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一名混混已經沖到了高君身邊,張牙舞爪的撲了過來。
而此時的高君還坐在椅子上,眼看那混混沖到了身邊,他忽然抬起手臂,很簡單的曲起手肘向旁邊一頂。
正好頂在那人的胃口,這一擊力道極大,那人頓時如蝦米般弓起身,看起來好像在給高君鞠躬,高君小臂一擺,拳頭砸在了對方的鼻梁上,那人頓時倒飛了出去,鼻孔竄血,在空中灑下了成串的血花。
他整個人坐在那里紋絲不動,只是兩個簡單又連貫的動作,對方已經滿地打滾了。
緊接著,又有三個人沖了上來,只見高君猛然站起身,用了一個貌似足球里后腳跟傳球的動作。
腳跟一磕,身下的板凳飛了出去,瞬間將一人絆倒在地。
突然的變故讓其他兩人稍稍一愣,就是這么一愣神的功夫,高君猛然一閃身沖到旁邊。
因為小吃都是露天操作,旁邊就是幾個煤爐子,爐子上面還坐在砂鍋,熱湯正在沸騰。
高君端起一只砂鍋直接朝兩人潑了過去。
那兩人猝不及防全部中招,滾燙的熱湯潑在頭上,臉上,兩人疼的伸手去摸,頓時掀開一層皮,燎泡成片的冒起,慘叫聲撕心裂肺。
打架就是戰斗,既然是戰斗,就要充分利用身邊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來有效的打擊敵人。
當然打擊敵人的目的是,更好的保護自己!
高君頃刻間搞定了五個人,慘叫聲一聲高過一聲,其中有個被板凳絆倒的,根本就沒有大礙,一見到這場面也干脆抱著腿滿地打滾,不敢再起身了。
不遠處還有他們一個同伙,干脆直接轉身就跑,剎那間就沒影了。
雖然在大排檔這種地方經常會發生摩擦斗毆事件,但這無疑是解決戰斗最迅速的一次,并且是唯一一次以少勝多,以弱勝強并且全殲對手的戰斗。
趙老板和郝爽更是看得目瞪口呆。
郝爽還記得小時候和別人打架,那時候頂多就是拳腳相加,除非對方人多或者自己吃了虧,才會就地抄起搬磚,或者提前帶個小木棍之類,否則很少會抄家伙。
而眼前無所不用其極,兇殘暴力的高君,可是把她驚住了。
趙老板除了震驚更多是興奮,大贊自己果然沒看錯人,這家伙確實不同凡響,沒準真的能幫到自己,不僅戰斗力彪悍,而且非常聰明。
就像之前他突然拿出手機拍照又錄像,說什么拍下證據好做正當防衛。
他是在拍那男人腰間別的槍,一個滿身紋身的醉漢別著手槍突然來找茬,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兒,足以威脅到他人的生命安全,又罵罵咧咧主動挑釁,這種情況下針對他的任何行為都應該屬于正當防衛。
高君想好了退路,做好了妥當的準備才動手,冷靜又殘暴,這種人才是真可怕。
此時那男人疼的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鮮血流了一地,手卻還釘在桌子上,根本拔不出來,喊叫的嗓子都沙啞了。
高君冷笑一聲,蹲身從他腰間拔出手槍,冷笑道:“揣著個槍形打火機,連鳥都嚇唬不了,還想嚇人!?”
此時男人又疼又怕,根本無法開口,旁邊人一聽槍是假的,頓時松了口氣。
高君猛然提出一腳,正踢在他手肘的尺神經上,也就是所謂的麻筋,男人頓時全身一顫,整條手臂都失去了知覺,但這一腳,把他釘在桌上的手踢了出來。
“滾!”
高君一聲低吼,宛如判官宣布他陽壽未盡一般,男人雖然疼得近乎昏迷,但聽到這話還是飛快的爬了起來,托著滴血的手,倉皇而逃。
見他跑了,剩下的幾個人也跟著狼狽逃走了,連一句狠話都沒留下。
高君親自動手扶起了桌子,還特意看了看腳下的啤酒箱,一瓶也沒破,他朝著小店老板招招手,道:“剛才那份砂鍋算我的。”
老板還處在震驚中,一聽他開口,連忙走過來,顫聲道:“兄弟,別提什么砂鍋了,你幫我們出了口惡氣,這頓飯錢都免了。
這幫混蛋打著什么胡漢三的旗號,欺行霸市,敲詐勒索,沒少從我們身上刮錢,就在上星期還說從我的砂鍋里吃出了蒼蠅,不但打了我幾個耳光,還訛詐了我一千塊錢,純他媽王八蛋。”
“嚯!”高君吃驚道:“這胡漢三還真是還鄉團啊,他自己敲詐大買賣,他手下的嘍啰兵勒索小商販,他們是要壟斷敲詐勒索這個行業嗎?”
趙老板和小店老板無奈嘆息,本來世道挺好,朝廷和地方衙門都大力支持自主創業,給出了很多福利政策,可偏偏這些混蛋又冒了出來,讓人恨得牙根癢癢。
“不過兄弟,你剛才打得好,但他們著實不是善類。”店老板說道:“上次他們和幾個小青年發生了沖突,其中一個小青年只是隨手推了一把,結果這幫流氓卻主動報警,當時又是嘔吐,又是頭暈,傷情鑒定居然還做了個輕傷害,訛了那小青年十多萬塊。
還有一次,他們和幾個體校的學生發生了沖突,那些學生高大強壯,把他們給打跑了。
可之后沒一會功夫,他們糾集了三十多號人,全都拿著家伙,把那幾個孩子給打慘了,我眼睜睜看著他們將一個孩子的腳放在馬路牙子上,然后一腳踹上去,那孩子的腿就斷了,簡直是喪心病狂,絕滅人性啊!”
高君聽完,頓時火冒三丈,手里的玻璃杯都被捏碎了,把周圍人嚇了一跳。
他憤怒的說:“我擦,你怎么不早說呀,剛才下手太輕了!”
眾人一陣惡寒,剛才下手還叫輕,那領頭的手上十幾個血窟窿,就算治好了也得半殘,還有那倆被水煮了的家伙,多半得毀容。
正因為這樣老板才緊張:“所以他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既然沒有報警訛詐,那一定會找人來報復,兄弟,好漢不吃眼前虧,你還是先躲躲吧。”
店老板說完,郝爽也是連連點頭,道:“你個混蛋還是這么虎,還是先躲躲吧。”
高君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趙老板,不過趙老板沒有出聲,他想要看看高君真正的實力,是要繼續單槍匹馬的干,還是也要打電話叫人。
就在這時,身后忽然傳來一個霸氣的聲音:“躲什么躲,跟他們干就是了,來多少滅多少!”
眾人一愣,立刻回頭看去,只見一個身材高瘦的青年拎著一把弓弩走了過來,雖然看起來瘦弱,長相也很清秀,但沒遇見卻透著一股狠辣之氣。
高君一見這家伙,頓時又驚又喜,身旁的趙老板驚呼道:“二青!”
這個名字顯然是如雷貫耳,小店老板都嚇了一跳。
二青興高采烈的走過來,張開雙臂就要和高君擁抱,卻被高君一拳錘在了胸口,道:“擦,現在牛逼了,混成大老板有錢了,看見老大和別人動手也不幫忙了是吧!?”
“哎呀!”二青瘦弱的小體格被錘了一拳,疼的直吸冷氣,無奈的說:“誰說我不幫忙,我剛過來就看到那家伙在挑釁,我立刻跑去車里抄家伙,誰想到,就他媽這半分鐘的功夫,這幫傻叉已經被你搞定了。
老大就是老大,打架就是這么迅速,不講套路。”
“哈哈,將套路不是我老高的作風。”高君大笑道:“我勉強相信你是去抄家伙了,給你個抱抱吧!”
說完,兩個男人抱在了一起,拍肩捶胸,相互凝望著對方,透著男子漢特有的親熱。
“行了,行了,基情四射了。”爽姐打趣的說,眼中卻泛著淚花,八年過去了,三巨頭終于重聚了。
二青仍然和當年一樣,竹竿一樣又高又瘦,但此時穿著飛鷹的襯衣,鱷魚的褲子,和兔耳朵的皮鞋,這分別是armani,lacoste以及playboy,這是典型的土豪混搭呀!
與此同時,二青也在打量著高君,看了半天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風采依舊!
初中和高中階段,是人基本脫離了父母的保護,開始承受壓力,性格真正形成的階段了,從那時候開始,高君就是現在這樣子,平日里嬉笑怒罵,對人,總是能和任何人打成一片,對事兒,總是大大咧咧一切都無所謂。
遇到讓他不爽的人和事兒,他又絕不含糊,總能用各種各樣的辦法去解決,其中自然包括暴力。
就像剛才,二青料到他一定會出手,所以轉身就跑去抄家伙,誰想到這么快就解決了。
多年不見,高君進化了,以前的他是敢打,現在的他是會打!
高君帶頭,眾人再次落座,小店老板看的一陣著急,還想開口勸他們趕快離開,不然對方一會帶人來,他們都要倒大霉,雖然二青在本市名聲在外,可此時他也只是孤身一人而已。
不過,再看到高君豪爽的舉杯,其他人也渾不在意的樣子,老板無奈的搖搖頭走了,可能這就是藝高人膽大,或者另有后手吧。
在高君的帶動下,氣氛很快就熱烈了起來,剛才的一切好像都沒發生過,別說是二青,就連郝爽也渾不在意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兒。
因為這種事兒他們之前經歷太多了,打架勝利之后就要慶祝,不管對方是叫人來,還是叫爹媽來,還是老師來,沒發生的事兒都不用去擔心,等到發生了,在想辦法應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