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君心中疑竇頓生,沒想到滅了一個隱身俠,形式反而更復雜了。
如果直接揪出王副校長,恐怕會打草驚蛇,為今之計只有順藤摸瓜了,找機會先干掉青草俠再說。
“呵呵……”高君突然笑了起來,看著張嬌道:“雙重間諜,不簡單吶。”
“你還笑,誰想到這幫混蛋還有這樣的心機。”張嬌說道。
“千萬不要輕敵。”高君提醒道:“這不僅僅是他們有心機,恐怕他們還在懷疑你的真實身份,是對你的一種試探,所以你最好盡快滿足他們的要求,否則他們會直接放棄你,就讓你做個實習老師,讓你無法掌握任何核心線索。
再說了,就算他們沒有這樣的心機,你作為一個患病了前頭牌姑娘,掌握了你的客戶資源之后,很自然的就會被行業淘汰,如果沒病還要,能轉行做媽媽桑,負責新人,傳授經驗。
可你偏偏還有病,那就只能讓你做外圍業務員了,人家這也算給你一口飯吃,所以你不要有抵觸情緒嘛。”
“你少說風涼話,你才有病呢!”張嬌沒好氣的罵道,大門仔細想了想確實覺得高君說得有理,覺得自己還沒有獲得他們的信任,可她為難的說:“難道真讓我引誘這些無辜的女生下海嗎?”
“他們可以安排你來做實習老師,你就不能安排個幾個年輕女孩來做插班生嗎?”高君說道:“你們警察局那些戶籍女警,交通隊負責收罰款的姑娘們,都很年輕漂亮嘛,可以讓她們來客串一下。”
張嬌瞄著他,道:“你是不是交多了罰款有怨念,或者辦理業務的時候受過氣呀,這是憋著壞要報仇是嗎?”
高君嘿嘿一笑,道:“總之就是個不成熟的建議,是否采納由你決定。
這臥底工作可是非常艱苦的,而且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結束。
以前我也做過臥底,讓我去一個有名的黑幫做混混,結果一晃就混了三年,后來我都做到二當家的位置了,老大一死我就是龍頭,害得我險些變節。”
張嬌噗嗤一聲笑里出來,雖然是玩笑,但臥底工作確實艱苦的無法想象,稍有行差踏錯,就有滅頂之災。
“總而言之,既然出動了臥底,那目的就是將對方一網打盡,不然抓幾個外圍小嘍啰,毫無意義。”高君說道:“具體情況你自己決定吧,有什么需要盡管來找我,我愿意竭盡所能的幫你的。”
張嬌愣愣的看著他,知道這個男人神秘莫測,實力強大,而且比自己來得早,他幫助自己不會引人懷疑。
“你為什么這么上心?我憑什么信任你?別忘了,你本身就是秦海皇宮的顧客,還是經理親自接待的。”張嬌說道。
“這就更能證明我的清白了。”高君笑道:“你想想,如果我是熟客,為什么經理會安排一個有花柳病的姑娘給我做大保健呢!?”
張嬌一想也對,那個紋著黑白無常的混混是經理,他是知道自己患有花柳病的,這情況下安排給熟客,那不是等著被砸店嘛。
“實話告訴你吧,其實我來自國家的特別的情報部門,是來執行特殊任務的。”高君壓低聲音說道:“我們調查的可能是同一件事兒,既然你做臥底,我需要你和我情報共享。”
張嬌大吃一驚,若是以他的身手來判斷,他說的很有可能是真的,但若是以他的人品和性格來判斷,她怎們也不相信,借著過肩摔蹭人家女對手胸部的混蛋,會是那些神秘的特工。
張嬌低聲問道:“特別情報部門?到底是什么部門?”
“這你都不知道,世界上有五大頂尖的情報部門……”
“你等會,我只知道有四大情報部門,美國的中情局,英國的軍情六處,前蘇聯的克格勃,和以色列的摩薩德……第五個是什么組織?”張嬌說道,她也是軍迷。
高君神秘一笑,道:“我朝首都朝陽區群眾啊!世界公認的頂尖情報組織之一,專門負責抓捕明星票昌,吸,毒,破案效率極高,神出鬼沒,無處不在,是我朝最神秘的情報部門,而我就來自那里。”
“你給我滾!”張嬌一記斷子絕孫腳飛了過去:“我警告你,絕對不允許泄漏我的秘密,不然我立刻叫人以道德淪喪,人性扭曲的罪名逮捕你!”
高君笑著擺擺手,轉身走了。
可是一轉身笑容就不見了,腦中變得疑團重重起來,雖然他這次主要是來進行‘反間諜’任務的,但這背后牽連甚廣。
上頭曾經透漏說,我朝高層有人暗中通敵,關于趙海巖的研究,可能就是這何為高層泄漏給敵國間諜的,所以,不僅要反間諜,還要盡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抓活的。
揪出我朝內部的國賊才是第一要務。
現在看來,死了一個隱身俠,情況反而越來越復雜了。
王副校長和外面的黑惡勢力團伙有勾結,為此不惜出賣無辜的女生,任憑魔鬼去引誘她們。
而青草俠張靜文是王副校長的秘書,這一層關系讓整個事件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當務之急是去調查王副校長的身份背景,他會不會是那高層國賊安排的一枚棋子,就算沒資格直接聯系到高層人物,一定也有上線。
如果借此能順桿爬找到高層國內的線索,那敵國的間諜,隱身俠和青草俠就都沒有意義了,就能盡快除掉,以免夜長夢多了。
高君必須要去找小仙女,讓她把這個消息傳出去,
可剛沒走兩步,就聽背后學生們紛紛抱怨,道:“又跑啊?張老師,你是剛離婚,還是剛失戀啊,別在我們身上撒氣行嗎。”
“是啊,這么高強度的訓練,我們刻意告你虐待青少年的!”一個女生喊道。
“這鬼天氣本來就熱,我們還要訓練,想讓我們中暑嗎?”
高君停下腳步,看著張嬌面對指責想要發火,卻又有力使不出的樣子,高君搖頭輕嘆。
現在這些孩子都被所謂的法律意識慣壞了,動不動就提出什么青少年權益,未成年人保護法之類的,借此來威脅老師。
曾經有一所中學,校方要求男生一律留寸頭,女生一律留短發,不許染燙等等,這完全是是為了避免他們愛美,攀比。
結果應是被幾名學生聯系到了當地電視臺,還真就進行了采訪,最后說校方干涉學生自由。
還有一名中學教師,將幾名未按時完成作業的學生,叫到教室外罰站,結果正好天在下雨,被人拍攝下了這一段視頻,結果那名老師直接成了十惡不赦的大罪人。
類似的事情不勝枚舉,有些學生甚至公然對老師大打出手,還有些學生家長,有點破事兒就來指責,謾罵,甚至毆打教師。
就像醫院,醫生治病不治命的道理誰都懂,可一旦出現患者死亡,一些人就會將責任全推到醫生身上,甚至打殺醫生都屢屢發生,長此以往,醫生的生命安全得不到保證,誰還愿意去做救死扶傷的工作。
還有老師,經常背負著如此巨大的壓力,學生說不得,打不得,罵不得,罰不得,那為了明哲保身,干脆就裝傻唄。
以后一上講臺,就開始講課,下面的學生愛學不學,想睡覺就睡覺,想玩手機就玩手機,反正課我講完了就走,會不會是你自己的事兒。
那些那些權利當幌子的學生,那些過分溺愛的孩子的家長,真想看到這一幕嗎?
張嬌只不過想鍛煉他們的體魄,消滅掉他們身上的嬌氣,此時卻遭到了蠻橫的指責,甚至是威脅。
高君實在看不過去了,轉身又走了回來。
學生們都認識他,高輔導員,新聞與丑聞并舉的風云人物。
人們齊刷刷的看著他,張嬌也很好奇。
高君冷漠的看著眼前的學生們,這是阿拉伯語系的一個班級,以為阿拉伯國家重男輕女,外國女性去求職更是艱難,男生反倒更容易找到相關的好工作,所以這個專業是罕見的男多女少的班級,三十多個男生,只有六七個女生。
高君面對著這一群怨聲載道的大小伙子,淡淡的說:“天氣太熱是嗎?運動讓你們出汗,中暑,虛脫是嗎?解決這事兒太簡單了。
現在請你們摸著自己的心,和我一起思考,現在社會男女比例幾乎三比一,一對情侶一對基的節奏,怎么樣,是不是覺得涼快點了?
我再請大家思考一個問題,據統計,今年的應屆畢業生,人數會達到歷史高峰,將近八百萬人,就去年而言,總體就業率就持續出現下滑,想要滿意的工作環境和薪資待遇就更少了,怎么樣,現在是不是覺得拔涼拔涼的?
別著急,我再和你們說說目前的房價,就秦海市這座五百萬人口的海濱二線城市而言,重點區域的房價均價已經達到了三萬八千,普通地段的均價也在一萬六千左右,怎么樣,現在是不是不覺得熱,反而有點冷了?”
學生們全是愁眉苦臉,俗話說,心靜自然涼,聽了高老師的話,得改成,心塞自然涼了。
看著學生們愁眉苦臉的樣子,張嬌也是哭笑不得,高君對她說:“張老師,大數據時代,我們教育工作者,也要引用相應的數據來進行教學。”
“是,是,我懂了。”張嬌連連點頭,拼命忍著笑。
這家伙太壞了,但這基于他抓住了學生們的心理。
剛進入大學,總以為畢業遙遙無期,可以盡情的享受青春,殊不知四年轉眼即逝,未來等待他們的將是巨大的壓力,就工作,戀愛,買房這三件事兒,就像三座大山一樣。
你今天自欺欺人的享受青春,明天就不用面對了嗎?
大學才是真正學習生存技能的時候,你甚至可以把之前初中高中所學的都忘掉,但在大學里不能耽誤一分一秒,為將來推翻三座大山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