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什么程度才算一個成功的男人?
高等學歷嗎?太普及了
千萬資產嗎?無關性別
身心健康嗎?基礎而已
一夜七次嗎?恩....對溜
就算一個文盲,一個窮鬼,一個丑嗶,只要能做到一夜七次郎,那他就是一個真正的男人,真正代表了男性荷爾蒙屬性和雄性的自然生理作用!
可這種真正的男人雖然能做到一夜七次金槍不倒,第二天生龍活虎照常約炮,但你讓他一夜拉七次試試?別說約炮了,虛的手機都拿不起來咋約!不僅如此,粉嫩的菊花經歷了一夜的風雨摧殘,那感覺不比被黑人肛的好受多少,所以約男的也不行呦
真正的男人尚且如此,剛踏出青春期的小伙兒呢?一夜七次就那么夸張,一夜不停呢?
那真是連拉帶喊吶,菊花和嗓子二重奏,我都后悔自己下手太重了。
第二天一早,廢棄水塔中終于煙雨停歇了,我和婉佩穿上隔離服,帶上呼吸器,拿著探測儀,深入核污染區一樣的走進水塔,把脫了水、脫了像、脫了一層皮的少年抬了出來。
另一個水塔中,我撐起了有助生存屬性恢復的軍用醫療帳篷,為少年掛上了點滴。少年用虛弱無光的眼神看著我,嘴唇哆哆嗦嗦,好像在說:“我…錯…了……”
三瓶生理鹽水打完,又讓他睡了一覺,醒來后吃了一份面包喝了兩杯水,孩子總算是保下來了。
我抹著冷汗道:“造孽啊,以前竟指揮別人下藥了,第一次自己出手,差點惹出人命。婉佩你幫我做下筆記,18歲強壯男性,1\/4劑量就夠。”
婉佩的防護服到現在都沒脫,沒辦法,給這小子洗澡洗衣服的事我總不能親自上手吧。婉佩用防護服外系著的圍裙擦著手套對我道:“主人,忙了半天還沒來得及問你,你這么對他是為什么呀?給我出氣嗎?”
我說你還用我出氣?要不是先挨了你一頓毒打,這小子也沒難么容易中招。說完我看向滿臉恐懼之色的少年感嘆:“另外我想問他一些問題,怕他嘴太硬就合計給松一松,不小心松大了。”
婉佩噗嗤一笑,轉身出了帳篷。
我坐到少年的床邊,溫和的問道:“叫啥名啊?再不說實話毒死你啊!”
少年顫聲回答:“我…我叫王師雄,王者榮耀的王,陰陽師的師,英雄聯盟的雄……”
“你名字誰取的?這人得有頸椎病吧?”
王師雄點頭:“我爸取的,不只有頸椎病,手指關節炎也挺嚴重。”
“嗯”我點頭:“同時愛好這么多游戲,沒病才怪呢,再玩個勁舞團都容易截肢。說說你是怎么回事兒?什么組織的?我告訴你我可聽的出來真假話,你要是敢對我說謊,我就……”
王師雄驚慌:“您還要給我下藥啊?”
我冷笑一聲:“我就告訴外面那個大胸妹,你背地里叫她阿姨!”
王師雄一哆嗦:“那個也扛不住…我能趴著說嗎?躺著屁股疼。”
“行……”
王師雄說,他隸屬于一個全部由青少年玩家組成的組織——圣劍學院。
這名字取的,非常非常非常之中二,估計發起者就在十四五歲左右。
圣劍學院是一個非系統認定的公會組織,因為這個公會是在千機系統崩潰之后才組建的,正式的公會任務體系早就不存在了。
他們是一群在末世中失去雙親的孤兒,最初都被抓到了一個大型礦區內做苦力童工。十年前,他們從奴役他們的人手中逃了出來,躲到這里,凝聚起微弱的力量謀求生存。
千機末世,資源枯竭。成年人組成的正規公會都難以存活,何況是十年前的這些孩童呢。
在末世初臨的幾年中,人們的良知還沒有完全毀掉,這些孩子經常能獲得一些幫助,他們也在末世中學會了堅強和感恩,愿意以自己瘦弱的肩膀擔負一定的勞作來回饋那些善良的饋贈者。
可是末世漸漸摧毀了法律,泯滅了人性良知,堅持善良本心的人成了第一批文明覆滅的殉葬者。這些孩子們也險些再次淪為廉價的,可消耗的勞動力,幸運的是最終他們在災難之中挺了過來,在這個強者不愿探索的貧瘠之地繼續生存。這里是千機的新手發源地,盛世之時都屬無人問津的過路之地,末日之中就更沒有團體或個人愿意浪費精力,為了一些童工跑這里抓人了。
聊到這里,婉佩抱著洗凈烘干的校服走進帳篷,她把規整疊好的校服放在王師雄身邊。虛弱的王師雄一見到校服,激動的坐了起來,顧不得后.庭重傷,緊緊的把校服抱在懷里。
用力的一嗅,王師雄激動的眼泛淚光:“好香我從沒穿過這么干凈的衣服,謝謝嗯…謝謝小姐姐”
婉佩得意的拍了拍王師雄的頭,就像對待未成年一樣:“就喜歡記吃又記打的孩子,我去燒飯,我們都需要吃一些溫熱的食物。”
婉佩又走了出去,王師雄問我:“大哥,你們一定是非常厲害的人吧?好像有許多食物啊,一定還有水,不然怎么洗的衣服?”
我瞪他:“問這么多想干啥?搶我啊?繼續說你的問題,你們這個劍圣學院靠什么生存,你身上這么多的傷疤,別告訴我是作業沒寫完老師打的。”
王師雄已經被我征服了肉體,婉佩打個半死給個甜棗的戰術也成功俘虜了他的內心,現在他已經放棄了掙扎,選擇對我知無不言了。
劍圣學院在逃到這里的時候,只帶有少量的資源,那時他們有成員一萬多人,根本不夠分配的。在探索生路的過程中,這個數字在迅速的消減,有些是被自然淘汰,有些耐不住饑渴,絕望中選擇了盲目的離開,還有一些因為其他原因退出的。最后,在只剩2000人的時候,他們才靠著收集自然界的殘存物資,向過路商販討要,以及偶爾對惡毒路人的打劫,勉強生存了下來。
2000人,只能依靠這種手段生存嗎?那早晚不是死路一條。
想到了已經有幾千個孩子遇難,千機各地還有數不清的人跟他們處境相當甚至更慘,我的心中真真的一陣難受,這種情緒不止因為我是救世主,更來自我依舊健全的良心。
我問王師雄:“你們覺得靠這種生存方式還能撐多久?”
王雄獅低頭抹淚:“附近的資源早就被我們翻找一空了,受千機大環境影響,過路的行人和商販也越來越少,我們只能冒險到附近的城鎮偷竊和行乞,才勉強不被餓死。”
“你們為什么不向他們求助呢?雖然你們年幼,但在這末世之中,哪怕是做些苦力也比餓死強啊。”
王師雄搖頭:“他們以前對我們非常的慷慨,幫助我們度過了很多難關。就連現在,對我們的偷竊行為也是放任不管,這已經是最大的善待了。選擇在這附近立足的公會也是因為實力不濟,自保都困難,手里更沒有什么生產能力,哪還有多余的資源幫助我們。”
我心中暗嘆,末世太可怕了,那種持續消耗卻無增補會是一種怎樣的絕望啊。
但我也僅僅是在心中感嘆而已,末世之中,我這個救世主必須習慣看待苦難,不然一定會被影響到心態。
我又問王師雄:“那你們為什么不離開?千機世界這么大,人口又在不斷減少,總會有資源殘留的無人區,你們為什么還要死守在這里?”
“因為我們有希望…呵呵這事沒什么可說的……”
王師雄話才出口馬上就收回話頭,看樣子倒不是想隱瞞,只是不愿提起。
我察覺出來,卻不追問,只道:“每個人都有值得尊重的秘密,尤其是關乎希望的秘密。在這末世之中,希望是最奢侈的東西了。”
王師雄感激的看著我,語氣卻無奈:“大哥你人真好,可惜我們并沒有什么希望。”
我笑著拍了拍他的頭:“沒有就沒有,你繼續休息吧,我們燉了肉,你不說的話就別吃了哈”
王師雄:“這…別啊大哥”
我說我欠你的嗎?從見面到現在,吃了我多少面包喝了多少水,浪費了多少東西了。
王師雄哭喪著臉:“這不都是因為您先給我下的藥嗎?”
“我靠!你以為藥就是大風刮來的啊?也是要耗費資源和時間的好不好。”
“大哥,您這就強詞奪理了,我還跟您說了那么多秘密呢…算了,這樣,我跟你說我們最大的秘密,您讓我吃燉肉唄,嘿嘿嘿,我長這么大還沒吃過肉呢……”
“哇用不用說的這么可憐啊?”
“我是說真的呢,這里是虛擬的千機世界,就算找到零星野獸殺死,沒有高等的收集技能也弄不到肉,動物的尸體會迅速消失。”
這時婉佩做好了飯,端著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上有三碗素面。
王師雄斜眼看我:“大哥,你不要欺負我年輕,沒吃過豬肉我也見過豬怪,這分明就是面條啊,說好的燉肉呢?”
我心說這末世之中公開吃面條都已經是冒了很大風險了,有肉不得躲被窩里吃,還能讓你看到。
我嗨了一聲:“大哥就是跟你別扯犢子,上哪弄肉去啊,將就一口吧。”
王師雄失落道:“我真的沒吃過肉啊,好想吃……”
我氣的笑罵:“看你那貪心不足的樣子,趕緊吃!”
王師雄不敢廢話,接過面大口吃了起來。他吃的極快,剛吃兩口突然誒呦一聲痛呼。
婉佩關心:“怎么了?”
王師雄流下了眼淚:“咬到舌頭了。”
我壞笑道:“這回圓夢了吧,也算是吃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