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陣子網絡上有一個非常流行的情懷小段子,說的是你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竟然回到了學生時代。
身邊是認真聽課的班花同桌,講臺上是細心講學的任課老師,窗外有春風扶柳,正在上體育課的學生們歡笑著追逐打鬧,在校門口,則是一群等著你放學管你借錢的小流氓輟學生。
多么值得品味的追思意境呀,多少人沉醉其中,情不自禁的去幻想,如果這一切是真的該多好,把小流氓輟學生那段去掉就更完美了
我也有過這樣的幻想,心想如果我能回到那個時候,一定好好珍惜在學校惹是生非的時光,周六周日都不回家,就是禍禍!
真心沒想到,我還真有重返校園的一天,真心又沒想到,第二波校園生活,我只上了兩天就受不了了。
萬幸啊,開學選在了周三,上了兩天的課,在我馬上要被各種壓力和刺激弄得精神分裂的時候,象征著自由和放縱的周末到來了。
不,我不要自由,我不要放縱,我只要兩天之后的下一周不再承受這么多不可承受之重!
周六一早,我叼著個包子就跑了出來,一路鬼鬼祟祟的奔向女生宿舍,半路上還真遇到了成群結隊趕向別墅區,打算約我共度周末的豬仙兒大軍,嚇的我一猛子扎進路邊魚塘里,堪堪躲過一劫。
我今天是跑出來辦理搬離別墅,進住學生宿舍手續的,宿管辦公室就設在女生宿舍里。
我落湯雞一樣的來到宿管辦公室,正好看到宿管辦的一群老師耀武揚威的查寢呢,那個領頭的我認識,就是在入學程序上吃拿卡要,被洋劍捉了現形,被我保護下來的慣犯心花老師。
心花老師在宿管辦公室熱情的接待了我,見我濕透衣衫,怕我著涼感冒,一次性點起了二十多個小暖氣。
我看著圍成一圈兒的暖氣有點蒙,心花老師不好意思的解釋:“都是沒收的哦,對了,喝口熱水吧誒呀沒有熱的了,沒關系,我馬上給你燒。”說著從掛滿了一面墻的熱得快中拿下來一個,插進水壺燒了起來。
接著她又搬出大包小裹:“鬧春同學最近過得可舒心呀?報道之后就沒見過你,罐頭吃不吃?都是沒收的,再不吃過期了。但老師可聽說了,鬧春同學現在可風光了呢辣條吃不吃?沒收的,再不吃過期了……”
本來挺寬敞的辦公室,硬是被她塞的連個舒服坐著的地方都沒有,能看得出來這宿管辦主任也是個肥差呀
“你先別忙活了,我不吃泡面!過來!有事交代你!”
心花老老實實的在我面前站好,上回的事她就差著我老大的人情,最近我又是名聲鵲起,連帶著讓我以前的傳說故事也散播開來,不少人上趕子想跟我攀關系還愁沒有機會呢。
“鬧春同學有什么需要老師做的呀?是不是交到小女朋友了?這好辦,晚上跟老師一起查寢,保證給你安排妥妥的。”
“不用嗯…暫時不用。是這么個事兒,我不是一直在別墅區住嘛,錢也交了一學期的,可是我覺得既然是求學上進,就不能太特殊化,我就想搬到宿舍去,你看看能不能給我安排一下。”
心花滿口答應:“好說好說,男寢那邊我打個電話就能安排,鬧春同學有什么特殊要求沒?”
我都想好了:“我的要求不高,首先我得和我的兩個兄弟文大狼文二狼住一起。房間得安靜,得有套間兒,得具備基本的餐飲洗漱設備。電器使用什么的也不能受限制,我這人就愛半夜看看節目聽聽歌,對了,也不能被人隨便打擾。”
心花點頭:“我聽懂了,我這就讓男寢那邊的副主任把他辦公室給你空出來!”
“爽快”我贊了一句,動了動身子,濕透的衣服也烤干了。
這波被舔的舒坦,我便法外開恩,抬舉了心花一波:“那個…心花老師呀,你也知道我除了在技校求學,還在外面建了個學校。”
“是是是,老師知道鬧春同學是做大事情的。”
“我學校那邊呢,馬上要開學了,開學后北臺技校還要對我搞什么資質審核,可是到現在我連校規都還沒弄,聽說這可是資質審核的大項目。心花老師你以前是年級組長,現在又是維護校規的基層執法者,我想麻煩你參照北臺技校的校規,幫我弄一個可行性高,符合北臺技校規矩標準的校規。”
心花連忙應允:“可以可以,能為鬧春同學出一份力是老師的榮幸。”
我起身:“那就這么說定了,給你一周的時間,別耽誤我十天后開學。酬勞么,事成之后,我一次性給你十萬。”
心花雙腿一軟,倒在了滿地的電磁爐小插排中:“十萬,這得沒收多少違禁品才賺的回來啊”
她這個活自然不值十萬,我看中的還是她現在所處位置的權限。
搞定了調寢的事,我打電話把花魁和文氏兄弟叫了出來,一行人驅車前往小澳門大堂區,也就是鬧氏綜合技術學校的校址所在地。
學校已經完成了前期的所有籌備工作,校區整備,設施健全,以及生活配套服務行業也都紛紛準備就緒。招生廣告打出去一周,通過電話、網絡和現場等多種渠道報名入學的新生達到了3000人之眾,預計到報名截止,人數能達到5000,大幅超出了校區2000人的飽和極限。
我把滋補天團都叫到了一起,緊急研究該如何安排這多出來得3000名學員。
東方撫琴的建議是優中選優,既然有選擇的空間,那我們就應該排除一些條件不好的學生,為接下來的教學工作降低難度。
這個提議被我否決,海納百川有教無類,肯報名的無論出于何種目的,都是我們的客戶和學生,他們交的學費都是助我們度過難關的資本,哪能拒之門外。
其他人一聽我這態度就沒了主意,最后還得是我想招。
“這樣,這邊先盡量克服,暫時不安排學生住校,課程方面多安排室外課,爭取出一些時間。另一方面集合起鬧氏門徒和備胎團,緊急新建一所教學樓一所綜合樓和一所宿舍樓,用以消化計劃外的3000名學員。”
東方撫琴立刻叫苦:“師父你說的容易,實際實施起來哪有那么輕松。”
我問他困難在哪。
他說人員就是最大的問題,100鬧氏門徒加800備胎,他們本來就都有自己的一攤活兒,就算加班加點全部開動起來也得要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教學方面根本堅持不下來。
我沉默了,這確實是個問題,人手一向是我的弱勢。
“我來解決!”關鍵時刻,花魁再次站了出來。
我感激道:“你們的備胎團都派到前線了,怎么忍心再讓妹子們出力。”
花魁搖頭:“不是要我們姐妹出力,而是我們手下的另一股勢力。”
“另一股勢力?”
“前任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