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初吻!”
江楓和袁玄笛嘴唇碰上的那一剎那,兩人腦海中都生出了這樣一句話。只不過區別在于袁玄笛是真正的初吻,江楓則是最近幾天的初吻而已。
江楓捂著嘴巴一臉驚訝的看著袁玄笛,“袁兄,原來你有這種癖好的嗎?可是……可是我沒有啊。要不……咳咳,你找啟迪試試?”
華啟迪菊花一緊,整個人趕緊后退了兩步:“我也不行,我也沒這癖好。”
袁玄笛本來臉上已經出現一絲紅暈,但是被江楓和華啟迪這樣一鬧心里有的羞澀頓時沒有了,剩下的只有慍怒。
袁玄笛沒好氣地說了句:“你們兩個再胡說八道我就扒光你們的衣服強上了你們。”
“呃……”
江楓和華啟迪頓時不敢再多說話,兩人齊齊做了一個用手捂住嘴的動作。
袁玄笛掃了二人一眼后輕哼了一聲,他把折扇一抖,扇面展開后輕輕搖著走進北妃客棧。
龍玉也瞪了江楓和華啟迪一眼,然后哼了一聲跟著袁玄笛一起走進客棧。
北妃客棧外江楓和華啟迪面面相覷,華啟迪咽了口口水問江楓:“主上,咱們還要進去嗎?我總感覺這兩主仆有問題啊,你什么時候見過一個大男人被人拍了屁股反應那么大,一說話還這樣的?”
華啟迪說著捏起一個蘭花指,學著剛才龍玉那樣十分嬌媚地“哼”了一聲。
江楓也有些猶豫,這兩主仆何止是有問題,簡直問題大了。
主人修為深不可測,剛才江楓雖然見過他出手但卻硬是無法判斷他究竟是什么境界的。這種情況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對方修為比江楓剛出太多,所以江楓無法判斷對方的修為。
至于當仆從的龍玉就更不用說了,大千境的高手心甘情愿給人當仆從,這恐怕至少得是皇族門庭以上才能有的手筆了。
另外二人還揮金如土,幾百萬鴻蒙晶根本就沒放在眼里。這樣的行事做派,江楓自認就算自己前世也沒有如此闊綽過。
綜上所述江楓可以肯定袁玄笛和龍玉的身份不簡單,但江楓仔細回憶過東洲所有有點兒名氣的頂級大家族,思前想后江楓也沒找到有哪個家族是姓袁的。
江楓知道這袁玄笛很可能和他一樣隱匿了自己的身份。
大家萍水相逢,懷點兒戒心報一個假身份江楓是可以理解的。不過經過華啟迪剛才那么一提醒,江楓卻開始忍不住懷疑這袁玄笛和龍玉二人是男兒身還是女兒身了。
從外表看兩人毋庸置疑是男人,不過從言行舉止看實在是可疑之處太多。
江楓想了想后點頭道:“啟迪你說的有道理,我們走!”
“嗯。”華啟迪點了下頭。
兩人剛剛轉身準備走,突然一根不知道是什么材質制作而成,但卻十分華麗精美的權杖從天而降。
權杖直接插在江楓和華啟迪身前,距離二人不過五厘米左右的距離。
江楓和華啟迪立刻停住身形,二人相互對望了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苦澀之意。很顯然他們二人都清楚,要想走這是不容易了。
果不其然,袁玄笛的聲音很快從北妃客棧內傳出來,“韓兄,華兄。酒菜已經備好了,你們怎么還不進來?”
“誒,馬上就來。”江楓沒像袁玄笛那樣用什么千里傳音的神通,直接扯著喉嚨回了一聲。
說完江楓對著華啟迪苦笑了一下:“走吧,主人家這么熱情好客,我們要是不給面子豈不是很失禮?”
華啟迪哭喪著臉問江楓:“老大,你說他們兩個是不是看上了我們的美貌,想把我們灌醉以后圖謀不軌啊?可千萬不要啊,這樣的事讓我家小腳兒知道了,我得被大卸八塊不可。”
華啟迪說完嘆息了一聲:“唉……這事兒說起來還是得怪我娘。”
“關你媽什么事?”江楓忍不住疑惑問。
華啟迪什么騷包地摸著自己的臉,“怪我娘把我生的如此英俊瀟灑,所以老是被人惦記,唉……”
江楓一陣無語,胃里一陣翻滾。
江楓和華啟迪一起走進北妃客棧大門時,北妃客棧大廳內沁人脾胃的菜肴香氣已經循著江楓鼻孔而入。
江楓深深地吸了口氣,其實別說他現在已經是個中千境的鴻蒙主宰,就算在神界只是個小小修士的時候,江楓對于口腹之欲都已經淡到可有可無。可是如今聞到的菜肴香氣,立刻讓江楓有了一種想要坐下大快朵頤的沖動。
江楓循著香氣飄來的方向走過去,一眼就看見了袁玄笛和龍玉二人。袁玄笛坐在一張長桌旁邊,龍玉身為仆從自然是不敢和袁玄笛同桌而坐的,此刻正站在袁玄笛右后方。
江楓和華啟迪一走進屋來就被震撼了一下,袁玄笛面前的長桌有多長?這樣說吧,普通人要想從長桌的一端看到另外一端,恐怕得準備一個望遠鏡。
而整張長桌上,此刻都放滿了菜肴。江楓初略地掃了一眼,似乎每一道菜肴都沒有重復的。
袁玄笛伸手拿起桌前的一個紫玉酒壺,她搖了搖酒壺道:“因為不知道袁兄的口味,所以我讓人把東洲所有的菜式都給做了一遍,一共一萬三千六百七十八道菜。至于酒嘛,我眼下能拿得出的最好的酒,也就這壺甘霖玉露了。”
“甘霖玉露?能直接讓本源世界的生命泉水翻倍增長,被評為鴻蒙界圣級靈藥第三的甘霖玉露?”
華啟迪一邊喃喃自語著,一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袁玄笛手中的酒壺。
他看了一會兒后這才咽了口口水問江楓,“老大,一會兒你喝那酒的時候,能不能給我留那么一兩滴?”
江楓笑了一下,走到長桌旁邊拉開椅子道:“袁兄用這么珍貴的東西招待我,真的讓我感覺有些難以承受。”
“我這一生沒有什么親近的人,在家中長輩忙碌鮮少交談,兄弟姐妹為家中地位爾虞我詐,不在背后捅刀子就算是不錯了,根本無法奢望與他們能有什么親情可言。
至于外面的人一來很少有人喜歡和我交朋友,二來我也很少遇到自己愿意結交的人。說來江兄不要笑話,袁某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遇到一個一見如故的人,而這個人就是韓兄你。”
袁玄笛侃侃而談,語調不疾不徐。咋一聽語氣很平淡,似乎連多余的情感都沒包含其中。但不知為何,江楓偏偏感覺袁玄笛此刻說的話很真誠。
江楓坐到椅子上,同時他也拉開了一張椅子示意華啟迪坐。
華啟迪興奮地坐到江楓身旁,江楓道:“繼續袁兄這樣說,那咱們今天就不醉不歸。如果袁兄不怪罪的話,我想請龍玉公子也一起坐下,大家今日相識是緣,既然有這么多的好酒好菜,理應一起享受。”
袁玄笛回頭看了龍玉一眼微微頷首。
龍玉臉上一喜,說了句:“謝謝韓大哥,謝謝公子。”然后這才坐下。
四人分別坐在這張夸張的長桌旁邊,一開始袁玄笛禮數周全的替江楓和華啟迪一一斟酒,然后舉杯相敬。
華啟迪舉起酒杯就把酒給喝了,江楓則是把酒杯往桌上一放道:“這樣喝酒多沒意思?不多這樣,我們來玩兒游戲。四個人里面贏的人就可以喝杯酒,輸的人得吃掉一道菜,大家覺得怎么樣?”
“韓兄這個提議非常不錯,只是不知道我們該玩兒什么游戲呢?”袁玄笛思慮起來。
江楓擺了下手道:“游戲太多了,這樣,我一種一種的教。每一種游戲玩兒十局,玩兒完就換。如果沒意見的話,我們就從玩兒打槍開始。”
袁玄笛、華啟迪、龍玉三人自然沒意見,江楓立刻開始給三人普及起“打槍”游戲的規則。
這個規則其實很簡單,大致說一下就是做莊的人用手指著某一個人或自己,&qot;砰&qot;一聲,被指的人不能動,而旁邊的兩位必須把手舉過頭頂。如果指著自己,則身邊的兩個人必須舉手。如對天放槍,則全體舉手。
江楓把規矩一說,袁玄笛他們三人立刻就明白了。
酒桌上一邊喝酒一邊吃東西還一邊玩兒游戲,這無疑是最能炒起氛圍的。
一開始袁玄笛還十分矜持,只是經過幾次處罰后袁玄笛便開始有些不那么淡定了。玩兒到后面袁玄笛他們四人已經徹底玩兒在了一起。
“十五二十……十五!”
“十五二十……十!”
“哈哈!韓楓你輸了,你輸了!吃!快吃!”
“棒子、老虎、雞和蟲。老虎!”
“棒子、老虎、雞和沖。蟲!”
“哈哈哈……”
夜已深,北妃客棧大廳內不停回響著江楓他們四人的大笑聲。
甘霖玉露雖然對本源世界好處甚多,但它同時也是一款酒性極烈的美酒。
江楓他們四人喝了幾杯后就開始有些醉了,江楓攬著袁玄笛的肩膀,口齒不清地說道:“不行……不行了,我不能再喝了。我明天還得去辦離洲簽證,我得去一趟西洲。”
“沒事兒,離洲簽證明天我叫人給你送來,西洲我陪你去,我們喝!”
袁玄笛也是醉的不輕,他掃了龍玉和華啟迪一眼,二人已經醉倒在桌子底下了。
袁玄笛抓起裝甘霖玉露的紫玉酒壺,同時扶著江楓道:“他們……他們醉趴下了,走,我們去我房里繼續喝,繼續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