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秦的,你可是想要食言而肥?”譚啟潼憤怒地吼道。
秦逸遠哼哼了一聲,剛準備說話時突然間下方戲臺上傳出了花盈月的聲音。
“各位,天人騰龍丹你們已經看見了,接下來我向大家公布一下這顆天人騰龍丹的來源。”
花盈月此話一出,整個花月樓全部沸騰了起來。
有幾個富商更是忍不住說了句:“這花盈月莫不是瘋了不成?”
也難怪這幾個富商這樣說,這天底下哪有商人賣東西時,還把自己的進貨渠道說給別人聽的?
真要是讓別人知道了,誰以后還會找你花盈月買丹藥?肯定都直接去找煉丹的人了呀。
那么花盈月真的是瘋了嗎?
當然不是。
花盈月這樣做其實是她計劃當中的一部分,她要的就是所有人都去找江楓,然后江楓就會承受巨大的壓力。
在江楓不堪其擾的時候,她再帶著自己身后的勢力去找江楓談合作。
屆時江楓迫于形勢,只能答應她。
站在戲臺上的花盈月想到這里時嘴角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她朗聲說道:“煉制這顆天人騰龍丹的煉丹師就在清遠府,他便是金冠路上,江府的主人……江楓!”
“江楓?”
花月樓內到處都在議論這個名字,坐在天字五號包廂里的溫鎮州和溫志武呆呆地看了對方一眼。
溫志武喃喃說道:“爹,這個江楓……應該不是我們府上那個吧?”
“恐怕……就是我們府上那個。我這段時間一直觀察著那個江楓的行蹤,巧合的是他剛在金冠路上買了棟宅子,然后掛出的名字就叫‘江府’。”
溫鎮州說完以后眼珠轉了轉,他直接站起身來道:“志武我們走,這顆天人騰龍丹我們不爭了。我們直接去找那個江楓買。”
“好。”溫志武點點頭,起身和溫鎮州一起走出了天字第五號包廂。
溫鎮州和溫志武走出包廂的時候,恰好遇到天字第二號包廂的房門打開。
包廂內走出來兩個人,分別是清遠府的府首錢忠仁,以及錢忠仁的貼身護衛無痕。
溫鎮州和錢忠仁這樣直面相遇,當然不能裝作沒看見,他趕緊對錢忠仁行禮道:“參見錢大人。”
錢忠仁趕緊走過來扶起溫鎮州,他一臉熱情的對溫鎮州道:“溫兄和我都是老相識了,突然這么客氣干什么?
我猜溫兄這是想要回家去找江兄弟是吧?恰好恰好,我上次和江兄弟喝完酒以后,這都好久沒有再見到他了。
走吧,我與溫兄一同回府。”
“呃……好,好……”
溫鎮州其實很不希望錢忠仁出來橫插一杠,但錢忠仁根本沒給他推托的機會,溫鎮州只能和錢忠仁一起離開花月樓。
溫鎮州和錢忠仁他們這邊剛走,天字一號房里的秦逸遠突然也打起了退堂鼓。
秦逸遠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江楓”這個名字,不過好在他沒老糊涂,最終在花盈月宣布“競拍開始”時,秦逸遠想起來了。
天人騰龍丹的起拍價是二十萬圣元幣,譚啟潼喊完一口“二十五萬!”后伸直了脖子死死地盯著秦逸遠,模樣極像斗志昂揚的斗雞。
秦逸遠此刻已經徹底想起江楓是誰,他對譚啟潼笑了笑道:“老譚,剛才我都是和你開玩笑的。這顆天人騰龍丹我說了不爭就是不爭,你自己加油,我這就先走一步了。”
秦逸遠說完拉起秦涅真就走,秦涅真一直叫著:“爹,不行啊,沒這顆天人騰龍丹我怎么突破?爹!”
秦逸遠根本沒管秦涅真的話,直接拉著秦涅真就走了。
譚啟潼一開始還追出來喊了一聲:“多謝了秦兄。”
可是當他看見秦逸遠匆匆忙忙拉著秦涅真離開花月樓以后,譚啟潼立刻陷入到了深思之中。
他捏著自己頜下九寸多長的山羊胡子自言自語道:“不對啊,這姓秦的剛才還是一副勢必要爭到底的樣子,怎么這會兒突然就轉了性?”
想著想著譚啟潼用力拍了下手叫道:“不對,君嚴我們快走,必須去追上姓秦的老家伙。”
譚啟潼說完以后也是拉著譚君嚴就往外走,譚君嚴此刻還一頭霧水:“爹,這丹藥咱們不要了?”
“還要個屁啊,那姓秦的肯定是認識煉丹的那個江楓,不然你以為他憑什么這么好心把丹藥讓給我們?
快走快走,再慢我們可就追不上那個姓秦的老家伙了。”
戌時末,更響一聲,更詞為“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溫府雖然燈火通明亮如白晝,但溫府的下人此時大部分都已經入睡,所以整個溫府顯得十分安靜。
在溫府的中庭正廳之中,此時一共坐著四個人。
主位上坐著的是江楓,客座上分別有周易、蕭鼎,以及溫瑞祥。
溫瑞祥一直疑惑地看著江楓,戌時剛到的時候江楓就來了,拉著他坐在這正廳當中說是要等人。
可是現在都快進入亥時了,溫府還沒一個人上門。
溫瑞祥終于忍不住問江楓:“江大哥,你能不能先告訴我,咱們這到底是在等誰啊?”
江楓看了一眼溫瑞祥后道:“命人上茶吧,客人應該是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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