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遇寡婦。
娟姐,北臺著名官太太團領導者,背景實力不可查。
業內只道其身家富足,每天日間替獨子照看孫子,夜間便到辣妹子大舞廳揮霍玩樂。
因其出手大方性格開朗不重口,一直是北臺少爺圈中的女神級存在。
既然是女神,就有超凡脫俗之處。娟姐喜少年,更喜新人,可她在這行玩了這么久,也沒見過像小歐這樣還沒入行就開始拉客的,簡直新到不能再新,還這么有特點有性格,娟姐自然是憋著下手了。
今天娟姐如約而至,到了就要點那個氣質邪性兇惡的新人,負責專門招待她的保安隊長說最近沒有新人,并將所有的公關都帶了出來證實,可娟姐就是不信。
最后把保安隊長逼得沒辦法,說是不是娟姐看走眼了,所謂的邪性兇惡少爺可能是個保安呢,這附近最兇最惡的就是他們了,于是又把自己手下的兄弟帶了出來。
娟姐自然沒有找到人,懷疑是他們把新人安排給了別的富婆,又被一群禿子惡心到了,這才惱羞成怒大鬧了起來。
象征著一個場子治安水平的保安隊被全滅,影響太惡劣,東方撫琴不把面子掙回來,他的位置不保不說,以后這個場子也要亂了。
原本這事是肯定要鬧大的,多虧了娟姐眼尖,看到了躲在一旁看熱鬧的小歐,這才化解了一次兇險。
東方撫琴是夜場老炮兒,稍一反應大致猜出了七八分。便陪笑道:“娟姐是沖著這幾個人來的啊,首先得說是您誤會了,他們確實是我的人,但并不是公關少爺,而是水暖工人。”
娟姐不急著跟東方撫琴對話,從桌子上攏了大概四五萬塊錢,客客氣氣的交到了保安隊長手中。
“大禿子我們是熟人了,姐知道你們仗義從來不打女人,這才敢跟你們撒潑,換個地方姐可不敢,呵呵呵。這點錢是給你們喝酒的,男人被女人氣到了,不就只能喝點酒解氣嘛~”
娟姐這臺階給的自然不僵硬,禿頭隊長下的非常舒坦,接了錢道:“姐你說外道話了,我們都是你弟弟,被你從小打到大,早就習慣了。”
娟姐又抓了一疊錢給了禿子:“不打你你能成才么,忙去吧。”
禿頭看向東方撫琴,東方撫琴垂了一下眼皮,禿頭趕忙招呼手下撤了下去。
娟姐坐了回去,陪著她的姐妹連忙給她倒酒點煙。
東方撫琴沖我們一揮手:“過來給你們介紹一下。”
不等我反駁,小歐已經直勾勾的走過去了,我們只能跟上。
東方撫琴把我們規整成一排,回憶了一下便介紹起來:“這三個是今天剛到場子的水暖工人,您看他們這才收工,一身的水銹都沒洗呢。領隊的這個叫鬧春,大號的這個叫金寶,小號的這個叫歐金金。叫娟姐。”
只有小歐聽命令,流里流氣的叫了一聲娟姐,我和金寶都沒稀得搭理,干一行愛一行,我們水暖工從來不跟人點頭哈腰的!
小歐外行又熱情的樣子深得娟姐喜愛,就是一聲招呼已經把娟姐哄得滿臉桃花開了。
娟姐用夾著煙的手一讓:“都坐吧。”
小歐就近坐了下去,金寶實在是太累了,有得坐肯定坐,我本來不想坐,可看到了桌子上的錢,又看了看身上的水銹,還是妥協了。
東方撫琴沒敢走,害怕再出什么事,也留下來作陪。
娟姐眼睛不離小歐,小歐遇上點事就慫,可是不知道是怎么的,對上娟姐的眼睛一點不見緊張和躲閃,反而還分外的活脫,哪有剛干了半宿活兒的樣子。
娟姐問小歐:“怎么想著干這行呢?”
小歐不正經的回答:“還能怎么想的,生活所迫唄,自古以來不都這樣嘛。”
娟姐忍俊不禁:“你做水暖活兒時也這么油嘴滑舌的啊?”
小歐笑答:“沒油嘴滑舌,真缺錢,我大哥讓人給訛了,我是陪他下水的。”
娟姐驚喜的對東方撫琴道:“這還是個義氣的孩子呢,你就讓他當水暖工呀?多可惜。”
東方撫琴陪笑:“既然娟姐這么說了,我回頭就讓他進公關部。”
怎么意思?當鴨子就不可惜了唄?
娟姐和小歐有問有答有說有笑,很是投機。陪在一旁我一點興致都沒有,不是我愛干水暖工,也不是我不想當鴨子,我實在是對客戶不滿意。
我這人有多浪不用我自己來說,靈蛟都得管我叫師傅,可我畢竟不是靈蛟,不是什么對象都能下得去手的。
我身邊的都是什么女人呀,那可都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雖然現在是出來鬼混討生活過難關,但質量也不能太次了吧。這娟姐雖然風韻猶存,可我還是接受不了她的顏值和官太太的身份。
陪著無聊,我就拿酒拼金寶的果盤,不知不覺陪了一個小時,我腳下梅花樁一樣的擺滿了酒瓶子,金寶面前疊羅漢一樣的堆滿了空果盤。這場面把東方撫琴都驚到了,一反之前的態度,一個勁兒的夸我倆有天賦,進了公關部絕對刺激消費。
娟姐很是憐香惜玉,起身對小歐道:“今天你累壞了,好好休息吧,姐改天再來找你。”
小歐估計是回光返照,興奮得不行:“我沒事姐,再玩會唄,你帶我走也行。”
娟姐摸了摸他的臉:“猴急的樣子,跟姐慢慢處吧。東方經理,把這小猴子留住了,可別再出去干粗活了,差下的創收從我這補。”
我們陪著起身,東方撫琴點頭:“娟姐放心,你是貴賓,你的話我得聽。”
娟姐滿意點頭:“不愧是半個黑道的,懂規矩。”
然后又看了看我:“遇了事還能有兄弟陪,你這大哥應該不錯,以后我照顧你。”
我連忙表態:“還是算了娟姐,謝您抬舉,我還是繼續干我的水暖工吧,太愛這行了,沒辦法。”
娟姐和小歐他們都覺意外,但誰也沒有再說什么。
我們陪著東方撫琴送娟姐離開,眾官太太分別上了路虎,看著路虎開走,小歐的眼珠子都要從眼眶里跳出來跟過去了。
我給了他一個腦勺兒:“看你這出息,還特么當鴨子呢,把感情帶入職業可是大忌。”
小歐嘿嘿傻笑。
東方撫琴對我們道:“既然有客人喜歡你們,那你們就別干水暖工了,從明天開始到公關部上班。”
小歐倒是沒問題,我就有點不情愿了:“經理我問一嘴哈,你們家的客人都娟姐這樣的啊?”
東方撫琴瞪了我一眼:“別做美夢了,哪來那么多檔次富婆便宜你。”
“那也太......”
“別廢話了,到了公關部老李頭兒的合同就作廢,我保證你收入每月不低于20萬,干不干?”
“干......”
還能說什么,總比被合同吊著干水暖工強吧,怎么說也得把還養老院的錢賺夠啊,不然下場才叫真的慘呢。而且東方撫琴也很仗義了,知道我們是一起的,連金寶都一并給收到公關部,對此我不得不佩服,不愧是半個黑道的,是真敢給自己找麻煩。
下班我們沒有回家,一身的水銹污濁怎么睡覺,就在附近找了間洗浴好好的洗了個澡,又給了小費,讓洗浴的服務員把衣服也給清洗熨燙了。
洗了澡出來到休息大廳睡覺,意外聽到連個洗浴的服務員嘮嗑。
那兩個服務員一高一矮,高個子神色機靈狡猾,矮個子敦厚老實。
高個子說:“看到了吧哥,還得是辣妹子大舞廳的鴨子混得好。”
矮個子贊同:“可不咋地,別看人家上班時當孫子,下班了來我們這就是大爺。”
“哼,也別羨慕,他們那活兒是人干的?想想都惡心......”
“不止惡心還傷身體呢,聽說鴨子一宿活下來,累得路都走不動,你看看他們的樣子,指不定被禍害成什么樣呢。”
“所以哥還是你說得對,我們求生活不能害人,但也不能被人禍害。”
對于這種背后叨咕客人的行為我表示非常的不滿,得知那倆人是當班的足療師后我果斷的找到經理,拿出這一晚的血汗錢,請當晚所有在休息大廳休息的客人每人做了一次足療。
第二天一早我就學到了新的知識,那就是當鴨子一宿忙下來能不能走路不知道,足療師一宿忙下來肯定是得上吊瓶了。
從后半夜三點一覺睡到中午,我和小歐金寶從洗浴出來找了家飯店胡吃海塞的一頓,這才算把昨晚的消耗給補了回來。
吃過飯之后我們解散自由活動,約定下午4點半準時到場子里集合,大家都是成年人,沒必要整天綁在一起,時間長了誰都別扭。
小歐去逛街,金寶留在飯店重新點菜開始第二頓,我合計了一下,打算去找老李頭兒聊聊。
這老小子真是個不怕死的貨,落我手里了還敢耍手段,今天非讓他長長記性不可。
路過五金商店隨手買了一只麻袋一根鎬把,我準備給老李頭兒來一頓悶棍。
買了工具接著就是踩點兒,這大白天的,我得找個隱蔽的地方下手。
東拐西拐,憑記憶我來到了一個廢棄的尾礦渣場。
這里在已經廢棄多年,平時根本沒人來,北臺鎮有許多類似的地方。
四周看了看,我很滿意,只要把老李頭兒約到這里,我就算把他拆了都沒人發現。
正合計著去哪逮老李頭兒,我的生命預警系統突然激活,一股強烈的不安從心底涌出,順應著預警我猛的回頭,看到有兩個人正一臉陰笑,雙手顫抖著向我走來。
“是你們?!”
“嘿嘿,是我們,承蒙老板關照,我們哥倆昨天后半夜到剛才一人接了40個活兒,生意從來都沒這么火爆過呢。”
來者正是昨夜被我整了一頓的那兩個足療師。
既然能激活我的生命預警,說明他們已經對我起了殺心。
我左手麻袋右手鎬把,做好了應戰準備,口中喝問:“你們想干什么?”
“干什么?”二人相視一笑,接著齊聲道:“想讓你見見世面!”
話一說完,兩個足療師同時一聲悶哼,接著周身筋肉鼓脹毛發瘋長,體型也不斷的膨脹。
十幾秒過后,兩個足療師竟然變身成了兩匹恐懼的人形巨狼!
又見異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