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一世,既希望活的精彩,也希望死的痛快。
無疾而終壽終正寢也是一大福報,在東方地府之中是要寫入功德簿的。
相比之下,死得賊慘的人也有很多,重疾纏身、酷刑折磨、含冤而死,都是非常非常恐怖的事情。
但我敢肯定,哪種死法也沒有這位天馬座慘。
拜托,大家都是神仙,差不多你就倆腿一蹬嗝屁了算了,何必在這跟我們玩靈異呢?以你們的身份,到了地獄撒旦也不會怎么為難的,最起碼得單間兒軟禁,說不定未來還有機遇,可以復活過來呢。
可你這現在算什么?嗯?五內俱焚,腦袋都杵腔子里去了,還跟我橫沖直撞。
都不用太多招式對付他,他揮拳沖來,我們小小的各往左右邁了一步,就把他讓了過去,我還很頑皮的探出了一個腳尖兒,把天馬座絆的摔飛出去好幾十米。
結果當然是又站了起來,帶著那么一絲虛弱的意識和恐怖的力量發起二次沖鋒。
高手過招,光靠蠻力是沒有用的,失去了冷靜的判斷,只能被對手玩弄于股掌之中。
又讓了兩波,大伙兒都有點不耐煩了,紛紛出手,想要徹底結果了他。
可無論大家做什么,這家伙就是不死,只要倒下了,他是一會兒想起了姐姐,一會兒想起了伙伴,一會兒又想起了雅典娜,最后在一股莫名其妙的信念支撐下再次站起來。
這回不是不耐煩了,大家都有點發毛,實在太瘆人了。
他們求我趕緊出個主意,被這么個打不死的家伙糾纏,有一種被厲鬼尋仇的感覺,實在是太虐心了。
誒,這是你逼我出手的,不是本座不慈悲不給你英勇就義的機會,實在是你是真特么倔啊。
再次將天馬座絆到,我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到遠處等我。
眾人無聲無息的離開,天馬座再次發起沖鋒。
我腳踩仙俠步伐,來到了雅典娜和其他四名圣斗士的尸體旁,天馬座聽到一些聲音,立刻尋聲辨位追了上來。
我把娘炮圣斗士的尸體拎了起來,斗牛士一樣拎在身旁,然后打了個口哨讓天馬座找準方向。
天馬座沖來,我稍微一動步伐,他一拳就轟在了娘炮圣斗士的肚子上,我很配合的慘叫了一聲:“誒呀我去,疼~”
娘炮圣斗士被天馬座一拳打成了兩段,我本想用他繼續牽制,可這幅肉身不夠強大,牽制不了多久就會被天馬座察覺出異常狀態。
得找個抗揍抗鞭尸的才行。
我慢慢的看向了黑人版雅典娜。
這可能是我這輩子干過的最沒有人性的一件事了,沒辦法,誰讓對手不正常呢。
我以雅典娜的尸身誘使天馬座進攻,天馬座如出一轍的一拳轟在她身上。神明的肉身強悍,天馬座的拳頭無法破壞她的身體結構。
我又喊了兩聲疼,然后把尸體丟向天馬座,天馬座神智不清,誤以為這是我的反擊,將尸體翻到騎在身下,悶聲喊出技能名字:“天馬流星拳。”
對著尸身就是一頓好似永無休止的瘋狂連擊。
躡手躡腳的從現場撤離。一個怎么打都死不了的人,和一個怎么打都打不活的人,你倆愛
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吧。
在天道化身和圣衣的輔助下,我們又撐住了一波大戰。我和雜牌圣斗士們退到距離彩虹橋十多公里的位置,就地扎營,我開始教給他們簡單的能量運用技巧。
在差不多的時間里,張科他們也抵達了地獄。撒旦和薩麥爾穿上云曦和西梅的圣衣,并獲得了光速增幅,次元空間的修復速度隨之大幅度提升。
天道化身也沒什么危險,合體形態下受到的重傷分開之后就跟著分解了。
不是平均分成了四份,而是全部留在了東方撫琴的身上,其他三個人什么事都沒有。
東方撫琴虛弱的打著吊瓶,口中呻吟:“這不公平……”
老李頭兒笑嘻嘻的刺激他:“有什么不公平的,你是肉身擔當,受了傷當然由你承擔了,要是受到精神類攻擊,獨自承受傷害的不就是我嘍”
東方撫琴掙扎的想往起坐:“放屁!憑什么受傷的時候只有我抗,爽的時候你們怎么都跟著爽?當初蘇云師妹約的是我,你們這種行為等于是變相強
奸!”
我一聽這話猛的看向花魁:“你個畜生,兔子不吃窩邊草,你怎么連你師哥都給睡了?”
花魁不當一回事的涂著指甲:“約炮而已,又不是處男朋友,窩邊不窩邊的有什么影響,只有師父你這么頑固,一點機會不給,不然我就不約別人了,天天約你。”花魁對監控領域里吵成一團的四位王者道:“不過我強調一下,我當初約的是天道化身,就憑師哥你這樣的落魄中年退伍兵,呵呵,恕師妹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來。”
老李頭兒樂了:“看吧,這回知道真相了吧,我特么氣死你!”
紅顏禍水,看著同源而出的化身分體都能因為這點事搞的分崩離析,花魁簡直美上天了。
我這邊的教學很順利,撒旦薩麥爾的進度也提升的很明顯,張科那里傳來了一些不好的消息:由于之前的超音速飛行和頻繁的光速增幅,他本人的異能和空中餐廳自身的能源都消耗的差不多了,后續最多只能再進行一次光速增幅。一直在進行的能量轉化工作徹底失敗了,無法為我們轉化出仙俠真氣。
不能轉化能源無所謂,我們已經有了圣衣小宇宙,暫時不用再為能源擔心。沒有光速附魔影響就比較大了,但人力有窮盡,這就是造化,涉及到了兩大次元神權的戰爭,不發生點玄學事件反倒不正常了。僅有的一次增幅機會,我們得好好珍惜,不能再亂用了。
撒旦和薩麥爾在五分鐘后從光速狀態中脫離出來,立刻向我匯報了最新進度。
“通道已經完全修復了,可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進行大規模的傳輸”
我哭笑不得問他:“還得等?兄弟,那你修它有什么用呢?”
“這個…如果不考慮安全性的話,現在就可以嘗試進行個體的傳輸。”
“什么意思?”
撒旦解釋:“這個傳送陣當初就是我用來進行個人穿越的陣法,本來就不具備什么群體傳送功能。當年我從這里離開,你們東方的天道察覺之后硬闖了進來,當時就受到了這個傳送陣的反噬,被次元之力所傷。他本體無法脫離,只能以分身通過造化規則返回東方。在這個過程中這個陣法受到了一些
影響,才能像現在這樣進行大規模傳送。”
我忍不住插嘴:“所以你修好了之后反倒不能進行大規模的傳送了唄?你個二五仔竟然臨場叛變?!”
“你誤會了啊,我對它不止是修復,還有修改,等到與仙俠次元徹底接通后就可以安全傳送了。只是它現在從單純的個人傳送陣變成了純粹的群體傳送陣,所以在傳送個體時會有危險。”
“哪方面的危險?”
“當然是人員的危險了。”
“哦…那還是算了,連天道都承受不住的次元傷害,我的那些門下肯定也吃不住,但我可以找個不是自己人的家伙……你先正常進行吧,穩中求快,不許出任何紕漏。”
“明白。”
和撒旦確認完進度,我又聯系了劉老六,老王八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不都說好了不許聯系我了嘛,你的個人行為別和我扯上關系呀。”
我讓雪仙把瑞納雪域被毀后的場面通過監控領域和電腦攝像頭給劉老六傳了過去。
“看到了嗎?這就是我的個人行為,滅掉了神界的千萬量級天使大軍,干掉了幾億神之眾子,殺光了圣斗士,取了一位高階神明的性命。代價,是我的網游大軍全軍覆沒,你有什么想說的嗎?還是說你認為這一切真的和你沒關系。”
劉老六挑著眉毛往這邊瞅,看清了場面之后直咋舌:“嘖嘖嘖,這么大的場面啊。可工作就是工作,協議就是協議,你干活辛苦,我給你結工錢的時候也沒克扣呀。再說了你的網游大軍真的犧牲了嗎?據我所知他們不過就是損失點復活幣,已經回到本次元重生了,和刷一趟失敗的副本沒什么區別,說實話我還巴不得他們全軍覆沒呢……”
我怒了:“我就知道你這老王八沒安好心,網游世界只是不歸天道天條管轄,就成你們的心腹大患了?就非得讓他們滅亡才好?”
“我的意思是讓他們脫離虛擬回歸現實,誰想讓他們滅亡了,我是不愿看到他們沉迷”
“我不和你撕逼,現在情況是這樣的,對方再一次打破了我的節奏,主動利用我們的裝置修復了神界下凡的通道彩虹橋,我們盡全力才干掉了一個神明,接下來再有神明降臨我們恐怕就撐不住了。”
劉老六已經看過現場,對西方神明的力量有了直觀的認識,他也很擔心:“無論如何你得撐住啊,不會功虧一簣吧?”
“我是得撐著,撐死了也得撐,可是你不能什么都不做。”
“我能做什么?你非得讓我過去陪你唄?我這玉帝一死你就樂呵了唄?”
“你少跟我撒潑!”我喝止住劉老六:“這回還真不是讓你過來,你只要給我安排一個靠譜點的狠角色就行,我有辦法讓他過來。”
“狠角色?仙俠的都是狠角色呀。”
“我是在管你要人,別特么又打我的主意。”
劉老六又哭窮:“可是我真的無人可用啊,都在天庭邊界與異界神對峙呢。等等……要說靠譜的,我還真有一個!”
“誰?”
“你的熟人雷公啊,他最近因為酒后鬧事被我停職了,神位也被剝奪,我可以把他貶成凡人再派給你,這樣他做什么都和我沒關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