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的局勢刻不容緩,后果更是的涉及到無數戰友的生命安全,和整個國家的國際戰略布局,但高君并沒有接到相關任務的指令,可以說這件事兒與他無關。
當然,總部既不知道他在本市,而且他又剛出色的完成了保護吳曉怡,反殺異能者,釣出內鬼等一系列任務,這時候于情于理都不應該再讓他執行任務了。
更何況,這次來的是一個州長級別的訪問團,面上還要過得去,而高君現在則是王牌,專門對付異能者的王牌。
而且,高君也不該冒然的參與到不屬于自己的任務中,這樣會打亂全盤的部署,甚至可能會起到反作用。
但張嬌的父親卻鄭重的說:“我總覺得事情好像不尋常,我被舉報,之所以有小偷去你阿姨那里,就是想從那兒收集到與我違法違紀的證據。
但即便沒有證據,根據現在的相關規定,被實名舉報一旦受理,還是要例行調查的,所以領導直接下令讓我暫時放下工作,但恰好政委和參謀長又都外出在外,這樣一來,直接受益人就是副司令了。
再有就是外國這個訪問團,正巧在這個時候來到了本市,偏偏我朝的一個內奸叛徒還就藏在這個訪問團內,企圖掩護他離境。
這一定不是巧合,這其中可能藏著某些陰謀,但我又不能對別人說,正好你在這兒。”
高君當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不過,他們畢竟是武警部隊,對方是名義上的外交使團,無論如何也不用出動武裝警察的。
除非……
高君忽然心中一動,道:“除非他們中間都有聯系,紀律檢查部門的領導,副司令,以及這個內奸,他們連成一線想要幫助他離境。”
“可是,這和我們武警部隊有什么關系呢?”準岳父問道。
高君腦筋飛轉,回憶著自己從前的經歷,又將自己放在敵人的立場去思考,沉吟片刻之后說道:“武警部隊主要擔負固定目標執勤、處置突發事件、反恐怖等任務,確實不需要保護什么政要任務,但若是有突發且恐怖事件發生,就需要武警了。
而他們為了接應內奸,只是憑借一個外國使團,恐怕還是不夠的,一會還有會晤和宴會,還有去機場,即便在這幾處我們都失敗了,回到他們國內,仍然有我們的人在行動,所以他們想快速安穩的破解我朝機密,也是千難萬難,甚至這內奸想要離境都不容易。
所以,把武警和離境相結合來考慮,我想我知道他們的計劃了。
我要參與進去,在不影響整個戰略布局的情況下,悄悄的融進去,做一個萬一的準備,伯父,您現在還沒停職吧,幫我做個安排,也許會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而且要是成功了,可能會牽連出很多隱藏的敵人……”
聽了高君的分析,那邊準岳父也深深覺得有道理,立刻就要進行安排。
高君卻問道:“稍等一下伯父,我想請問,你為什么會找上我呢?雖然我對張嬌是有一些工作上的幫助,但你怎么會覺得我……”
“怎么知道你的特殊身份?”準岳父笑道:“你知道的,我是沒有權限查閱你的檔案的,就算可以查我也不會那么做,現在還沒舉報呢,那樣做了就真要被別人抓住把柄舉報了。
不過作為一位父親,有時候總會側面去了解一下女兒的男朋友,比如詢問一下我的老朋友。”
“哦,您和王局長是老朋友?”高君問道,也只有那個對自己有大恩的王局長了解自己的情況。
“當然了,我們是多年的生死拍檔了,而且,他還是嬌嬌的干爹喲。”
“明白了,其實我的身份現在貌似也只在對自己人保密,敵人其實都知道了。”高君自嘲的說,而事實也確實如此。
這樣連番的戰斗下來,高君戰無不勝,而且他無處不在,秦海大學,京城等地,期間更是有團隊協作,又有尖端的武器裝備,還有精準的情報,這樣一個人,身份早就不言而喻了。
但高君不在乎,敵人也不在乎,他們本來就是敵對關系,都憋著勁弄死對方,身份反而無所謂了。
“好了,我還要趁著停職之前幫你進行一些安排,就不和你多聊了。”準岳父說道:“抱歉打擾了你的第一次家長見面會,等這次風波平息之后,我們再來一次正式見面會。”
“好的。”
掛斷了電話,高君頓時有種熱血燃燒的感覺,新的戰斗又要開始了,讓他戰血沸騰。
至于準岳父,還真有些可憐,稀里糊涂被人舉報,工作說停就停,時時刻刻都要提防背后有人捅你,這當官也苦惱啊。
都說我朝缺少監管機制,沒有什么第三方啊,對立派之類,其實這恰恰是我朝的高明之處。
因為我朝已經完成了自我監督,內斗是當官的看家本領,一上任先不管業務,第一件事兒就是拉幫結派搞小團伙,都憋著勁想上位,所以自發的形成了監督,科長盯著處長,處長盯著副局長,副局盯著一把手,只要掌握把柄立刻就下手,把你搬到我就能上位了,這是切身利益,所以監管嚴格,決不會徇私,內斗比任何監督機制都更有效。
看看那些因為舉報而落馬的官員吧,尋常百姓有幾個人知道官員的所作所為呀,除了電視盒報紙上,平時根本見不到活人,所以,舉報的多半都是下屬,政敵或者是情婦。
這才是最有效的監管。
"你和我爸聊什么了,聊這么久,還故意躲開我們?"張嬌不爽的問道。
"沒什么,就是他老人家公務繁忙,為這次沒能過來感到抱歉,同時囑咐我說,你從小嬌生慣養,性子烈,脾氣急,出手狠,下手重,讓我以后多留神。"高君笑著說。
張嬌一聽就更不爽了:"這是什么爹呀,哪有這么說自己閨女的,高君你說,我是那種一言不合就動手,不講道理的人嗎?"
"當然不是,你一向是以德服人,實在沒理的時候才動手,改成以理服人的。"
"你找死啊!"張嬌頓時亮出了羞羞的鐵拳。
高君滿臉苦笑,一旁的岳母頓時眼睛一瞪,道:"你給我消停點,一個女孩子動不動就揮拳頭像什么樣子,都怪你爹從小把你當男孩養,老混蛋一個。"
張嬌生怕勾起老媽對老爸的怨念,連忙收起小拳頭。
高君笑著說:"伯父說,一會他有半個小時時間,想和我見個面,阿姨您看?"
準岳母雖然面無表情,但還是說:“既然來了當然要見面了,好歹也是娃他爹,不過只有半個小時,他還真是忙啊,我就不明白了,做小警員的時候忙,怎么做了司令員還忙呢?”
她這是怨念深重啊,孩子永遠都是向著媽媽的,就像小時候一進家門總是先喊媽媽,就算先看到爸爸,也會問:“爸,我媽呢?”
所以,慈母嚴父其實是不正確的,幾千年來總是習慣說,慈母多敗兒以及無仇不成父子,這就是母親慈愛,父親嚴厲的代表。
但若是換一下豈不是兩全其美嗎?即使母親扮演嚴厲的角色,既對孩子有效果,孩子又不會恨媽媽,父親就干脆扮演慈愛的角色,多好。
就像張嬌現在這樣,她認為媽媽是弱勢的一方,所以她所謂的回家,指的就是回媽媽這里,盡管她從小是判給父親撫養的。
“對,就半個小時還見什么見啊,在門口抽根煙嗎?”張嬌沒好氣的說:“見了面他也只會說我壞話,什么叫我嬌生慣養,這應該怪我,還是怪嬌生慣養我的人?什么叫我愛動手,還不是他小時候教我格斗,讓我養成的習慣嗎?”
這話確實讓人無言以對,幸好準岳母深明大義,道:“去吧,小高來一回,怎么能不見面呢,早去早回就是了。”
“那我和你一起去。”張嬌起身道。
“你去干什么?”高君忙道。
“廢話,你這是來見我家長的,我不陪著像話嗎?”張嬌笑道。
這話再次讓高君無語了,可是執行任務怎么能帶她去呢,高君眼珠一轉,道:“好吧……哎呀,不行啊。”
“一驚一乍的干什么?”張嬌沒好氣的說。
高君眼角瞥了瞥門外,道:“你忘了剛才那幾個喝醉酒撞破頭,滿臉是血的家伙了,要是他們一會再回來,酒后鬧事怎么辦?”
張嬌一愣,立刻想到了剛才那兩個入室行竊的惡賊,到現在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想要什么,但除了錢之外還有其他東西,所以,可能還會有其他人來。
若是他們都離開,只有媽媽自己在家,突然有人闖進來,或者再次把她支開,哪種損失都是無法承受的。
張嬌瞥了高君一眼,總覺得不對勁,但又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和高君之間能有什么不對勁的,不過沒關系,高君這家伙是個很容易誘供的人,尤其是在啪啪到關鍵時刻,在他即將發射,又要最后瘋狂的時候,只要滿床打滾,你問他什么他都會老實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