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文明人,同樣在教育界混的,鬧春老師的仙俠和網游大講堂也曾毀人不倦,如今在這學術圣地小澳門也開有學府院校,所以咱們是不是得講點道理。
小香港的債現在是我背的,當初是我欠的嗎?
讓灣仔和破鑼灣所有武場道館解散歇業的人是我嗎?
睡了你前妻,泡了你女兒,還不給她們名分的人是我嗎?
我啥啥都沒干,你怎么就能找我尋仇呢?很大程度上咱倆還是戰友,應該同仇敵愾才對呀
莊志遠的思路根本沒和我在一條線上,他從另一個角度解釋了為什么我是最該死的。
他說如果不是我空降小香港,橫叉一杠挑戰子威,訓導處主任就會是戰勝子威的那個人,洋劍的異能死克子威的異能加武道。
只要洋劍戰勝了子威,北臺技校就可以插足小香港,校董層都答應好他了,將由他來接管搏擊協會。這樣他就完成了這一生最大的夢想,成為武道上的王者。
可是因為我的出現,導致洋劍意外落敗,在戰勝子威之后更是放任他安全離開,讓他有機會遣散部署,讓代表著武道最高文化的搏擊協會變成了一個沒有靈魂的空殼。
說完莊志遠問我:“事你提的要講道理,那這件事你背不背鍋?”
我撓了撓頭:“我也不知道你們背后有這么多安排呀,都是誤打誤撞的嘛”
“你承認跟你有關系就好,我們繼續講道理。”
接著他有把我成立斯曼集團,研發推廣斯曼一號的事搬了出來。
“子威那王八蛋十四歲有了第一個女人,這么多年尋花問柳,早已縱欲過度力不從心,我從我前妻閨蜜,洋劍的老婆麗亞那里聽說,我前妻已經動了心思,要帶著女兒們離開那個廢物,開始新的生活,甚至有可能重新回到我的身邊。”
“可你那個狗日的斯曼一號!”莊志遠氣急之下爆起了粗口:“你那斯曼一號真是神效啊,竟把那個小廢物給調回到了巔峰狀態,迷的我前妻和孩子們意亂情迷,再也不提離他而去的事了。這件事,你背不背鍋!”
背不背鍋先不提,剛才莊志遠這番話我要是錄下來,絕對是一個完美的廣告。嗯,回頭我可以找演員重新演繹一下,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演出莊志遠這痛心疾首,有感而發的效果。
“你笑什么呢,我問你這個鍋你背不背!!!”
我連忙正色起來:“既然是講道理,那我背一半兒吧”
莊志遠張牙舞爪:“背一半也夠讓我找你拼命了”
“等等等等”我揮斷他:“說了這么多下來,其實我覺得我們之間沒必要死磕。你換個角度考慮哈,如果當初你們的計劃成功了,那么現在我的位置也就成了你的位置,我身上的2000億外債,也就成了你身上的2000億外債,對不?”
莊志遠呆了一下:“啊…對啊”
我苦口婆心:“那你說你特么挺大個B歲數,背著2000億外債,你前妻和孩子就算離開子威了,能回來跟你過不?”
“啊…不能啊”
“那你見了我不趕緊跪謝救命之恩,還跟我這扯什么王八犢子呢?”
莊志遠徹底沉默了,許久許久,他才慢慢的散去了異能者姿態,恢復了老學究的樣子,然后他做的第一件事是打了個電話,無力的吩咐:“讓孩子們回來吧……”
沒有過多的解釋,電話就掛了。
他仰天長嘆:“哎,當時突然就失去了夢想,又失去了家人,讓我本就功利扭曲的心徹底入魔了,只站在自己的立場上考慮問題,沒有去深究其中的道理關鍵,今天鬧春同學的一席話,讓我茅塞頓開呀”
我一驚一乍的:“臥槽,想開了?”
莊志遠苦笑:“不是想開了,是聽明白了。如你所言,當初如果我校針對搏擊協會的計劃成功了,如今不僅是我,整個技校都會受到債務問題的影響。我說的校董會的那幾個老妖精對上次計劃失敗無動于衷呢,看來是發現了這背后的問題。哎,我被世俗情感和欲望蒙蔽了雙眼,愧對師者之名啊”
我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心理戰,也擺出休戰的姿態,向他走近了兩步。
“莊院長不用太過自責了,說實話,一旦牽涉到夢想女人和孩子,又有幾個人能做到心神清明呢,人之常情罷了,你最多只是不能免俗,談不上太大的過錯。”
莊志遠無力一笑:“心魔大盛之下破罐子破摔,為泄私憤牽連無辜學生,這也不算過錯?”
我就佩服這些有文化的,一個個做起自我總結批評都可深刻了。
“錯不錯的都在你的心里,和我沒什么干系。我現在就可以向你表明態度,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我,我已經讓你付出了代價,三目族的重傷,竹葉青和秋名山的生死不知,以及日后因濫用職權遭受的校方處罰,這些足夠讓我平衡了。所以今天你只要放了洋劍,我們之間的過節就算一筆勾銷。”
莊志遠誠懇道:“鬧春同學氣度不凡大人大量,我很是欽佩,也很感激。等承受了該承受的處罰之后,我也會盡量補償自己的過錯。可有一點我需要說明,洋劍的失蹤和我無關。”
我一皺眉:“什么?”
“你理應有所懷疑,畢竟他的失蹤和我們之間的過節趕在了一起。我和洋劍雖然不是什么非常要好的朋友,但我倆老婆都不怎么本分的,也算是同病相憐,鑒于此,我沒有也不會做對他不利的事情。如果不信,你大可以讓蘇云同學一驗真偽,她們瞳術一族最擅長的就是這個。”
我盯著他:“不必,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能把綠帽子亮出來的男人都是老實人,告訴我是誰抓走了他。”
莊志遠慎重道:“具體是誰我也叫不準,只能給你個范圍,他如果還在小澳門,應該會在外國語學院的手中。如果不在小澳門,那我也說不準了。”
聽他話里的意思,還是偏重于洋劍是被外國語學院控制住了。
“我對他的新仇舊恨不了解也感興趣,我只想問你,如果他真的在外國語學院手中,你能不能幫我救他出來?”
莊志遠想了想:“我答應你可以試試,不敢再承諾什么,這次我搞的有點大,連校長都驚動了,我得到消息說這幾天校長會親自對我做出處理意見,所以救洋劍這件事能做到什么程度,還得看處理結果的輕重。”
我后退半步看向他:“老莊,你這是話里有話呀,拿洋劍的事當條件是不?怎么地?你這么為難我我都不追究了,回頭還得幫你求情唄?”
莊志遠露出苦澀的表情:“鬧春同學真是慧眼如炬,就是這么個事呀,說實話我也有一部分私心,你說我都這B歲數了,夢想沒達成,混的妻離子散,最后要是連院長的位置都不保,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呀”
“那你死去唄”
“我死了誰幫你救洋劍呀”
“威脅我?”
“沒有,講道理嘛”
這人也太不擔事兒了?表面坦蕩正派,其實滿腦子全是功利,難怪他老婆不跟他過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