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劍的夫人名叫麗亞,是一名渾身無處不散發著濃重魅惑的誘人熟女,難怪能把四十出頭的異能強者榨成斯曼系列保健品的忠實粉絲呢,估計她要是生活在堡子街,辣妹子大舞廳的少爺們就有的忙了。
麗亞將我們讓到屋子里,不管水不管茶,自顧自的靠在沙發對面的電視墻旁,一雙秀目先是白了一眼花魁,接著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文二狼,最后定格在文大狼身上。
她把文大狼從上到下打量了一個遍,然后微微瞇著眼睛看向地面,身子有些放蕩的前后搖晃,雖沒指明,但我們知道她是在和文大狼說話:“你的身上有一股我熟悉的味道”
面對曖昧的挑逗,文大狼緊張的不得了:“什…什么呀?我沒拿……”
麗亞愣了愣,大狼的這句話她怎么也翻譯不過來。
不止她翻譯不過來,我們誰也沒聽明白。二狼挺起胸膛,中氣十足的解釋:“我哥他腦子有問題,身體也不如我!”
麗亞聽了之后就開始重新打量起二狼來。
這些不著調的打算干什么?我來這的目的可不是當媒婆。
我客氣稱呼:“師母,我叫鬧春,主任應該經常提起我。”
麗亞眼睛一亮:“你就是傳說中堡子街辣妹子大舞廳花魁,滋補天團的人參娃娃?”
二狼搶著說:“我是滋補天團二期團員枸杞,也可有名了啊”
我擺手:“在這里我就是洋主任的學生,師母,我們這次是為了洋主任失蹤的事而來。”
麗亞從得知了我的身份開始,眼睛就再沒離開過我,聽我正色相詢,她放肆的翹起了二郎腿,大紅色的睡衣下春光乍現。
“你是說那個死鬼呀?他經常出差玩失蹤的,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皺眉:“我們都清除這一次絕對不是尋常的失蹤,你剛剛也說過這一次他被開除職務,很有可能是回不來了,你是如何做出這樣的判斷的?”
麗亞可能覺得和我說話無趣,也可能是在回避什么,敷衍了一句:“異能者都是怪人,三天兩頭死掉一個兩個很正常,當初老娘找他結婚就是為了在小澳門站住腳,然后早點守寡”
我們都能聽出她是有意敷衍,知道想問出實情并不容易。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我一咬牙開出條件:“告訴我們真相,枸杞歸你了!”
“恩人你!”二狼先一激動,然后又羞澀了起來:“你真好……”
花魁笑而不語。
我再加一碼,指著大狼:“當歸也歸你了。”
她還是不表態。
這么過分的嗎?我愧疚的看了花魁一眼,想把她也送出去,可迎向了她那不敢相信的眼神,我又心軟了。狠狠的跺了一腳:“我還有個盤到包漿的,一并送給你吧!”
麗亞站起身:“好了,玩笑開夠了,我要休息了,各位請回。”
我忙道:“喂喂喂,價錢還可以再談的嘛,其實我……”
麗亞不屑一笑:“進門時沒看出來我的胃口嗎?你們呀,太嫩!不送了”
逐客令和受傷的自尊讓我們沒臉繼續糾纏下去,垂頭喪氣的開了洋劍的家。
在回去的路上,花魁感激的摟著我的胳膊:“師父你還是在意我的,寧可送出你的寶貝娃娃也不愿委屈我。”
我哪有心情跟她曖昧,脫開她的手:“好了,到女生宿舍了,都多余送你,趕緊回去吧,好好準備功課,我要是真被開除了,以后這邊還得指望你們幫我辦事呢。”
花魁噘嘴哦了一聲,聽話的走進了宿舍。
我和文氏兄弟也返回來自己的宿舍套房,我一進門就疲憊的躺在了沙發上,隨開電視看爆笑蟲子。二狼鉆進廚房弄吃的,大狼一猛子竄進了自己的房間。
“蟲蟲!!!!”
大狼突然在房間里大喊了一聲。
我嗯嗯答應:“是蟲蟲,喜歡的話一起來看”
“我的蟲蟲啊”
大狼還在大喊大叫,二狼拎著個大勺從廚房探出頭來,我倆對視一眼,無奈搖頭,一起走進大狼的房間。
房間里面,大狼跪在自己的床邊,寬敞的雙人床上堆滿了食物,有些明顯已經放了好多天了。
大狼還在對著床哭喊蟲蟲,二狼走過去氣憤道:“我說的這幾天吃的總少呢,原來都被你偷來了,偷來了又不吃,干嘛?偷偷的給爹媽上貢,連陰間的遺產你也想獨吞是不是?你......恩?”
二狼數落著他的哥哥,到了床邊卻愣住了,接著回頭喊我:“恩人你快過來,看看這是什么?!”
見二狼情緒有異,我連忙過去查看,就見文大狼面前的食物堆中,竟然放著一根斷指!
那根斷指顏色慘白發青,下半截套著一個毛線套,好像是用手套剪的,套在上面就像一條小裙子。斷肢的頂端也頂著一個短小的毛線套,就像一頂帽子。
“誒?一洋指?!”
模樣乖乖的,我立刻就認了出來,這不就是那一根洋劍的手指嘛~
一洋指在開學慶典上及時向我報信,使我避免了與武道學院各方勢力的正面沖突,之后我以為它回到洋劍那里了,沒想到過了幾天洋劍就傳來了一洋指失蹤的消息。當時我還和人家好一頓分析,最后得出來一個不堪生活工作壓力離家出走的結論,誰能想到竟然會在文大狼的手中。
回想起來,從開學慶典結束之后他就變的不對勁兒了,一天除了上學就不愛出門,整天悶在房間里,還經常往房間里帶吃的,原來是在偷偷的圈養一洋指!
文大狼淚眼回頭看我,哎求道:“恩人,救救蟲蟲吧!”
我扯著他的領子一把拽了起來:“我救你妹的蟲蟲,說!為什么一洋指會在這里,洋劍的其他部位在哪里?他的失蹤是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哦~~我明白了,原來你和那個蕩婦早有往來了對吧!”
絕境住抓住了一絲線索,我立刻腦洞大開,瘋狂聯想起來。
文大狼被我問傻了,支支吾吾的解釋:“蟲蟲可憐沒人要,我養著他當寶寶。”
文二狼見我情緒不穩,立刻添油加醋:“揍他!背著我們偷偷摸摸的,一看就沒安好心,恩人你不用給我面子。”
能說出這話來,肯定是又想起父母遺產全被大狼獨占的舊事了。
我打著文大狼幾個腦勺兒,教育他道:“你知不知道洋劍是意念類異能者,身體部位不健全的話會極大的消減他的異能強度,你扣留著他的一根手指,等于是減弱了他的一成功力,說不定就是這一成功力才害得他失蹤遇害的!”
文大狼本來腦子就慢,現在又急又怕,根本聽不懂我的話,一個勁兒的讓我救蟲蟲。
我嘴上罵著文大狼,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連忙放開了他跪在床邊,我問“臉色”非常不好的一洋指:“洋仔洋仔,你的本體怎么樣了?死沒死?人又在哪里,你能感應到嗎?能帶我們去嗎?”
面對我一連串的問題,始終躺在那里一動不動的一洋指輕輕顫抖了一樣,帶著小帽的第一關節微微抬了起來,向我抖了抖,就又躺下了。
我又叫了它兩聲,沒反應。
我怒問大狼:“你把他怎么了?!”
大狼指著滿床的食物哽咽:“蟲蟲來我家之后不吃不喝,快要餓死了~”
“你特么是傻啊!他是手指頭,吃你妹喝你妹啊!誒?”
我又想起來第一次和他它見面時的經歷,那次它來向我傳信,曾因失血過多而變得衰弱,現在它這幅樣子,是不是也是因失血過多呢?
想到這里我連忙拿起一洋指,粗暴的扯掉了它的小裙子,文大狼急的直叫:“它是女生,你不能這樣!”
果然不出我所料,一洋指周身沒有一點血色,斷指處微微的顫抖著,像是在沒有氧氣的空間里做著本能的呼吸。
我連忙拿出手機給杰森打了個電話:“你在哪呢?”
杰森好像蒙在被子里面,悶著聲音回答:“我在辦公室了,要債的在外面放火拿煙熏我呢,什么事老總?”
沒心思管他的安危,我說正好,你馬上給我查一個斯曼系列保健品的會員資料,名字叫洋劍。
斯曼集團為鐵粉支持者辦理過會員,有著詳細的資料,以便掌握客戶需求,開發新產品。
杰森很快就找到了:“小澳門技術學校的那個?”
“對對對,看看他什么血型。”
“恩...A型的。”
二話不說掛斷了電話,我問文氏兄弟:“你倆誰是A型血?”
二狼小心的舉手:“我...我是......”
我一伸手:“給我點!”
“啊?怎...怎么給呀,我痔瘡都治好了。”
“少特么廢話,趕緊的,別逼我出手啊。”
文二狼猶猶豫豫想了半天,最后把心一橫,輪起手里的平底鍋,一鍋拍在了文大狼的鼻子上。
文大狼被突如其來的狀況驚呆了,愣愣的看著文二狼,兩道鼻血自來水一樣的流了出來。
二狼指著大狼:“他跟我一個血型”
這可是救命的東西啊,不能浪費嘍,我連忙將一洋指調轉過來,狠狠的插進了大狼的鼻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