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文藝不是說看外表就能看出來的,是騾子是馬得拉出來溜溜,不能一句話就給我否決了呀。
我表示我肯定很文藝,只是文藝的不太明顯不太常規罷了。
雨諾也愿意給我證明的機會,她說:“那你表演個節目吧。”
“表演個節目?表演什么節目?我憑什么給你們表演節目?”
雨諾無奈:“你不是說自己文藝嗎,文藝是一種綜合的氣質,是一種由內向外的涵養,我不要求你達到某種文藝境界,但淺顯一點的才藝你總該有的吧?將你獨特的,超過常人的才藝通過娛樂大眾的方式表現出來,就是所謂的節目了。”
我隨口逗樂子:“那我明白了,跟參加婚禮似的唄,可我也不知道該表演啥呀,你們給我出幾個節目吧~”
“我還給你隨份子呢,正經點!”
我可不想再被她嘲諷了,搜腸刮肚的想著能表演什么節目。
和大部分被趕鴨子上架表演節目的人一樣,糾結了半天,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唱歌,我說那我就唱首歌可以嗎?
雨諾應允:“當然可以,歌手是小臺灣影音傳媒行業的一流職業,文藝學院對有歌手潛力的學員也特別看重......”
不等她話說完,我扯著嗓子就來了一句:“路見不平姨聲吼呀~”
短促有力且突然,唱完我忘了下一句的歌詞,就停下了。
沒前言沒后語的一嗓子把場下的人都鎮住了,半天他們才齊齊嘟囔了一句:“誒呀臥槽......”
我以為他們是驚嘆于我的歌聲呢,得意問道:“我唱的怎么樣?”
東方撫琴攥拳頭:“聽了你這句,我是真想出手呀。”
其他人點頭表示同意。
我恍然一醒,第二句想起來了,張口就唱:“啊對,該出手時就出手哇~”
“停停停停!!”雨諾打斷我:“你唱的什么玩應這是?音不在音調不在調,節奏一塌糊涂歌詞還記不準,唱成你這樣的人肯定不少,好意思張嘴的估計就你一個!”
我也知道自己唱的不行,最近幾年我又是仙俠世界又是網游世界的亂串,平時除了工作就是物質上的休閑享受,已經很多年沒正經唱過歌了。
看來歌手這條路是走不通的,只能探索另一條路。
“那我...給大家跳個舞怎么樣?”
雨諾沒報太大希望:“那你試試吧,舞者在小臺灣沒有歌手地位高,但也屬于第二流的職業了,風格獨特的話也有成為一流藝人的可能。”
我在仙俠當宗主和在網游當盟主的時候,動不動就和門下部署普天同慶,喝了酒之后載歌載舞是必然的,每次我一展舞姿的時候,他們就會夸我,說我的舞姿狂放有特點,應該就是雨諾口中的風格獨特了吧。
我活動了一下手腳做好準備,然后一指金寶:“music!”
金寶就是個人形曲庫,見我要配樂,立刻有所會意,哼起了一首加快DJ版的《我們屯里的人兒》
伴隨著節奏點,我以超越常人的速度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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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起來,四肢腰身和眼神,一下子都變成了我和眼前的觀眾以及這個世界之間溝通的渠道。舞蹈,是有靈魂的!
我正沉浸在這種深度的交流之中,雨諾在下面把桌子都掀了。
“給我定那!”
被她一吼,緊張之下我左腿絆右腿,整個人平摔在舞臺上。
氣憤到極點的雨諾院長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了:“你這是干什么呢?跳舞還是耍酒瘋?這舞姿上文藝學院我看是沒希望了,給你倒一袋水泥你上快手吧~”
我被損的一點斗志都沒有了,連惱羞成怒的脾氣都拿不出來,我頹然坐在地上,垂頭嘆氣:“哎,一群不懂欣賞的人。”
“蛤?你還有臉怪我們不懂欣賞?”
我抬頭死犟:“我年輕那會兒一身的名號,其中也有歌舞雙絕之稱~”
“你可憋歌舞雙絕了,你這人首先在樂感上就不行,我倒是看這大胖子對音樂非常有天賦,剛剛的那個版本的《我們屯里的人兒》非常有特色,是你自己改編的嗎?”
金寶得意點頭。
雨諾指著他跟我說:“看,這才叫文藝。”
我呵呵冷笑找場子:“話都是你在說,你說什么是文藝就什么是文藝唄,我不懂好吧,我啥也不懂,那麻煩你給我展現展現你的文藝讓我見識一下唄。”
“想看我的文藝?”雨諾笑了:“我有必要親自給你展示嗎?叫個正常人誰還沒有一兩個拿得出手的節目,我隨便叫個人上去都比你強!”
我兩腿兒一蹬,從原地向后滑出,一直滑到舞臺邊把中間的位置讓了出來:“來,求打臉。”
雨諾隨手往右邊一指:“你去~”
她指的是中年兵王,我的大徒弟東方撫琴。
每個人都有表演欲,東方撫琴也顧不上給我留面子了,自信上臺:“當兵那會每逢訓練間隙戰友們都會表演節目,這可難不倒我,我給大家來段快板兒吧~”
說著他就拍著巴掌,尷尷尬尬的搖頭晃腦表演了起來:“出營房邁大步,心里高興憋不住,連隊今天有喜事兒,咱們連長結婚娶媳婦......”
我看到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臺下的人卻一副津津有味的樣子,這都是什么審美啊~
東方撫琴表演完,面對大家的掌聲自己也不好意思:“沒發揮好沒發揮好,要是能抹個紅臉蛋兒就更有氣氛了。”
臺下眾人還在叫好,尤其是雨諾,比另外兩個兵油子都賣力氣。
我不服了:“誒誒誒!你們還能不能行了,他這表情僵硬姿態做作臺詞尷尬,你們還叫的出來好?”
雨諾道:“任何一種表演形式都有它的特殊歷史背景,東方老師的這段快板兒是標準的軍旅板兒,完美重現了80年代末90年代初人民子弟兵的精神風貌,通過這個節目,觀眾可以直觀的感受到那種單純質樸的軍營生活氛圍,比紅歌更加飽滿厚重,春晚上那些看似尷尬的軍旅題材小品也是從這一藝術角度出發的,故意突出了一絲死板,不然你覺得該用哪種風格展現軍旅題材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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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諾受老校長劉陽委派,平時假作與文藝學院親近,以達到方便監督的目的,所以雨諾對文藝方面的研究非常深,不然哪來的資本在這懟的我一句話說不出來。
我還想找場子:“他個老兵油子當然有點本事,你再找出來一個我看看。”
雨諾都不用扭頭看,隨機叫道:“左起第三個座位是誰?”
坐那的是文二狼,他正低頭玩手機呢,大狼碰了碰他:“叫你呢。”
二狼抬頭:“啊?啥事兒?”
雨諾道:“文老師是吧,你上臺去給你們校長表演個節目看看。”
文二狼左右看了看,笑了:“我哪會什么節目呀。”
雨諾知道他是沒理解自己的意思,解釋道:“任何一種能與他人交流,并使人愉悅的表演形式,都是節目。”
文二狼想了想:“哦,我以前在洗浴中心當足療師時總跟客人逗悶子,有幾個小節目,那我就獻丑了。”
說著文二狼拿起桌子上的臺布走上了臺,他挽起雙手的袖子,露出小臂和手掌,向我們展示了一下,嘴里說著:“我給大家變個魔術,看這里沒有吧,什么都沒有吧~”
然后把臺布遮在左手上,右手伸到里面一掏,同時嘴里使勁兒:“呔!”
我們眼看著他從臺布下掏了一把毛出來。
臺下響起山呼海嘯的叫好和雷鳴般的掌聲。
我過去踢了文二狼一腳,打斷他們的掌聲和歡呼:“這也算魔術?頂多算個小品吧。不就是把蓋上的那只手變成了狼人形態,然后薅一把毛下來嗎?”
文二狼有些不高興:“請...請尊重魔術師這一行業,不要隨便揭秘。”
“就你這兩下子還用揭秘?”
文二狼不服:“我還有別的節目呢!”說著伸手到懷里,呔的一聲又扯了一把毛出來,肚子里一扯也是一把,腰上一扯也是一把,最后雙手捏住鼻子里的一根毛,不停的往出拽,沒完沒了無窮無盡。
這回不止是我,觀眾們都受不了了,雨諾趕緊喊停:“雖然你這個節目很新穎,對不知情的人具有極大的視覺沖擊力,但表演形式和細節上還需要雕琢,這也太辣眼睛了。”
不管怎么說,雨諾成功向我證實了,確實是隨便叫個人都能露兩手常人不會的東西。
就在我即將選擇放棄的時候,花魁突然想了起來:“對了師父,我記得你在開學慶典上亮過一手太極拳,特別的飄逸有美感,如果稍加改編,或許可以成為一種新舞姿呢~”
她說的太極拳應該就是我隨手施展的某一式回龍劍法吧。
這個說法倒是提醒了我,我在剛入網游世界時曾在一次新手村晚會上受邀表演過一次,當時心中念著天人兩隔的喜春,一套劍法舞的是神形雙妙。仙俠的劍法自然有仙氣,外行看熱鬧的話,也可以當作一個節目。
“好,那我就為大家表演一個舞蹈節目,節目的名字,就叫做《劍人思春》吧!”
眾人扶額:“聽這名字就夠不著調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