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君看著蹲成一排的女人們,那衣著就不用說了,自然是該露的露,不該露的此時也顧不上了。
他立刻從會議室走了出來,擰眉立目,雄糾糾氣昂昂的環視四周,很威嚴,很霸氣,很公事公辦的樣子。
乍一看好像副局長的做派,氣勢洶洶走著,繃著臉,撇著嘴,好像斜眼似得,只看右邊不看左邊。
走著走著,忽然覺得有人拽他褲子,側頭一看是個濃妝艷抹的女孩,而且是正宗的煙熏妝,還帶了藍色的美瞳,那湛藍的眼睛楚楚可憐的看著他,低聲懇求道:“大哥,大哥,求求你幫幫忙,放了我吧,我真的是第一次,被人騙了,我還是學生,這件事兒千萬不能讓我家長知道啊……”
又是學生?!高君心中一震,有種痛心疾首的感覺,到底是什么樣的惡魔,在引誘著純真的女學生不斷跳入火坑呢?!
看她害怕的樣子,高君心中更是怒火中燒,他絕不相信在校的大學生會主動選擇從事這種工作,即便有些個別女生確實貪圖物質享受,就像那些坐上校外機蓋上有飲料的豪車的女孩們。
但若說讓她們從事這樣的工作,相信沒有幾個人會愿意,約是約,賣是賣,性質是截然不同的。
“大哥,求求你,放了我吧!”女孩苦苦哀求,說的高君真想帶她出去。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踢他屁股,他轉頭一看,心里頓時咯噔一下,女鬼……女警又出現了。
“你在這兒干什么,冒充警察想趁機占便宜,敗壞我們警隊形象嗎?”女警一語道破了他邪惡的本質。
高君當然不能承認,昂首挺胸的站起來,道:“我上廁所!”
“嘿,我跟你去,你要尿不出來,我就告你冒充警務人員。”女警大咧咧的說、
“你跟我去?”高君嚇得跳腳:“那我更尿不出來了!”
“我又不是塞子,又不能堵著你。”女警霸道的說。
高君笑了起來,論無恥,他還沒爬過誰,他一本正經的對女警說:“同志,雖然撒尿的主要作用在腎臟和膀胱以及前列腺,但更主要的還是在精神層面,首先你要想尿,在廁所里,對著尿池,哼著歌曲,吹著口哨,心情愉悅,全身放松……”
“行了,行了,你去吧!”女警服了。
他這一番描述,別說女警,旁邊都有不少人想尿了。
高君痛痛快快的方便了一把,剛一出門就看到了那張鬼臉,把他嚇了一跳,褲子險些沒掉下去。
“大姐,你頂著這燒烤妝,你自豪啊?”高君無奈的說:“別告訴我卸了比現在還丑?”
“不用你管!”女警沒好氣的說。
“好好好,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高君說道:“我什么時候可以走啊?這外面天可都亮了。”
“你等著吧,醫院那邊還沒傳來消息呢。”女警說道,說完他氣呼呼的要走。
高君卻攔住了她,低聲說道:“姐們,咱們也算認識了,而且你也是女人,剛才女孩子哭著求我放了她,她還是個大學生,是被人騙的,我看你職位不低,你看能不能網開一面,法律不外乎人情嘛。”
“在警察局里裝好人你還是第一個。”女警不屑的冷笑道:“這些色青服務人員,哪個被抓了不說自己是第一次,不說自己是騙的,女大學生?我上次還遇到一個癌癥患者呢,都放了,要我們干什么?”
“你應該說,都放了,我們找誰罰款去吧?”高君冷笑道。
“你什么意思?我們只執法,罰款只是手段,不是目的。”女警也瞪起了眼睛、。
“哈……哈哈!真是笑話。”高君指著那蹲成一排的男人說道:“這里面的人有幾個是在乎五千塊錢罰款的?既然人家不在乎,犯罪成本這么低,你們的手段又能達到什么懲戒的目的呢?”
“下次再讓我們抓住,他就是累犯,就會區別對待……”女警爭辯道。
“你覺得還會有下次嗎?”高君冷冷的說:“算了,咱倆不用爭辯,我知道我在這里求情屁用都沒有,若是我能一個電話打到你們局長,政委,或者主管領導那兒,比這有用得多。
不過我希望你們能對學生網開一面,就連監獄里也寫著‘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標語,給一個沒有社會經驗,犯了錯誤的孩子機會,我不覺得這是什么違背原則的事兒。
而且,我相信,做這種事兒的女學生,一定不是她們的初衷,我堅信有壞人在用物質享受麻醉他們,在用卑鄙的手段引誘著他們,在用各種不法手段逼迫著他們,這些人才是改抓,該判,該槍斃的惡魔!”
高君一番話說得聲情并茂,慷慨激昂,雖然剛在學校任職一星期,但他已經深深被校園的環境吸引了,有了深深的歸屬感,被那些天真爛漫的大學生打動了,他們都是花朵,都是未來,本性都是純良的。
也幸好衛生間在走廊盡頭,他的話沒有被走廊里那些女人聽去,不然估計得有人給他鼓掌。
女警也看出了他深惡痛絕的心態,不再爭辯,而是突然提出了一個奇怪的條件:“和我打一架。”
“我不約。”高君果斷的說。
女警頓時毛毛蟲一般的眉頭皺了起來,道:“約架。”
“你有病吧,好好地和你打什么架?你不會故意引誘我襲警,然后拘我吧?”高君警惕的說。
“哼,我沒那么齷齪,我只是很欣賞你,你居然能將那流氓的手腕打到粉碎性骨折,一擊之下打到他血氣胸,相比你一定是格斗的高手,我想和你切磋一番。”女警正色道:“如果你能贏了我,那個女孩又真是在校學生,查有實據確實被人誘騙,我可以幫她求情,甚至不通知她的家長和老師。”
“真的?”高君頓時眼前一亮,他相信那個女孩說的是真的,不然也不會在這種情況下,突然不顧一切的向他求助,那是絕對恐懼下才會做的事兒。
“我一向說話算話。”女警說道。
“好,打就打。”高君說道:“不過,這恐怕有些不公平吧?”
“哼,你什么意思,瞧不起我是女人嗎?”女警冷哼道。
“不不不,你誤會了,不公平是對我而言的,你這張臉對我的殺傷力太大呀,我只是看著你就想投降,好男不跟鬼斗。”
“你才是鬼呢,一會我就把你打成鬼,混蛋!”女警沒好氣的怒罵道:“有種跟我來。”
“嘿,來就來,咱哥們別的沒有,就是種多,隨便一擼就是幾億。”高君笑道。
女警瞇著眼睛看著他,道:“你是老師嗎?”
高君有些汗顏,因為自己習慣性的言論,給教師隊伍抹黑了。
高君沒有再說話,跟著女警下樓去了。
在地下負一層,是警隊的訓練館,非常正規,有擂臺,有各種器械,有寬闊的場地,和標準的室內運動場差不多。
而且此時雖然天色剛明,卻已經有一隊警員開始訓練了,看他們的樣子都很年輕,二十出頭的樣子,應該是剛加入警隊的新鮮血液,必須要刻苦的訓練才行。
“不錯呀。”高君滿意的說:“新人就應該努力訓練,只有平時多流汗,戰時才能少流血。”
“你當過兵?”女警立刻問道。
高君咧嘴一笑,道:“上星期學校軍訓,聽教官說的。”
“切,你就裝吧,一會動手我就能知道。”女警信心十足的說。
那群年輕的警察剛剛結束訓練,滿身大汗,卻顯得格外精干。
忽然一抬頭,看到這么兩位走進來,高君穿著便服,但身材魁梧,可能是某位便衣老刑警,但前面這位畫著燒烤妝的大姐是何方妖孽呀?
“嘿,你們干什么的?”一個警員厲聲喝問。
“喊什么喊,不認識我了?”女警當即一聲虎吼,氣勢驚人。、
一眾警員頓時大驚失色,不認識人,卻認識這魔鬼怒吼般的聲音,下意識的立正敬禮,道:“張教好!”
“你叫張教好啊?這名字夠特殊的?”高君問道。
“死一邊去。”女警沒好氣的罵,她哭笑不得的發現,高君這人真奇怪,剛才為了那女生,可以和他據理力爭,甚至挑戰法律,無情的痛斥黑幕,可沒有話題爭論的時候,他就像個碎嘴子,什么話都往外蹦。
“你們都別走,正好最近對你們要進行格斗技巧訓練了。”女警走過去說道:“正好我要和這位先生切磋一下格斗技術,你們可以從旁觀戰,盡可能的學習,要知道,我們進行的是實戰格斗,對你們應該有幫助。”
警員們一聽頓時大吃一驚,張教是出了名的霸王花,天生神力,全警隊都沒有她的一合之將,今天竟然要與人實戰格斗,這哥們不會是抓來的死刑犯吧?即便是死刑犯,這么做也是不人道的。
高君也詫異的問:“你既然把我當成教學道具,就不用實戰吧?點到為止不行嗎?我若是傷了你,你以后在學員面前還有什么威嚴啊?”
“少廢話,看招!”女警忽然斷喝一聲,出其不意發動突然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