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君是一個優秀的指揮員,總是非常了解手下的特長,并讓他們每個人都能人盡其才。
張嬌化妝,殷樂唱歌,吳志鵬黑站。
當整個直播站變成殷樂一個人的平臺之后,那八百萬在線的友,怎能無視她的美麗,怎能不被她甜美的歌聲所打動。
注意是高君出的,他自然也不能閑著,要么不做,要做堅定按照計劃執行,爭取做到最好。
他騎自己繳獲來的摩托車,迅速的來到了秦海大學藝術學院,作為校級輔導員,可以自由通行,此行的目的自然是借服裝道具。
高君還是第一次來藝術院校,確實與別的學院有著不一樣的氣氛,最顯著的特點是,俊男美女很多,估計戲北影也這水平了。
雖然天色已晚,但外面的人仍然很多,有的在僻靜處自己練聲,練習朗誦,有的三五成群在一起練習表演,還有一些人一撥一撥的聚在操場,有的在跳街舞,有的在跳廣場舞,伴隨著音樂舞動,既鍛煉身體,又能鍛煉形體。
這一幕幕給高君的感覺是賞心悅目,漂亮的人什么時候都讓人覺得舒心。
學院里有個不大不小的劇場,是表演系的學生用來表演用的,里面有很多服裝道具。
高君拿著工作證直接找到了保管員,說明了來意,并說是王副校長親自吩咐的,管理員立刻熱情接待,而且打死他也不敢去找王副校長求證。
管理員打開門帶著他去后臺,打開衣帽間的門,里面掛滿了各式各樣的衣服,琳瑯滿目,有古代的漢服,清代的旗袍,還有世紀歐洲貴族的服飾,五顏六色,看得人眼花繚亂,
管理員看高君一時半會挑不出來,便說道:“您慢慢挑吧,走的時候和我說一聲登個記行,我在門口值班室等著。”
高君道了謝,管理員出去了。
高君心想著殷樂的樣貌和氣質,回憶著少林寺牧羊女的造型,還有經典版紅樓夢林黛玉的樣子,很快找到了一件白底紅花的漢服長裙,至于牧羊女的粗布麻衣,荊釵布裙更容易找了。
拿著兩件古裝剛要走,忽聽身旁漆黑的舞臺亮了起來,高君還以為鬧鬼了,瞥了一眼,頓時愣住了。
只見一個女人從黑暗走了出來,全身下穿著一套芭蕾服裝,白色的低胸吊帶,下面是如傘一般的短裙,一雙纖細的腿穿著形體褲,顯得筆直修長,一雙舞鞋包裹著蓮足,腳尖點地,一步步朝舞臺間走去,姿態優美,像一只高傲的天鵝在湖邊游蕩。
她在舞臺間站定,頭的燈光宛如萬千星輝只照耀她一人,一只手高高揚起過頭頂,一手橫在腹前,手指細長,指甲閃爍著瑩瑩的光芒。
忽然音樂聲響起,女人隨著音樂舞動起來,音樂輕柔舒緩,她的動作也輕慢溫柔,輕輕的滑動,伸展,像一只白天鵝在晾曬自己的翅膀。
在明亮的燈光下,那美妙的身姿宛如山巒疊嶂,蜿蜒起伏。
隨著音樂慢慢有緩變急,她的動作也變得更加舒展,雙臂柔弱無骨般在兩側展開,震動宛如波浪,像天鵝的翅膀,振翅欲飛。
她張開雙臂,快速的旋轉,白色的裙擺翻飛而起,宛如一朵潔白的牡丹花在悄然綻放,忽然,她縱腿飛奔,雙臂一陣,展翅騰空,雙腿叉開,在空行呈一個優美的‘大’字,如天鵝騰云,展翅高飛。
燈光下,她眼眸如水,雙頰暈紅,明眸善睞,如仙女飛天。
只是,九天之的仙女讓人仰望,太過冰冷,只有落入凡間才更顯生動。
美女在空懸停了片刻便輕靈的落下,腳剛落在舞臺,聽咔嚓一聲,舞臺地板忽然崩裂,她那一條纖細修長的整個陷了進去。
“呀……”驚呼一聲也喚醒了高君。
見女人一條腿現在碎裂的地板,雙手撐著要站起來,但舞臺地板都是一整條的,這一塊碎了,周邊也一定很脆弱。
果然,她雙手剛一發力,聽到了嘎拉拉的脆響,身子猛然一沉,又陷進去半截。
見她還要掙扎,像陷入了流沙和藻澤,越掙扎陷得越深,高君連忙喊道:“別動,我來救你!”
女人一聽這話仿佛被點了穴,瞬間愣住了,一動不動的看著朝這邊跑過來的高君。
她一眼認出了高君,是之前歌唱賽,在后臺控制室操控燈光的家伙。
但剛才這句話,卻是在黑暗,偷偷擊殺了匪首,取而代之假裝挾持自己,實則是拯救自己,并將所有匪徒全部擊斃的那個神秘男子。
在當時那種極度恐怖之下,她的精神反倒高度集,像人們看恐怖片,之所以越看越害怕,是因為精神越來越集。
所以她對那個男人的聲音,口氣,語調都記得清清楚楚,那是讓自己起死回生的仙音,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忘。
作為第一受害人,也是唯一與匪徒有過近距離接觸的人,鐘欣剛才被警方拉住做了詳細的筆錄,但那可怕的一幕始終在腦揮散不去,仿佛經歷了生與死。
每當她覺得心神不寧的時候,她都會跳舞,像小時候剛開始學舞的時候,不管心有多不愿意,都會被媽媽強迫著去學,后來步入專業領域,不管有多苦多累,都會被老師逼迫著,被身邊的同伴追趕著去練習,慢慢變成了一種生活習慣。
漸漸地她發現,站在舞臺,進行的舒展自己,揮灑汗水,會讓自己全身心的投入進去,自己仿佛舞蹈的天鵝,自由自在,無憂無慮。
所以,當她第一次被男神表白的時候,她通過跳舞忘記了緊張,第一次失戀,她通過跳舞忘記了悲痛,第一次拍戲,第一次錄歌……
舞蹈已經成了她最忠誠的伙伴,總是為她排憂解難,直到一次意外導致她的膝蓋和跟腱受傷,嚴重影響了她的舞蹈生涯,她默默的走下了燈光璀璨的舞臺歸于平凡,失去了這個最好的伙伴讓她很傷心,好在還能教導學生,看別人跳舞成了僅有的安慰。
從那之后她都很好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只是今天被劫持,險些讓她崩潰,心煩意亂的她終于再次穿起了塵封多年的舞裙,舊傷患早已痊愈了,仿佛當年的感覺又回來了,可結局卻讓她很郁悶。
此時更如同掉進流沙,越陷越深,雙手抓著的木板也要碎了。
讓她想不到的是,那熟悉的話語再次響起,這個人又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了,這算不算因禍得福呢,還是緣分使然呢?
看著眼前的男人飛快的沖過來,氣勢宛如猛虎下山,似那獵豹捕食,鐘欣有些迷茫,直到聽高君喊道:“把手伸起來!”
鐘欣仿佛聲控機器人,頓時高舉雙手,本來借助雙手勉強支撐的,突然放手,身體頓時往下墜去,仿佛要墜入無邊地獄。
在這時,高君已經到了近前大約兩米左右的地方,再往前是碎裂的地板,起跳發力自己都會陷進去。
只見他猛然彈身而起,身體在騰空的過程抓住了鐘欣的手,突然負重但向騰起的速度絲毫未減,輕松的把鐘欣拽了出來,向前掠去。
這一跳足有七八米遠,猶如騰云駕霧,在空劃出了美妙的騰躍弧度。
高君在,鐘欣在下,若是落地鐘欣一定會被摔到,只見高君雙臂猛然發力,倆人都在半空,仍然將鐘欣提起抱入懷,這才穩穩的落地。
雖然只是眨眼的一瞬間,鐘欣卻感覺好像過了很久,騰云駕霧一般,原本只是個累贅,稀里糊涂又到了他懷。。
沒錯,是他,一定是他,這強壯的胸膛,有力的心跳,是站在自己背后,輕輕挾持自己的男人,特別是在摟住自己脖子時,他的手劃過了自己的胸口,擦過了挺翹的山巔,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如墜云霧的鐘欣抬眼看著高君,那英俊又不失剛毅的臉,瞬間點燃了她心的‘紫霞夢’。
我的意人是一個蓋世英雄,有一天,他會腳踏七彩祥云身穿戰甲來娶我。
這樣的夢不僅僅是紫霞的,幾乎每個女孩子都做過,鐘欣也不例外。
人在飄蕩,心在飛翔,仿佛要飛到天涯海角,去看地老天荒。
高君好的看著懷的佳人,他當然知道這女人是那個美女主持人,只是剛才濃妝艷抹讓高君沒興趣細看,不過此時她已洗盡鉛華呈素姿,宛如清水出芙蓉,那高綰的青絲,飽滿的額頭,精致的瓜子臉,濃眉,杏眼,高挺的鼻梁,嫣紅的嘴唇,修長的脖頸,迷人的鎖骨,宛如那天鵝湖畔的精靈,似那水的洛神,仙姿玉貌,絕色傾城。
只是此時她在發呆,不只是發呆,那神色時而嬌羞,時而迷茫,很是詭異。
高君無法理解這藝術家的心態,他還要急著趕回去,趁著現在直播站在線人數高峰期,給殷樂來一次新聞聯播般的直播呢,他苦笑一聲道:“尊敬的乘客您好,您所乘坐的gj1207次航班已經平穩降落,請解開安全帶,拿好您的行李,從后登機門下飛機,感謝您搭乘本次航班,我們下次路途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