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觀全世界,齊芯月恐怕是唯一一個從焚化爐中活著出來的人。
如此可怕的經歷,尋常人不被嚇死,恐怕也會精神崩潰而發瘋。
齊芯月也不例外,幸好高君及時趕到,并擊殺了綁架她的壞人,及時止住了她情緒上的進一步崩潰。
此時,她崩潰中還有一絲情形,精神還處在生與死的朦朧狀態,她迫不及待的提出要讓高君愛她,她要通過這種方式,通過極致的快樂,證明自己還活著。
不等高君說話,齊芯月已經發瘋一般扯開了他的衣服,解開了他的腰帶,小高都被嚇傻了,不過很快就被瘋狂的齊芯月喚醒了。
緊接著,齊芯月換身成為了英姿颯爽的女騎手,秀發飛揚,姿態優美,渾然不顧那洞穿的痛,撕裂的疼,鮮血如梅花般悄然綻放。
齊芯月瘋狂的馳騁,就像一臺打樁機,自己強行從痛苦過渡到了快樂。
高君始終處在懵逼狀態,他也是經多識廣,什么廚房,魚缸,停車場,小樹林,電影院,公共衛生間,基本都試過,確實有不一樣的刺激體驗。
但是打死他也沒想過,有一天會在殯儀館……而且還是和齊芯月,而且她還是第一次。
這一下,齊芯月恐怕對殯儀館的印象和感情更深了。
沒過多久,初次體驗,又近乎瘋狂的齊芯月終于達到了極限,虛脫的趴在他身上,氣喘吁吁,慘白的臉早就布滿了紅霞,一雙大眼睛也水汪汪的。
而高君剛找到點感覺,若若的問:“換我來?”
齊芯月羞澀的輕輕點了點頭,只聽高君說:“別只是點頭,你一定要發出聲音,不然我會以為我和僵尸有個約會呢!”
齊芯月有氣無力的捶了他一拳,精神在飛快的恢復,全身都沉浸在原始的快樂中,這不是由精神決定的,這是最簡單的獸性,最原始的感覺。
幸好有高君在,總算把她從崩潰,要發瘋的邊緣拉了回來,極度恐懼,終于被極致的快樂所抵消了,前所未有的感覺證明她還活著,原來做女人還能如此快樂!
所以說,人一定要樂觀,時間會沖淡一切,快樂會掩蓋悲傷。
這地方本來是生命終結之所,而他們卻在瘋狂的創造生命,這貌似也說明了生命的輪回。
這平日里充滿了哭泣與哀嚎聲的地方,此時卻被齊芯月歡愉的叫聲,醉人的聲填滿了。
高君心滿意足的結束了戰斗,神經粗大如他很快就適應了環境,只要能啪啪啪,別說在殯儀館,就算在墳墓里他也敢。
只是兩人還沒來得及打掃戰場,敵人的援軍趕到了。
高君想了想,立刻抱起癱軟的齊芯月,兩人一起躲進了焚化爐中。
這一次,齊芯月沒有害怕,兩人擠在送體車上,面面相對,黑暗中看不到彼此,卻能感受到他就在身旁。
齊芯月緊緊的抱著他,想起了有人說,什么是家?我們倆個在一起,到哪里都是家!
尤其是這地方,更讓她覺得,有種生死一處,千古相隨的感覺。
而高君也是故意為之,借此來讓她克服心理陰影,顯然效果不錯,男人就是女人的主心骨。
敵人的援軍也沒能發現他們,不得不說,從這里藏人,實在太缺德,真讓人意想不到。
只聽一個人說:“人質被救走了,應該沒走多遠,我們快追。”
急促又雜亂的腳步聲響起,很快外面就恢復了可怕的寧靜。
高君抱著齊芯月跳了出來,小妞乖乖的趴在他懷中,不再害怕,不再恐懼,有的只是初為人婦的羞澀與甜蜜,有這樣一個能救自己與水火,又愿意與自己生死不離的男人,她還有什么可怕的。
高君把她抱到員工值班室,那里有一張床,很干凈的樣子。
但齊芯月卻好像長在了他身上,緊緊抱著他就是不松手,高君無奈,只能讓她呆在自己懷中,輕輕撫摸著她的秀發,平復著她的心情。
齊芯月比想象中的要堅強得多,恐懼與激情過后,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除了嗯嗯啊啊,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剛才真他媽嚇死我了!”
高君完全可以理解,焚化爐啊,那是讓一個人肉身徹底消失的地方,里面沒準禁錮著無數的靈魂,想想都讓人毛骨悚然。
不過高君還是用輕松的口氣說:“這有什么大不了的,沒看到門口寫著‘早來晚來,早晚得來’嘛。”
“話是沒錯,但還是越晚來越好。”齊芯月說道:“生活是如此美好,更沒想到,做女人原來如此快樂。”
“要不咱再來一次,剛才為了適應環境,我的發揮不太理想,這次保證讓你更上一重天。”高君笑呵呵的說道。
“滾蛋!”齊芯月啐道:“死家伙,現在你總算得償所望了吧。”
高君哈哈大笑:“槍火,鮮血,美女,男人只有經歷這些才完美嘛!”
看著他豪氣干云的笑,齊芯月內心越發的覺得平和,安全,她往高君懷中擠了擠,身體還有些發軟,內心深處還有些恐懼的情緒,但更多的還是羞澀,甜蜜與幸福。
還會那句話,喜永遠大過于悲。
高君笑呵呵的說:“真沒想到,齊老師還是一個騎馬高手,剛才那縱橫馳騁,策馬揚鞭的姿態,還真是英姿颯爽啊。”
齊芯月頓時羞紅滿面,捶了他一拳,道:“什么騎馬,分明是騎驢!”
高君撓頭笑道:“承蒙夸獎,愧不敢當。”
齊芯月一愣,這明明是在損他,怎么他還很高興的樣子呢?
“不知道你在臭美什么,混蛋。”齊芯月紅著臉罵道:“不過這你家伙還真挺能干的。”
“一般,一般,才半個小時,正常水平吧。”高君說道。
“呸,誰說這個了?”齊芯月啐道:“我是說,這幫家伙把我綁到殯儀館,自詡巧妙,絕不會被人發現,而你卻能這么快找來,還有,他們身上都有槍,你卻能輕松把他們搞定,看來你果然不再是當年那個就會掄板磚的少年了。”
“人都是會成長的嘛,你也不再是當年那個瘦竹竿似得黃毛丫頭了,所有圍度都比之前增大了一圈不止。”高君認真的評價道。
齊芯月無語了,但也很高興,通常男人在‘得償所望’之后,對女人的興趣多少會有一定程度的下降,而高君卻好像越發的迷戀了,這是好事兒。
齊芯月幽幽一嘆,道:“雖然我并不想提起剛才的事兒,但不說不行。
其實你和那個老大的對話我都聽到了,我之前也預料到了,我可能只是個替死鬼而已。”
“那你為什么還老老實實回到齊家,還默認這個什么第一順位繼承人的身份呢?”高君問道、
“因為我要逆襲!”齊芯月的眼中忽然迸發出滲人的光芒,冷酷而堅定。
高君早就知道這丫頭外柔內剛,做事兒極有主見,還帶著一點腹黑屬性,只是沒想到這次玩的這么大。
而且剛經歷如此可怕的事情之后,她能快速的恢復,這頑強的性格一定是天生的。
齊芯月冷冷的說:“從我的親生父母找上門,要讓我認祖歸宗,而我的養父母爽快的答應那一刻開始,我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養父母對我的感情是真的,但在那一刻他們的表現,更多像是完成了一項任務,有些不舍,但更多是松了口氣。
親生父母貌似對我心懷愧疚,百般疼愛,但我看得出來他們是裝的。”
高君點頭道:“所以他們在你十八歲認領你回去,雖然你長大成人了,但畢竟才高中畢業,沒有任何社會經驗,更不知道人心險惡,這個節點選擇得非常好,一下子讓你過上大富大貴的生活,女孩子大多向往舒適富足的生活,也更容易讓接受。”
“沒錯,就是這樣。”齊芯月說:“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說是故意遺棄外出避難,其實更像是一種散養的預備役,有需要的時候才會起用。
現在齊家內憂外患,他們需要找一個人來成為靶子,無論生死,甚至死亡,對他們反而更有力。”
齊芯月說著,貌似平靜,但眼神中透徹刻骨的恨意。
她很痛恨這種被人當做棋子,任人擺布的感覺,不用的時候扔在一邊,用的時候呼之即來,還要虛情假意的情感來欺騙你……
“所以我要逆襲,他們能虛情假意,我當然也能扮豬吃虎。”齊芯月說道:“我的目標就是整個齊家的所有產業,讓他們知道即便是個無足輕重的小卒子,過了河也能吃掉將帥。”
“嚯,野心不小啊。”高君笑道:“只是齊家家大業大,勢力盤根錯節,是你想逆襲就能做到的嗎?”
“我當然也有我的優勢。”齊芯月說道:“他們不時已經對外宣稱我是第一順位繼承人了嘛,盡管只是想讓我做靶子,但只要我熬過去,就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了。
現在齊家分成三派,爺爺是家主,主理一切事務,但畢竟年紀大了,我的生父是老大,也是公司副總裁,二叔,三叔也各管一攤,各有自己的勢力。
當前,二叔是最支持與販毒集團合作的,也是最反對我的,對家主之位志在必得,所以不斷的擴張自己的勢力,甚至不惜與魔鬼做交易。
而三叔表現的無欲無求,家主之位怎么也輪不到他,所以表現的一慣閑散,但他手里卻掌握著一些實權要務,而內心也對家主之位虎視眈眈,他曾多次私下聯系過我,表達愿意幫我登上高位的意向,其實我知道,他只是想挾天子以令諸侯,把我當傀儡。
所以,如果我能利用好家族內部的關系,并且躲過現在內外交困的劫難,逆襲還是有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