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府的大門突然被人推開,從門外進來的是一名看上去顯得有些頹廢的男子。
男子穿著一襲藏青色的布衣,懷中抱著一柄長劍。
很顯然,這個男子江楓先前曾在花月樓那里見過。
江楓早已經猜到了他是誰,褚浪此刻也開口叫出了他的名字:“冷凌川?”
“請問……哪位是江府主人?”
冷凌川像是宿醉剛醒一般,說話的語氣顯得十分懶散。
“我就是。”江楓應了一聲。
冷凌川看了江楓一眼后直接走到江楓面前,他雙手捧著手中的長劍遞向江楓。
“我想和你做筆生意。”
“生意?”江楓看了看冷凌川手中的這把劍后問,“難道你想把這柄劍賣給我?”
“這劍是我父親留給我的唯一物品,劍在人在,劍亡人亡。所以我想和你做的生意是……把我的命賣給你。”
“那你準備賣個什么價?”江楓饒有興趣地問。
“我不知道,總之你問月姨,顧憐卿值什么價,我就賣什么價。”
“顧憐卿又是誰?”江楓快被冷凌川給弄糊涂了。
一旁的褚浪道:“冷凌川三年前就已經是四品九星耀的境界了,只要他心無雜念好好修煉,隨時隨地他都能突破到三品境。
但他因為癡迷花月樓的當家花魁顧憐卿,所以寧愿天天守在花月樓也不修煉突破。
秦府主曾經有意讓他做劍清武府的副總教頭,但他說他要聽顧憐卿撫琴,所以沒空做那副總教頭。”
江楓聽完褚浪的話后笑了,他想了一下后直接從乾坤一清鼎中取出一塊紫音竹簡,他在紫音竹簡上寫下幾個字后遞給冷凌川。
“這是我的請帖,煩惱你跑一趟交給花盈月。我答應你,等花盈月來了,我會問清楚顧憐卿的價格。”
“多謝。”
冷凌川接過江楓的紫音竹簡后放在懷中,然后轉身離開……
江楓看了一會兒冷凌川的背影后搖了搖頭,接著他轉過頭來看向燕清靈等人問道:“怎么樣?你們昨天都服了我的天人騰龍丹,現在有什么效果沒?”
“稟府尊,俺們已經全部凝結了三元天人之丹,清靈妹紙更是直接到了八品境。”
狂大錘憨笑著對江楓說道。
江楓聽后點了點頭,他看向蘇天啟道:“老蘇,今天你們先把這府里的事情安頓好,然后去買一批家丁和侍女回來。
明天開始,我們江府的丹藥鋪子就正式開始對外營業。”
“好。”蘇天啟點頭應下來。
江楓這邊還在忙于丹藥鋪開張的一些瑣碎小事時,花月樓準備一場拍賣會已經在短短時間內風靡了整個清遠府。
你如果問我清遠府大不大,那我會回答你,很大。
天朝疆域廣闊,一府之地其人數已有數千萬之巨。像天都這種天朝首府,人數更是過億。
但是再大的地方,再多的人,一旦劃分成不同的群體以后,消息的傳播也就十分簡便了。
現在整個清遠府的權貴階層全都在討論花月樓這場拍賣會的事,原本半年才會面向公眾表演一次舞劍的顧憐卿,此次突然露面都沒多少人討論。
所有人的焦點都被那枚天人騰龍丹給吸引住,畢竟五品丹藥在整個天朝,那都是有價無市。
就算有一些煉丹宗門偶爾會賣出一些,那也絕不會流落到清遠府這樣的地方來。
現在好不容易清遠府出現一顆,并且還對外拍賣,那豈不是有錢就能買到?
在整個天朝,富人絕不算少,但有錢卻并不代表就會有地位。
誰都知道天朝是以文修和武修為尊的,賤買貴賣的商人一向為天朝人族所不齒。
所以很多時候對于這些大富之商來說,他們最怕的是有些問題用錢無法解決。如果真要是錢能解決的問題,那就不是什么問題。
五品丹藥的誘惑力有多大花盈月心里大概有估算,但她沒想到一顆公開拍賣的五品丹藥和一顆私下交易的五品丹藥相比,意義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她這邊剛把消息放出去沒多久,緊接著派人前來繳納訂金,提前訂位的人就開始絡繹不絕起來。
一開始花盈月還按照老規矩一個位子收十枚圣元幣的訂金,后來她看來花月樓的人數竟然在呈倍數增長,花盈月直接就把訂金提到了一千枚圣元幣。
但是如此高昂的訂金并沒有能打擊清遠府這些人積極性,整個花月樓很快就只剩下二十來個貴賓專用的包廂位還沒有被預訂。
而之所以沒被預訂,也是因為花盈月刻意保留下來,沒讓花月樓的人訂出去。
很快清遠府的府首錢忠仁、清遠府都護府指揮使方崇、劍清武府秦逸遠,以及溫府大爺溫鎮州……等一干清遠府威名赫赫的人物,全都派人前來找花盈月要位置。
花盈月也沒客氣,每家收了五千枚圣元幣的包廂費。
就這樣,花盈月一顆天人騰龍丹還沒開拍,光收訂位的訂金就快接近十萬了。
如此賺錢的速度,簡直比天朝錢莊印錢票還快。
花盈月把拍賣天人騰龍丹的時間定在了戍時,也就是晚上七點鐘的時候。
不過快到酉時的時候,冷凌川回到了花月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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