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君一番連珠炮似得質問,直接把女人問傻了,周圍所有的思路都被他牽著走了。*隨*夢*小*說w.suimeng.lā
女人啞口無言,說明事情已經被高君逆轉了。
而逆轉的原因就是高君反常規的承認了有這樣的前女友。
藝高人膽大,敢為人所不敢為。
因為這根本就是空穴來風,沒有的事兒,正常人都會拒絕,然后嚷著找人作證也好,報警也好,就是打死都不會承認,更何況還有童玲這樣的女友,媳婦在場的情況,更是打死都會認。
高君偏偏反其道而行,一口承認下來,自己確實有過這樣的往事和女友,這讓他瞬間占據了主動,從跑龍套,甚至是道具,立刻逆襲成了主導劇情走勢的主角。
正因為他承認了有翠花這樣的女友,才有了剛才列舉女友特征的說辭,而讓所有人都覺得合情合理。
所以,遇到類似的碰瓷,訛詐,千萬不要慌,不要怕,更不要發火,一旦發火動了人,本來他們是違法犯罪行為,你一動手,人家反倒變得合情合理了。
高君用豐富的經驗,精湛的演技,三言兩句就扭轉了劇情,讓那女人都始料未及,節奏一下全亂了,不知道怎么接茬了。
她不說話,高君可不干了,眼淚流得更多了,驚慌失措的指著女人質問道:“我與翠花相識之時都已經是成年人了,身材樣貌早已定型,就算多年不見也斷然不會有太大的變化,我豈能認不出來啊。
更何況,她臉上有兩處明顯的黑痣,而你卻沒有,你以為涂黑了臉就能騙的了我嗎?
快說!
我那翠花在哪,你是怎么知道這段往事的,她是否安好,還是被你謀害了性命,你冒名頂替前來訛詐于我,但凡你做了惡事,我今日定讓你血債血償!”
高君這是真怒了,紅著眼睛,殺氣迸現,隔著鐵柵欄門就要動手。
小孩子嚇得哇的一聲大哭出聲,孩子天性未泯,對可怕的氣息最是敏銳,女人也是連連后退,咬牙道:“你,你怎么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呢,我就是翠花呀!”
這時候保安副隊長走上前,這個臭流氓一本正經的建議道:“多年不見也許樣貌會變,痦子也可能會消失,但胎記卻是跟著人一輩子的,不是說左胸口有紅色云朵形狀的胎記嘛,你亮出來看看,咱們大家都給做個見證!”
高君剛鼓起的一口氣頓噴了出去,這個臭流氓,幸好說的胸口有胎記,要說屁股上有胎記,這會估計直接動手扒人家褲子了。
女人一下被將死了,以往用這招去追債,但人家單位門口,或者家門口去一哭一鬧,有的男人跳著腳嚷著報警,有的被逼得恨不得自殺明志,總之沒有不順利的。
唯獨遇到高君這么個異類,完全沒有的事兒,他竟然也敢一口認下來,整個劇本都被改變了,他一下成了主角兼導演了。
幸虧這里是大庭廣眾啊,要是換個地方,她甚至懷疑高君會把她推進火坑,把孩子也賣掉,這家伙就是個惡魔。
女人已經被高君和副隊長逼得走投無路了,這時組長大姐,王副校長等人不同于沒有經驗的學生,畢竟都是老于世故的家伙,多少看出了一些端倪,組長大姐走上前,對副隊長說道:“人家畢竟是女人,怎么能大庭廣眾接受檢查呢,再說,我們也沒有權利檢查人家,既然小高有質疑,我看干脆報警,讓警方來檢查,實在不行還可以驗血,比對DNA,咱們這里是學校,當然一切都要用科學來證明。”
組長大姐這個建議,明顯是相信了高君,在質疑這個女人。
女人慌了,因為沒有任何劇情和臺詞能支持她把戲繼續演下去,就是這兩顆痦子和一塊胎記就沒法證明。
再看眼中無數師生都用疑惑的目光看著她,她終于崩潰了,幸好眼前還有一道鐵柵欄門沒有打開,女人猛然抱起孩子,轉身就跑,拐個彎就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了。
“誒,怎么跑了,不檢查了……”副隊長吃驚的大喊,把心里話都說出來了:“這他媽還真是個騙子,也太猖狂了,公然上門訛詐,不能助長這歪風邪氣,咱得報警啊!”
“報警,一定要報警,我要知道翠花到底在哪。”高君憤怒又急切的說。
王副校長始終在冷眼旁觀,看到這無聲一嘆,轉身走了,對高君的行事作風有了更深的體會,而這個體會就是,出人意料,不按套路出牌,做事兒根本就沒有章法,你不知道他會做出什么事兒來,遇事也不知道他會如何應對,讓人難以揣測。
這樣的敵人無疑是可怕的,沒有弱點,沒有脈絡可尋,最好的辦法就是一見面就弄死他,把腦袋砍下來才能安心。
領導走了,眾人也被老師們驅散了,組長大姐看看高君,見他執意要報警,當然不能阻攔,而是反過頭對副隊長說:“以后遇到這種情況,你們在門衛先盤問清楚了,要是假的就報警,要是真的,也不要讓他們這樣鬧,影響多不好啊。”
“是,是,一定注意。”副隊長對領導的態度一向很好。
組長大姐也走了,校園中重歸平靜,在場的學生們估計也都上了一課,世間騙人的方法千百種,騙子是沒有底線的,必須要加倍注意,格外小心。
“怎么樣,哥哥我即使給你報信,堅定的站在你這邊,中午是不是請我喝點?”副隊長得意的說。
“喝呀,正好沒事兒,不過你那白酒就別喝了,今天咱喝點勁酒,這兩天消耗太大得補補勁。”高君笑呵呵的說,隨后轉頭對看熱鬧的童玲說:“老板娘,給弄倆補腎,壯羊的硬菜。”
童玲也是人精,一些江湖手段她也常用,從頭到尾看得明白,噗嗤一笑,道:“行,等著,一會我讓翠花給你端過來。
哦,還有,下次別叫我老板。”
不叫老板這是要直接叫娘唄?高君苦笑一聲,很配合的喊道:“好嘞,娘子。”
“討厭!”童玲風情萬種的啐罵一聲,裊裊婷婷的走了,想口頭上占高君點便宜太難了,不過童玲不在乎,她可是占了大便宜了,取精過腎,確實得補補。
高君看著她的背影也是看不夠啊,最喜歡老板娘,比如潑辣的金鑲玉,柔弱的佟湘玉,質樸的謝大腳,我們這位童玲可謂集眾家之所長,極品。
輕松搞定了這次出其不意的訛詐,高君卻沒有高興只有憤怒,不管是王猛也好,什么洗浴中心的詭計也好,這個高利貸團伙也好,在他眼里如同蒼蠅臭蟲一樣不屑一顧,可這些蒼蠅臭蟲總是圍著你打轉也讓人討厭。
蒼蠅圍著巨龍打轉,打盹的巨龍自然懶得理會,可一旦被嗡嗡聲吵的煩了,隨便吐口氣蒼蠅都會化為齏粉!
特別是現在這種情況下,王副校長憋著勁要將自己趕走,花壇藏尸案剛剛有了點端倪,他必須保持專注,時刻做好應對突發狀況的準備,最不想被人打擾。
可偏偏這些蒼蠅臭蟲不時會出現,高君已經厭煩了再應對他們,準備給他們直接來個斷根。
沒多久,童玲親自把兩盤菜送到了門外,蝦肉炒韭菜,火爆腰花,蝦味甘性溫,有補腎壯陽的功能,韭菜和腰花就更不用說了。
高君故意問道:“這就是硬菜嗎?”
童玲風情萬種的撇了他一眼,在他耳邊低聲道:“硬不硬,晚上就知道了。”
高君大笑,趁著副隊長在開酒,偷偷在童玲豐盈的小屁股上捏了一把,被童玲做了個鬼臉之后,頓時心情大好。
和副隊長是酒友,而且某些方面志趣相投,所以邊喝邊聊很是開心。
至于剛才的事兒,還說要報警,完全拋到腦后了,也沒有人在乎。
這酒菜都有溫腎壯陽,益氣補精,吃這這哥倆全身熱乎乎的,眼前還總有年輕漂亮的女大學生走來走去,看的二人躁動不已。
就在這時,就聽門口有女人輕柔的聲音傳來:“高老師,來一下。”
副隊長一愣,咬著牙對高君說:“來一下?”
高君也是又驚又喜對那女人說:“來一下?”
張嬌狠的牙根癢,一字一頓道:“請你過來一下,我有事兒想和你單獨談!”
哎,這話一旦說得清楚明白就沒意思了。
高君站起身,和副隊長老哥擺擺手,下次再聚。
張嬌把高君拽到不遠處沒人的車棚中,這才沒好氣的說:“你還真悠閑,喝著酒,調戲著姑娘,甩手讓我去調查。”
“來一下吧?”高君執照的問道。。
“來你個大頭鬼。”張嬌罵道:“我那邊的同學傳信息過來了,重點說了四年前這個叫韓悅的姑娘四年前的事兒,讓人吃驚啊。”
“怎么了?”這才是正事兒,高君立刻嚴肅起來。
張嬌說道:“這丫頭在輟學后那一年,簡直是赫赫有名啊,是江湖上有名的大姐大,整日帶著一票人出入高消費場所,每次消費輕松過萬,動輒十幾萬,可謂花錢如流水,身邊總跟著一票小太保,小太妹,還發生過幾次斗毆,最后都被她拿出大筆賠償金私了了。
她對外聲稱,這些錢都是她那因為意外死亡的父母留下來的大額保險金,當時沒有人在意,可剛才我拜托老同學調查,他特意查詢了一下這件事兒,發現他父母雖然死于意外,卻是自己酒后駕車,超速撞傷電線桿子導致的,根本就沒有任何賠償。”
“那一年有沒有特殊的事情發生?”高君問道。
“還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