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鱗片的盡頭,出現了猙獰恐怖的虬須,之后是如同烈日一樣的雙瞳,一股太陽爆炸的氣息飛落而下,將這里澆筑成了一片巖漿地獄。隨夢小說щwwsuimеnglā
整幅畫連接起來,就是一條狂舞的火焰巨龍,如同剛剛從火山之底,攜帶著無量的巖漿,暴怒而出,直沖天際,將太陽的光芒都遮掩。
在這樣的氣息之下,光光是散發出來的溫度,就足夠引燃凝氣境體內的靈力,直接將人化成灰燼。
而在火焰巨龍的對面,則是浴血而生的修羅,三千血絲飛舞,自成一個血色的結界,將其中的一切都同化成一灘鮮血。
濃郁的殺氣凝集成了實質,已經不是氣體,而是濃厚的液體,從人的頭頂沐浴而下,將人完全包裹其中。
一般的氣海境,恐怕會立刻被其影響,喪失理智,從而陷入了瘋狂的殺戮之中,直到死亡才會停止。
王石早就撐起了一層防御,將寧一包在其中,屏蔽著一切傷害。這樣兩股氣息,就算是他,都不敢去真正地觸碰。
壁畫上刻畫著這樣一場驚天的對決,已經遠超了王石的認知,恐怕就算是十年之內,他都不一定能夠觸及到其中的境界。王石所見過的人之中,也唯有神秘莫測的李逸仙能夠與之相提并論一些。
不要說是王石這樣一個小小的氣海境,就算是呂相子那樣的通玄境,站在這樣的壁畫之下,恐怕都會禁不住顫抖,想要跪伏而下,仰望這等生靈。
凝月石的光芒很柔和,映照了不過是十步遠的抵擋,將整個龍頭還有血修羅的眼睛完全照了出來。
原本是很粗糙的洞窟,形成了不規則的陰影,將所有的壁畫都映襯的若隱若現。然而,這卻讓這兩股強大到令人窒息的氣息更加強烈,如同融化的鉛,逐漸落在王石的肩膀上。
許久之后,王石才行震撼之中脫離出來,開始思考面臨的到底是什么。
要是按照呂相子所說,這些壁畫是一種傳承的方式,而最終的“飛天”也是藏在壁畫之中,那么這里的壁畫,或許也是一種傳承。
然而在先前的大殿中之中,壁畫展現出來的完全是慘烈的戰爭場景,差點摧毀王石的意識。幸好這里的壁畫并不是如此,要不然在如此近的距離下,王石還不一定能夠承受得住。
還有先前通道之中的幻境,那可不是一般的強,能夠脫離出來,已經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
從這種種的跡象來看,這里的壁畫,很有可能不是一種傳承,而是將闖入者絞殺的一種手段。
要是“飛天”這么容易取得,就不會是羅伊族的大秘密了。而這里還有最后的羅星,數目的龐大,應該遠超千百滴。這里甚至還擁有著光復羅伊族的寶藏。
如此重要的地方,三千之后,都沒有人能夠獲取,就足夠證明這其中的危險性了。
而在此之前的大殿之中,王石他們還遇到了那個奉命殺死羅伊族的老人,而他一直藏在這里,都未曾發現的秘密,用腳想想也知道會是什么樣的東西。
那個老人,當初的行為可以非常的令人詫異,很有可能已經悄悄跟了上來,不知道在圖謀什么。而因為黑死咒能夠借助其的力量增長,王石對他也就格外上心了一些。
在思索了很長一段時間后,王石平復下了心緒,對著寧一叮囑了幾句后,將手掌輕輕地抬起,向著壁畫接近。
只不過是輕輕地抬起了手臂,就如同抬起一座山岳一樣艱難。而空中蘊含的強大氣息,也開始入侵到王石的體內。
被摩擦成了飛刀的殺氣,順著每一個毛孔侵入王石的手掌之中,繼而順著經脈,在瘋狂切割的同時,向著他的經脈深處進發。
而化成了濃厚巖漿的溫度,也從肌膚向內侵蝕,就如同萬里海底,強大的壓力將一切都壓入了人的體內。
這完全就是瘋狂的入侵,并且是瘋狂地破壞,很有可能立刻將人的手臂崩碎,甚至毀滅到人的氣海,徹底摧毀修行者的靈力。
這其中的任何一樣,產生的劇烈疼痛感,都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地住的。這就跟磨的很薄的手指,冷不丁地扎上了鋼針,只會讓人猛然退縮。
然而,王石卻沒有退縮,反而保持著穩定的速度向著前面伸去。
王石又不是變態,不會從痛苦之中感受到快感,他想要做的事情,不過是驗證自己的某一種猜測而已。
將兩股截然不同的氣息接引到自己的氣海之中,王石用濃厚的靈力將其包裹,一層又一層,就像是化石形成的過程一樣。
然而這些氣息的狂暴遠超王石的想象,并且剛剛一相遇,便爆發出來了慘烈的大戰。饒是王石的靈力雄厚,并且有著星空的神秘力量,也不能將其消化。
努力了很久無果,并且讓自己的氣海受到了不小的創傷,王石不得不停下來,重新進行思考。
這里的氣息很強,遠超王石的認知,卻也正好契合他的靈術。
火焰巨龍代表著彌炎天爆,血修羅則代表著妖刀厭殺,若是能夠煉化,哪怕僅僅是受其影響,對王石來說都是受益匪淺的事情。
真的能夠吸收火焰巨龍氣息的話,王石的彌炎天爆必將真正到了登堂入室的境界,不再是只能施展出弱化版的彌炎天爆,到時候完全可以正面硬抗凌潛的殺字線。
而妖刀厭殺,從一開始王石就沒有完全掌握其中的力量,當初在跟老大對戰的時候還差點被反噬。要是能夠接住這個契機,進一步掌握它的力量,無疑對王石實力的提升,有著無與倫比的幫助。
單純用靈力來消化其中的一種力量,倒不是太難的事情。但是將兩股力量同時吸收,而是異常的艱難。
要是能夠將兩股力量分開,或許就能夠很好將其包裹其中。
王石皺眉想了一會,緩緩地抬起了兩只手臂,向著壁畫接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