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君能夠一眼識破這是張彥兵安排的公關活動,卻無法看透人心。
夏莉坐在自己對面,目光一瞬百變,時而溫柔,時而尷尬,時而還有一絲絲怨憤。
剛才在門口,別人都沒有說話,只有她站出來與爽姐發生了口角,明顯是在趁機刷純在感,然后張彥兵出現,她主動過去挽住他的手臂,是在證明自己名花有主,拿下了全班最精英的男人。
不得不說她心機深重,只是在高君和齊芯月出現之后,瞬間奪走了所有的光芒,連張彥兵也不例外。
而現在,張彥兵為了能重新回到聚會的大氣氛,不惜主動向高君示好,更讓她來做公關,這對于她來說,應該也很反感和厭惡,沒有人喜歡被人隨意利用,尤其是自己喜歡的男人。
所以夏莉可以和爽姐道歉,對二青致謝,卻遲遲不與高君開口,第一,她討厭這種被男人當工具的感覺,第二,她不想讓人覺得,高君突然從絲變成了王的男人,然后她立刻撲去討好,這未免顯得她太過下賤了。
高君可以看出她眼的矛盾情緒,不過她最后還是準備開口了。
可在這時,高君卻搶先一步,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優雅的舉起杯,深情款款的看著夏莉,道:“來,我先敬你一杯,感謝你曾經給我帶來的感動與歡喜。”
夏莉一下愣住了,沒想到高君如此坦然,竟然還出口感謝自己,這話說的更是讓她心頭一顫。
高君優雅的舉杯,能看到他眼的真誠。
而高君卻確實是真心實意的致謝,當年他青春年少,感情萌動,心里剛萌生了好感,而夏莉接受了他,首戰告捷,這對高君的整個人生都產生了積極的影響,有一種把妹是這么簡單的感覺,讓她在今后的撩妹事業,時刻都充滿了自信。
不過這話說得讓夏莉有些慚愧,像之前爽姐揭穿的那樣,她接受高君,只是為了避開隔壁班那個叫大炮的混小子的追求,而那家伙最怕高君。
夏莉尷尬一笑,與高君滿飲一杯。
緊接著,高君又給彼此倒了第二杯酒,高君端起酒杯,道:“這第二杯酒我還敬你,愿你今后生活幸福美滿,有車有房有人疼。”
夏莉有些發愣,也沒想到高君如此豁達。
再干杯,高君又倒了第三杯酒,他淡淡的說:“這第三杯酒,讓我們用它,和過去曾經在一起的日子,和短暫的緣分說再見吧!”
三杯酒,三句話,代表了高君豁達的胸襟,也堵住了夏莉的嘴,任她有千般手段,萬般說辭,也無法開口了。
三杯酒飲盡,高君又給自己倒了第四杯酒,從容的說:“這第四杯酒,我干了,你隨意……”
后面的話高君沒有說,我干了,你隨意,從此繼續做兩不相干的路人!
夏莉徹底尷尬了,這第四杯酒她沒有隨意,而是自己倒滿了一杯,一飲而盡,而然起身走,只為了那心所剩不多的尊嚴。
高君是冒牌的波士頓大學心理專家,這連續的四杯酒,四句話,可謂句句都帶著誘導,他先與夏莉斬斷了所有關系,又祝他未來有車有房有人疼。
所以的心機都是建立在聰明與智慧基礎的,所以聰明與夏莉自然會多想。
她之前已經公開了她與張彥兵的關系,可一個能夠果斷讓她去公關別的男人的家伙,將來會疼愛她嗎?
“你這家伙勸酒我還厲害呢。”爽姐笑著說:“好家伙這四杯酒沒把她喝吐了真不錯。”
另一邊二青卻冷笑道:“要我說,老大太壞了,不動聲色的挑撥了夏莉與張彥兵的關系,這倆人一會沒準得干起來。”
不同的人看出了不同的故事。
高君微微一笑,道:“我可什么都沒做,只是喝酒而已。”
說話的功夫,齊芯月已經結束了其他接桌的應酬,輪也該輪到這座了。
這桌本來是精英人士專屬位置,可她偏偏最后才來,打壓的意圖很明顯。
張彥兵和夏莉也陪著走了回來,四大金剛陪著笑不敢開口,爽姐和二青也不說話了,只是眼神始終在齊芯月和高君之間徘徊,臉帶著笑。
齊芯月瞥了高君他們一眼,道:“‘好高興’組合風采不減當年啊,我也敬你們一杯。”
郝爽,高君,二青的意思是二13青年歡樂多,歡樂自然是高興,他們仨又常常混在一起,所以被人稱為‘好高興’組合。
此時突然被齊芯月說起,三人都笑了起來,連忙舉杯,二青道:“嫂子,今天咱算正式認親了!兄弟我現在做建筑工程,手下有百十號兄弟,還有沙場和水泥廠,自己也有車隊,在全市建筑施工了數十個樓盤,以及公路,高架橋等基礎設施,至今沒有任何質量工程質量問題,金字招牌,品質保證。
所以,嫂子你那碼頭的工程是不是可以考慮一下兄弟我呀!?”
眾人一聽頓時暗罵二青臭不要臉,一開口要工程,那國際級的碼頭保守估計也得耗資幾個億,他這么明目張膽的開口要,太混了吧?
不過,人家有優勢啊,這一聲嫂子叫得齊芯月頓時有五分羞澀,五分受用,這活估計是成了。
齊芯月還沒說話,高君先摟著二青威脅到:“工程給你,百分之二十回扣給我!”
“啊?老大,你太黑了吧,次給衙門修高架橋,那副局長才要我……”二青下意識要暴露,忽聽張彥兵咳嗽兩聲,這才連忙改口道:“我們接工程都是憑借工人師傅的門技術,和真材實料的鋼筋水泥,不拖延工期,拒絕豆腐渣工程,行得正坐得直,靠本事吃飯,為什么要給你回扣?”
“是啊。”張彥兵連忙借口道:“有人收了回扣,那承包商必然要少賺錢,甚至還要賠錢,可賠錢的買賣誰干呢?承包商會想辦法偷工減料,進而出現豆腐渣工程,歸根結底,根源還是在,我讜在十八大以來……”
張彥兵總算找到了展示自己身份的機會,嘰里呱啦的背誦了一大段朝廷引發的紅頭件內容,又認真剖析了大首長的講話精神,聽得一眾人昏昏欲睡。
高君實在忍不住了,對二青道:“回扣我是開玩笑的,這是我家的買賣,又不是公家的,收了回扣,還不是羊毛出在我媳婦身……”
“你少廢話!”齊芯月實在忍不住了,狠狠掐了他一把,道:“這是我家買賣,和你有什么關系?”
高君立刻嘿嘿笑道:“你的不是我的嘛,咱倆誰跟誰呀?”
“別,還是說清楚的話。”齊芯月公事公辦的說:“你可不是我們公司的人,不過你要是求求我,我到是可以給你安排個保安,保潔,或者我私人保姆的工作。”
高君聽完頓時哈哈大笑,笑聲震天,無的歡樂。
而剛才也給高君安排相似工作的四大金剛則滿臉脹紅,恨不得找地縫鉆進去。
可他們很怪,剛才他們黑高君的時候齊芯月明明還沒來,所以這話應該是她隨口說的吧,可能她也認為高君的水平,只適合做吉祥三保。
高君大笑,怎么也止不住,還是有媳婦好,一來給出氣解恨。
不過高君早知道齊芯月有腹黑女王的潛質,這一次突然真的戴了女王冠,一定有很多故事。
高君故意不滿的說:“咱倆這關系,怎么也給我弄個管理層啊?”
“好啊!”齊芯月一口答應:“以后傳達室所有件簽收都歸你負責,還要管理分類和分發。”
“這活你還是讓我爸去吧,退休老頭最適合。”高君郁悶的說。
“他老人家沒空,最近正和朋友學釣魚呢,說是自己釣的鯽魚最新鮮……”齊芯月脫口而出,最近在他家都住習慣了,不過說到這打住了,狠狠的剜了高君一眼。
老頭子學釣魚,要親自釣新鮮的鯽魚,這難道是要給兒媳婦下奶,好喂養大孫兒嗎?可憐天下父母心吶,那老頭最耐不住寂寞了,居然要去釣魚,果然,父愛沉重如山!
看著齊芯月臉紅,眾人一陣納悶,忽然爽姐說道:“你們倆夠了,別在這秀恩愛,撒狗糧行嗎?老娘拒絕你們的狗糧,還要踢翻你們的狗碗,拆了你的狗窩,再敢說,當心老娘取你的狗頭!”
爽姐還是一如既往的彪悍,快人快語,惹得眾人一陣大笑。
齊芯月落落大方也不以為意,反而對郝爽說:“爽姐我聽說你在夜場工作,正好,我以后經常會招待客戶,有大大小小的應酬,不如以后去你們的店做定點,你可要給我打折喲。”
爽姐一聽頓時大喜過望,高君已經給她贖了身,現在還有干股,有總營業額的分成。
她一步步走過來自然知道其艱辛,姑娘們為了維護住一個客戶,拼了命的討好,每天都喝到吐,便宜不知道被臭男人占了多少,為了每天能有客人來給她定個房,除了臺費外,多賺一些包房和酒水的提成。
其當然也不乏有大老板經常帶客戶來交際應酬,但姑娘基本是那老板的鐵磁姘頭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也說不出是苦是甜。
現在齊芯月這個級別的超級老板要做定點,預計年消費怎么著也得在百萬左右,其有她百分之十,等于一下子幫她還清了之前所有的債,而且這還是保守估計,怎能不讓她激動。
周圍幾人看著自然眼紅,齊芯月剛坐下,數億的工程基本給了二青,幾百萬的招待費扔給了郝爽,這顯然是裙帶關系,不,應該說是四角褲關系,這倆人一手一個分別抓住了高君的底褲呀。
而且人家齊芯月是家族買賣,私人生意,是任人唯親,誰又能說得出什么?
高君自然是最爽的,媳婦來了,不但給自己出氣,還給自己的兄弟姐妹一人一個大餡餅,果然是出得廳堂的天朝好媳婦。
高君笑呵呵的伸手摟住她的肩膀,道:“你如此霸氣,讓我想起了即將映的,正義聯盟的宣傳片,其有個片段,閃電俠巴里艾倫問蝙蝠俠布魯斯韋恩老爺,問他的超能力是什么?
結果韋恩老爺一本正經的說:‘我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