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萊殿內,李治與武媚,第一次看見李令月的坐姿,在他們跟前是如此端莊大方,里里外外自然是還透露著皇家公主該有的貴氣與高雅。
“行了,別裝樣兒了,回去休息吧。”武媚食指再次點了點李令月白皙的額頭,而后無奈的柔聲道。
“是,兒臣告退。”李令月頓時喜笑顏開,從椅子上蹦了下來,馬馬虎虎行禮道。
等李令月的身影消失后,剛才還對著李令月露出和藹笑容的李治,整張臉一下子就變得陰沉了下來,沉著聲音道:“花吉,準備筆墨。”
“您要干什么?”武媚正在腦海中梳理著,今日慈恩寺內,發生在李旦跟李令月身上的沖突時,卻聽見旁邊的李治語氣帶著怒氣對花孟命令著。
“干什么?自然是問罪安南王質多斯,為何竟然敢讓他的王子,調戲朕的的公主!”李治甩了甩衣袖,怒氣沖沖的便往書房走去。
這還了得,的真臘國王子,竟然敢在大唐的都城,調戲大唐公主,難道真以為大唐是好欺負的,還是他真臘國如今已經強盛到,可以不把大唐放在眼里了。
武媚想要拽住那衣袖,卻是撲了個空,于是只好跟在后面往書房走去,剛剛一進書房,不等李治話,武媚則是搶道:“您就沒有發現,這其中有很多人為的疑點嗎?”
“什么人為的疑點?安南王如此覷我大唐,我倒是要問問他……。”
武媚無奈的嘆口氣,而后又是白了李治一眼,只好道:“您真要質問,就該質問李弘,而不是安南王!”
李治拿著毛筆的手一僵,詫異的抬起頭看著武媚:“這話是何意?今日要不是李弘及時趕到,不準那混賬王子還會怎么欺負令月,怎么還要朕質問李弘?”
看著李治不再像剛才那般怒氣沖沖,武媚走到李治跟前,平靜的道:“此事兒有太多巧合,為何李旦會出現在慈恩寺?長安城這么大,李令月跟薛紹,怎么就正好也出現在了慈恩寺?而且還是正好真臘王子在慈恩寺時,李旦跟李令月都同時出現了?”
“長安城大又如何?這世間巧合的實情多了去了,難不成在長安城誰跟誰碰上了,都是有預謀的?”李治腦子還沒有轉過彎來,反問道。
“李旦當初被劫持,從那以后,李弘手里的精衛,這幾年可有過大動靜?現在潛伏的除了白純還露面,可曾見過其他人?那驚蟄、芒種,以及連鐵與楊武,大朝會時都沒有出現過?李弘是不是曾經提起過,現在無論是李旦還是李哲,或者是李令月身邊,都一直有著精衛的人暗中保護著?”道這里,武媚甚至在想,是不是連李賢的身邊,都有李弘的人在旁。
“是啊,精衛一直有人暗中保護著李令月他們……皇后的意思是……這是李弘所為?”
“就算不是他所為,怕是十之八九跟他脫不了干系,最起碼在沖突剛一發生時,精衛的人就該跳出來保護李令月跟李旦,但是并沒有跳出來,反而是任由那真臘王子從與李旦的沖突上,變成了驚艷于李令月的漂亮。”武媚沒有出調戲二字,顯然大唐的公主如果被番邦王子調戲,這并不是什么讓皇室感到光彩的實情。
看著腦子里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李治,武媚繼續道:“白純自元日之后,就來過宮里一次,而李弘受了傷,白純甚至都沒有前往東宮去看望,這合乎那兩人之間深厚的感情嗎?所以,這其中,必定有李弘秘密交給了白純什么任務,讓她這幾日無法分身前往皇宮跟東宮。”
李治仰著頭捋著胡須好半晌,才喃喃道:“皇后的意思是,這是李弘安排的,故意引那真臘王子犯上?”
武媚贊同的點點頭,而后繼續分析道:“李弘要與大食合作,那么既然我大唐的軍隊不再用兵安西,用兵哪里?哪里是李弘的心頭之患?”
“西南啊,裴行儉他們沒回來,這事兒你不是過?”
“西南南詔已被平定,安南都護府劉延佑也沒回長安,李弘的目的必然是真臘。但真臘向來對您極為尊崇,這一次元日的賀禮,珍珠論筐往宮里般,那訓練好的白象,會叩首,會跪拜,顯然都是真臘王訓練了許久,就等著元日送過來刻意討好我大唐的、討您高興的,如果李弘想要征戰真臘,師出無名怎么可行?必然需要找到一個極為合理的借口,來為他出兵真臘所用。”武媚越越覺得實情就是如此,李弘這兔崽子,為了征真臘,連李旦跟李令月都算計在內了。
“而且剛才李令月,李弘逼著過來看戲的大食與倭國王子,砍了真臘王的兩根手指,他選擇如此做,其真正用意,自然是為了斷絕真臘在被大唐征伐時,求援大食的后路,恐怕,連大食跟倭國的王子,也是被他李弘刻意的引導到了慈恩寺附近,一聽有熱鬧可看,還是李弘的熱鬧……。”武媚的分析沒完,李治便把話語接了過去。
“是啊,以李弘與大食王子之間的恩怨,倭國皇子與李哲元日前的沖突,這兩人如果聽到李弘與李哲在慈恩寺跟人起了沖突,自然是什么也要過來幸災樂禍李弘跟李哲的,所以便自然而然的被李弘拉下了水。”李治任由手中的毛筆落在上好的宣紙上,瞬間便呈現出一個大大的黑墨點,喃喃道仰頭道。
“對了,那真臘國送來的白象呢?朕怎么這么久也沒有看見過?”李治突然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扭頭問道。
“早被李弘送去他的中央軍了,我跟您是無福觀賞了,人家中央軍的兵士,怕是這個時候正在觀瞻那幾十頭白象呢。”武媚見李治不再寫圣旨,便站起身往書房外走去,背著李治輕飄飄的道。
“豈有此理,朕都還沒有看夠,就讓他給送到中央軍……對了,這小子是不是又憋著什么壞呢啊?他要白象干什么?”
“不知道,您問他去吧。”武媚背影已經消失,聲音卻從遠處,輕輕的傳進書房內,站在書桌后面大唐皇帝的耳朵里。
“他要大象干什么?就算是有用,也該給我留幾頭觀賞才是啊。”李治緩緩坐下,喃喃自語的道。
大明宮內的老兩口子,一個在書房喃喃自語,一個則是坐在正廳內,與蕭淑妃等人在閑聊著。
而在東宮內,當李弘回來都快要半個時辰時,裴婉瑩等人才笑笑的從濮王府回到了東宮麗正殿內。
幾女顯然是心情不錯,除了安河與陳清菡因為有身孕在身,而無法飲酒外,其他幾女則都是喝了不少酒,一個個吹彈可破的臉頰紅撲撲的,顯得極為誘人。
安河與陳清菡見了太子后,被李弘摸著肚皮來來回回問了好幾遍,肚子里的寶寶情況后,才依依不舍的讓兩女回到了自己的宮殿內。
顏令賓與裴婉瑩顯然是今日心情很好,而且今日都沒少喝,帶著三分醉意與七分風情,在李弘跟前一直著今日的趣事兒,而且一再告訴李弘,今日有個驚喜給他。
李弘在兩人紅撲撲的臉頰上輕輕掐了下,看著眉目流轉中的嫵媚風情,早就已經猜到了兩女嘴中的驚喜是什么,不就是白純也來到了東宮嗎,至于這么神秘嗎!
“您為什么知道?”裴婉瑩因為喝酒的緣故,這個時候不再像平常那般含蓄,任由李弘的一只手已經順著衣襟,伸進了自己的衣服里,正在自己飽滿的胸脯上撫摸著。
顏令賓在另外一邊吐氣如蘭,背后裙擺里一只不規矩的手,正在自己挺翹的豐臀上來回撫摸著:“對啊,您怎么能猜到是白姐姐要過來?”
“看你們兩的樣子就知道了,這么久了,要是還不了解你們心里想什么,那我就是把這二十多年活到狗身上了。”李弘大享齊人之福,左擁右抱著兩個佳人,兩只手掌心,更是一片片細膩柔軟的誘惑,以及那的凸起,正摩擦著他的掌心。
“狗招您惹您了,您要那般不待見人家。”門口響起了人未至、聲先至的白純的聲音。
“還沒進門你就開始找不自在是吧?”李弘剛完,就看見白純落落大方的,帶著微笑出現在了視線中。
“呀……快跑。”顏令賓不顧衣衫已經被李弘在不知不覺中解開不少,瞬間拉出李弘的手,突然起身抱住了白純。
而后看著李弘邀功道:“怎么樣兒殿下,白姐姐美不美,今日我們還商量著,想讓白姐姐飾那白素貞呢。”
邀功的顏令賓剛完,李弘懷里的裴婉瑩,已經是哧哧笑著,帶著一絲的嬌喘,開始幸災樂禍的看著顏令賓了。
果不其然,只見肚雞腸的某人臉一下子就黑了:“你讓她飾白素貞,我倒是想問問你,你打算讓誰飾許仙!”
“呃……不準打屁股好不好殿下?”顏令賓抱著白純,雙眼含春的祈求道。
“你呢……!”
裴婉瑩感到胸前的手正在用力,但她卻沒來由的希望殿下能夠更用力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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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