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剛才高君說的那些功能是新開發的附加功能,那它的正確用去只有一個,。
張嬌的臉頓時更紅了,這么短短的時間里,她臉紅的次數超過了以往二十幾年的總和,這正是,女為心儀者羞。
高君故意表現的上躥下跳,一個套套玩出這么多花樣,吸引了無數眼球。
這一切都是為了給有心人看,他非但沒有受傷,反而經歷充沛,讓人不敢輕舉妄動。
好在這座水庫上并沒有多少白色垃圾,沒多久,這次公益活動就宣告結束了。
眾人乘船順流而下,在水庫的大門走了出去,大巴車已經等在門口了,學生們一個個疲憊的上了車,連空氣中都充滿了慵懶的氣息。
高君還是坐在后座,一上車就閉上了眼睛,臉色越發的蒼白,卻堅持不讓張嬌和他坐在一起,迷惑敵人,保護張嬌。
高君雖然閉著眼睛,但卻翹著二郎腿,一抖一抖的,很輕松愜意的姿態,完全看不出身上帶傷。
不說他們剛剛強勢逆天的破了青草俠的必殺局,就算之前,他們也不敢與高君正面沖突,只敢躲在陰暗處秘密布局。
這是高君連虐隱身俠,射線男之后,殺出來的赫赫威名,只要他還能動,就是對敵人最大的威懾。
可是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身上的大傷口被張嬌臨時用碎布條勒住了,之所以能起到緊急止血的效果,是因為用力的勒住,讓血流不再暢通,甚至是阻斷,但之后必須盡快送醫,得到正規且有效的治療。
這一切不過是應急的辦法而已,可若長時間得不到救治,長時間血脈不通暢的話,動脈供血停止,靜脈回流受阻,周邊會出現缺血性壞死,重則還會引起血栓和梗塞。
但現在高君必須要穩住,有絲毫慌亂和急迫,都可能引起敵人的注意,進而趁他病要他命。
高君不敢輕舉妄動,但這一切都被張嬌看在了眼里,傷口是她親手勒住的,自然最清楚再耽誤下去的危害。
能做警務教官,可不僅僅是格斗技能出眾,其他方面的能力也是頂尖的。
所以,聰明的張嬌很快想到了辦法,她不等聲色的拿出手機,飛快的編輯了一條短信并發送了出去。
大客車緩慢的行駛著,讓人昏昏欲睡,好像這條路無邊無際,永遠也走不完。
沒多久,刺耳的警笛聲忽然響起,一輛警車從后面飛快的駛來,通過擴音器喊道:“前面的大貨車,請靠邊停車接受檢查。”
司機不敢怠慢,連忙打轉向,靠邊停車。
車上的眾人頓時精神起來,無比好奇,怎么會突然攔車檢查呢?
兩名年輕的警員走上車,司機嚇得連忙起身問道:“警官,怎么了?”
兩名警員看了看他,又瞥了一眼坐在前排的張嬌,隨后一人朗聲問道:“車上都是秦海大學的師生嗎?”
司機連連點頭:“是啊,都是良民!”
警察哭笑不得的瞪了他一眼,道:“哪位是高君老師?”
不等高君承認,車上數十雙眼睛第一時間看向他,幸好是和平時期,這要是當年的抗戰時期,鬼子問誰是八路軍,人們這下意識的反應就能害死人。
高君也很納悶,但還是站起身,道:“我就是高君。”
“那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兩名警員上前說道。
高君驚詫道:“什么情況啊?”
高君這一問,兩個警員反倒瞬間尷尬起來,其中一個年輕警員下意識瞥了張嬌一眼,并被高君捕捉到了,他心里頓時咯噔一下,猛然意識到了什么。
果然,只聽一名警員說:“最近我們接到多位女性報警,稱遭到了騷擾和猥褻行為,所以我們想請你回去協助調查。”
臥槽!
車上眾人頓時一片嘩然,各種眼神朝高君看來,高君郁悶的想罵街,這一定又是張嬌搞的鬼,上次就是這類的說辭。
不過,上次高君是被污蔑的,這一次,高君心虛了,嚴格來說,他確實對張嬌做出了騷擾和猥褻的行徑。
只是,用不著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吧?嚴重影響了高老師光輝的形象啊!
高君很配合的跟著警察走了,經過張嬌身邊的時候,見張嬌故意挺胸抬頭,得意洋洋的模樣。
“我讓你美!”高君冷哼一聲,忽然腳下一絆,猛然摔倒,直接撲倒在張嬌的身上,雙手結結實實按在了張嬌的胸口。
結實,飽滿,渾圓,彈性十足!
張嬌大驚失色,沒想到這混蛋再一次刷新了無恥的下限,這車要是在行駛中,你摔了還有情可原,可這車現在停著呢!
就在這時,只聽耳邊傳來高君的低語:“反正也是騷擾和猥褻了,干脆就坐實吧!”
這該死的混蛋!
張嬌用力推,兩個警員一起拽,才把他拉起來,張嬌只覺得胸口如過電般麻酥酥的,又羞又惱。
高君就這樣戲劇般的被警察帶走了,虎視眈眈,伺機而動的敵人徹底失去了目標,這一次敵人精心布置的殺局徹底被攻克。
警車一路飛馳,高君也終于不用裝了,他脫去上衣,右前臂和左大臂都有兩處人嘴般的傷口,傷口外翻深可見骨,兩處傷口都被張嬌勒住了,被勒的地方已經出現了黑紫色,再耽誤真有可能會出現局部壞死了。
副駕駛的警員轉頭一看,也是大吃一驚,他們以為高君是配合張嬌在執行某個秘密任務而受傷的,不然張嬌也不能如此大費周章的把高君帶出來。
這警員立刻吩咐開車的警員,道:“打開警燈,加速行駛,去最近的醫院。”
高君無力的靠在后座上,虛弱的道了聲謝,眩暈的感覺頓時襲來,渾渾噩噩的睡了過去。
從那么高掉下來,腦震蕩是一定會有的,內臟估計都被真傷了,還是那句話,沒死已經是奇跡了。
警笛大作,警燈閃爍,一路暢通無阻,高君再次被送到了秦海大學附屬醫院,這里居然是最近的。
“謝謝兩位,你們請回吧,我自己能行。”高君說道。
兩個警員也不矯情,轉身就離開了。
今天是長假第一天,醫院也相對有些蕭條,雖然照常工作,但那些磚家,主任之類的都休息了,所以患者也相對減少了。
高君很難理解現在人們看病只認磚家,叫獸的心態,若是去一些資源豐富,設備先進的大醫院,這一點還可以理解,至于專家,如果是需要手術,有些專家確實擁有更高超的技術和經驗。
可你不能看著發燒感冒婦科病也都找磚家呀,這樣既耽誤了專家的時間,又影響了其他醫生積累經驗,成長和進步。
有些人而且是刻意為之,就是那種土大款,暴發戶的心態,不買最好,但求最貴,病態而扭曲的價值觀,這種病,看專家也治不好。
高君駕輕就熟的走了醫院,還拿著上次的就診卡,直接來到了急診室,距離上次正好過去兩天,急診的工作時間是,一個白班,一個夜班,每班十二小時,然后休息一天。
今天是第三天,正好洪霞是白班。
兩人四目相對,頓時都有種見到親人的感覺。
洪霞苦笑著站起身,道:“你怎么又來了?”
“照顧你生意嘛。”高君笑道:“順便讓你練練手。”
高君一邊說著,一邊脫去了外套,洪霞是一名優秀的外科醫生,有著敏銳的職業習慣,她一眼就看到了高君手臂上那深可見骨的傷口。
“你這是怎么弄的?”洪霞吃驚道,這道傷口又長又深,若是劃在身上,必然是開膛破肚。
當時高君撞入樹冠中,就料到會這樣,所以當時蜷縮起身體,抬起雙臂抱著頭,屈起雙膝護著身體,傷勢自然集中在四肢上。
也正是因為這繁茂的枝葉延緩了他下墜的沖擊力,所以才保護了他的性命,受這點傷算是保護費了。
不過高君自然不能對洪霞說,而是胡謅道:“哎,人長得帥沒辦法。”
“受傷和長得帥有什么關系?”洪霞詫異道。
“連老天爺都嫉妒我天生麗質,降下九天神雷懲罰與我……”高君胡謅道。
不等他說完,洪霞立刻喊道:“劉護士,帶這位患者去精神科!”
“行了,行了,我說實話。”高君苦笑道:“就是因為我長得帥,一個女人愛我愛到骨頭里,但感情的事兒你不知道,不能勉強,我就委婉的拒絕了她,誰想到她居然用刀砍我,說要殺了我之后和我殉情……”
“劉護士,不用送精神科了,直接送警察去吧,這里面還有命案。”洪霞喊道。
高君有一肚子話能對付她,并且很快就能把她繞進去,怎奈現在他傷勢假裝,還有輕微的腦震蕩,眩暈與惡心同時襲來,終于堅持不住了。
高君一頭栽倒在診斷床上,那洪霞也沒放過他,不輕不重的在他后腦勺上抽了一下巴掌,道:“傷的這么重還不忘臭屁,活該!”
就在這時,劉護士終于出現了,揉著朦朧的睡眼,問道:“洪大夫,到底把人送哪去啊?”
洪霞冷笑一聲,道:“你再不過來幫忙,用不了多久就該送太平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