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很多年輕的父母對待自己的孩子,表現得即冷血又虛偽。
他們經常會以優質合格的父母自居,無論是對外人還是對自己的孩子,經常會自我標榜:“爸爸媽媽是世界上最愛你的人,為了你可以付出一切,和你相比,這世上沒有更加珍貴的存在了。”
“那你們能不離婚嗎?”
“不行,婚一定得離!”
“哦,那我能吃根冰棍嗎?”
“不行!吃冰棍對身體不好。”
天吶,沒冰棍兒吃的單親家庭的孩子有多可憐,你們到底知道不知道!
我就是在這樣的家庭環境中長大的,最能理解孩子心中的委屈,也最看不起那些嘴上把對孩子的愛說的天花亂墜,一旦遇到和自身利益沖突的事,就毫不猶豫的將孩子的感受忽視踐踏的家長。
所以今天我為了自己的兒女,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妥協。
雖然這樣一來難免又要離家遠行,難免又要深陷困境,但只要能讓他們遠離丑陋和扭曲的劉老六,父尊的一切付出,就都是值得的!
這一次劉老六很講信用,他也不得不講信用,從天庭舊派對我的態度和壓力可以看出,劉老六這個玉帝寶座,坐的是越來越不穩了。在他的手中,神權頻頻受脅,雖然每每都有驚無險的破除危機,可這種被外力肆意覬覦,無力震懾的狀況,不僅引來舊派眾神的不滿,劉老六和他的新班子成員,心里面的壓力肯定要更大。
面對這種局面,唯一的辦法就是盡快尋回天道坐鎮,有了基石靠山,眾神的心態、神權的安危,和劉老六的玉帝之位,乃至諸多次元的安寧,才能真正的穩固。
所以在這種敏感的時局下,劉老六主動放棄了自己最大的興趣愛好——禍害惡心我,通過天條神權,從我一雙兒女的命數中,把關于他的所有痕跡全部魔廚,就好像從來沒在他們生命中出現過一般,任何的記憶和相關的互動痕跡都不會留下。
最近我休了一個月的長假,這一個月的時間我沒有處理任何的公事,仙俠的派系斗爭,網游的發展受阻,鏡像的立場界定,諸多涉及到次元穩定的大事都被我擱置在腦后,一門心思全部用來陪伴家人。
我帶著曼柔喜春一對兒妻妾和兒女,還有婉佩耶律兩個沒名分的陪伺丫鬟,先游歷了仙俠世界的大好河山。
雨迷州的艷陽天,
消弭州的水與山,
誕華州的花竹海,
海仙州的鎮魔川。
每一處景致,都有我們一家人的仙姿蹤影,和孩子們天真無邪的暢快歡笑聲。
之后去了網游世界,逛遍了虛幻中遺留的歷史名跡,吃遍了最頂級的虛擬料理,不用擔心疲累的游玩,不用擔心體重的美餐,簡直是最最美妙的旅程。
不過在網游之行中,我還是悄悄的耍了心機,沒讓孩子們去碰游戲機和漫畫,他們以前跟劉老六學的,那是游戲、漫畫、動畫、周邊、手辦五毒俱全,這些劣習好不容易都隨著劉老六的記憶消失了,我可不能讓他們再沉迷進去,這對學習成長沒好處,真的。
之后我又帶著一家人到了鏡像世界的異能都市北臺,在這里發生了許多讓我始料不及的意外,我百般的小心,可是希緣希喜還是染上了惡習。
在小香港觀看搏擊賽事,他們跟我學會了賭拳押外圍。
在小澳門體驗學術氛圍,他們跟著我學會了權錢交易。
在小臺灣看電影演唱會,他們自己就學會了追星當粉。
女兒希緣喜歡小奶狗組合,兒子希喜喜歡花魁......
這些惡習一上身,倆孩子徹底變了,整天不是研究搏擊比賽的賠率和冷門,就是以小澳門技術學校副校長家屬的身份吃那卡要,剩下的時間,全放在了追星上。
這把我們幾個愁的啊,怎么說都不好使,曼柔和喜春整天跟我哭天抹淚的,說以前孩子們跟劉老六一天瞎瘋瞎鬧的,也沒有現在這么不著調啊。
最后沒辦法,我只能把游戲機和漫畫書拿了出來,為他們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及時的把兩個幼小的心靈從深淵的邊緣拽了回來。
奈何我拯救的了孩子,卻拯救不了大人,曼柔帶著她的三個妹妹,很快就完美的繼承了孩子們的惡趣味,喜春沉迷賭拳,曼柔熱衷索賄,婉佩瘋狂追星,我以為就耶律乖不讓我操心,卻意外發現她竟然背著我學會了蹦迪,一有時間就往堡子街辣妹子大舞廳里鉆......
跟著我,學點好的就那么難嗎?
坐在小臺灣的別墅中,我對著一杯烈酒已經發了一個小時的呆,不斷的反省著自己的所作所為,姑娘們到底都是怎么了?僅僅是因為在仙俠呆得久了沒見過世面,被這花花世界迷惑了嗎?不能呀,她們平時沒少和劉老六出去浪,她們關于劉老六的記憶又沒被清除。
還是說我太長時間不陪伴她們,她們故意用這種墮落的行為來吸引我的注意力?也不像啊,她們玩的賊嗨,不像是自甘墮落給我顏色看的樣子。
正合計著,一間臥室里突然哐啷哐啷連響,耳聽得喜春怒罵聲傳來:“狗一樣的鬧式太極拳,吹的倒是花兒亂墜,一上臺就被揍的可憐怕怕的,害老娘輸錢!”
說著房門就被踢開,眼淚汪汪的喜春抄著一把劍,氣呼呼的推開窗戶就要往外跳。
我嚇的沖過去一把將她抱住:“小師姑你這是輸了多少,怎么還要跳樓啊?”
喜春扭著身子掙扎:“小侄兒你放開我,我要去搏擊協會,親手教教他們擂臺該怎樣打,還有那個叫小歐的傻狗弱雞,生的倒是兇狠,可打的是狗屁的鬧式太極,我壓了他十個億,結果一上場就躺下了!”
“我艸你壓了多少?”
喜春被我吼得一愣,回頭道:“十個億啊,你給我的卡里就十個億。”
“你全押啦?”
“是你告訴我隨便花的呀~”
我都崩潰了:“你就不能學著女兒看看偶像劇嗎?誰家霸道總裁告訴女主隨便花,女主就真隨便花的?還一出手就十個億,這么大的注碼砸熱門,人家不黑你才怪!”
喜春眼珠子一轉,注意力全沒在我強調的重點上:“你是說他們故意輸拳坑我嘍?!”
“廢話,我太了解他們的那一套了,專門打假拳吃大戶。”
“我艸特么的,看老娘不砍死他們!”
我吃驚的下巴都要掉了:“你...你你你...你這臟話跟誰學的?還有沒有點教養了!我的溫柔禮貌小師姑哪里去了?!”
喜春根本不搭理我,御劍而起就要往外飛。這時書房的門打開,曼柔送著堡子街富婆娟姐走了出來。
喜春一見曼柔立刻老實下來,縮在我身后假裝人不在。
曼柔和娟姐有說有笑的。
娟姐道:“早就聽說鬧春家有個賢內助,果不其然呢,要說成功的男人身后呀,就少不了你這樣的女人。”
曼柔端莊大方道:“娟姐客氣了,女人不容易,男人在外面更難做,可不就得在背后幫襯著點嘛~”
“那我說的那件事......”
“放心吧,回頭妹妹去和鬧春說,年底前,保證把養老院劃入公有,讓老人們享受穩定無憂的養老福利待遇。”
娟姐大喜:“那可就全都拜托妹妹了,這1000萬你先收著,等事成之后,還有重謝。”
曼柔假裝開玩笑,實則很認真:“說是重謝的話...怎么也得是這個數的十倍吧?”
娟姐被獅子大開口,面皮一陣抽搐,可還是咬牙答應下來:“好,十倍就十倍!”
娟姐幾乎是扶著墻走出去的,曼柔還在后面客氣著:“這件事你就放心吧,以后還有什么困難,鬧春不給辦的你就來找我呦~~還有記得幫妹妹宣傳一下,我這什么事都能辦,什么禮都敢收~呵呵呵~~~”
娟姐一出門,曼柔立刻換了一副嘴臉,轉身嚴聲道:“那個敗家的小妾呢?本夫人忙著為夫君殷實家底,卻扛不住總有個吃里扒外的老鼠往外搬,這是不想好好過日子了么?給我滾出來說個明白!”
喜春嚇的連忙小跑到曼柔身邊,跪倒在旁嚶嚶求饒。我真心沒話說,喜春是敗家,可你也好不到哪去啊,整天打著我的名號索賄辦事兒,一點不知道避諱,把我的名聲都敗光了。
正愁著,電話響了起來,一接通知道是公安局打來了。
對面的警官問我:“婉佩和耶律你認不認識?”
我嚇一跳:“認識啊,她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婉佩組織小奶狗組合的粉絲團把花魁的粉絲團揍了,耶律在辣妹子大舞廳搶包房,和富婆團打了起來,現在人都被我們帶回來了,你到局子里處理一下吧。”
我恨的不行,強忍著陪笑臉:“好的好的,我馬上就到。”
那邊曼柔紅顏震怒,喜春巧口狡辯,這邊各方面報信告狀的電話一個接著一個,把我的腦袋都要搞炸了。
劉老六怎么搞的?為什么還不聯系我,趕緊讓我出差執行任務去吧,真受不了這種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