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君滿頭黑線的看著張嬌,道:“你知道得太多了,我教不了你。”
“你教就教,為什么一上來就非讓我把腿放你肩膀上?”張嬌沒好氣的說。
高君還沒答話,忽聽身后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語氣中帶著絲絲賭氣的意味:“你不想就不要學,師傅,我跟你練!”
高君還沒看清楚人,一條修長纖細的大白腿已經飛了起來,穩穩的落在了自己的肩頭,一個漂亮姑娘就以這種一字馬的狀態出現在自己眼前。
身材高挑,腿長超過一米的齊妙就這樣出現在高君眼前,很想大片里的某個經典動作,高君都不由得一陣心猿意馬。
兩人第一次在公交車上面前,下車后小妞暴脾氣的追著他猛打,就發生過這樣的一幕,不過當時她的緊身褲不是很結實,這次換成了運動褲,規避了風險。
看到兩人擺出這種姿勢,張嬌都有些臉紅,莫名的還有些氣氛,當然也看得出這小丫頭在和自己較勁。
高君看著齊妙,苦笑道:“你這欺師滅祖的逆徒,不是要反出師門嗎?”
齊妙保持著高難度的姿勢,還露出了可愛的笑容,道:“師傅,原諒我年幼無知吧,我想繼續跟你學本事。”
“哼,說得輕巧,拜師學藝又不是興趣愛好班,是能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嗎?”張嬌忽然冷聲說道,她本來好勝心就強,和齊妙又有過節,當即開始,針鋒相對。
齊妙猛然一轉頭,剛才對著高君還是可愛嬌俏的臉,此時一臉陰鷙與猙獰的說:“這是我和我師傅之間的事兒,你管得著嗎?
到是你這么大歲數,還纏著要跟我師傅學藝,也不害臊。”
“敏而好學,不恥下問。活到老學到老。”張嬌針鋒相對的說:“我謙虛好學有什么不對,反而你這樣的年輕學生,天職就是學習,反而囂張跋扈,質疑老師,瘋瘋癲癲的,才該好好反省。
我,今天還就跟他學定了!”
張嬌話音未落,猛然飛起一腳,腳跟精準的落在了高君另一頭肩膀上。
高君瞬間就蒙了,這架上一個女人的一條腿,算是高難度作業,這架上兩個女人各自一條腿,這不符合常理呀,此時此刻,他腦海中涌現了很多成語,比如:“鞭長莫及,分身乏術,不可開交……”
這倆女人,年紀相差七八歲,個頭也差不多,都是高挑型的,張嬌更健美,齊妙更瘦長,此時每人一條腿架在高君的減半上,大眼瞪小眼的較勁,這和高君想象中的畫面完全不符啊。
“哼,這么大年紀更小女孩槍師傅,真不害臊。”齊妙冷言道。
“哼,小小年紀就和成年男人混在一起,又是師傅,又是干爹的,也不知適合企圖。”張嬌不甘示弱的說。
“你說什么,我是跟著師傅學武藝的!”齊妙怒道。
“我也是和他請教功夫的。”張道。
“好!”齊妙忽然口氣一轉,道:“凡事兒都有先來后到,我先入門,是師姐,叫一聲來聽聽?”
“你個小屁孩少跟我裝大輩。”張嬌不甘示弱道:“我要是愿意,分分鐘做你師娘!”張嬌突然發大招了,女漢子就是性子直。
高君一聽自然是滿心歡喜。
張嬌也不遑多讓,當即不屑的說:“我師傅才看不上你這種兇巴巴的男人婆呢,我要把我溫柔美麗的媽媽介紹給她,讓他做我爸爸!”
“什么?!”高君大驚失色,肩膀一晃,兩女齊齊摔倒在地,同時憤然又幽怨的瞪著他。
高君瞪著眼珠子看著齊妙,道:“你剛才說什么?”
齊妙臉色如火,又羞又窘,瞥了張嬌一眼,鼓足勇氣說道:“我想讓你做我爸爸!”
“咳咳咳咳……”高君宛如肺癆鬼一般劇烈的咳嗦,幾乎要吐血了,他滿臉猙獰的說:“我把你當成備胎一樣培養,你卻把我往二婚的絕路上逼,咱還能愉快的玩耍嗎?”
高君一著急說了實話,張嬌一看這情形,拼命的忍著笑,站起身道:“原來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你們父女團聚了。”
張嬌起身就走,笑得都直不起腰了。
“嘿嘿……”高君貌似滿臉慈祥的說:“小丫頭,你是為了和她賭氣,才故意這么說的吧?”
齊妙看著他,嚴肅認真,一字一句的說:“我是認真的,我想讓你做我爸爸!”
“你這逆徒,反出師門就算了,還回來暗害師傅,哎,我真是瞎了眼啊!”高君仰天長嘆,滿心悲愴,險些噴血。
“你這么激動干什么?”齊妙說道。
“小丫頭,你知道男人怎么才能做爸爸嗎?”高君無奈的說。
“當然知道,和我媽媽結婚唄。”齊妙說道。
小女孩到底還是單純,高君其實是想說,要做你爸,首先得叉你……
高君無論如何說不出口啊,他無力的說道:“我的意思是,你這想法未免太主觀了吧。”
“我可是認真的喲,過了這村兒沒這店兒。”齊妙站起身,好像給高君天大好處似得說道:“我媽媽十六歲就生了我,今年才三十四歲,你看我長得漂亮嗎?但這還沒有完全遺傳我媽媽,她比我漂亮十倍……”
高君微微一愣,仔細看著齊妙,小丫頭確實很漂亮,校花榜上有名的人物,不過,根據遺傳學,女孩子遺傳父親的較多,再者說了,孩子都覺得媽媽是最漂亮的。
不過,三十四歲的女人,正是熟透了的年紀,充分的了解自己,所以總是將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出來,懂得隱藏全部的缺點,用化妝遮掩容貌上的瑕疵,用溫柔開朗掩蓋性格上的缺陷等等。
同時這個年紀的女人,對男人的了解,尤甚對自己的了解,那可真是你一站起來她就知道蹲下,初次之外在生活方面也會體貼入微,俗話說,女大三抱金磚,找個大女人會疼人。
三十四歲,正好在高君烈焰范疇之內。
他用力的搖了搖頭,驅散了心中的想法,剛要開口,卻聽齊妙說:“我正好要給我媽媽打電話,你可以聽一聽喲,她不但擁有不老童顏,還有可愛童音喲。”
說完,她直接撥號,而且電話很快接通了。
“喂,媽媽……”齊妙興高采烈的喊道,就像做媒人,終于物色到了好對象。
“哦,我親愛的小南瓜,怎么這么早打電話啊?”對面果然傳來了可愛的童音,就像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般稚嫩。
高君頓時激動了,這聲音太可愛,太誘人了,若是叫出嗯嗯啊啊的韻律,天吶,邪惡了,邪惡了。
齊妙看了看高君,當即說道:“媽,這么早打電話是有事兒和你說,我……”
“是不是又沒錢了?”對面的童音頓時拔高的聲調:“沒錢就別打電話了,省點電話費。”
齊妙苦笑道:“咱倆是親情號互打不要錢。”
只聽媽媽說道:“那就省點電,充電也要花錢的。”
齊妙滿頭黑線的說:“我在宿舍充電。”
媽媽語重心長的說:“那就少說點話,說多了容易餓。”
齊妙和高君險些雙雙暈倒,這吝嗇的程度堪比童玲啊。
齊妙剛想保媒拉纖,就聽電話那頭,又有電話鈴聲響了起來,那是座機電話,只聽童音老媽接聽,甜甜地說:“喂,您好,歸仙禮儀服務有限公司,我是經理,很高興為您服務。”
哎呀,這綿綿軟軟,甜甜膩膩的聲音,聽得高君骨酥肉麻,這要是在外忙碌一天,拖著疲憊的身體一進門,有這樣一個女人等在門口甜甜的說:“您回來,您辛苦了,快來喝杯茶,泡泡腳,我再為您揉揉腰……”
我擦,想想都激動!
而且這女人還是個經理,只聽她說道:“哎呀,多虧你打電話,我差點忘了,是今天出去嗎?好好好,我馬上就過去。
哦對了,那盛達的節日快到了,購買量一定很大,把我們囤積的金銀元寶都擺出來。
妙妙,媽媽有事兒不和你說了,過幾天過去看你,沒錢就自己想辦法,我像你這個年紀都生下你了……”
說完,那邊就沒動靜了。
齊妙氣憤不已,高君卻目泛精光,道:“把金銀元寶擺出來?服務公司經理?你老媽是女強人啊?”
“強,非常強,比小強還強!”齊妙見高君這模樣,好像動心了似得,頓時連連點頭,只是表情有些詭異。
“做金銀珠寶生意的?”高君問道。
齊妙斜了他一眼,有些鄙視的感覺:“不僅是金銀珠寶,還有巨額現鈔。”
“那她一個女人打理這么大的家業可太不容易了,如果有需要幫忙的,盡管找我,誰讓我是你師傅呢!”高君道貌岸然的說:“對了,又你老媽的照片嗎,讓我看看,這三十的女人就是一幅山水畫,冷眼看來寧靜深重,但只要你懂得欣賞,知道用心品味,你一定會覺得,這幅畫是靜中有動,意境悠遠,且內涵豐富。
她有著高山的堅韌和穩重,也兼顧著流水的委婉和飄逸,其間還點綴著漁夫垂釣的悠哉,搏浪逆游的小舟,垂首登攀的樵夫,郁郁蔥蔥的翠柏。
站在這幅畫的面前,你靜下心來凝視的越久,你越是覺得她真是讓你流連忘返,不愿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