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章大章,略表心意。各位大佬們,下個月支持一下哦。)
倪紹元神色頗為掙扎,就像是有一根魚刺卡在喉嚨里,吐不出又咽不下。
“倪師兄,你這是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戴高飛好心的問道,覺得倪紹元的臉色不太好看。
祝鴻振連忙將戴高飛擠開,攙扶著倪紹元,笑著說道:“倪師弟一定是奔波勞累了,我扶他去休息一下便好。”
戴高飛頗為疑惑的看著倪紹元,覺得可能的確是因為路途上太過勞累所致,便沒有繼續多問了。
倪紹元卻是神色掙扎,被祝鴻振推搡著推到一邊。
“祝師兄,你動作輕點,倪身體不舒服,你還這么大力。”戴高飛不茬的說道。
祝鴻振連忙點頭稱是,“師弟教訓的是,是師兄動作粗魯了。”
祝鴻振如此說道,可手中的動作卻是沒有一絲的收斂,反而背對著眾人,冷著臉,低低的威脅道:“你是不是不知道我父親是誰?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將事情泄露出去,今后你就別想在離火宗混了。”
倪紹元頓時被嚇得不輕,神色恐懼的看著祝鴻振,又想到對方身后的勢力,不由得低下了頭顱。將嘴巴嚴嚴的封上。
而他們的古怪舉動自然逃不過孟凡的眼睛。
“小狐貍,你能通過讀心術探查到他們到底隱藏了什么事情嗎?”孟凡在心底與小狐貍小心的交流道。
“我試試。”小狐貍回應道。
片刻之后,小狐貍的聲音再次響起,“不行,那名高個子身上有某樣法寶遮掩,無法洞察。而那名小個子因為心神太亂,我聽不清他在想什么。”
小狐貍雖然掌握讀心術,可這讀心術的掣肘也非常明顯,如果對方早有防備或是有法寶遮掩,讀心術便起不到作用。就像如今的孟凡,已經能夠做到緊閉心神,達到他想讓小狐貍讀取便讀取,不想讓小狐貍讀取便不讀取的地步。
“等他們都入睡了,應該便可以讀取他們心中所想了。”小狐貍說道。
孟凡默默的回應了一聲,他知道這件事急不得,只能等夜晚眾人都睡下,再進行下一步計劃。
入夜,萬物寂靜。
眾人行了一天,都感到頗為疲憊,紛紛睡下了,只有孟凡還微瞇著眼睛,強忍睡意。
又等了片刻,等到月上柳梢頭,等到眾人都熟睡,孟凡這才輕輕起身,來到祝鴻振和倪紹元的身邊。伸出手指輕輕的觸在他們倆的額頭上,一股弱弱的吸力從指間傳來,似乎將兩人的記憶抽取出來一般。
早在上午,小狐貍便已經將讀心術傳給孟凡。只是孟凡還不能熟練掌握,還需要通過接觸對方的身體來讀取記憶,不能像小狐貍那樣隔空讀取。
但是這樣通過接觸讀取記憶也不是沒有好處,這樣可以挑選自己需要的部分,而不是全盤接受。可以避免因為信息流過于復雜,而與自己腦海中的記憶形成沖突。
“找到了。”
孟凡僅針對兩人這數天來的記憶,要看一看他們到底憋了什么壞水。
倪紹元的記憶很平常,那幾天都被困在禁制大陣中,小心謹慎的避免再次觸大陣。
可祝鴻振就不一樣了,孟凡看見祝鴻振在眾人離開之后便走出了神巢附近,來到了一處冰雪之地,在那片冰雪之地里還有九道身影,每一道身影的身上都寒氣逼人,就像那萬年不化的玄冰。
祝鴻振與那九道身影進行了交談,至于具體交談了什么,因為風雪的聲音太大,也因為祝鴻振有意隱藏下這段記憶,導致孟凡有些聽不真切。
“給我破!”
孟凡低喝一聲,將放于倪紹元額前的手指收回,換成兩指放于祝鴻振的額前。頓時吸力便大了數分,記憶也變得清晰起來。
“你們不是一直在找那個殺死你們師弟的家伙嗎?我知道他在哪,可以領你們前往。”
九道身影并未回應,而是冷冷的看著祝鴻振。
“不要懷疑,因為我也希望他死。所以我覺得在這件事上,我們離火宗與你們縹緲閣可以合作一番。”祝鴻振繼續說道,可那九道身影仍舊是無動于衷。
祝鴻振咬了咬牙,又開口說道:“你們應該都知道我父親是離火宗的長老,如果縹緲閣愿意與我們離火宗合作,我可以保證,離火宗三年之內不向縹緲閣開戰。讓你們休養生息一段時間。否則,我敢保證,不出三個月,離火宗與縹緲閣之間必有一戰。”
聽到祝鴻振大言不慚的話后,為的女子冷笑著說道:“區區一個長老的私生子竟然敢放言影響兩宗之間的戰爭,到底是你傻,還是以為我傻?”
祝鴻振聽見私生子三個字頓時臉色一白,頗為惱怒的看著眼前這名縹緲閣女子。
可是卻敢怒不敢言,因為他知道,這女子在縹緲閣中可是有冰蛇之稱的內門第一弟子,實力與羅元清可以說是不分伯仲,皆是天縱之才。但這還不是最令人生畏的地方,最令人生畏之處在于,她的手段。這名女子的手段端是在離火宗都響徹全宗,被宗內弟子列為最不愿碰上的對手。
但凡被她盯上的弟子,不論哪一宗,哪一派,最后都死的極慘,好像身前遭受了什么非人的折磨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祝鴻振鼓著勇氣,盯住那位以手段殘忍而著稱的縹緲宗女弟子。
“那你想怎樣?你不妨提出你的要求,能做到的我們離火宗一定滿足你。”祝鴻振語氣中透露著一絲顫抖之音,明顯是因為心中已經怕了,只是還在這硬撐著。
畢竟只要一想到那些被此女殺死的弟子死后的慘狀,祝鴻振便感到一陣的膽寒。
女子扭動水蛇腰,從冰山上走下,眉角一挑,冷笑著說道:“這次究竟是與你們合作,還是與你合作?”
一個“你們”,一個“你”,僅相差一個字,卻意義大不相同。若是“你們”,便是指與離火宗合作;若是“你”,便是與祝鴻振一人合作。其中隱藏的含義更是迥然不同。
還不待祝鴻振回答,水蛇腰女子便先開了口,“與你合作可以,但我要羅元清的人頭作為報酬。”
祝鴻振一聽她竟然要羅元清的性命,頓時便猶豫了起來。畢竟羅元清一直以來對他頗為照顧,在宗內更是被人尊為大師兄,已經內定為下一任的離火宗掌門的繼承人。
若是羅元清死在縹緲宗之手,怕是會令兩宗間的矛盾更為激化,甚至導致兩宗大戰提前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這......”祝鴻振想要拒絕。
“怎么?不想合作了?”水蛇腰女子將臉蛋湊到祝鴻振的跟前,一股冰寒徹骨的氣息自她的鼻間、口間流出,“這不但是合作的報酬,也是買你性命的本錢。”
祝鴻振頓時便覺得腳底有一股涼氣“噌”的一聲直沖入他的天門穴和百會穴,身子骨頓時就涼了半截。
他已經開始后悔,為什么要招惹這群人了。
他知道,如果今天自己不答應下來,怕是自己的人頭就要落地了。
“我......我......我......”祝鴻振支支吾吾的說不清話。
他知道此女的目的,誰要是能夠殺死離火宗掌門的下一任繼承者,誰便有可能成為縹緲閣的下一任閣主繼承人。此女是看上了縹緲閣的閣主之位。
可這樣做的后果便是,令兩宗之間的矛盾更為激化。如今兩宗的矛盾已經達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若是這個時候再鬧出這樣一件事,恐怕兩宗之間真的再也沒有緩和的余地了。一定會在短時間內展開一場大戰,決定最后的去留問題。
水蛇腰女子的眼神更加冷冽了,像是一頭冰蛇,靜靜的盯住面前的獵物。
祝鴻振渾身上下冷汗不住的往下流,真的是汗如雨下,不過不是熱的,而是被嚇得。
“我......我答應你。”
最終水蛇腰女子像是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答復,眼睛瞇成一條縫,頗為高興的看著祝鴻振。
“我就知道長老之子的氣魄與常人不同。”
她還伸出手替祝鴻振撣了撣衣服上的冰屑。
“你可以走了。”
祝鴻振這才回過神來,呆呆的看著女子,非常機械的挪動有些僵硬的身體。
“記住哦,羅元清的人頭。如果你敢耍我......”女子并未將話說完,但對于女子行事風格頗有了解的祝鴻振不難推斷出女子的下文。
“你就死定了。”
像是一頭冰雪中的雪蟒,像是一頭噬人的毒蛇。祝鴻振甚至不知道自己最后是如何離開的,對于那段完全沒有記憶。
“對不起了羅師兄,如果你不死,我就得死。如果你要怪,就去怪那個混蛋吧。如果不是他,我也不會去和那瘋女人做交易。”這是孟凡通過讀心術從祝鴻振內心中讀取出的心里話。
孟凡從讀心術的狀態中退出來,眼神陰冷的看著正在熟睡當中的祝鴻振。
“賣友求榮,通敵叛宗。”
一柄雪亮的長劍出現在孟凡的手中。
“如此陰險狡詐的無恥叛徒,怎么也配活在這個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