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莊其實并不大,只有二三百戶人家,都住在大山腳下,一座座屋舍靠山而建,錯落有致,與青山相得益彰。
沒走出多遠,就在路上遇到了村長涂強,這位在村里被稱為皇上的存在,此時衣著素樸,背著手走在田埂上,布鞋上全是土,一副普通農民的形象。
一路走來,不少在田間勞作的農民見到他,紛紛熱情的打招呼,還有人主動捧著剛從地里跑出的土豆等作物,主動的送給他:“村長一年辛苦了,這點東西拿回去嘗嘗鮮。”
高君他們遠遠的看著,好一派親民官人人愛的祥和景象。
“我們涂書記就是受人愛戴呀。”副村長羨慕的說,說完,主動揮手招呼著涂強。
涂強看到高君二人顯得有些吃驚,但隨即表現出了熱烈的歡迎,聽聞他們還要去湊熱鬧,參加村里的婚禮,更是親自帶路,因為他也要去參加。
村里一共二三百戶人家,守望相助,親如一家,而且真的是親如一家,有不少都是同姓的本家,每天抬頭見的不是表舅,就是三叔。
所以,只要誰家有大事小情,全村人都會來支持捧場,比如現在,其中一戶人家門口就聚集了很多人,圓桌從院子里擺到門口,喜氣洋洋,場面很是熱鬧。
這就是童玲的家嗎,三間大瓦房,寬大的院子,左邊是雞舍,右邊是牛棚,后院有幾顆高大的核桃樹超過了房頂,門前是小河流水,門后是青山巍峨,確實透著寧靜而溫馨。
只是今天這個小家熱鬧非凡,院子院外到處都是人。
“好熱鬧啊。”吳曉怡開心的說。
“是啊,我們全村一項都很團結,一家有事兒全村都到。”涂強介紹道:“而且今天這戶結婚的人不簡單,他家的閨女是我們村唯一考出去的大學生,現在在大城市的名牌大學里當老師,而且人長得還漂亮,算是最有出息的。”
越走越近,高君也不由得激動起來了,好像新姑爺第一次登門拜訪娘家似得。
今天是親哥哥娶親,作為小姑子,自然是最忙的人。
高君他們剛走過來,就看到了童玲走出來,頓時讓人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只是淡村用村花來形容是絕對不夠的,要結合整個環境來看,她就是這青山綠水中,人杰地靈處,孕育出的精靈。
不要說高君,就連吳曉怡和身邊的副村長都驚呆了,副村長欣賞的是童玲的美與媚,而吳曉怡則吃驚的是童玲的身材,實在是太豐滿了。
前凸后翹已經不足以形容她的身材了,就像一條直立起來的波浪線,就像一只熟透了打呼嚕,關鍵是這樣的身材,還有那么細的腰身。
除了美貌與身材,此時的童玲舉手投足都帶著一股少婦特有的風韻,又不像尋常村婦那樣大咧咧,也不像鄉村少女那樣靦腆羞澀,而是優雅大方,游走在人群中,宛如明珠般璀璨。
“胖了,肯定是胖了!”這是高君心中的想法。
童玲本身就是易胖體質,所以才會有那么好的身材,就像男人也是如此,總要先胖起來,然后把肥肉練成肌肉,才是真正的強壯。
童玲也是如此,從小就是小胖妹,只是后來長大了,知道愛美了,才知道減肥,但那時候胸前的規模已經成型,便宜高君了。
高君越想越激動,尤其是此時童玲穿著一套粉紅色的長裙,更顯得姿態妖嬈,高君恨不得過去捏一把,揉一下。
童玲此時的任務就是負責接待四方親友高鄰,在門口忙前忙后,忽然見到遠處這幾人走來,立刻迎了過來。
可一看到幾人之后,驟然臉色大變,村書記涂強,本地惡霸,最近正在策劃將他們這一代的房子外遷,他們好依山而建一座度假村,甚至要開發他們的水源大龍口水庫,之前對他們又是收買,又是恐嚇的,早已撕破了臉,他怎么會來的?
還有他身邊的副村長邵俊,鄉里指派來的大學生村官,結果一來就與涂強同流合污了,敗類一個,前年居然還敢托人到家里說媒,想和自己處對象,真是癡心妄想。
旁邊這個人不是村里的,眼熟啊!
我擦,怎么是他!
童玲又驚又喜,今天一大早就起床梳洗打扮,在村口眺望了許久,因為早就約好了今天要來參加童誠的婚禮,可是電話怎么也打不通,害得自己就像盼情郎的傻丫頭,天天去村口張望,惹得不少人笑話。
千盼萬盼,總算把這死鬼盼來了,童玲下意識就想撲過去,干脆自己也辦一場婚禮,和哥哥雙喜臨門,也讓副村長這樣的敗類斷了念想。
可高君怎么會和這兩個混蛋一起來了?還有這死鬼身邊的漂亮姑娘是誰?
吳曉怡羨慕童玲的身材,童玲在第一眼看到吳曉怡之后,也深深被她的氣質打動了。
吳曉怡從小是神童,長大是學霸,可以說是在人們的吹捧與夸耀中成長的,雖然相處起來很隨和,但骨子里帶著一股清冷高傲的氣質,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來,絕不是有些女人故意板著臉,畫上黑色唇彩那樣裝出來的高冷。
不過這不是重點,為什么高君和他們在一起,而且看樣子有說有笑,一貫霸道的涂強此時就像個受氣的小媳婦,小心翼翼的陪著高君,上次見涂強這副模樣,還是副縣長來視察的時候。
高君與童玲隔空對視,默契在心中流淌,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的心意。
特別是童玲和高君開始黑吃黑之后,自稱搶錢夫妻,神偷俠侶,默契又提升了不少。
此時看高君和涂強走在一起,她有些明白了,這家伙這是又要吃大戶了吧!
不管這么說,高君既然沒有主動相認,那一定是有他的計劃。
自從上次冒充銀行職員,黑了高利貸團伙一大筆錢之后,童玲就把自己當成飛天大盜了,賊精賊精,處事也越發的圓滑了。
此時她瞇起眼睛,笑呵呵,擺出了高君初見她是的樣子,蛇精的完成體,性感嫵媚之極,總是給人一種風騷放浪的感覺,好像很容易上手似得。
其實這是她最牛叉的保護色,總是讓男人親近,今兒放松警惕,然后她趁機獲取抓住男人的把柄,進而要挾,甚至是變相敲詐。
當初對高君也是如此,只是握錯了把柄而已,后來更是離不開這個把柄了,因為用他來堵自己的漏洞了。
“哇,涂書記,邵副村長大駕光臨啊,寒舍蓬蓽生輝。”童玲主動迎過來,沒有絲毫鄉村姑娘的羞澀與矜持,大大方方,從容淡定。
“哈哈,大學老師就是不一樣,說出話來都帶著書卷氣。”涂強笑著說。
副村長邵俊也說道:“童小姐你打扮成這樣,就不怕搶了新娘的風頭嘛。”
這倆人都很會說話,但童玲的笑容明顯是強擠出來的,而且沒有回應,而是將目光看向了高君二人。
涂強連忙介紹到:“這二位是來我們這里游覽的游客,知道你家今天又喜事,想來看看我們的民俗婚禮。”
“哦,原來是客人吶,快來里面請。”童玲瞬間換了一副嘴臉,宛如青樓的姑娘招呼恩客一樣,開口就是里面請,里面有她的閨房。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幾人都有些發蒙,唯有高君拼命的忍著笑,道:“這地方果然是人杰地靈,也只有這樣的青山綠水,才能養育出姑娘這樣的美貌佳人。”
童玲羞澀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蛋,道:“哪里,哪里,過獎了,不過我確實很感激恩養我的這片土地,以及滋養我的人。”
這個滋養用得好的,聽得高君心頭一顫,大腿根有些過電般酥麻的感覺,好像有滋養品在涌動。
本來好像打兩句啞謎一解相思苦,但今天童玲是主家,實在太忙了,后面人不斷的招呼道:“玲子,快來,你嫂子娘家來人送嫁妝了。”
“誒,來了!”童玲應了一聲,對高君幾人說:“來者都是客,先進院歇會吧,我還有事,恕我招呼不周了。”
說完,童玲轉身走了,宛如楊柳扶風,步態婀娜,看得高君一陣眼熱。
涂強無所謂的邁步走進院子,所過之處,宛如瘟疫過境,所有人都立刻散開,絲毫沒有剛才田園中那官民一家親的感覺,估計剛才送他土豆的老農,沒準是他爹假扮的。
“你和剛才那女人是不是認識?”吳曉怡湊到高君身邊忽然說道。
高君被嚇了一跳,剛才的對話雖然天上一腳地上一腳,但也沒什么不妥,吳曉怡怎么會認為他們倆認識呢?
“不認識啊,第一次見。”高君矢口否認。
吳曉怡瞇著眼睛,道:“不對吧,剛才她看你的眼神,像霧像雨又像風的,而你看她的眼神也像風兒又像沙,感覺你們就是一對纏纏綿綿到天涯的情侶。”
“我擦,說話就說話,你整個詞干啥。”高君無奈的說:“哇,你這天才少女不會因為看到一個村里漂亮姑娘,就受打擊了吧?你難道這么沒自信嗎?”
高君瞬間把問題拔高,果然吳曉怡上當了:“我會沒自信,開什么玩笑,我現在就站到她身邊去,看看誰更受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