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客的心就沒有紅的,其實都黑的很,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利益第一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一點在卑斯麥、肖樂天這些人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肖樂天尤其擅長此道,在戰爭爆發之前他就秘密的和梯也爾聯系,給他了幾筆不菲的政治啟動資金。
戰爭爆發之后,肖樂天又和巴黎公社建立聯系,表面上走私偷盜一些古董文物,打的是東方文物回家的旗號。
在這旗號下,華族給布朗基了不少的情報還有物資支援,尤其是沙佩了門更是巴黎公社和外界溝通的重要門戶。
但是文物回家不過是目標之一,真正的企圖還是希望公社不要敗亡的那么快,尤其是在最后賠償的數額沒有談攏的情況下,公社更不能倒臺。
利用公社牽制法國政府,最好就是法國人發生大規模的內戰,事態逐步升級這樣才好趁亂取利。
想想那場景肖樂天就想笑,巴黎城內雙方殺的人頭滾滾,城外德國和華族的士兵卻看著熱鬧。
梯也爾會怎么想他會不會著急把這些大神們請走不把德軍和華族軍隊請出法蘭西,他們這內戰打的可就沒頭了。
布朗基死不死不重要,但是重要的是在拿到賠款之前不能死
留著他凝聚巴黎公社的人心,那么他們抵抗起來豈不是更為有力
王局長嘆一聲“卑斯麥不敢接手的黑活兒,讓咱們干您也得小心點分寸,別真的走太近了,惹毛了歐洲這些大財團啊”
“你放心吧,我有把握我也得為我的兄弟們生命負責啊眼下對于我們來說,戰爭已經結束了,我們不會再死任何一個人了”
就在說話間,書房外走進一名文職軍官他小聲的說道“項英發來電報,梯也爾果然向布朗基下手了”
“下手了囚禁還是暗殺”王局第一個問道。
“是暗殺布朗基一行人最后就活下來五個要不是咱們龍禁衛提前攀登山崖潛入進去,恐怕項英也來不及救人”
“嘶好狠的手段,直接下殺手啊,項英怎么解決的”
“雙方僵持不下,最后薩特勞曼下令囚禁布朗基,命是保住了但是沒有了自由”
肖樂天擺了擺手讓軍官下去“也好,就這樣吧剛剛你也提醒了我,真的要是插手太深,也會讓全歐的資本家們忌憚”
“就這樣挺好,保住布朗基一條命,也就算是善緣了公社那邊知道布朗基還活著,也能維持士氣不崩潰”
“讓項英快馬加鞭,后面的事情就不要操心了,波爾多那邊的事情也不要插手”
政治黑幕中,任何人都是可以交易的,布朗基在公社是萬人上的領袖,但是在真正大人物的手掌中,他也不過就是個飛不出去的孫猴子罷了。
當夜,布朗基被囚禁在一座廢棄的修道院內,這座修道院建在深山內,關押異教徒的密室非常狹窄,人站在里面左右手臂都不能伸直。
窗戶就是一條縫,月光慘淡的照射進來,布朗基滿面都是悔恨“我錯了,實在是錯了如果我早早的聽勸,從一開始就放棄幻想,此刻也不至于落得這樣的局面了”
“我死不可怕,公社那幾十萬條人命啊誰去救救他們”
想到這里布朗基就跟瘋了一樣沖到包著鐵條的厚木牢門前,雙拳拼命的敲擊“放我出去我可以讓公社投降放我出去,我愿意放棄一切權利和談”
“你們可以槍斃我,但是讓我見一見梯也爾我有話說”
無助的吼聲在修道院內回蕩,就好像三百年前關押的異教徒和女巫一樣的凄慘,那些守衛根本就不在乎罪犯的叫囂,一瓶葡萄酒一大塊面包還有一條香腸,對著月亮看守喝的酩酊大醉。
喝醉的又何止是這名看守,波爾多華麗的別墅內,梯也爾和他的戰友們夜夜宴飲,漂亮的貴婦小姐如同穿花蝴蝶一樣的起舞。
足足三米多高的香檳塔需要侍從蹬著梯子向下倒酒,開香檳的砰砰聲就好像戰場上密集的槍聲一樣。
梯也爾的身邊是支持他的議員,還有歐洲各國觀察團的使節,他們舉杯痛飲甚至有人已經開始提前慶祝共和國總統的誕生了。
梯也爾喝的有點微醺,這時候他的秘書走了過來在他耳邊低聲輕語了幾句,他臉色微變向周圍的人點頭致歉,然后走到僻靜的書房內。
再轟走了一對在書房里打野戰的鴛鴦之后,梯也爾才開始聽秘書的匯報。
“中國人出手干預了還是項英能確定究竟是誰的注意嗎”
“如果是項英自己臨時起意,那么這事兒還好辦一點如果說這是元首暗示的,那就棘手了”
“總統閣下現在布朗基已經被囚禁了,用不用直接下手”
“不行現在事情已經見光了,那么我們就不能再用暗殺的手段了還是得顧全一點臉面啊”
“不過還好,中國人同意我們來囚禁布朗基,這說明就算插手他們也不想插手太深歸根結底,他們的目的還是要錢”
“不要節外生枝了,等項英來到波爾多之后,給他準備一份大禮那樣一個年輕人,我就不信浪漫的法國小姐不能把他征服”
“十萬法郎以內的禮物,你隨便挑這兩天在宴會上也要物色合適的女孩送給他”
那名秘書呵呵一笑搖了搖頭“恐怕項英沒有這個艷福了,薩特勞曼發來的電報說項英不在波爾多逗留,直接南下去比亞里茨”
“什么去哪里上帝啊這真是太可怕了”
秘書苦笑著說道“是很可怕,愿上帝保佑他吧”
布朗基遇刺不過是整個時局中的一個小小的浪花而已,整個歐洲還有無數的大事兒需要元首等人關注,忙碌的工作很快就讓肖樂天暫時忘記了牢獄中的布朗基。
項英一行人快馬加鞭從盧瓦爾省一路向南直奔圖爾市,這里再往南可就是完全沒有被戰火波及過的地方了。
從這里上火車就可以一路平安的直奔法國南方
一天的車程后,列車抵達波爾多,薩特勞曼邀請項英下車暫時休息幾天,但是被婉言謝絕了。
薩特勞曼的目的是參加大議會的選舉,他無法繼續陪伴項英南下,雙方握手告別后各奔東西。
當薩特勞曼走出火車站之后,在他上馬車之前還狠狠的看了火車一眼“哼項英你就等著被生吞活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