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江楓的功力,他應該是能完完全全感應到房間里有多少人存在的。
但就應該叛變了的狗蛋兒,所以江楓封閉了六識,所以完全失去了感應能力。
如今眾人說完“生日快樂”以后,全都傻愣愣地看著他。
如果是一般人,恐怕早就羞的挖地洞鉆進去了。
幸虧經歷這一切的是江楓,他雖然也羞澀,也覺得臉部發燙。但機智如他,立刻張開捂住自己下面的雙手,擺出一個健美先生展露肌肉的動作,壞笑著對眾人挑眉,賤笑著說道:“各位,有木有覺得我的內褲很性感啊。”
眾人……
曾經有人說過,燕京的日出是不可錯過的美景。
這話絕不是虛言。
當紅彤彤的太陽從東方山頭那里升起時,你會覺得那像極了一塊光耀奪目的圓形瑪瑙,隨著它緩緩向空中移動時,霧氣頓時被驅散,霞光瞬間籠罩住整個燕京。
當你看到這一幕,無論你是辛苦勞作的民工,還是勤懇上班的白領,亦或者起早貪黑的商販。你都會感受到生機和活力。
也許生活中會有很多的不幸和坎坷,但只要我們還能看到每天升起的朝陽,那么人生就還有希望,不是嗎?
一直被留在黨校賓館接受審查的周通海,此刻被調查組的人帶了出來。
黨校賓館的停車場內停了一輛黑色的奧迪q5,這輛車將帶著周通海去秦城監獄。
這次的事牽涉了太多的高層,君老有心保他,卻也無力施為。
如果沒有奇跡出現,他恐怕余生將在秦城監獄渡過了。
沒有手銬,沒有腳鐐。調查組的人甚至還專程去給周通海買了一套干凈的衣服,等他梳洗過后才帶他往停車場這邊走,也算是給了他足夠的尊重。
車門打開。
周通海抬頭看了一眼朝陽,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就在他即將鉆進車子后座那一刻,輛奔馳品牌的suv帶著響亮的發動機轟鳴聲,飛快地駛進了黨校賓館的停車場。
然后一個漂亮的甩尾,車子停住。
周通海看向這車子,車門打開。
蕭天擎和蕭天意同時從車上下來,然后蕭天擎跑到后座把蕭定山扶了下來。
看見蕭定山,周通海輕笑一聲。
果不其然,這痛打落水狗的機會,這老雜毛果然不會放過。周通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精神抖擻地看向蕭定山。
蕭定山一看到周通海,立刻露出悲傷的表情,他激動地走到周通海跟前,拉著周通海的手道:“老周啊,糊涂啊,你糊涂啊。一把年紀了,有吃有喝不就行了嗎,怎么就犯這種錯誤呢。”
周通海并不說話,像個看戲的人在看蕭定山表演。
蕭定山回頭看了蕭天擎一眼,蕭天擎跑到車里提出一口袋白色塑膠袋,里面裝的硬如石頭一般的饅頭。
在現在這個年代里,要買到這樣的饅頭,不特別訂制還真心難買。
蕭定山把塑膠袋遞給周通海,嘆息道:“我們也算是老朋友了,這么多年的感情,看到你如今落得如此下場,我心里真的好難過啊。我也沒什么東西好送給你,這一袋饅頭你拿著路上吃。”
周通海也沒拒絕,伸手接過饅頭。
一旁的蕭天擎還低聲添了一句:“饅頭夠硬,周叔要是實在不愿意忍受牢獄之苦,那這東西自我了斷也是可以的。”
周通海深吸了一口氣嘆出,他看著蕭定山,笑瞇瞇地說道:“聽過秦城監獄里面伙食和住宿條件都不錯,我安心在里面養老也挺好的。
就是苦了你了,聽說你短短一天之內。不僅兒子死了,兒媳死了。孫子也死了。我替你算了算,你好像已經死三個孫子了,再加上一個不認你的。你蕭家離死絕也差不多了。
老雜毛,我挺同情你的,真的。這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我想我是體驗不到了。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原本抱著來嘲諷周通海心態的蕭定山,沒想到周通海如此揭他傷疤,他頓時氣的渾身發顫。
蕭定山咬著牙,冷冷地對周通海說道:“你想知道這是一種什么感覺很簡單,你不是還有個孫女嗎?”
蕭定山一說出這句話,周通海毫不猶豫地吐了他一臉口水,然后一記窩心腳把蕭定山踢的倒飛出去。
他和蕭定山年輕是一直是君老身邊的文武二將,蕭定山自然是主文的。論身手,十個蕭定山也定不上周通海一個。
看到周通海動手,蕭天擎頓時罵道:“老不死的,你敢打我爸”
蕭天擎和蕭天意一起朝周通海沖過去,但是兩個人剛剛靠近周通海,還沒使出任何招數就已經被周通海一腳給踢飛了出去。
三父子從地上爬起來,蕭天擎和蕭天意還準備繼續動手。
蕭定山攔住他們兩個,“算了,何必跟一個注定余生都要吃牢飯的人一般見識。我們走”
“可能你們不能走了”
停車場的入口處,帶著一大群人前來的聶豐云盯著蕭定山他們三父子,沉聲說道。
蕭定山、蕭天擎、蕭天意三人都愣住了。
很明顯聶豐云這話是沖著他們來的,但他們不明白,為什么聶豐云會對他們說這樣的話。
聶豐云帶來的人很快將蕭定山他們三父子包圍起來,似乎是害怕他們逃走。
最后走過來的聶豐云首先對周通海鞠躬行了一禮,一臉歉意,用和氣到甚至帶著討好意味的語氣對周通海說道:“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