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交通讓人無法用言語形容,沒有些毅力的人根本扛不住。
在擁堵的路上,高君和韓博說了自己對付那些異能者的戰績,歸根結底無外乎四個字:“對癥下藥。”
對付隱身俠,他使用了柏林粉末,既能顯影,又能自然。
對付青草俠,他使用了紙絹花,栩栩如生,以假亂真。
對付光線男,他使用了激光切割的機床上的一面鋼鏡,可以改變折射激光線路。
高君說的很非常詳細,每一個細節都沒放過,對戰友是決不能藏私的,有好的辦法,就會減少傷亡。
當說到與半獸人在海中鏖戰的時候,身經百戰的韓博緊張的險些與前車追尾,當說到屢次被毆打,最后直接送人頭的千面魔女時,他又笑得前仰后合。
“你這家伙真是瀟灑啊,能盡情的施展自己的才華與能力,可以縱情的去廝殺,也不枉費我們當年受的那些殘酷又枯燥的訓練,不像我,天天只能圍著老女人打轉,我都快憋死了,真想痛快的與敵人廝殺一場啊。”韓博郁悶的說。
高君完全理解他的感受,要說這其中蘊含著的風險,隨時可能會被敵人干掉的可能,韓博一定會罵街,都是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人,有誰會在意生死。
所以高君只能唱高調:“革命分工不同,都是保家衛國嘛。”
“你他娘的說的輕松,有種咱倆換換。”韓博沒好氣的罵道:“哎,也許還真行,你知道女人的喜歡總是在變,看膩了小鮮肉,也許想換換老臘肉,調劑一下口味呢。”
“滾,你丫才老臘肉呢,哥頂多算叉燒肉。”高君罵道。
“呵呵,你這家伙確實夠騷。”韓博道:“看你滿面桃花開的樣子,在大學一定沒少勾搭吧,不過以你的性格,應該不會去禍禍那些十八九歲的大學生,但那些年輕,貌美,成熟,知性的女教師,你丫一定不會放過吧?”
還是兄弟之間相互了解啊,男人之間,說完正事自然就是吹牛打屁,三句話離不開女人,尤其是天天圍繞著一群老女人打轉的男人。
兩人嘰嘰喳喳,系數著年輕女性和半老徐娘的區別,其實算是各有特色,年輕貌美固然重要,但善解人意以及豐富的經驗,也很難得,最起碼高君還從未遇到天下名器,這家伙已遇到了兩種,個中滋味,只是聽他吹牛就讓人心生向往。
兩人一路說著葷話打發堵車的枯燥,直到在一高級會所門口停下,兩人才收起了玩笑之心。
會所外面看起來門廳簡陋,進門之后卻別有洞天,堪稱金碧輝煌,俊男美女穿梭其中,錦衣玉食隨處可見,聽韓博說,只是會費一樣每年就要百萬之巨。
“我擦,你小子還跟我裝可憐,你這白天美妝,晚上名媛貴婦的,這才是男人夢寐以求的生活呀。”高君羨慕的說。
韓博微微一笑,多少有些得意。
這家伙一定在這里混的風生水起,從那些路過都會朝他飛媚眼的就可見一斑,即便潛伏在這種場所,逢場作戲是一定的,假戲真做也是必然的,不然無法取信于人。
韓博這家伙現在是會所的浪子班頭,也就是所謂的鴨王,有自己固定的客房套間,關好房門,他離開來到電腦前,一番操作之后,信息宛如潮水般涌來。
高君站在他身后看著,越看神色越是凝重。
“敵人改變策略了,研究所又有兩位專家死了,一個是被槍擊,一個是自己的汽車爆炸。”韓博憤憤的說道:“這是我們都熟悉的暗殺手段,卻又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我們仍然在針對異能者而布局,誰想到突然變成了常見的暗殺。”
研究所里,一共有七名涉及異能者研究,人類基因學方面的專家,也是這次因能者襲擊的主要目標。
如今已有三人死于非命,第一人死于旱雷,第二人死于槍擊,第三人死于自己的汽車爆炸,手段多樣,讓人難以把握……
“虛則實之,實則虛之,兵者詭道也。”高君正色道:“對待敵人千萬不能有慣性思維,不過這倒是個好消息,他們開始使用常規手段了,說明異能者并不多,不是隨便能當先鋒官用的。”
“對付這樣的敵人,我們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韓博一邊說著一邊脫衣服。
高君看的大驚失色,道:“怎么,男客人你也接呀?”
“滾!”韓博怒罵道:“換身衣服咱倆出去,去剛發生的兩起命案現場去看看,也許能找到一些線索,方便對付這看不見的敵人。”
“我們這樣直接過去,恐怕自我暴露的可能性更大吧。”高君說道:“這幫家伙既然敢殺人,就一定有恃無恐,尤其是這些死者都是我們安全部門嚴密保護的重要人物,他們仍然敢動手,就更能說明問題了。”
“你是說,兇手可能不是一個人,也許有異能者潛伏,我們冒然過去,反而會對我們下殺手?”韓博冷靜的說。
“很有可能,盡管他們的主要目標是那些專家,但既然是敵對,在有條件的情況下,多殺幾個也不錯。”高君說道。
韓博點點頭表示認可,都是上過戰場的職業偵察兵,在偵查過程中,如果發現敵軍軍心渙散,隊形混亂,那就立刻進行突襲,多殺一個是一個,如果對方進退有度,軍陣嚴謹,那就只能偷偷觀察,不能輕舉妄動了。
韓博拉開衣柜,作為鴨王,最終外表形象,衣柜里琳瑯滿目,堪比女人的衣櫥,兩人很快打扮成潮男的模樣,帶著圍脖微微遮住下巴,戴上針織帽,扣上酷炫的耳機,背上雙肩包,出門的時候,已經完全是一副驢友的模樣。
出門后,兩人沒有再開車,而是選擇了路邊的共享單車,優哉游哉的騎行,很是愜意。
這是京城,天子腳下,首善之區,是全國的中心,更是世界矚目之地,所以通常為了避免某些事件可能會造成的惡劣影響,通常會迅速的解決。
就像人有時候需要隱忍一樣,特別是男人,即便在外面受了氣,甚至挨了打,也要擦掉血跡,掩飾傷痕,一臉微笑的回家面對老婆孩子,不想讓他們受到影響。
所以當高君和韓博趕到案發現場的時候,這里已經恢復如常了,即便是寒冬臘月,仍然行人如織。
案發地點是一棟商場大樓門口,商場母嬰兒童產品的,里面還有幾間大型的兒童樂園,就在門口露天廣場上,也有一個巨大的擴展訓練設備,十米多高,有攀巖,又獨木橋等等。
死者是一名科研人員,精英人士,性格一絲不茍,甚至有些偏執,也只有這種性格的人才能取得成功。
所以他對時間和承諾看的非常重,今天是他約好了帶孩子來游樂場的日子,所以即便知道危險,還是不顧勸阻的帶孩子來玩了。
“我們的人原本都散在周圍,在暗中保護,大樓里又有嚴密的監控,本來什么事兒都沒發生,可是他那六歲孩子和樂園中一個剛認識的小朋友玩的興起,忽然和那個孩子跑了出來,死者擔心有危險也跟著追了出來……結果,他剛出大門,就遭到了槍擊,一槍斃命,就是那臺階下蓋著紙殼的地方,估計下面還有血液。”
高君二人如同驢友般閑逛,手里還拿著一份地圖,對著周圍指指點點,高君嘴上卻說著:“調查后怎么說?”
“我們的人第一時間沖向了四周所有能看到這里的制高點,以及可以狙擊開槍的地方,但卻一無所獲,周邊監控也調查一段時間了,還沒發現可以的人和車輛。”
“那個引誘他兒子跑出來的孩子呢?”高君突然問道。
“只是兩個孩子玩鬧,做了簡單的調查,沒有異常。”韓博說道。
“我看一下現場照片。”高君說道。
韓博把手機拿給高君,雖說快速的轉移了現場,當第一時間還有有人拍了照片。
高君看著死者的樣子,眉心中彈,當場斃命,慌張的神色還凝固在臉上,不過彈孔很小,且沒有其他傷害。
“彈頭信息呢?”高君問道。
韓博搖頭道:“還沒出來。”
高君沒再說話,而是仔細觀察著周邊的情況,分析之后說道:“不是狙擊,這邊的大樓間距都很近,如果是,死者的頭蓋骨恐怕都會掀開,創傷一定會更大,再看這個傷口,看起來像是小口徑手槍近距離造成的。
看案發時的監控畫面。”
說完,高君揚了揚下巴,指了指大廈門外的監控,正好有一個攝像頭對著案發現場。
視頻很快就傳到了韓博的手機上,畫面清楚的記錄的當時的情況,兩個六七歲的男孩,一前一后的快速拋出來,緊接著死者也出現了,沖到門口臺階下,正左顧右盼尋找孩子身影的時候突然中槍,仰面倒地。
在畫面嘈雜的聲音中,高君聽到了一個特殊的聲音,根據聲音的內容,抬眼朝四周看去,從不遠處他找到了答案,沒有緊鎖,沉聲說道:“馬上全城搜捕那個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