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君從來沒有學習過跆拳道,但一理通,百理明,不過就是技術上的小問題,最后的大方向都一樣,那就是擊倒對手。◢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1a
所以那些踢腿動作,只要看一遍就會,武學大多都是大同小異的。
若單純論跆拳道,這些練習了十幾年的孩子們比他懂得多,再說什么技術特點毫無意義,精神層面才是最重要的。
想要達到更高,更快,更強,從來都不是技術上的問題,都是精神上的,就說那些獲得成功的運動員,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沒有頑強的斗志,不屈不撓的精神,那些日復一日,艱難痛苦的訓練是萬萬堅持不下來的。
高君現在屬于被考察階段,無數雙眼睛盯著他,等他犯錯,所以既然教導運動員是一項任務,高君自然要認真執行。
說完了話,高君說自己去換衣服,但同時把膩在他身旁的齊妙也帶走了。
張嬌很好奇,他換衣服,帶女孩子干什么?
張嬌悄悄的跟到了更衣室門外,剛停下腳步,就聽里面的高君對齊妙說:“把褲子脫了!”
“臥槽,這個臭流氓,真要對小徒弟下手了嗎?”張嬌怒火中燒,早就認定他受一個這么漂亮的女徒弟是沒安好心。
更衣室里的齊妙也嚇了一跳,頓時羞紅了臉,她當然知道高君喝了酒,醉醺醺的,但眼神還算清明,并沒有喝醉,為什么一開口就是這樣的要求呢?
難怪師傅對自己母親總是若近若離,原來他是喜歡上自己了。
小丫頭心跳如鼓,臉紅耳赤,心里很糾結,她當然不否認對師傅有好感,但最近她慢慢發現,那好像是對父親的一種依戀之情,更多的更像是對高君的崇拜,其中并沒有多少男女之情,她總覺得師傅和母親才更登對。
可現在要怎么辦,這壞壞的師傅然要自己脫褲子,而且外面還有那么多人,這……
“還愣著干什么,快脫呀。”高君酒勁越來越強烈,眼睛都開始泛紅了。
張嬌在門外聽他如此迫不及待的口氣,氣得火冒三丈,四下尋摸,想要找趁手的武器直接沖進去弄死他。
齊妙更是心慌,全身都在顫抖,再看高君大咧咧的坐在那里,瞇著眼睛看著她,好像并沒有什么饑色的模樣,難道是自己誤會師傅了,他并不是想要占便宜,而是想看看自己的雙腿,畢竟跆拳道競技主要靠雙腿,也許師傅是想檢驗一下自己的腿部肌肉,韌性吧。
不管是什么原因,齊妙覺得自己都能接受,這樣一個讓自己崇拜的人做男朋友也行,這樣一個讓自己有父親感覺的人,做爹也可以。
不管是男友,還是父親,看看自己的腿,都沒問題。
就在張嬌抄起一根杠鈴桿背在身后,宛如金箍棒一般準確殺進去的時候,齊妙脫掉了自己的訓練褲,一雙長腿白皙修長,皮膚緊致,膝蓋閃爍著光輝,肆無忌憚的綻放著青春的光芒。
除此之外并沒有什么春光,只有一條運動四角褲,這就是運動員的內褲,有些姑娘的外褲都比這個短。
就在齊妙緊張萬分,張嬌殺氣騰騰的時候,高君瞥了一眼齊妙,當即笑道:“哈哈,我就知道你果然沒穿秋褲,這個給你,你老媽中午送來的,特意讓我監督你穿上,天氣涼了,一定要注意保暖喲!”
“啊?”齊妙張大了嘴,險些驚掉下巴。
門外的張嬌更是抱著杠鈴一個跟頭栽倒在地,說了半天是替學生家長給孩子送秋衣秋褲來的,整的好像要潛規則似得,這混蛋確實他娘的喝多了!
和醉鬼沒有道理好講,張嬌悄悄的走了,沒多久,齊妙也紅著臉出來了,嘴里嘟嘟囔囔的,估計也在罵街。
剛回到訓練場,就聽一個男人正在大聲怒斥道:“胡說八道,完全是胡說八道!練武之人,力量和速度只是基礎,戰斗技巧才是制勝的關鍵,否則,當敵人的力量與速度與你相等的情況下,你要如何克敵制勝呢?所以功夫世界中才會有各種各樣的門派,五花八門的戰技出現,各家皆有所長。”
運動員們成一排老老實實的聽著,就連那東瀛教練都垂手恭聽,張嬌好奇的看著那男人,高大的身材,穿著一套黑色的緊身勁裝,勁爆的肌肉幾乎要炸裂開似得,頭頂上的短發根根倒豎,國字臉,擰眉立目,威風凜凜的樣子,乍一看好像貝吉塔行星的王子,驕傲而強大。
剛才高君強調了格斗的基礎就是速度與力量,現在他卻在說技巧的重要性,說的沒錯,但前面‘胡說八道’四個字的意味就有值得玩味了,這是在駁斥高君的說法呀。
這就是新來的教練嗎,這股氣勢確實彪悍,而且眼中隱隱帶著弒殺的光芒,不像是運動教練,身上的戾氣太重了。
男人眼中閃爍著兇狠且不屑的目光,搖頭說道:“你們這些人也敢說是職業運動員,哼,資質太差,就算是跟著我訓練,也就勉勉強強參加個國內比賽,混個前三名而已,想要更進一步實在太難。
不過這兩個小丫頭天賦不錯……”
說完,他看著那東瀛教練說:“你們的流派早已經落寞,然還敢招搖撞騙的收納有天賦的好苗子,看樣子是賊心不死想要死灰復燃啊。”
那東瀛教頭立刻躬身九十度,雖然他們在人前一貫表現的恭謙有禮,但那不過是表面現象,媚上傲下是東瀛人骨子里的性格,想讓他們躬身九十度,只有對待讓他們誠服的強者。
全學院只有這一個訓練館,東瀛人之前也在這里訓練過幾次,說是訓練,其實就是來踢場子的,那個被歸化的女生連續挑戰,連幾個男生都不是她的對手,也只有齊妙能夠和她打成平手。
從那之后他們就不來了,雖然沒說什么,但那意思很明顯,是在說這里沒有人是他們的對手。
而此時,這狂妄的東瀛人竟然行此大禮,可見這個新來的教練不簡單,對他們的流派更是知之甚詳,估計大有來頭啊。
“聽聞您要來這里任教,我特意帶了我的弟子,還請您不吝賜教。”東瀛教頭懇切的說。
他的舉動讓眾人吃驚不已,宛如程門立雪,是真心在求教。
而那看起來很狂妄且兇惡的教練卻一臉的不屑,道:“我從來對比賽都沒有興趣,任何搏擊技巧都是用來防身和打擊敵人,原始時期祖先發明體術,就是為了更好的擊殺獵物,逐漸演變到戰場上,再到民間,功夫的唯一目的就是擊倒敵人。”
這戰斗狂的言論讓眾人吃驚,只有張嬌不以為意,因為這話她以前就聽過,就是那該死的高君說的,他總是說,既然動手了,那就是戰斗,戰斗就要分出勝負,甚至是生死,他還說,在擂臺上比武,就像是古時候的供貴族欣賞的奴隸角斗,是對一切格斗術的侮辱。
張嬌無法理解這些戰斗狂人的想法,卻聽這教練又說道:“我雖然沒興趣做教練,但卻對你們這里招聘的規矩非常感興趣,聽說上一個教練是被人打跑的,也就是說,誰拳頭大,誰能打,誰就說的算唄,哈哈哈,我喜歡這種方式,一切用實力說話。”
一聽這話張嬌明白了,缺心眼的高君惹禍,把上一個教練打跑了,估計這以武力招聘的傳言也是那個教練傳出去的,就是想讓這些好戰分子,無力狂魔來為自己報仇。
古時候練武之人講究投名師,訪高友,但如何證明你的能力,只有過招切磋,其實就是戰斗,打敗了我拜你為師都可以,但輸了的話就是浪得虛名。
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練武之人都認為自己是天下第一,聽到那里有高手總會忍不住去挑戰,就像紫禁之巔的西門吹雪與葉孤城,華山之巔的東南西北中五絕。
張嬌曾經聽自己的外公說過,老爺子小時候還是舊社會,他因為家里窮,被送去一間小酒坊做學徒,酒坊的師傅都是好酒量,因為必須要嘗酒,也沒什么專用的器具,有瓢,有碗,舀上一瓢一碗就喝。
有一次出的頭鍋酒特別的香醇,所以他的師傅滿意至極,自己咕咚咚的喝了一大碗,沒多久,酒意上涌,老師傅喝醉了。
外公說他親眼看著,醉酒的老師傅只是一跺腳,下一秒就已經坐在了三米多高的圍墻上,這一招旱地拔蔥驚呆了所有人。
第二天老師傅就醒了之后,聽到小徒弟的敘述頓時臉色蒼白,緊接著就找到了掌柜的要辭職,那時候伙計不是按月結賬,而是一年發三次工錢,分別是春節,端午節和中秋節。
當時不年不節不是發薪水的時候,掌柜的故意刁難,老師傅也沒堅持,而是放棄了自己大部分的薪水,只讓掌柜的能他幾丈百步。
這個要求掌柜的當然同意了,弄來白布,老師傅收拾行李就離開了,好奇的外公偷偷的跟著,一直跟著老師傅來到城外的一條大河邊。
大河這邊是官道,對面就是密林,只見老師傅用力一抖,手中幾丈長的白布頓時展開在河面上,就在白布還沒被水浸透的時候,老師傅一躍而上踩著白布,猶如蜻蜓點水,幾下的功夫就到了幾丈寬的河對岸,幾個起落就消失在密林深處,外公從那之后再也沒見過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