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種行為,在不同人的手中,隨著熟練度的增強和理解的加深將會使其發生本質的變化。
一顆足球,在梅西腳下叫信仰,在內馬爾腳下叫藝術,在普通球員腳下叫運動,在我們腳下叫愛好,在國足腳下叫什么都行,反正不能叫足球兒。
回龍劍法也是一樣,不同的熟練度和理解力下,它有著不同的名稱。在我手中,它就是普普通通的回龍劍法,子威那種奇才悟得了劍法的本質,在內力的支撐下使用出,便是春困馭龍術。在費艷陽的手中,將回龍劍法通過異能經過我的肌肉記憶自然補全,以突臉四檔施展出來,便成為了劍陣。
如果由我學會了劍陣所有的招式,再將源自仙俠的靈王之力融入進去,所施展出來的同一套劍法,便又有了另一個名字,叫做春困馭龍陣。
仙俠劍宗回龍教,春夏秋冬四殿中春殿以劍陣精絕而聞名,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便是用于防守的春困護體劍陣,和用于進攻的春困馭龍陣。
我根骨資質都一般,雖然一向福緣深厚,可一直也沒能修成這兩個劍陣,就算是在網游世界決戰之高存在之時,創造出突臉神功四檔的我,也只使出了殘破的普通劍陣而已,缺少了幾個關鍵的招式分身,根本發揮不出春困馭龍陣的威力。
沒想到今天機緣所致,水系異能者費艷陽給我上了一堂直觀、立體的投影教學課,讓我有機會近距離觀摩體驗,在實際對抗中領悟劍招的精髓和細節。
靈王姿態下的我,暴漲的不僅是戰斗力素質,領悟理解能力也會大幅提升。一番交戰下來,我已經將用于組成劍陣的所有招式,全部勞記于心。
3米長的龍牙志遠號,其形態與邀月寶刀有五分相似,使用起來手感親切,用以施展精巧招數不會對細節有絲毫的影響。
費艷陽一直在用突臉四檔攻擊我,一輪又一輪連續失敗后依舊不停手,他還在嘗試繼續解讀我的復制體,希望挖掘出更強悍的能力。
沒了,真沒了,我自己有幾斤幾兩我太清楚了,靈王之力突臉四檔就是我的最強技能,春困馭龍陣就是我的極限所在。
可惜你永遠沒辦法復制出靈王之力,那么就讓我為你展示什么才是真正的春困馭龍陣吧!
“雨諾,退后!!”我提醒一聲,接著以百草集心法將靈王之力運起,源自異界靈獸,帶有真神屬性的能量傳遍虛擬肉身半神之體的四肢百骸和所有經絡,接著便是純熟無比的突臉神功運功模式。
我使出了一式精妙絕倫的回龍劍招,一道與我姿態一模一樣的金色能量分身透體而出。
這只是三檔而已!
又是一招,一招接一招,連綿不絕,我的劍法運使得行云流水,速度越來越快,最后已經完全超出了凡人肉眼的動態視覺能力,整個人變做了一片金銀光彩交相輝映的氣團。
數十個劍招分身圍著人工湖分別站定了一個方位,費艷陽覺出情況不妙,控制其他復制體向我沖來,但都被我面前的兩個劍招分身自行運劍,斬殺當場,重新化作了水元素,連莊志遠的第三階變身都沒能撐住一招。
眼看著再強大的復制體在我面前都不堪一擊,費艷陽又驚又急,手忙腳亂的又招出了戰車和導彈等重武器大家伙,可還不等啟動,就被漸漸成型的劍陣威壓摧毀。
身處陣中的費艷陽也終于開始受到劍陣陣勢的影響,巨大的身軀一降再降,最后變做了與我一般大小模樣。
最后一式劍招使出,我運氣調息,功力狀態不見絲毫減損,反而不停提升,已經突破了極限,正在向著更高的境界攀升。
劍陣已經組成,金色的分身銀色的長劍,一道道青色的龍影繞劍盤旋,我抬起帶著古馳手套的左手,現在我只要學著滅霸打個響指,春困馭龍陣就會啟動。
“等等!等等等等!!”費艷陽保持著我的形態抬手投降:“我輸了,是我輸了!”
他不得不保持著我的樣子,沒有靈王姿態的保護,光是劍陣的威壓就足以要了他的命。
想殺他的話,我就直接啟動劍陣了,擺出這個姿態就是想給他一個機會。
“你既然能復制出雨諾的本體,說明你知曉她的身份,那么應該已經知道了我們針對復興陣營的計劃,現在我給你一個贖命的機會,就看你珍不珍惜了。”
“我說,我說,我全都說。”費艷陽是聰明人,當然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他先扔掉了長劍,表現出放棄抵抗的姿態,然后道:“我原是復興陣營五大天王之一,后來因為在小臺灣娛樂圈兒的天王競爭中落選,被排擠到了小澳門,別看給我的任務是近距離監視北臺技校,其實就是個沒有實權的名頭而已,創辦北臺技校的進化陣營想做什么復興陣營一直清楚,我的存在只是個形式,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就是這樣了,我只是一個在組織的權利斗爭中敗下陣來的失敗者,也從來沒正兒八經的去監視進化陣營的動作,平時就算發現了什么也從來沒向小臺灣方面匯報過,比如前段時間技校對平民陣營的小香港搏擊協會出手,如果我把消息傳出去,復興陣營一定會趁機作亂,給你們找麻煩。”
“我想要的就是多復制一些強大的復制體出來,好有機會在四大天王評選中勝出,重新回到復興陣營的核心,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在乎。所以就算我察覺了雨諾院長的身份和你們意圖阻止母親復蘇的行動,我都沒有做過任何的阻攔。”
我皺眉:“你都在說些什么呢?這都不是我想要的情報,關于復興陣營是怎么實現提前喚醒蓋亞,同化人類的計劃又與之有著什么關聯,這一切陰謀的核心所在又在哪里,你需要交代的是這些!”
費艷陽搖頭:“這些我都不知道啊,我已經說了,我是在權力斗爭中落敗的人,他們照顧我水系異能者的身份才沒有趕盡殺絕,只是將我流放到這里,所以他們的核心機密怎么可能會告訴我,尤其是最近十年,我知道的都沒有你們多呢。”
雨諾走上前來,沉吟道:“他說的是實話,我監視他這么多年,可以確信他跟他的組織沒有情報交流,不然他和他的文藝學院絕對不會這么老實本分。”
費艷陽說的有情有理有根有據,雨諾身為小澳門最熟悉他的人都選擇了相信,那么他說的就一定是真的嘍?
當然不是。
他可是水系異能者啊,復制了誰就會成為誰,雖然沒有記憶,但本性習慣這些東西都會被復制,而他現在用的是我的肉身,以我的本性,怎么可能會在危難時刻向自己的敵人交代底線,有的只會是滿口的謊話套路。
他這是在拖延時間!
我剛意識到他的本意,費艷陽已經收起了慌張誠懇的表情,陰森一笑:“成了!”
“糟糕!”我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但我知道現在如果還不殺他,后果只會更加嚴重。
打了個響指,劍陣啟動!
三七二十一條青龍劍影咆哮而出,劍陣中的費艷陽哈哈狂笑,拼起最后的異能將湖水全數激起,將自己變成了一個數十米高矮的水系巨獸。
水系巨獸保持著我的容貌,肉身不住的變化,時而成龍身時而成鬼怪軀體,時而又變化成機械形態,可以看出他的情緒非常的不穩定。
“都給我去死吧!!!”
費艷陽狂吼一聲,突然肉身一個極限的收縮,又一個極限的膨脹,他竟然選擇了自爆!
水火無情,看似陰柔無害的水,其實是這天地間最為可怕的力量之一,整個人工湖的水在費艷陽的異能驅使下化作威力恐怖的水彈,人工湖的湖底磚石稍一觸碰便被崩炸得粉碎塌陷,其威力如導彈轟擊一般。
可是再強大的力量,在我的春困馭龍陣面前都不值一提。
仙俠神技自有其玄妙之處,威力無匹的水彈攻擊在接觸了劍陣限制之后紛紛崩散灑落,沒有一絲能夠外泄,根本沒可能對我造成威脅。
二十一條青龍劍影盤旋絞殺,觸及到的水彈沒有迸散灑落,而是當場泯滅,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番混亂之后,青龍劍影合而為一,直沖湖底,劍陣之威將積聚一潭的水元素全部泯滅,在沒有一絲痕跡。
劍陣消散,人工湖成了一片廢墟,空間范圍內,只剩下懸浮在半空中的一顆殘破頭顱。
那是費艷陽恢復了本體的面孔模樣,我恩了一聲,雨諾招出一只藤蔓,升上半空將其抓住帶到我的面前。
我問他:“最后給你一個機會,告訴我,你剛剛做了什么?!”
費艷陽慘笑:“呵呵,做了什么嗎?當然是去做我想做的,既然小臺灣回不去了,我就要成為這小澳門的王者!”
小澳門的王者?校園王者嗎......
那么他之前說的并不是騙我,他這么多年在小澳門根本沒有為復興陣營盡職,一切的動作,都是為了另一個私人的野心目標。
費艷陽的目光漸漸暗淡,因為這個殘破的頭顱剛剛也受到了劍陣之威的傷害,處在泯滅的邊緣:“以為我敗了嗎?呵呵呵,我本來就是個失敗者,無所謂的。但你們也別想成功,我要打敗你們!”
雨諾嘲諷:“都到了這般田地,你還有什么手段打敗我們?”
費艷陽用盡最后的力氣,將容貌變成了米小米的模樣,她柔聲問我:“鬧春,還記得我送給你的表白禮物嗎?”
問完之后她就閉上了眼睛,泯滅無蹤了。
我摸了摸口袋,拿出了那個粉色的發卡,她說的就是這個東西嗎?
“不好!”還沒等我想明白是怎么回事,雨諾見到了發卡就驚叫了起來:“這是劉陽陽的發卡!”
北臺技校現任校長,進化陣營的接班人劉陽陽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