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吃喝幾個小時，已經完全進入了夜晚，大伊萬問肖揚吃好了沒有，肖揚知道他這是有話要說，點了點頭，跟在他身后進了屋里。
屋子內大廳壁爐燒的很旺，幾人就在壁爐前坐下，大伊萬這才說起讓他過來的真實來意。
“自從去年你們跟我說了九頭蛇這個組織開始，我在俄羅斯國內查了一下，軍方、政府方面都發現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比如這次的克拉斯爾號，就有可能和這個組織有關，而且當年的巡洋艦事件，也可能是……我仔細查過，當年美軍極力否認此事，我們都以為這只是說辭，可不久前我讓人重新查了一下當年的一些人，發現美國政府和軍方確實沒這個計劃……”
肖揚沒想到大伊萬叫自己過來是說這個事情，看了一下小伊萬，見他同樣一臉的驚訝，就明白大伊萬連自己的兒子也沒提前透露。
九頭蛇，一直若隱若現，看似這段時間沒鬧什么事，和他們血狼也沒什么沖突，但他心里總有些不安，直覺里他們總有一天會對上。
低頭沉思，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父親的事來。中國、俄羅斯、美國……還有多少個國家被這個組織給滲透了？抽絲剝繭，按照現在所知道的一些情況，眼下全球三國鼎立的局面，這些人又在其中起到了多少作用？
不過自己這些猜測又是否正確？
一時間，肖揚心中都有些迷糊了。
“能確定嗎？”事情的關系太大，他不得不小心謹慎。
大伊萬直接搖了搖頭，“你和我說過、小伊萬又多次對我說，動作盡量小一點，所以我根本沒有太多的動作，我只能確定國內很多人和事都是有人在控制一樣，其中有些線索指向美國，但不足夠來證明背后就是九頭蛇。”
“這樣啊。”肖揚馬上有了決斷，“絕對安全的前提下，繼續查國內你掌握的那些事，只要牽涉到國外就不用查了，這個組織比我們想象中的更厲害。”
說著，他把自己因為俄羅斯這邊的事而想到國內的一些事告訴了幾人，“中國同樣也發生過一些事情，時間也是在近三十年之間，其中一些事情同樣和美國有關，不過之前我并沒注意到這一點，我會讓人查一下。也許，我父親當年的死也可能和九頭蛇有關……”
關于他父親的死，這個猜測其實早就有了，只不過一直都沒和任何人說過，阿迪斯是后來的，對此事并不太清楚，但猴子、小伊萬、和大伊萬對這個事情是最熟悉不過了，聽他這么一說，幾人各自低頭沉思起來。
“你說的這個并不是沒這可能，否則的話不可能這么久還沒查到。”沉默了一下，大伊萬最先開口，“這個組織很小心，每件事情都可能完全沒有關系，情報部門想要注意到很難，不過有了這個懷疑，很快能夠查出線索來的，中國那邊你盡快下手查一查。”
“美國那邊也可以配合一下吧？”小伊萬也說到。和漢密斯之間的合作，他很是清楚，所以知道漢密斯他們一直在對九頭蛇進行調查。
“沒錯，美國那邊掌握的消息應該比我們更多。”猴子也接著說到。
肖揚一直和漢密斯有聯系這事，只是沒和幾人說而已，點了點頭，“之前我已經和那邊溝通過這個事情了，只是沒什么進展，正是因為這個，我才說要小心的，美國那邊可不是我們這種小人物，而是一個國家機構，他們都沒能查到，可想而知這個組織的厲害。”
別看肖揚他們現在有一個信息中心，但這玩意是建立在網絡之上，像九頭蛇這種“歷史悠久”的組織，避開網絡并不是件很難的事，就如CIA、FBI之類的情報機構，除了電腦資料庫之外，都有一個碩大的絕密檔案中心，這里面所有的機密資料一律采用紙張來記錄，就是為了防止泄密，九頭蛇這樣的組織，這種手段不會不知道。
在座的人，都不是新人，自然明白這一點。
“你說的沒錯，和這樣的組織打交道，是得小心再小心。”大伊萬點頭說到。
莫斯科是俄羅斯的政治、文化中心，不過肖揚并沒有要去游玩的想法，一連幾天，他都一直呆在森林木屋，不是一伙人進森林深處打獵，就是坐在一起喝酒聊天。
就這樣過了三天，小伊萬告訴他烏克蘭那邊已經安排好了，他們可以過去了。
“其實我當年也打過那玩意的主意，不過沒弄成，倒是便宜了你們這些家伙。你們過去了都小心一點，那邊現在也不怎么安定。”離開之前，大伊萬叮囑幾人。
他的話絕對不是無的放矢，不過幾人沒有多問，點頭離開。
第二天，烏克蘭南部城市敖德薩，肖揚一行人出現在這里。
離開機場，一行人并沒有馬上和烏克蘭方面的人接觸，而是在市中心的一個酒店先安頓了下來。
“時間足夠，路上就沒說這邊的事，現在我介紹一下這邊的情況。我們接觸的線，是烏克蘭軍方一個高級將領的兒子，四十多歲，商人，在烏克蘭國內關系很廣……”
烏克蘭同屬于當年蘇聯解體出來的國家，歷史原因，加上國內經濟架構的不平衡、政府軍隊等原因，使得這個國家成為歐洲最貧窮的國家，多年來不見復蘇的跡象。
前蘇聯給這個國家帶來了強大的工業基礎，不過正是由于經濟問題，使得這個國家無力消化這一切，長久之下，政府就有了買家當的想法，當然，那些政府、軍隊的貪腐人員在這件事上是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的。
小伊萬這次接觸的人，就是軍方一個高級將領的兒子，用小伊萬的話來說，這家伙完全就是個投機倒把的家伙，不過這人生性圓滑，加上父輩的影響，倒是在烏克蘭國內吃得挺開，這次烏克蘭政府有意出售一批用不上的“破爛”來換取外匯時，得到消息的這家伙馬上就利用關系把這個事情攬了下來。
因為和北約集團的一些事，烏克蘭政府并不想以政府的名義出面，有這么一個人接手，馬上就一拍即合，這時候正巧小伊萬拜訪戈洛夫科，而戈洛夫科正好和這家伙的父親有些私交，于是消息就到了小伊萬的耳朵里，這才有了眼下之事。
“我打聽了一下，這人喜歡女人，也喜歡玩，不過做事還靠譜，不張揚，比較講信譽，總得來說，還算不錯……”
任何一個國家的領導層次，都不可能是蠢人，能把這樣的事情交給他，說明這人肯定是有能耐的，對于小伊萬的話，肖揚并不奇怪。
如果這種事情烏克蘭方面都交給一個蠢人的話，那整個烏克蘭政府一個個都是瞎眼的了。
“你現在讓人聯系，明天見個面。”
“沒問題，我馬上讓人聯系。”
在酒店休息一晚，第二天上午，幾人就離開酒店和對方見面。
也許有戈洛夫科打過招呼，對方并沒有表現出太警惕，約定的地方就在港口一處倉庫，車子開進去，也沒弄什么搜身之類的。
很明顯戈洛夫科有和對方說過大伊萬，一見面沒說幾句客套話，這家伙就提起了大伊萬，“兩年前我見過，大伊萬可是我佩服的前輩……”
無非是交際的小手段而已，肖揚他們當然不會當真，互相吹捧了幾句，這家伙就主動提出其他不說，先去看看船。
肖揚他們對于這個提議，是求之不得，點頭答應，一問之下才知道那艘補給艦就在距離這里幾公里外的造船廠。
滿載四萬七千噸排水量的船，就如一艘小型航母，阿迪斯和小伊萬倒好，兩人有天然優勢，航母上都玩過，肖揚和猴子這可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大噸位的軍艦，十幾分鐘之后到達船廠，車子直接開到船塢，兩人就被眼前的大家伙給震住了。
直接在船塢中，不是停在水上，視覺更加的沖擊。
“這玩意要是用來運兵的話，一次能運多少？”猴子小聲的和阿迪斯嘀咕著。
“走，先上去看看。”二代哥科維奇大手一揮，架勢十足的一馬當先，領著眾人上船參觀。
貨肯定是要看的，雖然從外觀上看起來保養得不錯，相比全套建造圖紙和技術，這也不是重點，但談判起來也是能起到作用的，上了船，肖揚和科維奇說了一聲，說希望能到處看看，科維奇倒也爽快，示意他們隨意。
不得不說，烏克蘭這邊給出的資料確實比較中肯，在船上轉悠了一圈，肖揚確實發現整個船體的保養還是不錯的，起碼生銹嚴重的地方并不太多，而船艙內部主體也全部完成，只缺少相關的配套設施和零件。
在上面看了半個小時的樣子，幾人匯集到一起，交流了一下各自所見，差不多就有了一個大概的結果。
“雖然我不懂船，但從整體上來看還是沒問題的，接下來就是該談價格的時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