能讓我輕易看透啊,看不透就看不透,反正我走的是裝備修為流,無論他們陰謀出什么花樣,最后都逃不過一個戰字!
仙俠世界,武力就是一切!
汪子夜提出的條件與我已經做出的安排不謀而合,我自然沒有理由拒絕。
我估計他下一步肯定是要以限制我這股力量為換取尚若春的條件,如果真是這樣我肯定不會答應的,都說了不會再被人情牽絆。實在逼得不行,我不惜連尚若春一起殺了,反正我在地府那邊人硬,死了咱再給辦活,只要不被天庭修真集團得逞就行。
我答應的爽快,汪子夜也不見有什么情緒變化,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鬧春宗主難得親臨仙俠鎮,正好今日是仙俠榜年中放榜之日,不知鬧春宗主有沒有興趣,隨老夫一同去拜讀新一期的榜單。”
我微微一笑:“仙俠榜乃是仙俠的榮譽之巔,本座也好奇,這半年來又有哪些才俊登榜。若是有幸,說不定還能結識一下立榜之人呢”
汪子夜大笑:“哈哈哈這個機會有,絕對有!鬧春宗主,請!”
汪子夜說完率先折身向仙俠樓飛去,我向眾屬下點了點頭,也駕起了游云仙舟,跟了上去。
仙俠鎮,在我們一眾超級高手的腳下是那么的渺小,我也失去了第一次從這里飛過時的驕傲與嘚瑟,真是出息了啊。
從上空飛過,我們注意到整個仙俠鎮中基本已經被直挺的死尸擠滿了,越是靠近仙俠樓越密集。
我看了腳下的駭人場景,又去看喜春的狀態,發現她還是一副心不在焉,憂心忡忡的樣子。我滿心擔憂,可又不敢去問,她是我的王牌,不能讓汪子夜察覺出異常,只能希望喜春的狀態不會影響到她的修為了。
仙俠樓轉眼就到,巨大的黑色木樓前,我方一行凌空靜候。
汪子夜道:“按規矩,需得今日午時才可放榜,但鬧春宗主您法駕親臨,咱們小小仙俠樓自然不敢讓您久侯,這就提前放榜吧”
隨著汪子夜的一句話,仙俠樓樓頂一排五米寬的窗戶被撐了起來,然后就是黑絹如瀑,撲啦啦啦聲中滾卷而落,那正是直接體現仙俠世界強者實力的仙俠榜!
我一邊警惕著周圍的動靜,一邊向榜上看去,結果第一眼就讓我有點小失落。
仙俠至強者,劍宗二夫人,喜春。
我一貫是愛出風頭的性格,當初聽羅胖子說我成了仙俠至強,著實樂呵了好長一陣子。這回的新榜之中被擠了下來,雖然在意料之中,還是有點小小的不開心。
我在心中自嘲有點孩子氣了,就我這一天除了吃喝就是玩樂的,憑啥去爭那仙俠榜榜魁啊。當初能暫居第一也是運氣大于真實實力,不然我也不用那么害怕仙俠挑榜了。再者說了,把我擠下去的也不是外人,喜春能登榜首,我也替她開心。
若換做平時,喜春在知道自己成了仙俠至強,馬上就要揚名天下的話,肯定是要當場樂瘋的。可是今天的她卻視仙俠榜如無物,只是無意識的掃了一眼,便又低下了頭思慮起來。
我與曼柔四目相對,曼柔輕輕搖頭,也是擔心非常。
大局之中我不能先亂,強壓下對喜春的擔心,繼續去看仙俠榜。
當世次強者,劍宗意如夫人,曼柔。
每一個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一個默默為他付出的女人。當一個男人背后有兩個可以替他出手的女人時,這人就可以當宗主了。
這賊牛啊,曼柔復活到現在,只是在紫府里修煉了兩年,竟然就排到了仙俠榜第二名,仙籍加真神之體果然不是白給的。
接著往下看,仙俠第三強者,劍宗宗主,神使鬧春。
嗯,管啥還是個季軍,說明我的退步不是特別明顯,可以接受。
前三被我們一家子霸占了,羅胖子緊隨在第四位,第五位是逼出了體內斷劍后實力大增的村長,第六名讓我有些意外,竟然是紀小滿。
紀小滿是具有仙籍的,雖然在凡間沒有真神之體,但她的修為實力一向不低,只是平時我把她當秘書用慣了,從來不讓她參加戰斗。但她能排在這么高的位置還是讓我頗覺意外的,我估計這和她身為誅仙陣的陣眼有關。
第七名是以武破境的仙俠第一奇才辰冬,第八名是我門下散仙護法中修為最高的芙瑤,然后是吉祥、繁花等熟悉的名字,一直排到了榜下最后一名。
整個仙俠榜,除了我們幾個實力已經不可以常規視之的人以外,剩下全部被我門下的散仙護法霸占了。
情理之中嘛那可是散仙!隨便拿出一個放在一年前,都是橫掃天下的存在!這也就是仙俠榜只排一百名,我手里有500散仙呢他敢往下開,我就敢全占嘍。
汪子夜嘆氣:“哎老夫修行百年,總覺得自己是天選之人,無論是悟性還是根骨都無人能及,在這仙俠榜上,也始終占著前三的位置。可是…哎!可是在鬧春宗主面前,我覺得自己就如螻蟻一般,以前竟然還想著與你為敵,真是不自量力。”
劍宗霸占了整個仙俠榜,我只覺無比驕傲,這種壯舉也就我能做的到。
我對汪子夜道:“汪副教客氣了,不過聽您話里的意思,現在咱們之間已經不是敵人了嗎?”
汪子夜指著仙俠榜笑道:“鬧春宗主別開玩笑了,看看這個榜單,莫說是我和白樂門,就是九天之上的真神,又有哪個敢把自己放在鬧春宗主的對立面。”
我皺眉:“喂你說話具不具代表性啊,別亂排陣營好不好”
汪子夜慚愧道:“宗主教訓的是,這話確實不該由我來說……”
這時知更上前來報:“三百護法已經到了鎮外,紫府三萬精銳速度沒她們快,估計還要一個時辰。”
我小聲對知更道:“讓她們在鎮外侯著,聽命令行事。”
知更退下,我對汪子夜道:“汪副教,本座的散仙護法已經到了鎮外,精銳門人馬上就到,不知能否先讓本座與尚若春見上一面。總不能讓我單方面守約,您一點表示都沒吧?”
汪子夜想了想,道:“鬧春宗主提的要求并不過分,老夫既不再與宗主為敵,自然也沒有拒絕的理由。可是要見尚若春尚掌殿的面,還要問她愿不愿了。”
我就煩有人跟我說話繞彎子,而且還是在我心情煩躁的時候,還是在我靠山全在的時候。
我馬上壓不尊氣了:“你特么有話能直說不?什么叫她不愿意讓我見?我告訴你蛤!識相的趕緊放人,否則別怪我不客氣,我現在就讓這榜上的人挨個擼你一遍你信不!”
汪子夜面對我突然的憤怒,聲色不動分毫。他展了展自己金光閃閃的身軀:“不勞鬧春宗主再出手了,老夫在九州仙俠戰中受了鬧春宗主的透體一刀,如今只能以這借引金仙之力來支撐性命,若非如此,老夫早已死在了宗主手上了。”
我就說嘛,那天這老小子被我以六階邀月寶刀捅了個對穿的窟窿,就算不死也是廢人一個了,怎么可能安然無恙,原來是借神力在強撐。
不過看他淡定非常的樣子,一點不像將死之人。
我冷著臉道:“今日的下場是你自己作的,我特么沒心情管你那么多,說!尚若春被你們關在哪里?!”
汪子夜揮手一引:“尚若春尚掌殿,此刻就在這仙俠樓中!”
我沉聲道:“帶她出來,我要確認她是不是安然無恙。”
汪子夜道:“尚掌殿身份尊貴,自然是安然無恙了,但她見不見你,真的不是老夫說了算的。”
我哼了一聲:“那誰說的算?斗帝之祖不是飛升了嗎,難道你有辦法讓他顯圣,可以,你叫他出來,本座親自跟他說。”
汪子夜搖頭:“老宗主說了也不算”
“那到底誰說了算?”
“自然是尚掌殿自己說了算了”
“臥槽尼瑪!我太特么煩你裝嗶這勁兒了!辰冬叢云!把他嘴給我撕了!”
回龍教兩大青年領袖應聲出陣各顯神通,向著汪子夜沖了過去。
汪子夜果然是重傷在身,雖然是借引金仙之力的狀態,但根本不足以發揮出正常實力。與叢云這名輔助對戰還好說,碰上了辰冬這個隱藏職業超級高手,根本連掙扎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兩招過后就被修羅刀架住了脖子。
汪子夜被制住,叢云六階神器仙靈劍一揮之下,金仙之力也護不了他的周全,慘叫聲中,汪子夜的面頰被一劍砍開,鮮血滾滾而下。
受到傷勢牽引,汪子夜身上的金光開始暗淡下去。他劇烈的喘息著,張著漏風的嘴向我求道:“是老夫的臭毛駁了鬧春宗主的心情,還請宗主賜下一死,給個痛快了結吧”
我瞇眼狠聲:“你以為我不敢吶?辰冬,給我砍了!”
“慢著”
仙俠樓中一個女聲傳出,那分明就是尚若春的聲音。但就算是她也命令不了辰冬,辰冬見我沒叫停,當下手起刀落,把汪子夜的腦袋卸了下來。曾經的仙俠梟雄,就這樣被我殺雞一樣的除掉了。
“哎本來挺好的一個奴才,就吃不得這最后的一點苦,非得尋死超脫。”隨著話音,那展出仙俠榜的高窗窗口,出現了一個高挑纖瘦的身影。
青絲館正,素顏一洗,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
那不正是對我有知遇之恩,曾傳我春殿掌殿之位的尚若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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