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理由,不夠。”孟凡冷哼一聲,眉宇間滿是果決之意。
似乎田安筠的這個條件根本不能打動他。
“不夠?”田安筠苦笑一聲,娥眉舒展,“也是,你甚至都不愿與我結成道侶,又怎會愿意收我做婢女。”
她真的感受到一股心累,放眼望去,憑自己的美貌與身姿,不知道有多少人爭著搶著想要一親芳澤,可孟凡卻一點也不稀罕。
不由得苦笑連連,心想道,確實是自己太高看自己的價值了。以至于有一股認命的情緒在心底油然而生。
“我不要你,我要你體內的那道魔功。”孟凡安坐圓木椅之上,雙眸若星河流動,又若空無一物,深邃無比。
田安筠心頭頓時一喜,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這簡直就是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你說真的?可你要那魔功做什么?”田安筠連忙問道,甚至有些懷疑孟凡是不是在騙自己。
對方不要自己作他的婢女,也不要結為道侶,反倒是要求一個顯得有些雞肋的魔族功法,這令田安筠感到很奇怪。
“其實你完全可以收我做婢女,然后再要求我將魔功獻出來。”田安筠說道。
在這個世界里,奴仆的一切都是主人的,不論是性命、身體還是財富,全部都歸主人所有。所以之前田安筠說愿意為奴為婢十年,可以說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收你做婢女有什么用?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還要每天提供飯食。”孟凡很不在意的開口說道,說出的理由直接令田安筠大跌眼鏡。
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孟凡身上的秘密實在太多,不能輕易讓他人知道,就連現在的身份還都是莫城主給安排的假身份。
“那魔功如果沒有魔尸相輔,修煉成半吊子的模樣,就會像我這樣整年被魔紋困擾。一到月圓之夜便會魔紋爆,陷入無邊的殺戮意識之中,不能自拔。即便是這樣,你也愿意?”她的意思是自己已經被這魔紋困擾多年,不愿看著孟凡也陷入這樣的痛苦之中。
“我既然敢應下來,自然是有把握。怎么?我都不怕,難道你怕了?”孟凡嘿嘿笑道,令田安筠一陣恍惚。
心想道,面前的這個少年不簡單,心性老成,做事沉穩,日后怕是會有一番不小的作為。
“好,我答應你。”田安筠很果斷的答應下來了,連孟凡都不怕,自己怕什么。
而后她便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塊圓形的鐵牌,鐵牌上有一個童子。童子頂生七髻,左眼細閉,下齒嚙上唇,現忿怒相,背負猛火,六足六臂,赫然便是之前田安筠魔化時背后顯現出來的古怪魔王。
魔王通身青黑色,一臉六臂之相,垂披肩,愁眉瞠目,兩眼一張一閉,眼睛一仰視一俯視,咬緊牙根,嘴角兩側露出兩虎牙,牙尖一上一下,現大忿怒相,上衣斜帔,下著擺裙,盤坐于石座之上,納身于烈焰之中。
六臂皆持武器,右手第一持利劍,次手持寶棒,再次手持鉞斧;左手第一持魔刀,次手持金剛箭,再次手持錫杖。
其容貌兇狠魁偉,就像是魔中之王,可使一切惡鬼妖魔見而生畏。
“這是我在從前的一次探險中,從一處山洞中得到的魔族鐵牌,其上記載了魔族無上神通——不動冥王經。傳聞此神通乃是魔族大帝,不動冥王所創。其內包含八句魔族真言,十四道魔族根本印,一百多種法術變化。可以說是魔族功法集大成之作,所以修煉起來的危險也是極大。”
魔族多精修煉兵之道,但這并不妨礙其中出現一些驚世絕艷之輩,創造出舉世皆驚的無上神通。就像人族中也會出現強大的煉器師、陣法師、丹師一樣。
“將鐵牌貼在眉心處便能得知魔經的修煉方法,不過我勸你,暫時不要修煉,等做好了萬全之策后再去修煉。否則就會陷入同我一樣的后果之中。”田安筠好心奉勸道。
孟凡連連點頭,將鐵牌收好,他自然知道滋事體重、輕重緩急,絕不會冒失的修煉這招魔族神通。
“接下來,師兄是準備繼續待在小妹的房里還是”田安筠俏臉微紅,雙眼迷離,氣息急促,意味深長的說道。
孟凡微微一笑,端起早已涼透了的茶水,一飲而盡。突然大笑一聲。
“好茶!”
“多謝師妹的招待,那在下就不打擾了。師妹早些歇息。”
話畢,夾著尾巴迅的逃走了。
田安筠呆了一下,伸手將孟凡用過的瓷杯拿起,嗅了嗅上面殘留的唇香,嘴角狡黠的一笑。
“茶里,我也下藥了。”
第二天,天尚未放晴,孟凡便被一陣“咚、咚”的敲門聲吵醒。
“誰啊!大清早的,吵死人了!”孟凡躲在被窩里,不耐煩的抱怨道。
“孟兄,快起床啦,這都幾點了。快快起床!”
“孟兄,我昨夜想到如何破解你的招式了,快起來陪我練練。”
“孟兄,早飯我都給你備好了,快開門啊!”
不是國斯年等人,還能有誰。
“咚、咚、咚”的敲門聲不絕,吵得孟凡無法安睡,只得下床開門。
“吵死了,我才剛睡下,你們就來吵我。”孟凡睡眼朦朧的抱怨道,雖說修道之人可以通過冥想、打坐來恢復體力,可畢竟孟凡的修為還太過淺薄,不可能常年靠著冥想、打坐代替睡眠,有時候還是需要一定量的睡眠時間。
孟凡剛一打開房門,國斯年等人便魚涌而入,緊緊的盯著孟凡,細細打量。
“孟兄方才說剛剛睡下,莫不是昨夜一直在“勞作”,不曾休息。孟兄,不是我說你,這種事情要細水長流,千萬不能硬來。”那名年紀尚輕的少年嘻嘻的笑道,故作老成的說道。
“就是,就是。春宵雖好,可也需節制。莫要因小失大,舍本逐末,荒廢身體啊。”國斯年語重心長的說道。
“孟兄,我這有一副偏方,可保你一夜七次,且第二天依舊精神抖索,要不要試試?”
“孟兄”
“孟兄”
幾人七嘴八舌說個不停,吵得孟凡都想動人。
“滾滾滾!都給我滾出去!”
孟凡將三人轟了出去,又將房門狠狠的關上,并從內部上了鎖。
三人還有些猶意未絕。
正好,田安筠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三人連忙將她團團圍住,雙眼冒光,有些八卦的問道:“師妹,昨夜孟兄對你如何?”
田安筠被三人猥瑣的表情嚇到了,向后躲閃了一下,怯生生的回答道。
“孟師兄,昨夜。”
“對我很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