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館外,沙海泛波,殺意沖天。文
Δ學Ω迷Ω
無法無秩序的地方,類似戰斗說打就打,從來都不帶商量,有時僅是因些小事引起,有時更是絲毫不需理由,最終血流成河尸橫遍野的畫面屢見不鮮。
沒辦法。
誰讓這里是荒野呢?
紗木旻不曉得是烈日直曬還是太過緊張,已經滿頭大汗,兩個拳頭緊握在,兩眼死死盯著前面。
黃白沙漠反射陽光而十分刺眼,幾十個人影紛紛落進烈烈沙漠之中,云鷹在這些人里面幾乎是處于孤立無援的狀態。
云鷹就算非常厲害。
他又怎么可能應付的了這么多?
現在瘸腿的老酒鬼走到紫菱身邊,兩只手拄著拐杖,一副看戲的摸樣,她看起來暫時是安全的,但是這個酒鬼心思難測,誰知道他到底是敵是友?至于紗木旻因為沒有離開旅館范圍,她會受到黒猿以及其手下的保護,但是又能保護多久呢?
荒野人看她的目光帶著火,她早晚會被燒成灰。
紗木旻的心情愈忐忑起來。
戰場上,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道理誰都懂,誰都不想做這個出頭鳥,不過就這么對峙下去也不是辦法,終于有人忍不住率先動手了。
一塊巨大盾牌高墜落下來,表面布滿彈坑和各種磨損痕跡,即使經歷無數戰斗犀利,卻依然基本完整,有一大塊黑色凝固的痕跡,無論怎么洗都洗不掉,那是死在這個盾牌上的倒霉蛋所留痕跡。
終于要來了嗎?
好,自從出地獄谷,還沒好好打過。
云鷹也是是荒野人,無論平時表現如何,但其骨子里充滿暴戾與好戰,今天就趁著這個機會,與這些來自荒野的各方高手好好較量較量。
云鷹一個倒掛金鉤踢在盾面上。
幾百斤重的巨盾被踹飛了出去。
人群里沖出一個身高足足有二米五以上的巨漢,表情呆滯,雙目無神,看起來好像智商不高,但他的皮膚就像犀牛般又老又硬,更穿著一套厚實無比的鎧甲,武器就是剛剛拋出去的這塊盾牌,還有一根碩大的戰錘。
此人多半是個變異人。
從形體和裝備來分析,是偏體質進化的高手。
這種體質高度進化的人,他們的皮膚硬如犀皮,更有出類拔萃者,水泡不爛、久燒不焦,死后不腐的地步,尋常刀槍子彈難以傷其分毫,光憑一身銅皮鐵骨,就足以闖殺敵陣。
巨漢接住一人高的巨盾,就是一個橫掃千軍,慘烈氣勢籠罩而來,如果被擊中的話,只怕是當場就會被砸成肉餅。
云鷹一個后跳避開。
巨漢沒有急著追擊,拿起鐵錘敲敲盾牌,從呆板臉上露出一個呵呵的傻笑,他大概智商確實不高。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從巨漢背后爬出一個人,這是一個看起來好像十一二歲小孩的侏儒,大概是個中年人,只是皮膚褶皺身體瘦小,讓他看起來好像六七十歲的老人一樣。
“神域小子,記住我們兄弟吧,我是哥哥飛蝗,他是弟弟巨石。”這個尖嘴猴腮的侏儒中年人看起來腦子十分靈活,正坐在巨漢的肩膀上,猶如一個大塊頭帶著一個猴子,“你的破軍很厲害,只是不知道能不能破開我弟弟的這面盾!”
云鷹以一刀作為回應。
刀芒在盾牌造成一道不算深的刀痕,大漢身體不動如山巋然屹立,居然連后退都沒有后退一步,云鷹經過一刀測試就知道,此人防御非常強大,哪怕動破軍沖鋒也破不開著防御。
飛蝗嘿嘿怪笑起來:“嘖嘖嘖嘖,你也太小看我們兄弟,光憑這點攻擊程度可不夠,巨石給他點顏色瞧瞧。”
巨漢沒有穿鞋,光著大粗腳,猛然向前跨出,猶如解開束縛的野獸,驟然間起兇悍沖鋒。
雖然體型巨大,但是度不慢,大盾是一件充滿強大破壞力的武器,哪怕是一頭蠻牛迎面對撞,最終也肯定會是蠻牛骨頭盡碎的下場,再多砸幾下就能徹底砸成一灘肉泥了。
從來沒有誰能將其打破。
無論是飛蝗還是巨石都充滿信心。
飛蝗也沒有閑著,雙手像灑水般,瞬間射出數十道,各種不同的淬毒暗器。原來巨漢是體質與力量類型進化者,這個侏儒則是一個敏捷和控制領域的高手,雙手射出暗器度快到極致,每一道暗器都有致命的毒素,尋常人就算被擦破一點皮也休想活下來。
云鷹周圍都被密密麻麻暗器包圍簡直密不透風。
飛蝗投擲暗器技巧精湛高,不僅是將目標命中這么簡單,從他手里出的暗器,全部都能畫出詭異的弧度讓人難以預測,有時從你正面拋來一把飛刀,結果這把飛刀命中在大腿甚至在背后才命中是,幾乎不可能完全躲開。
云鷹淡然應對,驟然飄身而起,竟迎面而上!
任你狂風暴雨,我當做全沒看見。
這個小子自己尋死?
其他人都愣住了。
云鷹的度不算快,其氣勢與爆力,更是遠遠遜色破軍,整個人猶如飄起來羽毛。輕盈無比,凌空飛渡,一刀而至,橫空刺向大盾。
這樣的攻擊也想打破盾牌?
這不是在說笑嗎?
巨石提起大盾就要揮出去,本以為能將云鷹被暗器射成刺猬的尸體拍成肉泥。結果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生,所有暗器都擊中云鷹的身體,沒一道能停留在體內或造成傷害,全部穿過云鷹的身體落向其他地方。
飛蝗驚叫起來:“這不可能!”
云鷹已經沖到兩兄弟面前,巨石盾牌以猛烈聲勢撞去,云鷹則看似輕飄飄沒有力量的長刀,竟輕松穿過厚實的大盾刺入胸口,這一刀直接連人帶盾一起給穿透了。
其他人臉色都大變。
怎么可能會這么輕松?
這刺穿的是一塊巨大的盾牌,而被刺穿的是一個強的體質進化者,這個年輕人怎么像是刺穿一塊豆腐般輕松將其貫穿了。
巨石反應遲鈍,刺中一瞬間,他沒有感覺,只是尚不到半秒鐘的功夫,巨石就已經感覺到刀刃入體,那是一股撕裂般疼痛,漆黑長刀從虛幻變成現實,牢牢插在大漢的胸口上,哪怕有大盾保護哪怕有鎧甲加身,哪怕有著一身鋼筋鐵骨的體質,卻依然無濟于事,最后毫無懸念刺穿。
飛蝗驚呼道:“巨石!”
“不堪一擊!”云鷹拔出黑金長刀:“滾!”
跳起一腳,踢中巨盾,力量轟然而來,猶如一座大山。
巨石當場被壓倒摔落在地,他已經受到重創,暫時沒有戰斗力了。
這是巨石自己都沒有想到的,他的身體堅固又穿著鎧甲,哪怕面對子彈掃射都不怕,手里大盾更是牢不可摧的一刀防線。
一刀。
他就用一刀!
刺穿大盾,刺穿盔甲,刺穿皮膚,刺進身體!
飛蝗不甘心,巨石摔倒剎那,凌空高高躍起,猶如一只老鷹展翼,又好像孔雀開屏,只見大量暗器向四面八方灑出,最終劃出一道道詭異弧線殊途同歸,最終卻都鎖定住同一個目標。
他的身體風車般旋轉起來,雙手各持一把幽藍短刃,猶如滾動輪子從上而下,以驚人度向云鷹殺來。
毫無預兆。
大地忽然爆開!
沙墻憑空而起!
猶如一個罩子把云鷹蓋在其中,瞬間按就插滿各種長短暗器。
飛蝗本人重重撞過來,沙墻當場撞得粉碎,他見到躲在里面的云鷹,兩把匕直接刺過去,再次穿透云鷹身體,卻沒有刺中的感覺。
究竟是怎么回事?
飛蝗想不明白的時候,從虛空中出現一抹冷冽刀芒,飛蝗臉色大變連忙抵擋,結果被一刀劈出數丈遠,卻是已經站不起來了。
原來飛蝗剛剛攻擊的對象是一個徹底幻影,云鷹留下幻影,而自己隱身離開,無非是為迷惑他,所以能一刀將這個不弱的人擊敗。
云鷹再次消失在空氣里。
其他人目瞪口呆現,這個小子怎么消失不見了,難道他會隱身術不成?
一刀閃現。
一個荒野盜賊頭目腦袋搬家!
又一刀出現。
一個荒野高手被直接砍倒在地。
云鷹面對人數不對等的戰斗,竟然強勢起主動攻擊,如此兇悍的攻擊打得頭目措手不及,人群里面頓時掀起一陣腥風血雨。數個荒野高手猝不及防,當場就被斬于刀下。
一個,兩個,三個。
云鷹像一個看不見的幽靈,急穿梭在人群中大肆砍殺,只是短短一小會兒功夫,最起碼有四個人不明不白慘死在刀下,還有好幾個重傷的也已經站不起來了。
“這個混蛋!”
“居然跟我們玩陰的!”
“大家一起上將他找出來干掉!”
荒野人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獵魔師手段是荒野根本無法理解的東西,影子斗篷的隱身能力本來就很強,再加寂靜殺戮的消音效果,他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中變成一個游走的死神,紫黑色刀芒每次綻放都能收走一條鮮活的生命。
你們不是高手嗎?今天殺的就是高手!
激戰四起,血染黃沙,眾人陷進混亂開始亂戰,有人趁機渾水摸魚偷襲其他旅客。
現在只有一個辦法能逼云鷹出現,他從赤面鬼手下救起的女人,不就是一個最好利用的威脅對象嗎?數個荒野人連商量都沒有,他們心照不宣不約而同沖向紫菱。
“老頭!”
“滾開!”
“把女人交出來!”
老酒鬼挖著鼻孔,看著沖來幾人,嘿嘿笑起來,露出一嘴黃牙。
好了,喝人幾瓶酒,欠下小人情,總是要盡職一點的,想到這里,提起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