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隨著路子淵一起回到孔家內府的文圣殿。
依舊是文圣殿的大堂,江楓再一次見到了孔丘尼。
孔丘尼坐在一張高高的太師椅上,江楓進入大殿以后先對孔丘尼行了一禮:“徒兒參見師尊。”
“嗯。”孔丘尼點點頭,他看著江楓問道:“昨天去金鉤賭坊殺人了?”
“是。”江楓直接點頭承認下來,“有人刻意設局,想要給我一個下馬威。他們抓了我府上的管事,引誘我進金鉤賭坊,我如果不殺人估計無法全身而退。”
“你胡說八道,分明是你府上的管事去金鉤賭坊搶錢,他們抓了你府上的管事以后讓你門去領人,結果你到了金鉤賭坊一言不發把里面的人全給殺了。你這行徑簡直無法無天,喪心病狂!”
路子淵一番話說的擲地有聲,那模樣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什么文祖圣徒,更加像是刑部的判官。
不過路子淵這番姿態去嚇唬一下普通人還行,要想唬住江楓自然不可能的。
江楓十分安靜地等待著路子淵把話說完,接著他轉頭看向路子淵問道:“大師兄,師弟我就奇怪了。金鉤賭坊的人已經死光了,你是從何得知這么多細節的?”
“我……我是別人告訴我的!”路子淵微微有些語結道。
“哦……”江楓拖著長長的尾音點了點頭,“原來大師兄只是道聽途說。唉……大師兄這就令師弟我傷心難過了,師弟好歹是師父親自挑選的弟子。
就算你不念及師兄弟的情分,你好歹也得相信師父的識人之明吧?
師兄道聽途說就認定錯全在師弟,這未免有些武斷了吧?”
“葉夜你……”
路子淵沒想到江楓在這樣的情況下竟然還能反打他一耙,不過三兩句話而已,路子淵至少被江楓釘上了有意針對同門師弟的嫌疑。
路子淵有些緊張地偷偷看了孔丘尼一眼,他猛一膝蓋跪在地上,語氣中略帶慌張地說道:“求師尊明鑒,葉夜在金鉤賭坊的事徒兒實則多番打探過。徒兒愿以圣徒的榮譽擔保,徒兒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刻意詆毀葉夜之舉。”
“大師兄,您能不能當著我和師尊的面前說清楚一點,說說您都是如何‘多番打探’的?”
“葉夜!你沒資格質問我,只有師尊他老人家才有!”
路子淵看著江楓怒吼了一聲,模樣看上去明顯有些惱羞成怒的感覺。
江楓撇了撇嘴,嘴里嘀咕道:“要是人人都像你這樣指證別人,那估計天朝的人都得死光光。”
路子淵快要被江楓給氣炸了,坐在太師椅上的孔丘尼心里大搖其頭。
不得不說路子淵此時此刻的表現讓孔丘尼非常失望,畢竟路子淵是他的大徒弟,現在當著他的面被人三言兩語就挑撥的惱怒至此,這涵養功夫未免也太差了一些。
孔丘尼擺了擺手道:“好了,子淵你先退下吧,為師和葉夜單獨聊幾句。”
“是。”路子淵對于孔丘尼的話絲毫不敢有所違背,他應了一聲后躬著身子退出文圣殿,很快文圣殿內就只有江楓和孔丘尼他們二人在。
孔丘尼對江楓道:“六七……”
孔丘尼叫的很親切,但江楓硬是有一種想要回答“48”的沖動。得虧江楓臨時想起來,六七好像是42,所以這才沒有回答。
“金鉤賭坊的事為師就不再過問了,不過為師告誡你一句,修習儒學當以仁德自省,且不可再持強行兇,妄造殺孽了。”
“是,徒兒記住了。”江楓點頭應了下來。
孔丘尼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江楓后說道:“再過五日就是這一屆太虛七星宮的探查之日,為師這次準備親自前往,你可有興趣同行?”
江楓一直都在等待孔丘尼跟他說起太虛七星宮的事,他自從聽到太虛七星宮開始就一直想要去太虛七星宮里看看,現在孔丘尼終于主動提起了,江楓自然不會拒絕。
“徒兒感謝師尊栽培,徒兒愿意陪同師尊一同前往。”
“既是如此,那你便下去準備吧,這幾日如無它事盡量謹言慎行低調行事。”
“是,徒兒記住了。”
江楓從文圣殿出來的時候,時辰已經過了午時。在孔家內府的大門口外江楓看見了路子淵,路子淵一見到江楓立刻便迎了上來。
“葉夜,看起來你是沒準備加入我獨尊儒術一流了是吧?”
“喲,師兄現在不叫‘六七師弟’了?你這臉變的挺快啊,以前是不是在雜耍團里呆過?”
江楓知道經歷完剛剛在文圣殿的事后他已經和路子淵撕破了臉,所以江楓現在一點兒面子都沒有給路子淵。
路子淵看著江楓冷笑了兩聲,“好,很好。既然六七師弟已經有了選擇,那咱們來日方長。”
江楓怔了怔,他一臉認真地問路子淵:“大師兄,怎么師嫂的名字叫‘方長’嗎?”
路子淵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江楓說完以后轉身就走了。過來好一會兒路子淵回過味兒來,他暴怒地沖著江楓的背影大喊了一聲:“粗鄙!無恥!”
行走中的江楓背著路子淵豎起了中指,路子淵雖然不明白江楓這個動作是什么意思,但他能夠猜到江楓肯定是在嘲諷他。
江楓從孔家內府出來以后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圣賢府,他獨自一人關在書房里研究著那機械知識,然而江楓并不知道,孔皇妃為了推廣他的《菜根譚》,已經在朝暉府布了一通大局。
普通人拿到江楓的《菜根譚》以后,估計第一個想法就是印制成書,然后滿世界免費發放。
但是孔皇妃不同,她的套路不知道深了多少個檔次。
孔皇妃先是派人在朝暉府到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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