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帶著黃牛回到石村,剛一回來便感覺識海之中有種抑制不住的沖動,終于要突破了!
“笨牛,好好待在村子里不要惹事。”
甩下一句話便找了間屋子,將房門緊閉,要行突破。
孟凡盤坐在屋內,渾身散發出淡淡的霞光,尤其是眉骨下方最為璀璨,那里是識海的位置。自身不斷的變化,肉身變得剔透,宛若神金琉璃,這是不滅決在自行運轉,也在行突破。
時間靜靜流淌,屋內十分安謐,窗外沒有人打擾,村民們都很自覺地將這片位置讓出,留給孟凡。
深夜里月光灑下,一片寂靜,草屋內只有一個對修行渴望、全身心都投入進來的少年。
他心靈空明,沒有什么劇烈的情緒波動,沉浸在一種愉悅的心境之中。他為了這次突破等待了很久,一直壓制著自己的修為,直到前幾天再也壓制不住躁動的修為,這才選擇突破。一切就像是水到渠成一般,突破的壁壘在一點一點的被消磨,即將完全消失。
“咿呀!”
識海上方升起一座華麗的宮殿,宮殿之中有一個半大小人,正張開嘴巴拼命吸收下方的金色識海。金色識海每下降一寸,小人便長高一尺,漸漸地有半人多高了。
一縷縷霞光繚繞在他的身旁,鼻息間吞霞吐瑞,一條條龍形氣柱在他的口鼻間進進出出,呼吸似乎恰好符合一種特別的節奏,不快不慢,不急不緩。
時間不長,他的身體就被一團光包裹著,云蒸霞蔚,肉身瑩瑩,晶瑩透亮,煞是好看。
突然有一陣悶響從他的身體內部傳出,“轟隆隆”,就像春雷炸響,就像空谷來音。
“終于突破了!”孟凡喃喃道,雙眼依舊緊閉,完全沉浸在這種境界之中,感覺無比美妙。
這是一種更為強大的力量,藏神境中期的力量。他覺得通體舒泰,充滿了一種爆炸性的力量,整個人像是要飛了起來一樣。
他有信心碰上同境界之人可以做到碾壓,打爆對手。
然而他沒有立刻退出這種境界,好好好體會這種感覺。又過去了三天,他才睜開了眼睛。
“刷拉!”
他的眸子很亮,就像有兩道仙劍孕養在其中,顯得頗有靈性,整個人更加空明了,有一種超凡脫俗的氣韻。
推門而出,外面正好有幾名忙碌的村婦,她們一看見孟凡立即很熱情地打招呼:“小凡啊,終于突破了嗎?恭喜啊。”
“實力又增長了嘛,個子也長了不少嘛,是個帥小伙了。”
“有沒有心儀的對象,阿姨給你拉拉關系啊。”
孟凡很憨厚地撓了撓頭,笑著說道:“幾位姐姐,那頭笨牛跑哪去了?”
“哎呀,小凡真會說話,喊我們姐姐呢。”幾名村婦害羞地說道。
“你去村東頭看看吧,應該能找到。”
孟凡剛一來到村東頭便聽見黃牛的哀嚎聲:“小祖宗們我不是水牛,不吃草的。”
一個長著兩顆虎牙的小屁孩正騎在黃牛的頭上,拍在他的兩只巨大的牛角興奮地說道:“你不吃草,那你吃什么?”
“是啊,水牛都是吃草的,為什么你不吃草?”一名鼻子上掛著兩行鼻涕的小屁孩手里拿著一把青草,要喂給黃牛吃。
“我是神獸,夔牛一族,食肉生物。比如你們家里的熏肉,我吃那個。”黃牛滿臉壞笑地說道。
“不行,我爹娘看得緊,偷不到熏肉了。”虎牙小屁孩騎在黃牛的頭上大叫道。
“你們可以的,這次不要多拿,就每人偷個一兩斤就行了。沒事的,發現不了。”黃牛在那里“循循善誘”,教導這些小屁孩怎么偷肉。
孟凡一陣苦笑,黃牛果然是死性不改,那些熏肉可都是蛟肉啊,珍貴的很。
“只要你們再偷一些出來,我就給你們騎著玩。”黃牛滿臉壞笑地承諾道。
一群小屁孩圍在黃牛旁邊,嘻嘻哈哈。
“臭牛,你還是老樣子啊。”孟凡走了過去,調笑道。
同時對著身邊的孩子說道:“不要被他帶壞了,都散了吧。”
黃牛很不滿地哼哼道:“孟凡,你幾個意思啊,誰帶壞他們啦。我們這是公平交易,我出力,他們出肉,很公平的交易,絕對公平公正的交易。”
孟凡就是笑笑不說話。
“好了,好了,別打岔,我要和你說一件正事。”等所有的孩子離開后,孟凡很嚴肅地和黃牛說道。
黃牛神情一頓,莫非是武王府又糾結了一批勢力要來抓捕自己了?
“難道是武王府又來了?”他問道。
“不會。那天他們被我殺了那么多人,怎么可能還有力氣出手。”孟凡搖頭說道。
那日為了搭救黃牛,孟凡確實殺了不少的人,有武王府的,有從家的。可謂是血流成河,即便是現在還有未散盡的血腥味。
外面不明詳情的人還以為是幾波勢力在那里大打出手,展開混戰呢。直到莊安平逃到了神武嶺外,與武王府的人接觸后才將事情的真相道出來。
“竟然是大盜帝,一人所為,真是太恐怖了。”
“看來這名大盜的實力不俗,絕對是天驕一般的存在。”
“竟然能三番兩次逃脫武王府的追捕,最后還將武王府近千士兵全部葬送,差點連武王府大公子也斬落。倒是個傳奇人物。”
“武王府這次真的是被打臉。”
這種消息一傳播出去便像病毒式迅速擴散,短短一兩日便傳到了劍宗,傳到了皇城。
又過了一兩日,竟有人發現武王府原本明面上三名修士,有兩人下落不明,疑似隕落。
這時突然有人跳了出來,言稱他曾在神武嶺見過那兩名武王府修士。眾人立刻浮想聯翩,議論紛紛。
“從神武嶺活著回來的武王府人可不多,里面沒有見到武王府的東方先生和南先生,難道他們在神武嶺隕落了嗎?”
“難道是大盜帝干的?”
“嘶,不會吧。”
“除了這個解釋,你還能想到更合理的解釋嗎?”
尋常人的注意力放在兩名修士是如何死的問題上,而那些大家族則關注神武嶺為什么會出現武王府的修士。
“武王,你明明答應過我們,神武嶺不允許修士以上進入,為何你們武王府的修士會出現在里面?”
“武王,如果今天你不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武王府就等著承擔我們軒轅府的怒火吧。”
“沒錯,武王,明天就等著我在人皇面前參你一本。”
“我們先王府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也有對武王府示好的家族、勢力。
“各位先不要激動,我覺得這次錯不在武王府。我們從家力挺武王。”
“我們南宮家也支持武王府,我覺得應該先把大盜帝抓住再說,他這是在挑戰我們的尊嚴。”
不少勢力都劃清了界限,在分批站隊,一支要譴責武王府,一支要支持武王府。
而戰王府的代表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戰王府的老戰王,你是什么意見?”有人小心地問道,這位老人曾是上一任的戰王,不過因為年邁而退了下來,將位置讓給了自己的兒子。
老人像一顆枯木一樣安靜地坐在椅子上,半餉都沒有出聲。
而后緩緩地睜開雙眼,在場的所有人只覺得一尊殺神蘇醒了。
“你們說的這些我都不感興趣。我感興趣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乖孫女的死活。”
“若是讓我抓到兇手,我會讓他知道什么叫做......”
“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