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們暗地里搞事那天算起,搶礦聯軍大亂了七天七夜,主要原因是第二大和第三大勢力因為一些誤會懟了起來,雙方在沖突中又把很多親近勢力也牽連了進去。
這一場大戰打到最后也沒分出個勝負,狂犬兵團人多,黑背軍團支持者多,兩家打得是頭破血流人仰馬翻,等到最后實在打不動了才想起來坐下聊一聊。
這一聊誤會就解開了,黑背說狂犬的人勾引了別人老婆,狂犬的人說那個胖子是隨偵察隊失蹤的一名成員,肯定是被別人栽贓陷害了。
雙方知道自己被騙了,大為惱火,在聯軍中發起號召,非要找出套路他們的幕后黑手一決死戰!
還一決死戰,你倆都決成什么樣了,硬是從第二和第三決成了并列倒數第二,剩下的人數就比那低調老實又聽話的鬧春游俠團多一些,還有那么多中小勢力跟著你們吃鍋烙被團滅的呢。誰再響應你們的號召,那真是自己想不開了,可咱也沒什么值得想不開的呀,咱老婆又沒被撲,咱家事業又沒功虧一簣。
狂犬兵團和黑背軍團已經沒有發言權了,只能啞巴吃黃連,灰溜溜的撤了出去,這次行動虧出老血,以后改名換姓東山再起吧,原來的名頭是不能用了,太丟人。
隨著兩大勢力的撤出,和諸多中小勢力的受累覆滅,圍攻春游鎮的搶礦聯軍縮水了八成以上,就剩一個叫做秋田公會的最大勢力獨撐大局,其他小門小戶的已經不打算去認真的攻城了,明顯沒機會,但他們還在打如意算盤。
搶礦聯軍兵力縮水,但此前的協議還在,只要秋田公會打下春游鎮,這些小門小戶一樣可以瓜分煤礦的五成收益。所以他們沒有退出,而是繼續守著協議準備分蛋糕吃。
我們樂得看著原本近乎無解的局面向著越來越有利的方向發展,照這個節奏,最后很有可能是春游鎮和秋田公會的1V1對決,那我還怕和屁呀,秋田公會就是個一萬來人以戰寵為主戰力的組織,以春游團和春游鎮的實力,絕對應付的了。
事實沒有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除了幾股小勢力為了維護協議,再次組成了監管機構來制衡秋田公會之外,一切都在按照我的預估節奏進行著。
我做為鬧春游俠團的團長,也被吸納進了監管機構中,掛了個常任理事的名頭,聽著挺高大上哈,那是沒聽聽別人的,這主席那秘書長,最不濟的就是我這個常任理事。
七日內戰結束后的第五天,監管機構召開會議,商議是否可以重啟輪攻春游鎮的計劃,機構主席讓大家按職務由低向高排序發言。
面對所有人的目光,我深深的感到自尊受挫,我這到哪都拔尖兒的人,多久沒當過小老弟跟屁蟲了。
我假裝看了看出席會議的隊形,故作不滿道:“秋田公會的代表又沒來呀?”
一名理事長立刻用教訓晚輩的口吻提醒我:“不要天真了,他們現在一心想撕毀搶礦聯軍的協議,甩掉我們獨吞春游鎮煤礦,我們這個組織就是為了制衡他們的,他們怎么可能會來參加會議嘛。”
“哦,有道理,那既然是這樣,我們就集體表決,直接讓他們去攻城不就完了嘛,何必還按照原來的秩序,那得多排多久呀,別又再有什么變動。”
一名比理事長大一級的外交官道:“都說了是用協議制約秋田公會,我們首先得自己做到遵守協議呀,按順序輪流進攻春游鎮就是最基本的協議規則,這一點是不能變的。”
我點頭:“原來如此,這么多天秋田公會一直按兵不動,想必就是等我們做出破壞協議的事情來,比如說某一家沒按耐住,提前搶攻了春游鎮!”
外交官上一級的機構部長點頭道:“你分析的沒錯,秋田公會絕對不會甘心舍棄五成的礦產給我們,一定會想方設法讓我們違約。豈不知我們同樣不會輕易放棄,只要我們不率先違反協議,他們就不敢不顧我們這么多組織的態度意見,獨吞春游鎮煤礦。”
我又提出問題:“那么我們下一步具體該怎么做呢?”
監管機構二把手秘書長起身回答:“我覺得我們一定要盡快重啟協議,展開對春游鎮的輪攻,我怕時間久了,秋田公會會拿協議的時間有效期來說事兒!”
我一指最后的一把手主席:“都說完了,你也說說吧。”
主席拘謹的挪了挪身子:“好的,我沒什么意見,鬧春理事拿主意吧。”
我利用自身的氣場帶動著會議氣氛,不知不覺就把自己從一個小老弟變成決策者了。
他們依舊全都看著我,只是不知不覺間目光已經從輕視變成了自己都理解不了的重視。
我哼哼一笑:“你們還沒反應過來嗎?等著我們重啟輪攻計劃,就是秋田公會的陰謀所在啊!”
“什么!”
面對眾人的震驚,我冷靜的分析:“秋田公會一萬多人,加上戰寵接近兩萬單位,困在這荒郊野外深山老林的,承擔的消耗面對的問題比我們多的多,可是他們硬拖著不提重啟輪攻計劃的事,這是為什么?因為他們堅信,到了一定的時候我們就會主動重啟輪攻計劃,而這個輪攻計劃中,存在著一個足以讓他們判定我們違約,進而撕毀協議的漏洞!”
我語氣陰森帶有明顯的抑揚頓挫,把他們說的一腦門兒冷汗。
主席是這個機構中勢力相對最大的一方,最怕協議失效落得個無功而返:“鬧春理事,你為什么做出這樣的判斷,你說的那個漏洞又是什么?”
我豎起拇指指向自己的鼻子:“那個漏洞,就在我們鬧春游俠團身上啊。”
“你們還記得嗎?在七日內戰之前,我的游俠團因出力清理打掃了戰場,被當時的監管機構破例批準插隊攻城,當時我選的是順位第七的位置。可是現在舊的監管機構已經解散,他們的決議和特批還有沒有法律效應,這是個大問題。”
秘書長先理解了我的想法:“哦,你是說如果輪攻協議重啟,如果你們鬧春游俠團先出手,秋田公會就會說舊的機構決議無效,你作為新的監管機構成員,搶先攻城是違約行為。”
主席接話:“如果我們按正常的順位攻城,他們又可以說我們沒有遵守舊機構的決議讓鬧春游俠團先攻城,也屬于是違約行為。”
其他幾人一起拍桌子:“這特么是兩頭堵啊!”
我總結二字:“沒錯!”
他們都從座位上站起來,向我圍攏了過來:“那你說我們該怎么辦呀?”
這些人已經被我洗腦之后帶入節奏之中,完全不具備自主思考能力了,接下來我只要小小的套路一波,就可以讓春游鎮外剩下的這些大大小小的勢力,共同走進萬劫不復的深淵。
沒有商量的余地,敢搶我的礦,代價就是這么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