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臉上有著很小一塊傷疤,卻不能被忽視。m.。
四周人的想法,其實會在很大程度上影響一個人的想法,并且是根深蒂固,幾乎無法改變。
若是所有人都以為美色是一種資本,那么女子本人也就自然而然地以為如此。因此,不單單是因為女子原本就愛美麗,還因為她們想當然地以為這是一種資本,所以就格外地在意。
任何女子,都在意自己的臉。
很小一塊傷疤,介于可以消除不可消除之間,就格外的醒目。如果一半的臉都毀了,就好像是一半是白一半是黑,絕對沒有辦法改變。如果只有這么一小塊傷疤,就好像是白中只有一點黑,最讓人注意。
只差一點點,是最讓人惋惜的事情。只不過是一點點傷疤,卻比半邊臉的傷疤更讓人絕望。
狐媚兒在魅惑人跟折磨人的方面,可以說是登峰造極。
修行者在百號城中都稱不上是一個人,更何況是一個凡人。能夠活下來,只有她自己知道經歷過了多少事情。
這個女子,哪怕誓死效忠于狐媚兒,也終究是可憐的。
王石可以殺了她,讓她永遠閉嘴,也可以利用她,讓她說出一些有用的情報,但是他給了她起了一個名字。
有沒有名字,其實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跟一棵樹有沒有根一樣重要。
小月的神情越來越復雜,匯聚在眉心,目光亂的沒有任何焦點。好在她能夠在幾千人中脫穎而出最終活到現在,也絕不是普通人所能及的,她抬起了頭,看著王石,說道:“您很不同。”
“哪里不同了?”
“往常的人,沒有這么快醒的。醒過來的人,見不到主人,一定是要發瘋的。您是我見到的第一個,不被主人所魅惑的人。”小月頓了頓,說道:“所以,還是請您殺了我,主人見到我,就會得知一切,這對您很不利。”
“那你就不要再去見你的主人好了。”王石微笑著說道。
小月的神色微動,以她的聰慧,自然是能夠聽得懂下面的意思。想要不再見狐媚兒,一是自己死了;二是狐媚兒死了,這卻絕對是不可能的;第三則是逃了。然而她畢竟是聰慧的,知道這樣的好事情絕對不可能白來。
“大人,您還是走吧,不要再回來了。我在這里,主人沒有了手下,還暫時不會殺了我。不管怎樣,我都謝謝您給我起了名字,我很喜歡小月這個名字。”
“你不走,我就在這里等等你。”王石笑了笑,坐到了凳子上,一副悠閑的樣子,仿佛認定了小魚的心思。
小月看了王石一眼,神色從復雜逐漸變成了清明,說道:“那好,大人跟我來。”即便忽然有了名字,但是她還清醒地認知著一切事情,知道這里絕對不是濫情的地方也不是濫情的時間,她要做她能做的所有事情。
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有時候這是很簡單的道理。小月不管王石是不是在利用她,她得到了一個名字,總歸是要還給王石一些東西。
一個如浮萍般活在這世上的人,忽然找到了可以抓住的根,總歸還是能夠感受到這個世上的丁點溫存,這便已經足夠了。對于一個孤零零的人來說,溫暖永遠是最容易打動她的東西。
小月在前面帶路,向著風柳園的深處走去,一邊走一邊說著她所知曉的全部事情。
王石思索了一下,卻還是任由她說了下去。
若是制止了小月,那么便是王石害怕小月有危險,也就是說并沒有帶她離開的意思;若是讓她繼續說下去,那么便可以堅定小月的離開的想法。
“百號城很大,具體有多大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在七層樓上望不到盡頭。不過無論向那個方向望,都是差不多的景象,這里應該是百號城的中心。大人,你說我猜的對不對?”
“對。”王石還是記住了來時的路線,也對百號城有著大致上的了解。
小月笑了一下,繼續說道:“風柳園是特地給主人的住所,用來養著一些男人。不過這些人,基本上在來的第一天就死掉了,很少又可以撐過第二天的。不說這些沒用的了,我還是說重要的吧。”
“我記得來過這里的,總共有四個活著走出去的。當然這四個人,是遠遠比不上大人的。他們即便是活著走出去的,也都是受到了魅惑的。迄今為止,大人是我見到唯一不受主人魅惑的。”
“活著走出去的,第一個是狼四。他只是來跟主人打架的,被主人打了出去,或者說是被一群為了主人可以拼命的男人們給打了出去。我想,他是要殺了主人的,至于什么仇怨,我就不得而知了。”
“第二個是龍五,原本他還是有意識的,在這里枯坐了兩天。可是被主人折騰了三天后,也就徹底失去了招架之力,被吸成了人干,剩下一口氣走了出去。看他離開時的眼神,怕是不想再來了。”
“第三個是鬼七,他倒是跟主人折騰了許久,到最后也沒有變成人干。不過他臨走時的眼神,倒是在說他還想再來,只是后來沒有來,該是沒有膽量再來了。”
“第四個是熊八,豎著來,橫著去,沒死。”
王石笑了出來,說道:“聽你說話,倒是很有意思。”
小月也笑道:“大人愛聽就好。上面還有個花二大人,以及帝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