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楊小天可以殺的了一只虬髯鼠,卻又怎么可能殺的了一個山林里的虬髯鼠呢?
要知道,現在的沖出來的虬髯鼠,可是在這山林的地下,已經繁衍了三十年的數量[嘀嗒]。蛇類雖然多,但是比起來這整個山林中的虬髯鼠,終究卻還是少了一點。
但是就是這么一點的數量差距,也不是楊小天所可以解決的了的。
眼看著越來越多的虬髯鼠,朝著羅艾撲過去,楊小天的臉色驟然陰沉了不少。虬髯鼠雖然是等待了三十年,才能夠換來這么一次吃羅艾的機會。但是如果這一次機會自己不把握住的話,自己也要再等三十年了。
“動手!過蛇群!”虬髯鼠體型嬌小,它們從這吃飽了的蛇類的身上過去,自然是不會引起蛇類的攻擊。但是如果是楊小天他們這些體重最輕的胡大叔,也只有有一百二十斤左右的人類。他們的一腳如果踩實了的話,如果猜中的是蛇的身體還好,但是如果踩中的,是蛇的七寸處,那蛇就要玩完了。
所以虬髯鼠可以直接就這么大大方方的從蛇類的身上過去,而楊小天他們卻不行。但是這并不能為難住楊小天他們,準確的說,是不能為難住胡大叔。
胡大叔終究是老江湖,哪怕現在他已經老了,但是那老道的經驗,卻也絕對不是羅科夫他們這些個毛頭小子,在短短的幾年內,就可以超越的。
“讓開[
]。”胡大叔大喝一聲,手從自己的口袋里丟出來了一些東西。那些東西落在地上之后,饒是蛇群眾多,但是在感覺到了那個東西之后,或者說是舌頭嗅到了這個味道之后,迅速的從胡大叔丟出來的那一條線上移動開。
“這個是……雄黃?”楊小天聳了聳鼻子,而后驚愕的問道。
“準確的說,是雄黃精,是當年你爺爺楊大爺在來到我們村子的時候,將羅艾交給我的時候,一并交給我的。”胡大叔笑道。
“雄黃精?”楊小天還是第一次聽到了這個詞匯。
“雄黃精,顧名思義,就是從雄黃中提煉出來的精華,這個你該不會不知道吧?”眼看著楊小天這滿臉寫滿了懵逼的表情,胡大叔的臉上多了點別的東西。
“呃……我也曾經看到過,不過……”楊小天沒有說完。
畢竟,雄黃精這個東西,是楊松明自己提煉出來的,想要查出來是怎么做的,那自然是有點不太可能了。
中醫神奇之處,就在于這一點。很多藥方,明明配置的藥材的種類是完全一樣的,但是如果分量不同的話,其所產生的效果,可能就會不同。
是藥三分毒,這句話用在中醫上面,無疑是最適合的。
西藥的話,如果稍微多吃一點,很多都不會有什么問題。但是這個事情放在中藥上,就不行了。中醫講究望聞問切,能夠單純的憑借一只手,就將人體外在和內在的全部都察覺出來,這本身就是一件很玄乎的事情。
但是偏偏中醫就是有這種本領,單單是脈象上,就有很多種。而要記住這些個脈象的表現,除了死記硬背之外,還需要切身感受一下,才可以真正的體驗到那些個人的脈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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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小天在跟著楊松明學習的時候,學習了理論知識。而在之后的斯坦福大學醫學院里面學習的時候,又可以通過學校內所提供的廣泛的病人來源,一點點的將自己所學習到的理論知識,結合在一起。
單純有楊松明的理論教導,楊小天理論可以很好,醫術也可以好,但是卻絕對不會達到現在這種程度。而如果只有斯坦福大學的教導的話……
連理論知識都沒有,又怎么可能在中醫上,有什么造詣呢?
正是因為接受過楊松明的教導,加上在最近幾年里,雖然是無意之舉,但是楊松明卻給楊小天留下來彌足珍貴的人脈。
這一筆財富,才是楊小天可以在他之前那么不服軟的脾氣下,依舊可以活下去的原因。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楊松明已經死了,所以這恩情自然也就用在了楊小天的身上了。
雖然他已經被楊家從家里面趕出來了,但是終究,直到現在,他還在享受著楊松明當初懸壺濟世的時候,所遺留下來的寶藏。
“好了,先過去再說!”在看到了雄黃精這么神奇的東西之后,楊小天下意識的就想要去問問胡大叔,楊松明除了留下了這個雄黃精,是不是還留下了雄黃精的配置辦法了。
但是現在大量的虬髯鼠已經朝著羅艾撲過去了,雖然虬髯鼠很小,但是這架不住它們的數量多啊[
羅艾究竟長什么樣子,楊小天現在還不看不到。他知道的一些有關羅艾的信息,也都是從醫書上看到的。而現在,霧氣雖然不大,但是卻也隔絕了人的視線。
加上此時周圍到處都是蛇和虬髯鼠,密密麻麻的分布在了這方圓數十米內。如果不是虬髯鼠的白色,分外的扎眼的話,楊小天也看不到虬髯鼠。
但是羅艾可以威懾到它的方圓十米開外,都是蛇類所不敢逾越的天塹。十米,在這有霧的天氣中,就可以讓人從勉強可見,到遙不可及了。
此時虬髯鼠已經憑借無數同類的命,硬生生的從蛇口之中,換取來了一條通往羅艾的道路。而楊小天他們,則是通過雄黃精,讓蛇類自覺的退讓出來了一條道路。
等到楊小天他們穿過蛇群之后,才看到了,已經有超過一百只虬髯鼠撲到了羅艾上面,開始瘋狂的進食了。
當然說是進食有點夸張了,它們更多的是將羅艾咬下來一塊,就迅速退到一旁,而它們退下來的空缺,很快就又有新的虬髯鼠沖上去補充。
好在羅艾的個頭還是不小的,雖然它也是艾草中的一種,但是在長個這種事情上,它確不比竹筍差。
而楊小天面前的這這一顆羅艾,就有至少一米五左右。但是水滴石穿,而羅艾很明顯不是石頭,而這些虬髯鼠對羅艾的威脅,自然也要比水滴對石頭的威脅大大太多了。而所造成的影響,也明顯太多了。
“動手!”楊小天冷喝一聲,旋即率先朝著虬髯鼠撲去。
“等等!”就在楊小天沖出去的瞬間,一只手伸向了他。不過楊小天的速度太快了,那人的手還沒有碰到楊小天的時候,楊小天就已經沖了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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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看到了楊小天沖過去了之后,其余三人稍微猶豫了下,也跟著楊小天沖了過去。
“小天!先等等!它們吃的,和咱們要的不一樣!”伸手的自然是胡大叔,在看到了楊小天沖出去之后,他下意識的想要抓住楊小天。但是楊小天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在他還沒有碰到楊小天的時候,楊小天卻已經已經沖出去了。
而緊接著,剩余的三個人也沖了出去。胡大叔急忙開口喊道。
“停!”聽到了胡大叔的呼喊之后,已經沖到了羅艾面前,只要伸手就可以將上面的虬髯鼠給抓下來了。楊小天卻生生的停了下來。
而詭異的是,明明感覺到了有人已經沖到了身邊了,但是虬髯鼠雖然因為害怕,身體還在不斷的哆嗦著。但是它們卻并沒有因為害怕,而就從羅艾上面逃走。
楊小天對此有點意外,但是卻又并不意外。
它們拼盡九死一生,才來到了羅艾這里。現在讓它們逃走,就是讓它們去送死了。
雖然虬髯鼠不是人類,但是對于羅艾的渴望,早就已經刻印到了它們的骨子里了。它們可以面對蛇群,不顧生死,蜂擁的朝著蛇群沖去。
而現在,在面對未知的人類,它們也可以克服心中的恐懼[]。
更重要的是,現在它們已經到了羅艾這里了。如果就這么放棄了的話,它們之前那么多同類的死,就毫無意義了。
“胡大叔,怎么了?”楊小天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眼看著羅艾就在眼前,而無數的虬髯鼠,就在上面不斷的啃噬著,此時胡大叔忽然開口讓他們收手。楊小天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他為了得到羅艾,已經付出的太多了。
如果現在還不能得到羅艾的話,那一切就已經沒有絲毫的意義了。
“羅艾的周圍,聚攏了這么多的蛇類,一方面是因為虬髯鼠,而另一方面,卻是一位羅艾本身。”胡大叔指著已經明顯小了不少的羅艾說道。“羅艾之所以會散發出來這刺鼻的雄黃味道,真正阻攔的,當真是虬髯鼠嗎?”
“這……”楊小天不由的停滯了一下,蛇怕雄黃,這個是華國從很久之前,就已經傳承下來的經驗。
此時在聽到了胡大叔的話后,楊小天的臉色不由的為之一滯。
“難道說,這羅艾的氣味,真正阻擋的,不是虬髯鼠,而是……蛇?”
“正是……”胡大叔點了點頭。
“胡大叔,那咱們現在豈不是……很危險?”楊小天臉色不由的一變,而后低喝道。
而隨著楊小天的話音剛落,虬髯鼠們忽然發出了唧唧的叫聲,而后就迅速的撤退了。
而這個時候,它們身上已經沾滿了雄黃的味道。當它們通過的時候,蛇類紛紛朝著后面退去。
而后,一股清香從中間的羅艾上面發出。隨著清香的散開,本來已經平靜下來的蛇群,卻驟然間變得狂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