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個笑話說,幾名劫匪去搶劫銀行,好不容易弄到了家伙,鼓足了勇氣,沖進去剛掏出槍來,結果后面四十多名等待的顧客也都紛紛掏出了槍,巧了,趕上警察發工資的日子了。
此時高君就遇到了相似的情況,一群特種部隊的戰士剛才野外訓練歸來,趕上軍車拋錨,臨時改乘公交車回營地,結果路上遇到了車費路霸攔路,公交司機都沒用威脅就打開了車門。
五名劫匪沖上來,晃動著刀子高喊著搶劫,結果全車人都笑了。
有暴脾氣的戰友當即就站了起來,根本不廢話,就要把匪徒拿下。
誰想到這時異變突生,原本以為只是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賊,誰想到,剛要動手的戰友忽然倒下了,胸口莫名其妙的噴出了鮮血,緊接著,他旁邊你的人也突然喉嚨鮮血狂噴。
眾人大驚,高君冷靜的看到,五個劫匪突然少了一個,好像一瞬間就消失了。
就在這時,另外一個劫匪的眼中突然迸發出了可怕的光束,橫掃過后,十幾個戰友化作了焦炭。
驚詫中,一條條巨大的藤蔓撕裂了車底盤,在車廂內瘋狂的滋長,宛如一條條可怕的巨蟒,瞬間將幾名戰友纏住了,頃刻間骨斷筋折。
與此同時,成群結隊的毒蜂,蜘蛛,蝎子,工兵蟻宛如一道洪流般涌了進來,瘋狂的纏上了所有的戰友。
幾乎是一個照面,這群年輕氣盛的特種兵戰士就遭遇到了滅頂之災,轉瞬間就要全軍覆沒了。
最后僅剩高君一人,浴血奮戰,九死一生,幾乎流感最后一滴血,將四個劫匪都干掉了,但最后一個看起來很斯文的中年人卻跑掉了。
高君自己也轟然倒地,雖然身受重傷但卻感覺不到疼痛,全身輕飄飄的,好像靈魂離體,也就此死去了。
“臥槽!”
在罵聲中高君猛醒過來,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活動一下四肢,原來一切都是夢。
再看看四周,沒有戰友,沒有異能者,沒有巴士,也沒有鐘欣!
高君心頭悚然一驚,立刻舉目四望,這是那條僻靜的小路,前面就是大路,更深露重,燈光昏暗,還下著薄霧,感覺有些陰森。
“這是怎么回事兒?”高君吃驚的說:“剛才明明和鐘欣一起上了一輛公交車的……”
高君努力回想,剛才倆人確實上了車,車子很破,還是個獨眼龍,坐了一會,司機打開了收音機,里面就播放出了打靶歸來這首軍歌,然后……
“這是什么?是幻覺嗎?是催眠嗎?是精神攻擊嗎?”高君一瞬間想到了多種可能,這也太逼真了,關鍵是,巴士呢,鐘欣呢?
高君立刻拿出手機,一邊給鐘欣打電話,一邊四下尋找,可是人影皆無,電話也通著就是沒有人接聽。
高君有些慌了:“難道是有人故意制造出了環節,然后把我扔掉,把鐘欣帶走了吧?”
高君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因為今天那兩具尸體的第二目標可能就是鐘欣,敵人居然跟過來了,利用詭異的方法,到底還是把鐘欣擄走了!
“插了個叉!”高君怒火中燒,簡直是奇恥大辱,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在他的保護下被劫走,人生首敗呀。
就在這時,一隊警察閃爍著紅藍雙色燈開了過來,王副局長的座駕停在了高君身旁。
高君心有不甘,又四下看了看,只可惜人影都沒有一個,這才不甘心的上了車。
車子開出一段路程,王副局長才說:“根據你的分析,我們仍然沒能找到嫌疑人,看起來只能從那輛越野車上一死一傷的男女身上找突破口了。”
高君心不在焉的點點頭,他在衡量是不是該和王副校長說剛才的詭異,但最終還是忍住了,這其中可能涉及到鐘欣的隱私,她剛才百般打岔都沒有說,一定是難言之隱。
只是他現在擔心的是,剛才扔過來的汽車足以砸死她,如果對方要置她于死地,這次擄走她是不是也有兇險,自己要是不和王副局長說,根本無從查找。
可是高君想不通,一個能操控尸體的人,為什么要綁架一個退隱的女明星呢?
高君一時間心亂如麻,丟人了,真的是丟人了。
經驗豐富的王副局長看出了高君心不在焉,但也沒多問,而是拍了拍他的腿,道:“做我們這行的,不管發生什么事兒,首先要保持冷靜,一旦你的情緒不穩,就什么也做不成,反而會給敵人留下可乘之機。”
高君聞言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漸漸平靜了下來,胡思亂想沒有意義,胡亂的去尋找,對方故技重施,再弄出個幻境來,自己仍然無法招架,沒準還會賠上性命。
“王局,等你們針對那兩名死傷者的調查有了結果,也請告訴我。”高君說道,這可能是唯一的線索了。
王局點頭道:“好,不僅要告訴你,還要告訴你們局里,這次恐怕要請你的一些同事來幫忙了。”
這樣最好,剛才的幻境無比的逼真,讓高君再一次重溫了隱身俠,青草俠,光線男和萬蟲之王的威力,他自問,如果在那種情況下對上他們,自己真沒有勝算。
孤軍奮戰的滋味不好受啊,既然背后強大的祖國,無敵的組織,可以性命相托的戰友,還是要團結協作。
警車駛入城區后,高君就下了車,叼著煙自己漫無目的的走著,事情發生的突然又離奇,剛才還和自己打情罵俏的大美女突然就消失了,而且生死未卜,即便高君再怎么冷靜,終究還是會郁悶,會揪心。
這件事兒發生的太突然,太蹊蹺,讓他毫無頭緒,這種無力感讓人討厭。
漫漫長路也不知走了多久,忽然冷風吹來,讓他打了個冷顫,忽然覺得脖子一涼,抬頭一看,天空中竟然飄起了雪花。
看看時間,午夜十二點,鐘欣的生日到了。
這一天是節氣中的小雪,老天爺還真應節氣啊,真的就飄起了小雪花。
高君拿出手機,嘴里的香煙瞇得眼睛有些酸澀,他用冰涼的手,輸入了生日快樂并發給了鐘欣。
意料之中的都人回應。
高君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總之竟然走回了學校,雖然是小雪,但他頭上身上也已經落滿了積雪。
回到宿舍直接把自己扒光鉆進被窩,輾轉反側折騰許久才睡著,夢見了鐘欣在舞臺上跳舞,相知優雅的天鵝騰空飛走了。
半睡半醒的狀態一直在持續,這感覺最難受,睡不著,醒不了,特別的疲累。
房門被人打開了,一個女人走了進來,因為帶著香氣,高君艱難的睜開如火燒般的眼睛看了看,張嬌。
臉蛋紅撲撲的,發梢還掛著水珠,看起來被凍得不輕,哈著熱氣道:“下完雪的天氣真是太冷了,瞬間入冬啊,快讓我暖和暖和。”
張嬌一邊說著,一邊脫掉外套,大膽的鉆進了高君的被窩。
高君一驚,幾天沒見這娘們又進化了,居然敢主動送上門了。
不過高君現在的狀態不好,頭疼,眼睛疼,心緒不寧,居然連小妞主動鉆自己被窩,都沒有太大興趣了。
張嬌大咧咧的自然不會察覺高君有心思,只是鉆進高君的懷中,說道:“領導讓我告訴你,昨天的事兒有結果了,那一對青年情侶都死了,死的男人居然是市委宣傳部長家的公子,女人是他女朋友,沒什么背景,職業是網紅,聽說粉絲還不少,小有名氣。”
高君皺起了眉頭,這一個二代一個網紅,有什么值得人下殺手的?而且還可能是異能者出得手,有必要嗎?
顯然,張嬌傳話的工作結束了,她開始絮絮叨叨的說起了自己最近的功績:“最近雷霆掃毒行動在我的帶領下大獲成功,前前后后抓了一百多嫌疑人,查封了三十多家涉毒的店鋪,繳獲了兩百多公斤毒品,其中大部分人都是胡擘的手下,除了他本人和嫡系手下之后,整個勢力幾乎都被我們連根拔起了。
而且根據線報,供應毒品原材料的賣家正在瘋狂尋找胡擘,好像是欠他們一筆巨額的貨款。
領導認為這是個好機會,可以讓二青出來了,估計賣家也在尋找新的買主。”
“好的,你看著操作吧,囑咐二青有什么情況先找我。”高君有氣無力的說。
“你這是怎么了?是不是下雪了,你也準備冬眠了,怎么無精打采的?”張嬌好奇的問。
高君搖搖頭,翻身朝向另一側,拽了拽被子,繼續睡。
“嘿,老娘主動鉆你被我,你居然用屁股對著我,難道我還能用臉去貼嗎?”張嬌沒好氣的啐罵道:“你一個大老爺們躲在被窩里半死不活的是幾個意思,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連你都如此消沉啊?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兒,我看局里就連局長都忙活一宿。”
高君嘆了口氣沒說話。
“怎么著,說著你還來勁了,哪來這么大幽怨,不能說就別說,別整的跟難言之隱似得,就算是有什么關系,女人的難言之隱一洗了之,男人的難言之隱貼肚臍也就是了,至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