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窮山惡水出刁民,北臺出刁民的同時又有這么多逗逼,請問此題何解?
老李頭兒一聲結賬好像召喚術一般,直接把夫妻倆早餐鋪的男老板招來了。
你有召喚術法,我就沒有神獸助威嗎?
“金寶,泰山壓頂!!!”
金寶聽到招呼,一個飛撲撞倒了男老板,將他死死的壓在了肚皮下面。
我看著表倒計時:“三、二、一,收”
金寶起身,男老板已經昏睡過去了。
三秒昏睡,五秒暈厥,七秒搶救。這都是最近金寶在手機一條街整天跟國際品牌店的干架總結出來的。
綁著老李頭兒到了一個偏僻角落,我先給了他一頓腦勺兒,打得他哎哎求饒,我才問道:“別耍花樣啊,說實話,是不是你出賣我!”
老李頭兒愁眉苦臉:“我確實看到那晚的事了,也確實向養老院報了信,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欠的錢太多,快年底了,再還不上的話北臺商人協會就打算封殺我,以后我就沒處賒賬了,只能賺點情報費應急。但我真沒出賣你,我只說千島死神是被非人中心給做掉了。”
“放屁!那他們怎么找到我的,千島死神給托的夢?還是找跳大神求上身自己說的!”
老李頭兒苦著臉:“你挺機靈一個孩子怎么能問出這種問題呢?出賣你的人不是我那就肯定是非人中心唄。”
我一想是有這種可能,如果養老院在找我之前已經找了非人中心,如果非人中心不想獨自替千島死神背債的話,肯定會甩鍋給我,換成是我我也會這么做。
雖然想通道理,可我還是不想輕易放過老李頭兒,這老家伙太油,說的不一定是實話。而且我被養老院訛上這件事,根源還是在他身上。
“你說得對,養老院有可能是從非人中心得到的我的信息,所以才找到的我,并讓我分擔了非人中心的一部分債務。那你作為始作俑者,是不是也該為我分擔一部分債務呢?”
老李頭兒沒理我,抻脖子問金寶:“胖娃你評評理,你兄弟說的這是人話不?”
我說你別轉移話題,反正我都這樣了,死都得把你拽著。
老李頭兒無奈了:“你這不是無賴嗎?”
“我這是見什么人說什么話,跟什么人辦什么事,你個老無賴把我坑這樣你也別想好!”
老李頭見我吃定他了,干脆也放起了挺:“說我無賴是吧?那我就無賴給你看,反正這么大歲數了,今天你大爺就用這一條老命換你個無期徒刑!來吧,弄死我吧!”
“你當我不敢?!”
“鬧春大哥!”
我正想招呼金寶對老李頭下重手,胡同口傳來招呼,是放哨的小歐叫我。
“什么情況?”
小歐一臉兇狠邪氣,說話的聲音卻很慌張:“夫妻倆早餐鋪的老板醒了之后回去叫人了,我看左右飯館的老板集合上街了,嚷著要抓一個留斜劉海和一個大胖子,咱們趕快撤退吧”
我點頭:“好,先帶回出租屋!”
老李頭兒一聽我們要綁走他,嚇得大呼小叫。
我對小歐道:“找點東西堵他嘴!”
小歐抱著蛋蛋左右看了看,一聳肩膀表示沒什么趁手的東西。
我隨口道:“實在不行你就把蛋蛋塞他嘴里呀!”
老李頭兒嚇懵逼了:“你說要往我嘴里塞啥?”
小歐壞笑著往他跟前湊,老李頭兒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后一舉手:“你是城里來的吧,這么會玩?我服了,我不亂叫行了吧”
老李頭兒像被抽了魂兒一樣,老老實實的跟著我們回了出租屋。
進了屋我拿出繩子想綁他,老李頭兒進一步妥協:“我倆的事好商量,你讓那兇巴巴的娃子走遠點就行。”
我讓金寶和小歐在門口守著,開始和老李頭兒談判。
我挺好奇:“怎么突然松口了?剛才不是挺橫的嗎?”
老李頭兒慫的像個進了賊窩的大屌萌妹,心虛的回答:“你大爺我縱橫北臺60多年,什么折磨酷刑沒受過,今天算是被你抓住軟肋了,竟然要拿蛋…算了,還是說正事吧。”
原來他是誤會了我的意思,這樣也好,別管怎么說是降住了。
“行,你痛快我也干脆一點,養老院那邊讓我一個月交20萬,我也不坑你,咱爺倆一人一半!”
老李頭兒大驚:“一半?那就是10萬吶!臥槽你這還叫不坑我?來吧,你愛塞什么塞什么!”
我對著門口大聲問:“小歐,蛋蛋多久沒洗了?”
小歐如實回答:“從來也沒洗過呀”
老李頭兒再次投降:“我真服了,可是小子你不能逼大爺啊,我這一把老骨頭,你覺得讓我一個月還10萬現實嗎?”
我知道這有些強人所難,不過是坐地起價,慢慢的跟他談。
見他確實有意妥協,我就給他一個機會:“那你說你能還多少?”
老李頭兒含指望天想了半天:“一個月我替你還嗯…300?”
“小歐!蛋蛋多久沒修毛了?”
“大半年了,摸起來都扎手!”
“小歐!蛋蛋衛生嗎?”
“不洗澡不修毛怎么衛生呀,都要生跳蚤了。”
老李頭兒雙腿一軟從椅子滑到地上:“報應啊,坑了一輩子人,終于遭報應了……”
我蹲到他面前:“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說!一個月能還多少?!”
老李頭兒喘了幾口粗氣,掙扎起身坐穩,然后道:“小子算你手黑,李大爺就認栽一回。我跟你交個實底兒,我這人敗家慣了,能賺也能花,一個月10萬我能搞到,但指望我過苦日子替你還債是不可能的,那樣的話我寧可自己了斷。如果你真想讓我補償你的損失,分擔你的壓力,大爺只能幫你點一步。”
“點一步?什么意思?”
老李頭兒大手一揮:“筆墨伺候”
我拿出紙筆給他,老李頭兒跟孫悟空使筷子似的抓著筆,在紙上劃拉了起來。
他一邊劃拉一邊說道:“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大爺我不能幫你還錢,但可以給你介紹一個工作,做得好了,保證你還了債務還有富裕,若是能再摸出點門道,月入百萬不是夢!”
我連忙按住他的手:“你不是要讓我干傳銷吧?你省省哈,我端的傳銷組織兩只手都數不過來,太了解他們那套了”
“傳銷?哼坑人又犯法,低賤不入流,豈是我北臺流氓所為之行當!”
老李頭兒掙開我的手,寫完最后幾個字,拿起紙問我:“看你小子的行事手段肯定是北臺老戶,豪放不羈出其不意,這個套路風格,你應該是港鄉那邊的吧?”
我冷笑:“算你有些眼力。”
老李頭兒又問:“港鄉人很少到鎮上行走,那你可知道北臺鎮最賺錢的行業單位嗎?”
“哈哈哈”我大笑三聲:“想考我?”
老李頭兒背手:“看看你的程度。”
我自信道:“你這個問題是個子母題,北臺最賺錢的行業單位,這表面上看是一個問題,其實卻有兩個答案!”
“怎么說?”
“哼,因為最賺錢的行業和最賺錢的單位是兩個完全不同的領域!在北臺,最賺錢的行業是礦產冶金,可最賺錢的單位,卻是辣妹子大舞廳!”
“果然好見識!”老李頭兒贊了一句便將紙條交于我手:“以此親筆書函至辣妹子大舞廳拜見夜班經理,自有肥差美職相授。”
老李頭兒的氣場自信讓我沒發對他產生一絲懷疑,他說完就要走,我連忙問道:“我可以帶上兩個兄弟嗎?”
“看在我的薄面,多安排兩三人不成問題。”
“那…能告訴我,我們到了那具體是做什么嗎?”
老李頭兒側著身子從小歐身邊蹭了過去,這才哈哈大笑著留詩一句。
“春江水暖鴨先知”
春江水暖鴨先知,老李頭兒走了,只留下這句詩和一張紙條。
紙條寫得亂但是看得明白,只有六個字:我的人,多關照。
可那句詩雖然說的清楚,我卻想不明白。
我不好追著老李頭兒問,互相裝犢子,我要是張嘴問就輸了。
金寶和小歐也替我琢磨,這句詩暗喻了他推薦我們做的職業,應該不難猜出來吧。
我把這句詩寫了出來,一遍一遍的嘀咕,很快就找到了線索:“春江水暖,他是要我們當水暖工!最近大降溫,水暖行業絕對是暴利!”
小歐搖頭:“再暴利也賺不到一個月20萬呀,我覺得謎底在最后,春江水暖鴨先知,他是讓我們當先知!”
我看著他一句話沒說,不一會他自己就回過味來,尷尬的搖頭傻笑。
還特么當先知,就這智商擺攤命都容易挨打
就在我們一籌莫展之際,蛋蛋不耐煩的跳上了桌子,把小歐手里的紙條一頓亂撓。
小歐連忙護住紙條:“別鬧別鬧,馬上給你準備飯吃,都讓你撓碎了,誒?!大哥我知道了!我知道他要介紹我們干什么工作了?”
“什么工作?”
小歐把被一塊被蛋蛋撓碎的紙條碎片放在桌子上,我們三人一起探頭去看,只見上面寫著一個字。
“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