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江海的風云突變,眼皮子底下的幾件大事,唐家不會不知道,抱著作壁上觀的態度在一旁觀戰。
今天唐家父子接受邀請,來參加柳氏集團的年會,也并不是沒有目的性。因為柳氏集團最近風波四起,今年的董事長換屆上,柳寒煙很可能會被洪威取締。
唯一讓唐浩高興的一件事就是,蘇北這個蛀蟲終于走了,可是他也聽手底下的保安向他匯報,剛剛接受盛世地產集團的陳澤凱正在追柳寒煙,這讓他有種壓力感。
為了搶在陳澤凱之前,唐浩今天特意設置了一個意外驚喜……
無人問津的客船末端甲板上。
“蘇先生!?”
“是你……哦,你是那個那個主持人……”
“傅宜欣。”傅宜欣有些尷尬的說,合著您老貴人多忘事,連我的名字都沒記住。“蘇先生,您怎么在這兒?”
蘇北從沒想過跟她解釋,敷衍道:“跟朋友一起來逛逛,風光還不錯哦。”
傅宜欣心里有些發酸,再怎么說我也算是江海電視臺的臺花,有那么惹人討厭嗎,你是我救命恩人,我拿你當朋友看待,也不帶你這樣的。
傅宜欣也趴在蘇北身邊的欄桿上,眺望大海,以及藍色天空中的幾只海鷗,輪船分開的海浪,隨著微風被吹在臉上,非常的涼爽怡人。
“傅小姐一個人來的?”蘇北感覺氣氛有些尷尬。
“也算是吧,您應該懂得,我就是個八卦記者,哪有熱鬧往哪兒湊,今天這條船上有好幾位老板,我當然要來湊湊熱鬧,嘿嘿。”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輪船距離城市和海岸線越來越遙遠,到了傍晚,越發的連一抹亮光都看不到。
“好奇怪,難道停電了嗎?為什么甲板上沒有開燈?”傅宜欣忽然有了疑問。
蘇北回頭看了一眼,心里也很奇怪,這個傅宜欣怎么不回去吃飯或者休息,他想一個人呆一會兒,又不方便趕人家姑娘走。
傅宜欣可不是姑娘,能坐穩江海經濟臺黃金檔主持人的位置,沒有一定的閱歷資格是不行的,硬件和氣質上,傅宜欣自然是無可挑剔。只不過女人最大的秘密永遠是年齡,傅宜欣的實際年齡比蘇北還要大四五歲,一定程度上來講她比蘇北更加成熟。
所以傅宜欣能陪蘇北一個人待到傍晚,怎么會沒有她的心思。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甲板上人群驚呼的聲音,隱約中能聽到喊的人是,“柳寒煙,柳寒煙……”
蘇北和傅宜欣都是一愣,朝著另一側加班走去。
坐在四樓套間的柳寒煙,正在沉思洪威資料的事情,房間里沒有開燈,忽然聽到外面有人呼喊自己的名字,嚇了一跳,連忙看向窗外的甲板。
周曼也跑了過來,以為出事了,可看清楚狀況后,心里隱隱明白怎么回事。
在柳寒煙房間的正下方甲板,用紅色的蠟燭擺出一個很俗的英文我愛你字樣,穿著一套名貴燕尾服的唐浩,手捧著一束鮮花,懷揣著一個戒指盒朝樓上看來。
圍觀的眾人都和這個圈子或多或少有瓜葛,當然也知道唐浩和柳寒煙的婚約,也跟著一起起哄。甚至不惜說出一些超過這個浪漫氣氛的話,“柳寒煙嫁給他,柳寒煙,柳寒煙。”
這一切在登船之前,唐浩早已經安排好了,包括為何今晚甲板上沒有開燈。
蠟燭、紅心、鮮花、香檳、戒指和人群,一般女孩兒經歷過這種浪漫,恐怕會感動的當場暈厥。
柳寒煙也差點暈了,是氣暈了,這都是唐浩干的!
柳寒煙瞬間明白怎么回事,急匆匆的沖下樓。
當柳寒煙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時,被歡騰的氣氛嚇了一跳,想要辯解,卻根本沒人聽,這里就像一個狂歡的移動夜店,只在乎求婚的過程,而不是對方是誰,是否愿意答應。
在柳寒煙出來的一剎那,甲板上四處安放的煙化一起點燃,不得不說唐浩真的是用心良苦,煙化在空中變成一個巨大的丘比特之心,看得在場女人無不激動萬分。
本來柳寒煙是想讓唐浩收起這些小把戲,但是根本沒有她辯駁的機會,就像一場搶婚一樣。氣球和彩帶紛紛的落在她的身上,懊惱也不是,高興更談不上。
唐浩沉浸在一個人的喜悅氣氛之中,正要單膝下跪,給她一個措手不及的時候,一只堅實有力的大手拽住了唐浩。
“你誰啊,沒長眼睛?”
抓住唐浩胳膊的人是陳澤凱,怒氣沖沖的看著唐浩,今天要不是周曼提醒,他還不知道唐浩這種砸碎也在船上。
“我是誰?我是柳董事長的朋友,據我所知,柳董事長從來沒有跟你談過戀愛吧,既然戀愛都沒談過,你這是求婚還是逼婚?”
“松開!”
“呵呵,你以為我會怕你?”以陳澤凱的身份和地位,根本不怵唐浩這個小二代。
兩個男人瞬間撕扯起來,兩旁圍觀的客人嚇了一跳,這柳寒煙的魅力真不是亂蓋的,他們只知道唐浩在追柳寒煙,這個江海新星的大富豪也看上柳寒煙了?
眾人拉架也不是,幫誰都會得罪另一個人,只能說一些無關緊要的風涼話。
在洪威房間里的唐澤江,怒氣沖沖的看著樓下,這是他平生經歷過第二件沒面子的事,第一件事也是拜柳寒煙所賜