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不用高君再介紹,張嬌也已經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把毒品交給原來胡擘集團的那些散貨馬仔,再讓禁毒隊的二隊副去抓人。”張嬌翻過身,正面對著高君,無視高君變幻的手型,認真你的說:“如此一來,你既能處理掉這些有二心的馬仔,又能在警方扶持一個內應,不過,你的想法也太簡單了吧,那二隊副為人正直,恐怕不會因為你提供幾個線索就改變原則吧?”
“哈哈……”高君大笑,手型一變再變,道:“果然還是太嫩。”
張嬌頓時瞪起眼睛,也不知道這家伙是在說自己的皮膚,還是自己的處事風格。
高君道:“真正能讓他放棄原則,改變初衷的不是我,而是他自己。
你想想,同在一個支隊的兩個隊副,一個兢兢業業,干的全是臟活累活卻不落好,另一個做事輕松愉快,還總受到褒獎。
如果干臟活累活的人是你,你心中會不會有怨念,對方只因為是領導的嫡系人馬,就能坐享其成,青云直上,你會不會覺得不公?
可是我朝就是這樣,領導干部難免有些世俗化,難免有任人唯親的情況,還堂而皇之的說知根知底,使用起來方便,其實就是結黨拉山頭嘛,如此一來就出現了利益小集團,貪腐也就自然而然的產生了。
其實想要改變這樣的局面也很簡單,我朝現在就在做,首當其沖就是依法治國,凡是都要有法可依,有法必依,再者就是重新依法搭建權力體系,完成同級監督,甚至是下級監督,公眾監督等等。
這個下級監督才是最有效的,所謂同行是冤家,又有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正副職之間的矛盾可以說是渾然天成的,利益也是顯而易見的,搬到了他我就是一把手,何樂而不為呀。”
“我明白了。”張嬌輕嘆一聲道:“作為長期被打壓的二隊副,一定積怨滿胸,卻又無可奈何,但如果給他一個上位的機會,他一定會不遺余力的去爭取,很可能真的會背叛他的原則,一旦他做了,就會有把柄落在你手里。
你這家伙連人心都算計進去了,太可怕了,簡直是魔鬼。”
放出毒品,讓二隊副幫著清理掉那些胡擘的殘黨余孽,以此作為二隊副進擊的踏腳石,之后再由那些被抓捕的毒販爆料出,曾幾何時與支隊長,一隊副有過某些勾結的證據……齊活!!
更何況,警方本來就在懷疑支隊長可能已經黑化,二隊副這時候發難,正好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真沒想到,你這家伙也是心機深沉之輩。”張嬌笑看著高君說道:“以前以為你就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貨,還真看不出來。”
“那沒看出來,那是因為我穿著衣服。”高君笑道:“我脫了衣服你就會發現,我其實是五肢發達,頭腦靈活。
也正是因為我第五肢發達,所以當我用頭腦思考的時候,下半身就用來支撐我的思考,自然比你要聰明。”
張嬌雖然不想承認高君比自己聰明,但又不得不說,經過高君這樣的安排,確實能起到巨大作用。
清理了下面不一心的基層馬仔,又能挑起警方的內斗,還能揪出內鬼,又能扶持自己的內應,一舉數得,相信用不了多久,二青就會打開本市的毒品市場,并且一家獨大。
“可是接下來怎么辦?難道真讓二青去賣毒品嗎?我們的計劃只是引誘毒販出來,爭取抓捕一兩個大人物,但最終的目的還是為了禁毒啊。”張嬌擔憂的說……
“不賣怎么辦?”高君反問:“二青為了這次交易,可是真真正正掏腰包出資三百萬啊,再者說,想要真正接觸到對方大人物,二青不但要賣,而且還要生意火爆,銷量超高,這樣才有理由頻繁的要貨,大量的進貨,一旦涉及到巨大的凈額與貨量,對方的大人物一定會登場的。”
“那怎么行,若是這幾十公斤的毒品流入社會,豈不是我們的過錯了嗎?”張嬌堅決反對。
“哎,這也確實是個棘手的問題,得容我好好思考一下。”高君撓著頭,故作為難的說。
可是思來想去也沒有好辦法,張嬌雖然暴力,但也是聰明人,當即就看透了高君的把戲,和剛才口干舌燥需要滋潤是同一個套路。
“只用頭腦思考不夠,還需要下半身支撐思考吧?”張嬌瞇著眼睛,陰森森的問,這娘們真的是一點也不溫柔,更不是撒嬌發嗲故作羞赧,即便是這種事兒,也做的跟要與人單挑似得。
雖然她的心在顫,手在抖,但還是握住了那根支撐思考的杠桿,輕輕的撬動,為思考提供能量。
高君舒服得險些叫出聲來,盡管張嬌做這一切毫無女人的美感與媚態,這明明是最羞羞的事兒,卻沒有絲毫旖旎的氣氛。
不過高君無所謂,男人的快樂本來就非常簡單,不想女人要求越來越多,比如現在的童玲就非常難伺候,總是強調高質量的啪啪,所以前戲比主戲還多,耳垂,脖子……總之從上到下,她自己總結出了十處需要高君都照顧到的地點……
雖然繁瑣,但高君必須承認,那才是閨房之樂,那才是真正的享受。
不過,人總會有點惡趣味,比如現在他禍禍張嬌。
永遠別指望張嬌會成為童玲那樣的女人,情趣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出現在她的身上,但現在看著她,就像和人單挑似得,心不甘情不愿又不得不做這種事兒的時候,那感覺也是無比的美妙。
這是統御,征服,威逼,脅迫,哄騙……不管是什么,每一種成功都能帶來極大的喜悅。
在精神和身體都得到滿足的情況下,高君的思維又續上了:“其實這個問題也很好解決,毒品市場一向是求大于供的緊俏貨,只要手里有貨就不愁買家,索性再賣給其他毒販就是了,比如隔壁的城市,反正都在警方的監控下,順便還能幫友鄰的警方立功受獎呢。
但是,不管怎么處理,都必須要保證一部分毒品流入市場,必須要制造一種二青接手毒品手,生意火爆的假象,給王德生這樣的馬仔看,他們常年混跡在市面上,其實就是毒販手下的市場調查員,暗暗的觀察,默默的統計吸毒的人數和發展的速度,以及需求量,所以必須做戲給他們看。”
“就這樣?太想當然了吧,只是毒品轉手就不會這么容易吧?”張嬌說道。
“當然這只是個構想,還需要和二青詳細探討。”高君說道。
“那我干什么?”張嬌問道。
“你都是死人了,自然不能露面,就安安穩穩在學習做體育老師吧,當有需要聯系警方上層的時候,你就負責傳個話就行了,至于出主意,制定計劃,你還是別參與了。”高君笑著說道。
“為什么?”張嬌瞪起了眼睛。
高君苦笑道:“大姐,你這計劃設定的,都把自己給計劃死了,你覺得還有參與的必要嗎?”
張嬌瞬間無語了,成年人的世界是殘酷的,是不允許犯錯的,一個錯誤很可能成為一生的污點,成為事業的轉折,成為敵人隨時都能攻擊你的理由。
就像此時的高君正轉變話風勸慰道:“其實你也不用太在意,你畢竟還年輕,以后機會多得是,這段時間要修身養性,多看,多聽,多學少開口,不然干脆就放開心思,安安心心躲在我身后做小媳婦,放心,即便只是讓你傳話,最后的功勞也都是屬于你的。
躺贏的機會可不多喲,您知道多少大領導,大首長都費盡心力的把親信,甚至是兒女安排在我身邊,跟著我混功勞……”
“閉嘴!”高君還沒說完,張嬌已是怒不可遏,一下子差點把高君的二弟掰彎。
張嬌是女漢子,純爺們的性格,又是警察世家出身,性子無比剛烈,她可以坦然的面對錯誤,虛心的面對批評,甚至愿意用生命去彌補自己的過錯,唯獨不能接受高君這樣的冷嘲熱諷。
什么叫躺贏,什么叫做小媳婦,什么叫混功勞?
一寸功勛一寸血,誰的功勛是混出來的?
以后還有機會?那就是說現在什么也不行唄?唯獨這句話最不是安慰人,而是赤果果的罵人是廢物!
看著張嬌發怒,高君也不甘示弱道:“嘿,你還不服氣嗎?你自己說說,論智慧,論經驗,論計謀咱倆有可比性嗎?論功夫,論戰力,你除了蠻力還會什么?既然你樣樣都不如我,為什么就是不肯聽我的安排呢?”
高君這話徹底把張嬌激怒了,可是若論嘴皮子,十個她也不是高君的對手,而且仔細一想,高君說的也都是實情,各個方面她都比不過高君,即便最近功夫有了些長進,也是高君提點她要把力量轉化為速度的結果。
仔細回想自己,自從不做教官之后所經歷的事兒,除了能夠英勇赴死之外,就沒做過其他的。
上次在體育組里,被王猛一群小流氓為困難,為了不暴露身份強忍著沒出手,已經做好了被小流氓們的準備。
這一次為了不暴露二青,自己更是如同被浸豬籠一般。
可若是說起不怕死,看看眼前的高君,身上亂七八糟的傷痕,就算一個破爛的布娃娃被小女孩縫起來似得,不知多少次死里逃生過來的人,這樣的人會怕死嗎?
思來想去,張嬌認命似的覺得,自己真的在任何一面都比不過高君,可是骨子里帶著驕傲,與生俱來的自尊心,讓她就是不愿屈服,不愿意做個小女人。
看看兩人現在的狀態,剛才一時情急,張嬌翻身坐在了高君身上,宛如女騎士和烈馬,到底是騎士馴服烈馬,還是烈馬將騎士摔下馬背呢?
張嬌一咬牙,高傲的自尊心讓她無論如何不能全面輸掉:“我就不信什么都比不過你,還有一項可以比,現在老娘就跟你啪了,看誰先丟盔卸甲敗下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