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那個……
“靈蛟大王啊,我肚子突然不舒服,海皇那麻煩你自己跑一趟唄”
“不愿意啊?我可不是偷懶,是真的不舒服,而且你看我這一天也挺忙的,就別讓我分身操心了唄”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你這么給力我這么垃圾,我去了也幫不上什么忙,你離著老遠一口本命真元下去什么問題都解決了”
“給你臉了是不!說不了你了是不!讓你去你就去,再啰嗦我特么……沒有,我沒吼你,這不是商量嘛”
我跟著靈蛟磨叨了大半天,好話說盡套路百般,可它就是不答應自己去對付海皇,甚至連跟我一起去它都有點不樂意,為啥呀?太味兒了唄
我們從黃金漢堡出發,利用靈蛟空間跳躍的能力,隔天就能到海皇所在的那個名為深淵谷口的副本,可在距離指定坐標還有一半路程的時候我們就不得不停下前進的腳步,并被動采取了消極撤退的動作。
不行啊,真的受不了。
在五分之一路程時,我感覺好像剛吃過隔夜的涼刀魚,鼻息間有股淡淡的腥味。
當時我并沒有在意,選擇繼續前進。
在到達四分之一路程時,腥味增強不少,帶了點變質的臭味。
我選擇了忍耐,戴上了防毒面具繼續前行。
三分之一路程時,防毒面具已經抵擋不住那股惡心的腥臭氣味,我仿佛置身被城管占領了數日無人整理的海鮮市場,被熏得頭暈腦脹。
為了千機億萬生靈,為了我的摯愛喜春,我咬緊牙關忍耐,甚至生出了承擔生命危險的覺悟。
可是在半程時,那無形無質的腥風臭氣幾乎凝成實質,套用郭老師的名言,這還哪是屁呀,勾點芡就是屎呀
關鍵這氣味比屎都過分了,看一眼都辣嗓子。
一時間什么使命什么真愛都顧不上,靈蛟都被熏變色了,趕緊撤退。
我們一直撤到六分之一路程的位置,換了十池水,恨不得扒自己一層皮,才算把身上的味道洗干凈。
經過這么一頓折騰,再讓我去體驗一次腥風臭氣我真是沒勇氣了。
靈蛟坐在水池中,一邊搓澡一邊往自己的腋下聞,隨我怎么磨叨就是不松口,看得出它和我的態度差不多,都不想再遭那份罪了。
可總得有人把這活兒干了呀,不能放著個虛擬神明不管吧,我手里就一發核彈頭,已經決定用來威脅不動明王了,那是關系到千機未來的重要布置,是絕對不能放棄的。別墅還剩一次組裝使用的機會,我也已經有了安排,不能浪費在這上面。
對他擱置不理也不穩妥,因為我們現在誰也不能保證在我戰勝至高存在之后千機系統會不會復蘇。通過邏輯分析大概率是不會復蘇的,可一旦小概率出現,系統真的復蘇了,到時候海水重現,身處其中的海皇將有可能成為人類玩家永恒的威脅。
現在的處境之下,我倒希望他重新獲得海水的助力,而不是那污染了千機北部,幾乎蔓延了整個虛擬世界萬分之一面積的臭氣層!
一想到那極品氣息,我只覺又是苦惱又是刺撓,使勁的洗頭發。
“誒?有了!”一道靈光從腦海中閃過,我一下撲到靈蛟的身上:“我想到辦法了大王!”
靈蛟用小浴刷推開我:“不去!”
“不是讓你去,是讓你媳婦去!”
“小紅?”
我歡喜道:“對唄,紅姐不是可嗨萬物嘛,她的抵抗和承受能力比我們強萬倍,一定可以克服那臭氣層。不用她把所有的臭氣都吸干,只要能開辟出一條供我安全同行的通道,掩護我深入內部就行,以我的實力,想干掉失去兵力和海水的海皇絕對不是問題!”
靈蛟一聽我不用它再進臭氣層,根本顧不上往深處想,稍微聽了個大概,覺得邏輯能說通,立刻就滿口答應了下來。
社會我紅姐自從跟了靈蛟我大王之后,就不再聽任何人的命令,無論是我還是武皇,只有靈蛟能號令得動她,可謂是思春聯盟中的模范賢妻。
在北部之行結束后,我讓靈蛟把紅姐派給了百合,西部的戰局中他們將頻繁陷入大規模戰役,有了紅姐的群毒等戰法相助,會為他們解決很多麻煩。
我先連線百合,表示借用紅姐一小段時間,不會影響西部戰局。然后我就讓靈蛟下達夫君令,把紅姐從西部前線調了回來。
三天后,紅姐應召而來,我把情況介紹了一遍,然后問她:“咋樣紅姐,有難度沒?”
紅姐本來是挺自信的,可聽了我的描述之后就叫不準了,吭哧了半天沒敢表態。
我安慰道:“我不是想嚇唬你,實在是任務艱巨,必須把難度交代清楚,你不用有心理壓力,反正你不行還有靈蛟大王呢,哎就是不知道對腦子有沒有影響。”
紅姐一聽自己如果不行我就要讓靈蛟犯險,立刻緊張起來,她回頭看了看坐在遠處水池里,用屁崩氣泡玩的靈蛟,心中最后的一絲猶豫終于散去了,她鄭重的向我點頭:“就別讓大王冒險了,我會盡力,可是你說的那么可怕,我擔心力不從心,還是先來一口嘗嘗吧。”
“這不是問題,我陪你去,這一趟我們姐倆是拍檔,任何困難我都不會讓你獨自承受。”
紅姐欣慰微笑:“大王身邊的人都是這么的有擔當,盟主請吧。”
我躍身紅姐背上,她迎風一搖化出千米身軀,龍影一閃,轉瞬已飛出萬米開外。
雖不及靈蛟的空間跳躍,紅姐的飛行速度也已經是快極,不多時我們已經來到了臭氣層的邊緣。
我捂著鼻子問紅姐:“怎么樣?”
紅姐氣不長出面不改色:“小意思!”
又行數十公里,我不得不穿上了防護服,再去關心紅姐:“這回呢?”
紅姐微微一笑:“有意思!”
再行數十公里,我必須得提運真氣才能抵抗那中之欲倒的臭氣,勉強開口問紅姐:“現在怎么樣?”
紅姐含含糊糊的反問:“啊?啥意思?”
完這是熏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