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所以吃掉你,都什么年代了,還在玩這上世紀九十年代的梗,一點新意都沒有,跟在宿舍樓下點蠟燭一樣,早就過時了。現在表白,不擺得跟靈堂一樣都不好意思張嘴,圍觀群眾都得喊:“不要答應他!不要答應他”
這就是被貧窮限制了想象力啊
確認了亞美的態度,我立刻聯系東方撫琴,讓他開始執行最終方案。
東方撫琴接到通知,馬上通過官方微信號宣布:滋補天團活動暫停一天,將進行優化調整,在后天的跨大,將以全新的完美的形態重新亮相,并進行“畢業季“招標。
短短的一則通報中隱藏了許多的信息,有心人稍加分析就能看出門道。
信息一,滋補天團的這次的短休是為了調整重組,所謂的全新完美的形象,很有可能是一直隱藏在幕后的人參娃娃要登場了。
信息二,通報最后提到的“畢業季”,大概不是普通的青春主題,非常有可能是滋補天團的告別演出!
一石激起千層浪,通報發出十分鐘就被轉發了一千多次,東方撫琴的
次日,我帶著四個小弟早早就殺到了辣妹子大舞廳,今天要召開行動前的最后一次動員大會。
東方撫琴在辦公室等我,我把文氏兄弟介紹給他:“這兩位是我的兄弟,身手不錯,今天帶來幫忙。”
東方撫琴用吸管將桌子上的一道蛋白粉吸入鼻子里,然后又是一陣窒息,那樣子看得文氏兄弟直愣。
我們是見怪不怪了,最近小歐金寶也天天這么吸蛋白粉和鈣鋅片兒
東方撫琴吃了藥,簡單跟文氏兄弟認識了一下,就帶著我們下到了負3樓,在負3樓的小會議室中,除了齊楓等四個雇傭兵,還多了一個陌生的臉孔。
那是一個30多歲的妖艷女人,頭發染得血紅刺目,涂成黑色的嘴唇與黑色的眼眸一樣深邃,她身上穿著一件與時節不符的低胸深V晚禮服。
大冬天在夜店里穿晚禮服,這就太暴露層次了,典型的附庸風騷。
東方撫琴向我悄悄的使眼色,暗示我注意這個女人。
原來不是我們一伙的。
我順應自然反應問東方撫琴:“這大美女是哪里請來的,不會是領導夫人吧?天冷了,兄弟送你頂帽子吧”
東方撫琴佯裝不悅:“說話小心點,這位就是辣妹子大舞廳的老板,叫常姐。”
我誠惶誠恐的帶著兄弟們一鞠躬:“常姐吉祥”
常姐很開心的一笑,露出了滿口黑黃的煙牙。這么漂亮的少婦怎么這么不注意衛生呢,也太倒胃口了。
“小火雞”常姐帶有一點港臺腔兒:“你就是鬧春嚎,聽東方講吼你在姐里干得灰常好,偶很欣賞你,的了”
常姐說話結尾掛了一個非常靈活的“的了”抖得比新疆人都溜。
腦補了半天的字幕我才弄明白她說的是什么,趕忙客氣:“都是領導英明,我和兄弟們一樣,服從指揮而已,沒什么特殊貢獻,的了”
常姐笑得開心:“有趣得小火雞,你門開費吧,偶隨便坐一坐。”
東方招呼我們:“大家都坐吧,我來說一下明晚“畢業季”活動的具體細節。”
我找個后排位置坐下,杰森在我前面回頭跟我打招呼:“來了兄弟!”
“你也來啦”
“一早兒就來了!”
我和杰森打趣:“怎么現在外國人的普通話說的普遍都比港臺同胞好呢。”
杰森知道我在嘲諷常姐,壓著嗓子爆料:“她不是港臺的,好像是煙臺的。”
她是想通過這種口音掩蓋海蠣子味嗎?太有才了!
我坐在后排,眼睛盯著前面看,其實根本沒去聽東方在說的話,他說的那些都是我策劃的,我心里有譜。我的注意力全都在辣妹子的老板常姐身上。
從前期的分析中我就得出結論,幕后黑手中肯定有舞廳內部人員。我擔心東方撫琴暴露,這條信息沒有告訴他,但我一直都在注意著。
我在場子里呆的時間比較少,但小歐和金寶作為我的眼線,一直按我的命令,注意著場子里面的可疑人員。
他倆并不清楚我們在做的事情,只是按我的要求,在場子內部的工作人員中尋找那些有一定職務在身,精力沒放在工作上,不怎么和大家接觸,背景神秘,又行蹤詭秘的人。
經過將近一個月的摸排,他們說場子里只有一個人完全符合這些特點。
那個人就是我……
看似荒唐的結果,卻排除了所有人的嫌疑,那個隱藏在場子里的幕后黑手比我想象的還要難對付。
而就在我已經放棄了找出內鬼,打算直接展開行動之際,辣妹子大舞廳的老板常姐進入到了我的視線。
她是這里的老板,清楚所有員工的底細和資料,這個人平時從沒有在場子里面出現過,非常的神秘。
再加上她面相不好,就差把“幕后黑手”四個字寫在臉上了。
說我以貌取人也好,說我尊重線索也罷,也可以說我是相信直覺,在見到常姐的那一瞬間,我就斷定她就是場子里的內鬼,甚至有可能是公關失蹤事件的主使者!
東方撫琴滔滔不絕的講解著明晚的活動對辣妹子大舞廳的意義,并對競標和服務環節提出要求,說的都是一些表面上的東西。
我注意到常姐只是簡單的聽了兩分鐘,之后就不再關注東方撫琴,而是將視線在臺下眾公關的身上游移起來。
她先看向金寶和小歐,嘴角微微挑起,似乎很是欣賞喜愛。接著又看向齊楓和九木組合“杰森強森泰森”,我明顯看到她呼吸急促起來,舌頭在口中滑動著,就像含了一只小老鼠,頂著兩邊腮幫一股一股的。
之后她又看向文氏兄弟,哥倆老大在咔咔撓頭,老二在幫他清理不停掉到桌子上的頭皮削。
文大狼就跟個人形造雪機一樣,白花花的頭皮刷刷落下,惡心的常姐直搖頭,連忙又看回九木組合洗眼睛。
之后就在我毫無心理防備的情況下,她反向看了九木組合、齊楓、小歐金寶,最后又將視線移回到臺上的東方撫琴身上,然后毫無征兆的,突然斜眼看向了我!
她的頭和身子都向著東方撫琴的方向,只有漆黑的眼珠,以極限的角度撇到右邊,一大半的瞳仁掩進了眼角之中,露出大片的眼白,這種眼神和看人的方式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只能用極度猙獰來形容!
就是這一個眼神,直接激活了我的生命預警系統,連靈王之力都差點被引發出來。多虧我閱歷通天,又久習回龍迷夢心法,心態情緒控制能力早已超凡入圣,硬是把靈王之力壓了下去,同時將一個短粗有力的尖叫聲,分解成了一段五秒長的哼哼聲……
“嗯”
伴隨著哼哼,我向常姐回了一個非常曖昧的飛眼兒,我的飛眼兒就像我的心態修為一樣強悍,無論何時使出,都可以體現出我的輕浮和不著調。
飛眼過后,我緊張的等待著常姐的反應,因為我意識到,剛剛她的這個眼神絕不尋常,那是一種挑釁和試探。
兩三秒鐘,也有可能是兩三分鐘過后,常姐眨了眨眼,收回了猙獰的眼神,對我露出了一個嗔怪的表情,繼續聽東方撫琴介紹計劃方案。
當時的感覺就像是一條已經動了殺心的毒蛇正在離我遠去,讓我產生一種劫后余生的慶幸心理。
錯不了了,內鬼和幕后黑手鐵定就是她!
會議結束,東方撫琴去送常姐離開,讓我到辦公室等他,一起完善一下明晚的競標。
此刻我心中又是激動又是忐忑,激動的是終于鎖定了目標,忐忑的是這個目標好像不好對付,能用眼神制造出獨特的氣場,不但激活了我的生命預警系統,還差點逼我異能暴露,足以說明她擁有絕強的實力,她是擁有絕強實力的異能者!
這種程度的異能者,半吊子的千島死神是比不了的,半吊子都趕不上的文氏兄弟就更別提了。
那么以我和東方撫琴的實力,會是她的對手嗎?
如果我們不是對手,她們的團伙中又不止她一個強力異能者的話,那亞美那邊能應付的來嗎?
要是他們全都不是對手的話,我有沒有必要為了東方撫琴暴露自己的異能。他說自己曾經是一個王者,天道化身的身份就是這一次元的某個王者,這個信息天庭知道,西天佛法也知道,所以東方撫琴的身份有可能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強者,或者是普通的異能者,或者是真正的天道化身,或者,是西天佛法假扮的……
太早了,果然還是太早了,以我現在的實力胡亂的攪入跟異能者有關的亂局中,就算謀劃再深,受限于環境和實力,在面臨很多事情時還是不好處理。
該怎么辦呢,東方撫琴的身份是什么都好,我就怕他是西天佛法的人,那樣的話我胡亂的和他建立信任,就算生命不會受到威脅,我的行事也有可能被他利用,到時如果被他們先行一步找到天道化身那就麻煩大了。
我愁得和大狼一起咔咔的撓頭發。
二狼想勸我,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只能陪著嘆氣,一邊用東方撫琴桌子上的卡片把頭皮削攏成一排準備收拾干凈。
這時東方撫琴終于回來了,一進屋他就直揉太陽穴:“總算走到這一步了,再這樣下去身子非垮了不可,趕緊把藥頂上。”
說著他自然而然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看了看桌子上的一道白色物質,想也沒想的拿起吸管,對準了白色物體唰的一甩頭,半米長的一道頭皮削全給抽鼻子里去了。
二狼驚呼:“那……”
我連忙捂住他的嘴,啥也別說了,你要是還有點人性的話就請瞞他一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