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君駕駛著豪車,這次放慢了速度,看著周邊燈火通明的繁華街景,聽著鐘欣講那過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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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君很好奇這女演員們的精神狀態,短短的時間內,她瘋過,作過,開心過,憤怒過,現在又切換到了哀傷的模式。
“我想你也應該聽說過吧,三年前有一名當紅女星跳樓自殺了。”鐘欣說道:“她叫周茜,是我大學時期的同班同學,雖然不算好友,但畢竟一起吃喝一起上課,排練,表演,絕對算是熟人。
她是一個各項成績都非常優秀,性格非常剛強,充滿了競爭意識和上進心的人,凡事都要與人比個高低,爭個高下。
上學的時候她就經常把我當做目標,處處與我明爭暗斗,后來我們一起進入娛樂圈,我們都很幸運,剛出道就能拍電影,而且還有一定的自主選擇權。
我知道自身能力有限,所以就選擇了一部新人導演的作品,那是一部故事性很強的文藝片。
而周茜選擇了一部知名導演,豪華陣容的商業大片。
結果可想而知,人家商業大片的票房一路長虹,甚至一度逼近了總票房紀錄,她雖然只是女三號,甚至女四號,但隨著劇組到處路演,宣傳,人氣也飛速攀升,可以說是一炮而紅。
而我們那部文藝片票房慘淡的還不如電影院里賣爆米花賺得多呢,就那么一點票房,估計有一半是導演和演員的親友團親情贊助的。
可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這部毫不賣座的影片,竟然連續獲得了歐洲三大電影節的提名,其中我被戛納電影節提名為最佳女演員,柏林電影節提名最佳影片獎,威尼斯電影節提名最佳導演,最后甚至還獲得了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獎的初選名單……”
說到這,鐘欣顯得有些無奈,甚至有種無心插柳柳成蔭的感覺。
高君笑著說道:“結果可想而知了,被戛納電影節提名最佳女主角的你,一定是大紅大紫,風頭瞬間碾壓了同期的周茜,這就是命吧,命里有時終需要,命里無時莫強求啊。
就像我朝某些知名大導演,在國內功成名就了,剩下的愿望就是去獲得外國同行的認可,不顧一切的去沖擊奧斯卡。
為此甚至不惜拍出什么,大地震之類的影片,難道這是要用國人痛苦悲慘的經歷去換取國外評委的同情分嗎?”
“又來了。”鐘欣無奈的說,抿起嘴的一瞬間,唇邊會出現兩個淺淺的酒窩,煞是可愛,高君總感覺,上天對她特別的偏愛,好像把一切女人的優點都放在了她身上似得。
“大哥,你天天吐槽不覺得累嗎,不然我介紹你去參加吐槽大會吧?”鐘欣無奈的說。
“呵呵,我敢去也敢說,我就怕別人不敢聽。”高君笑著說。
鐘欣一想也有道理,這家伙是個混不吝,還真沒什么不敢說的,要知道,現今社會人們最聽不得的就是大實話。
鐘欣橫了他一眼,道:“到底是我說還是你說?”
“你請,你請。”高君連忙說道。
鐘欣哼了一聲,道:“在那之后,她就擺明了要和我競爭的架勢,無論我做什么,她都會立刻跟進,而無良的媒體為了制造噱頭,故意把我們刻畫成了冤家對頭,一時瑜亮,還編出了很多花邊恩怨。
后來就連圈內都覺得我們的恩怨話題是個賣點,經常安排我們一起同臺同框,從比美貌,比身材,比氣質,到比作品,比成就,甚至演變成比緋聞,總之在媒體的熱炒下,我們倆什么都要對比。
直到有一天,一個大成本的電影劇組分別找到了我們,本來決定我是女一號,她演女配角,這正面的對決她自然不會服輸,哎,這人吶,有時候上進心太強了,也不是好事兒啊。
為了能搶走我的女一號,一向高傲的她竟然選擇了潛規則,現在說起來我仍然覺得丑陋又骯臟,這幫混蛋徹徹底底欺騙了她。
從開始的選角導演,潛了之后告訴她才無恥的告訴她,關于主角人選,只有導演才有決定權。
魔鬼被釋放出來就沒辦法控制了,已經被沖昏了頭腦的她徹底滑向了墮落深淵,導演之后還有制片人,制片人后面還有贊助商。
更可惡的是,這幫混蛋還拍下了她相關的錄像,進而逼迫她繼續墮落,完全成了一個圈內交際花,被逼迫著出席各種酒會,舞會,宴會,最后那群衣冠禽獸對她提出了惡心,無恥,變態,豬狗不如的要求,徹底崩潰又絕望的她,用自己最后一點驕傲化作了勇氣,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鐘欣說完,嘆息連連,神色感傷。
高君很想問問到底是什么禽獸不如的要求,逼迫人家女人自殺了,但看鐘欣這模樣還是忍不住,想來娛樂圈一定有新玩法。
他對這些并不在意:“現在女明星陪酒早就司空見慣了,網上還有她們陪酒的價碼呢。每一個圈子都有它的規則,潛規則也是規則的一種,只有遵守規則才能在圈子里混下去。
我記得幾年前有個女演員,可能是沒有得償所愿,竟然公然爆出了她自己與某知名導演的啪啪錄像,當時可謂轟動一時。
可沒過多久再看,那導演仍然活躍在娛樂圈第一線,今年好像還獲獎了,而那個爆料的女演員從那之后就銷聲匿跡了。
這就是規則的約束力,所有人都知道卻不說的事兒,唯獨你曝光出來,說明這個圈子不適合你,自然要被淘汰。
正所謂,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那么有江湖就有江湖規矩,娛樂圈也好,職場也好,任何團體都一樣,除非你強大到足以改變規則的地步,否則就只能去適應它,屈服于它。
只是我很好奇,關于周茜的這些內部你是怎么知道的,以她的性格,就算死也不會主動告訴你這些吧?”
“還真就是她告訴我的。”鐘欣說道,只是她低著頭,長發如簾擋著臉,更何況高君再開車,完全沒有看到她臉上古怪的表情,還有那雙驟然變得灰白色的瞳孔。
不過鐘欣的古怪一閃而逝,她拂起長發,對高君說:“其實是她臨死前發短信給我的,講了她的經歷,仍然不承認我比她優秀,只說我的運氣比她好。”
高君哼笑一聲道:“這就是命,不服不行啊,上天給你的,才是你的,不給你的,你不能搶,否則就是逆天行事,是會受到天罰的。”
“嘿,看不出來你這個人居然也挺迷信的。”鐘欣好奇的說。
“哎,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高君說道:“我到不是迷信什么神仙鬼怪,只是這個世界上確實存在著一些怪人和怪事,以我們現在所掌握的知識確實無從解釋。”
鐘欣頓時一臉好奇的搓著手,八卦女般的打探道:“你都經歷了什么樣的怪事,遇到過什么樣的怪人,和我說說唄?”
“大姐,你的情緒變化總是這么快嗎?”高君苦笑著說,剛才還一臉感傷呢,現在又一臉八卦了。
“快說。。”鐘欣迫不及待的追問。
“類似的事情應該有很多吧,即便沒經歷過也應該聽說過吧,比如‘運氣’這個東西,看不見摸不著,但它卻是是存在的,總有人鴻運當頭,也有人霉運不斷。”高君說道:“至于人,我見過一個會隱身的,一個能控制所有植物的,一個能控制昆蟲和動物的,一個眼睛能發出激光的。”
“真的假的?”鐘欣吃驚的說:“你不會信口胡謅呢吧?”
“千真萬確。”高君一本正經的說。
“那你都是從哪見到的,你認識嗎,能不能介紹給我認識一下,我也想見識見識。”鐘欣說道。
高君遺憾的搖搖頭,道:“晚了,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也對,這類人一旦露面曝光,就像武林高手露出了本領,必然會有同類人來挑戰,又或者被人抓去非人類研究中心做小白鼠。”鐘欣怕怕的說。
“同類人為什么要針對他們,大家都是同類,和平相處,或者結成聯盟不是更好嗎?”高君詫異的問。
鐘欣頓時哼道:“沒有的事兒,這種人都一個比一個傲,都把自己當成天下主宰,一旦出現同類,先是逼迫你臣服,不是結盟,是必須無條件的臣服,如不臣服就地格殺,絲毫不會猶豫。”
鐘欣的話讓高君想起了王副校長和花壇藏尸的韓悅,當韓悅僅僅表現出一點點的不受控制,王副校長立刻下了殺手。
“這里的門道你怎么這么清楚啊?”高君詫異的問鐘欣。
鐘欣一愣,眼珠轉動,道:“電視上看的。”
“是嗎?”高君瞇著眼睛斜睨著她:“你不會也有什么古怪吧,特別是今天最奇怪,以往在學校里遇到,總是端莊優雅,極具親和力的樣子,今天又是瘋玩,又是搞怪,還有插眼撩陰,感覺你就是在作,這感覺好像提前知道了死亡期限或者世界末日要來臨時,那種絕望下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