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膨脹,張嬌,不,應該是,雙手托天分日月,一雙鐵拳鎮乾坤,打遍天下無敵手,笑看武林第一人,恨天無把,恨地無環,無敵霸王張小嬌就是典型的膨脹,只是不知道胸是否也會跟著膨脹。
張嬌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帶著高君來到了一個酒吧,今晚不回家,今晚就要狂歡。
酒吧里人很多,正月十五算是春節的最后一天了,而且很多人明天一早就要各奔東西了,享受著最后的瘋狂。
酒吧也因為特殊的日子玩起了新花樣,比如美女猜燈謎喝酒與脫衣服的游戲,人肉紅燈籠的情節,整個酒吧的氣氛高漲,充滿了歡樂氣氛。
張嬌也是如此,連干了兩杯酒之后她說:“這是我第一次來酒吧,原來這么嗨皮,以后咱們要常來,確實減壓。”
高君端著酒杯一陣無語,人家都是純情小女生戀愛之后,跟著男朋友學壞,現在是張嬌有了男朋友,立刻就開始嘗試以前沒經歷過的事兒,高君感覺自己被她帶壞了。
但高君很喜歡這種感覺,人一世物一世,什么都要試一試嘛!
韓晶晶帶來的溫馨,齊心月帶來的浪漫,童玲的性感與熱辣,苗慧的順從,再有就是張嬌的古怪。
和這娘們在一起,感覺每時每刻都在冒險,不確定性才讓人覺得刺激。
就像現在,張嬌竟然跳上了臺,和眾人開始了猜謎互動。
高君笑呵呵的看著,沒被張嬌拉上臺,因為他覺得有點餓,吃了點零食小吃,又一口氣干了半扎啤酒,酒氣在胃里翻騰,張口打個酒嗝會非常舒坦。
可誰想到,高君剛一張口,頓時噴出一口鮮血,噴灑在眼前的桌上,在熒光燈的照耀下呈深紫色,很是詭異。
高君暈乎乎的靠在沙發上,胃里如針刺,又似火燒,難受的恨不得自己捶上兩拳,沒有再想嘔吐的感覺了,也沒有覺得劇烈腹痛,這是剛才挨揍留下的淤血嗎?
這樣的情況以前當然也有過,所以高君并不驚慌,而是靜靜的待了一會,如果是內出血,血液持續流出很快就會壓迫周圍的神經和器官,會產生劇烈的疼痛和其他不良反應。
但是這樣的感覺并沒有出現,反而胃里的灼燒刺痛感在慢慢減輕,看來剛才只不過是被啤酒的酒氣頂出來的淤血而已。
久病成醫啊,負傷多了,一般情況自己就明白,對這樣四海漂泊,天天趕路的生活高君也有些煩了,好在明天就要返校了,回去過幾天安生日子好好養傷,有空去看看齊心月的肚子大了多少,等朝廷清洗完內鬼,他準備拿著一等功去申請轉業了。
高君一個人坐在卡座里,與周圍喧鬧熱烈的環境顯得格格不入,靜靜的暢想著未來美好而平靜的生活,也在愁著這么多女人要怎么趕,怎么放。
就在高君苦樂參半的時候,忽然手機響了,竟然還是張嬌父親打來了,再看看臺上正狂歡的張嬌,高君苦笑搖頭,攤上這么個沒心沒肺的閨女,也是悲哀呀。
高君起身走到安靜的地方接通了電話,司令爸爸二話不說直接問:“小高,你手里有錢嗎?”
“錢?”高君吃驚的反問。
“你身邊沒人吧,電話不會被竊聽吧?”司令爸爸緊張的說:“剛才我們接到電話,嬌嬌被綁架了,現在綁匪要求我們籌集五百萬送過去才肯放人。”
“什么?”高君大吃一驚,這不可能啊,張嬌正在酒吧里玩猜燈謎與大冒險的游戲,玩得正嗨呢:“您確定嗎?”
“剛才有人給孩子媽媽的手機上發來一段視頻,視頻中有人被綁在椅子上,蒙著頭,但衣服確定是嬌嬌的,還有胸前掛的平安福,那是她母親找上師求來的,是獨一無二的,所以可以肯定是嬌嬌沒錯。”司令爸爸努力保持著冷靜說:“對方警告我們不要報警,否則就會侵犯嬌嬌,并且讓我們立刻籌備五百萬現金,要在天亮之前進行交易,否則,他們就會在日出之前殺害嬌嬌。”
“這么著急?那還差多少錢啊?”高君耐著性子問,心知肚明這里面有陰謀。
“我哪有什么錢啊,全部身家不過二十萬左右,她母親做主廚收益好一些,積蓄有個七八十萬,但加一起不過百十來萬,對方限制在天亮之前,就算想買房也來不及啊。”司令爸爸無奈的說。
高君聽得出來,這位司令爸爸是真的在著急,而且一位將軍,一位司令員,總資產只有二十幾萬,高君都不敢相信,不過人家身在軍方,吃喝住行都不用自己解決,另外,到了一定高度的人,混的是權利,是地位,是影響力,到了更高層這些都不在乎了,混的是名聲,名留青史,被世代銘記的好名聲。
只是這件事情太古怪,一定是有人想要利用張嬌這個缺心眼的保媒拉纖計劃,來針對這位司令爸爸。
高君想了想問:“伯父您別著急,錢我這里就有,只是我想問問您,張嬌失蹤的消息您都和誰說了?另外,出了這種事兒,作為武警的您,不準備報警嗎?還有,上次外國使團和內鬼的事件之后,你下屬的那位副司令怎么樣了?”
一聽高君有錢,司令爸爸頓時松了口氣,只是高君的問題讓他有些尷尬,作為武警司令,遇到違法犯罪的情況發生,自然要有法可依,依法行事,可畢竟涉及到自己女兒,要是報警,他首先就要避嫌,不能參與到案件中,讓他干坐著等消息,他做不到。
他想了想道:“我不適不信任我們警方,只是對方很強勢,要求天亮之前,幾個小時內就湊到錢,否則就會傷人,更是以侵犯嬌嬌為威脅,讓我不得不相信他們的話,而且這么短的時間,在一點線索都沒有的情況下,警方也要重新整理,規劃,部署,召集人手等等,我怕有差池。
至于消息,我和我的警衛員以及通信員都說過了,讓他們幫我去聯系一些人,比如退伍的軍官戰士,想讓他們來給我幫幫忙。”
“哦,我明白了,你是想先穩住綁匪,按照他們的意思去交贖金救人,然后再帶這些退伍的老部下私自去抓捕綁匪?”高君說道。
司令爸爸淡笑一聲算是回答了。
其實他這么做也沒什么錯,因為事情緊急,對方給的時間很短,警方在這么短的時間內也未必能做出有效的安排,更何況當事人是他女兒,讓他避開的不能參與,這個脾氣的人恐怕也忍不了。
先救人,然后私下自己去抓壞人,不動用公權,不用自己的身份調動武警力量,只是找一些退伍的老部下,這算朋友幫忙,自然也就不算違紀了。
“那副司令怎么樣了?”高君又問。
司令爸爸道:“什么事兒也沒有,雖然你說他可能已經被策反,甚至本身就是敵人派來的臥底,但在這次事件中,他所做的事情中規中矩,職責所在,奉命行事,沒有一點差池,更何況那內鬼被你擊斃了,死無對證。
所以,一切都是老樣子,什么也沒發生,至于相關部門會不會暗中調查他,我就不知道了。”
“之前向紀律部門實名舉報你的人呢,知道是誰了嗎?”高君問。
“這個相關部門是不會說的,如果我真有問題,查有實據,他們可能會告訴我,甚至會對外通報,但現在我什么事兒都沒有,清清白白,證明對方是在誣告,所以,為了避免打擊報復,他們是不會公開舉報人的,但若真是誣告,相關部門也會給予懲戒。”司令爸爸說道。
“這些事兒我不在乎,身正不怕影子斜,關鍵是嬌嬌,我現在不知道具體是什么情況,如果只是表面上看起來,她去追小偷,然后反被他們擒獲綁架,借機敲詐我們一筆錢,這還沒什么。
關鍵就怕是別有用心的人,想利用她針對我做文章。”
高君無聲一笑,因為這句話算是說到點子上了,在他們這個圈子中,從來都是爭斗不斷的,這個派系,那個山頭,相互傾扎,而且人又在高處,看似是上位者,其實從另一個角度來看,何嘗不是靶心呢。
這件事兒顯然是司令爸爸對心腹說了之后,被某人泄露給了對頭,然后對方立刻開始用這件事兒作伐。
一位將軍司令員,斷然不會編造這種事情,而且對他來說編造自己閨女失蹤,于他毫無意義,更何況他還要召集舊部,明顯是真的。
對頭自然不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甚至根本不用做什么,只要打幾個電話,就能獲得打擊他的重要把柄。
可對頭一定也想不到,所謂的失蹤事件就是張嬌這坑爹的娘們自導自演出來的。
“別擔心伯父,五百萬我就有,不用再找別人籌集了,綁匪要是在打電話提要求,你一律答應他,然后你立刻聯系我就好。”高君語氣輕松的說。
司令爸爸也是經歷過風浪,見多識廣之人,一聽高君的口氣就意識到了什么,但卻沒有詢問,只是嘆了口氣,道:“哎,無外乎就是帶兵,練兵的千總守備,何至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